>[综漫同人]横滨未来恋人——妖生无趣A(54)

    首领宰所说的一切都像是天方夜谭，但003号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待在会议空间里已经太久太久了，也未曾有过人与他谈论起这件首领宰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事。在面对003号时，首领宰就像是个兴奋的小孩子一般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最开始，我也是『书』里面某一个可能性世界的『太宰治』。
    武侦宰所处的世界便是真正的世界，而首领宰所处的则是那里『书』里面其中一个可能性世界。
    有一天，因为各种机缘巧合，首领宰突然间通过『书』获得了书外世界那个武侦宰的记忆。
    一下子铺天盖地涌来的记忆让当时的首领宰差点摔倒在地，最终，他忍耐着痛苦，接受下了所有的记忆，并且得知了织田作之助的存在以及死亡。
    首领宰又翻遍了『书』，震惊得发现了他所在的那个世界是织田作之助唯一活下来并在写小说的世界。
    ...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守护好这个世界。
    于是首领宰计划了几年，欺骗了整个世界，并在最后跳楼自尽死亡。
    但是，我并没有真正地死去。首领宰的表情变得极为冷漠，他说：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
    或许是因为打破了某些秩序比如说书外世界的织田作之助死了，书内世界的其他织田作之助也全部死了，只剩下我拼尽一切保护好的唯一一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活了下来。因为我干扰了他原本必死的命运，所以被诅咒了。
    也可能是我被『书』诅咒了，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总之，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的混沌中，并且无论我怎么尝试，我都没办法离开，甚至也没办法死去。不会感到饥饿不会感到任何的痛苦，我的意识就这样被困在那片混沌之中。只有我当时拿着的『书』一直在身边。
    我实在太无聊了。于是，我想到，若是将『书』上写着的可能性世界都更改一下，那么是不是可以通过蝴蝶效应阻止织田作之助的必死结局。
    我尝试了，然后失败得一塌糊涂。
    首领宰睁开了眼，他的眼里是一片空洞黑暗。
    他说：在我更改了另一个世界织田作之助的死亡后不久，那个世界的坂口安吾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完结倒计时了。神父宰的脑洞估计塞不下了，到时候完结放番外里吧。
    这章讲的设定有点多，我也反思了自己挖太多坑又不擅长铺垫的坏毛病555555设定还没讲完，下一章继续讲（喂）还有首领宰的根本目的，003号的大家获得了未来记忆又是怎么回事等等。对不起，我挖的坑也太多了ORZ
    最后结局一定是HE，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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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003号震惊得睁大了眼。
    而首领宰继续讲起了自己的尝试，说：第一次尝试加入设定的是055号世界，加进去的设定是让安德烈纪德等人所在的地方拥有强烈的信仰，由于战后的少子化问题，杀害与利用儿童被认为是罪不可赦，哪怕下地狱也永远无法被原谅与解放的罪恶。
    首领宰垂着眼，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但003号不知怎地却从那里感受到了一种像是赤脚踏在玻璃渣上的疼痛与鲜血淋漓。
    当我将这个设定写进那个世界里，而后再去查看变化后的世界，发现那个世界的安德烈纪德的确因为信仰问题没有杀死织田作之助收养的那几个孩子，却因此引发了蝴蝶效应。他们掠走了安吾，杀死了他。
    我曾以为是我的设定问题，又尝试着添加了其他设定进去。但第二次尝试的结果是让原本应该还在父母身边无忧无虑欢笑的泉镜花被仇家杀害了。
    第三次尝试的结果是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都死了，而后第四次，第五次...
    因为没办法一次性加上那种大设定，引起的蝴蝶效应会更加无法掌控。所以我都是一点一点加入一些小设定。但每个世界能够加进去的设定是有限制的。修改太多次的话会导致这些本身就不稳定的可能性虚假世界彻底崩塌。因此我只能放弃，转而去更改下一个世界。
    然后呢？003号其实心中早就猜测到了什么，但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首领宰，希望他能够继续说下去。
    首领宰露出了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浅笑，他垂着眼，轻声地说：第二个世界也如你想象那般了。而后第三个世界、第四个世界、第五个世界...
    我甚至还在01111号世界增添了魔法少女的设定，可惜无论多少次，那个世界都会走向自我崩塌的道路。无论重置多少次，那个世界的中原中也也会陪太宰治一起去死。
    就算是看上去最完美的015号世界，那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也一定会死。
    无论我怎样尝试，简直像是诅咒一般，一定会有一个人或者一个人以上的人死去。说到这里的时候，首领宰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容了，只剩下一种冰霜般的冷。
    因此，我意识到了。我们所有平行世界说到底都还是『书』里的可能性世界，是基于已有的现实而存在的可能性。『书』外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书』内哪怕代表的是一种可能性，终究还是绕不开真实世界。因为真实世界的织田作之助死了，所以就算是『书』内的可能性世界，他也还是死了。哪怕我阻止了他的死亡，但终究还是有个人需要作为代替去死。
    甚至在他动用『书』更改这些可能性世界之前，除了他所在的0619号世界，其他世界的织田作之助都死了。
    首领宰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就好像那仅仅只是无关紧要的事罢了。但003号还是从他的话语里听见了犹如旋涡般黑暗、粘稠且深不见底的情绪。
    那么就只让『太宰治』去死不就好了？003号语气冷淡得简直不像是在讨论平行世界自己的死亡。
    ...或许吧。首领宰说道。
    003号注视着他，意味不明地说道：不只是其他人的性命，你也想拯救平行世界『太宰治』的性命。
    因为你在想，有没有哪条世界线不用让任何人死掉就能够达成理想的完美结局。003号说道。
    首领宰说道：是的，我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很可惜，我失败了。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浅的苦笑。
    003号沉默了下来。
    与此同时，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首领宰依旧穿着那身黑色外套，戴着红色围巾，他裸/露出来的眼睛溢满了沉重到近乎疼痛的情绪。
    0619号...他的声音颤了一下，不明显，但003号还是辨别了出来，那种与首领宰平时的低沉平稳作对比显得有些无措的声音，首领宰说：0619号，我的那个世界，我找不到它了。
    此时的首领宰简直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子一样，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茫然的情绪，他说：...我找不到它了。
    因为这些一次次的失败，首领宰突然意识到了，他虽然死了，可好像也没有死，毕竟他的意识还一直处于会议空间里挣扎无法离去。
    倘若这样的话...0619号世界，他费尽心思守护好的那个世界怎么样了？倘若因为他还存活着而使得织田作之助再次踏上死亡的命运又或者让其他的某个人代替织田作之助死去，首领宰的心血就全部白费了，他也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无论首领宰怎么试图翻出第0619页的『书』，他却无论怎么样都翻不到那一页，简直就像是被『拒绝』了那般。
    因此，首领宰明白了，因为他已经从那个世界『自杀』身亡了，哪怕灵魂依旧没有死去，停留在会议空间这里，但就是因为他的灵魂已经脱离了原先的0619号世界，所以他自然也无法回去了，甚至连打开来看都看不了。
    是他先拿着『书』摆脱了那个世界，所以那个世界也对『太宰治』合上了门。
    可首领宰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他并没有彻底死去的前提下，他的世界会怎么样？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让织田作之助死或让其他人代替而死，首领宰还是会因此感到了慌乱无措。
    也就是说你的真正目的是003号惊愕地说道。
    是的。首领宰露出了一个笑，刚刚脸上出现的那种茫然无措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此时那种黑暗且平静的笑。
    他说：我要将真实世界拖入虚拟世界中，我要让主世界和『书』内的世界重叠在一起，哪怕只有几分钟也好。
    本身我的A计划是让所有可能性世界达成全员存活的happy ending，但很遗憾，我失败了。首领宰无奈地摊手说道。
    我已经很明确地明白了，在真实世界里织田作之助已经死掉的前提下，『书』内虚拟世界的织田作之助也难逃一死，就算他侥幸逃过了，但总会有人代替他去死。
    我也彻底明白了，想要达成真正的全员HE，那么必须到『书』外的真实世界。而『书』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器物，哪怕有许多限制，但只要利用好便能达成我想要的结局。
    真实世界是没办法像『书』内的虚假世界一样重置的，但只有更改了『书』外真实世界的故事，才可能真正地达成全员HE。所以我要用把真实世界拖入『书』内世界的办法，来让真实世界的时间直接重置，而后杀死当时还在港口黑手党的武侦宰。
    杀死武侦宰后，『书』内的所有太宰治也会受到牵连陆续死去。这样，就能够真正地达成全员HE了。
    真是个不错的结局，你不怎么认为吗？首领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与当时他在会议空间里对003号说这句话时的笑一模一样。
    前面也说了，『书』内的可能性世界虽然归根结底是虚假的，但它们可是在『书』这本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物品上的世界，还是拥有能够改变现实的力量的。
    一个不够的话，那么就十个、百个、千个、亿个，当这些『书』内的可能性世界在首领宰的操控下出现巨大动荡，再加上『书』本身的能力，的确可以将真实世界拉入『书』内的世界。
    当然，其中还有个关键的能力便是『太宰治』的异能力人间失格。首领宰就曾利用了人间失格异能无效化的特性强行将世界的分断连接起来，从武侦宰那里继承了记忆。
    而此时要直接将真实世界拖入『书』内，重置时间后杀死当时的武侦宰的难度显然要更加高，但这也是为什么首领宰会策划这么久的原因。
    虽然听上去很离奇，但本身『书』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而首领宰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003号发现了他的话语里有个疑点，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首领宰，说： 为什么要杀死武侦宰？只要重置时间，阻止真实世界里织田作之助的死亡。那么『书』内可能性世界里其他织田作之助自然也会存活下去。
    首领宰叹了口气，说：你相信命运吗？
    003号说：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但是在一次次地更改世界的结局中我已经感到厌烦了。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首领宰平静地说道。
    这次的计划绝对不允许失败，只有亲手杀死『自己』我才能够安心，有半分风险我都无法接受。还有...
    他笑了起来，说：我已经一个人在这个『会议空间』里待太久太久了，我没办法再继续待下去了，所以
    我想消失了。
    一时间，整个会议空间寂静得吓人。003号这次沉默了很久，但首领宰却知道他还有问题没有问，因此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
    003号张了张嘴，问：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首领宰表情温和地注视着他。
    003号说：一直待在那片黑暗中的你孤独吗？很悲伤吗？
    首领宰没说话，又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003号没回答。
    首领宰笑了一下，用仿佛看小孩子的表情说：最开始的确挺无聊的。但后来我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像是要想好每个世界可以慢慢添加进去的设定。还要一遍遍地观看每个世界的故事。
    没想到死前那几年那么忙碌，死后也要这么忙碌。首领宰感叹般说道。
    不过首领宰的眼里显露出一种坚定的目光，这使得他那张略显疲惫的面容上呈现出一种光，他说：必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才行。
    而等我做完这些事，我也能够安心地杀死武侦宰，彻底迎来完结了。
    没有等003号继续再说什么，首领宰鼓了鼓掌，说：好了，提问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世界可以开始重叠了。
    他笑眯眯地朝003号挥了挥手，说：那么，再见了，003号。
    这么说着，首领宰就化作一身黑影，忽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首领宰！003号喊着他的名字，试图伸出手抓住他，可惜只是猛地撞上了一边的墙壁上，而002号早就消失了。
    003号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墙上那无数个正字，他都可以想象出平行世界的一次次失败时，首领宰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地刻下来的。
    望着一片漆黑的会议空间里，003号沉默了下来，他转身看向了角落处的某个地方，说道：我就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在这里。
    『书』。
    而一直隐藏在角落里的属于『书』的意识飞了过来。
    你竟然能够发现我。还没等『书』继续说，003号便打断了他。
    他望着『书』，问道：要怎么才能够阻止首领宰？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些零碎的设定接下来再讲吧。下一章开始写森医生获得的未来记忆里那个死亡的世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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