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1 章

    行乐谦谦 作者:小妖乖

    第 11 章

    “哦。。。”她看见他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我看你有点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吖。”她说。

    她看见他回身跟朋友们打招呼。“才来就走了吖？”有人说。他说了句什么，大家就都看向她，然后冲他暧昧的笑。他笑了笑，也不解释，然后走了过来，对她说：“走吧。”

    她跟着他出了“清涩”，上了他的车。

    “我不想回去。”她突然说。

    他转过头来看她，眼底显然的疑惑，但是他没问，他只是说：“那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她说，“随便，开车吧。”

    她突然想起他与程乐的秘密，“去你家。”她又说。

    她看见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他说，“好。”

    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想看看他的反应，可真到了他家，江依然突然害怕了起来。她知道他不算个正人君子，对于她这个送上门的肥肉。。。她不敢想。

    江依然无措的站在这个陌生的客厅，而他却对她的局促视而不见，自顾自走进了卧室。她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是铺床的声音？她几乎要夺门而出，可她没有，她很想知道发生了这件事后，她的世界会怎样的天翻地覆。

    他出来了，倚在卧室门口看她，“别愣着。”他说。然后又进去了。

    她很不安，酒醒了大半，搓着手，踌躇着。

    他又出来了，手里抱了床被子，看见她的窘样，笑开了，“快进去睡吧，”他走过她，“我睡客厅。”

    他瞪大眼睛看她，他却不看她，自顾自的将被子铺在沙发上，“哦，”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他又说，“你要不要先去泡个澡吖？”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浴室，“不，不用。。。”好像怕他变卦似的，江依然飞快的进了卧室带上门。

    他在她身后苦苦的笑，我怎么会碰你呢，连你都这样想我，那么她呢?

    冷气开得很足，躺在软软的床上，温温的被子，很是舒服。她想起他刚刚隔着房门对她说，“别再跟她吵架了。”你根本不懂她，她很想对他说。

    她想起大一的时候在学校附近遇见程乐，她知道总会遇见她的，她们的学校是靠着的，一开始尴尬，后来见得多了，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可以一起嬉笑怒骂。其实程乐不知道，她们怎么可以那么频繁的遇见，但是她故意的。后来她们一起在校外租了房，她央了她要那间卧室里有浴室的，她像从前一样都依她，自己住较小的那间。可还是有不一样，周末她常常不在，她知道她是去见乔谦谦了。她赌气，她周末也要跟别人出去。

    有一个周末，她回来后发现她已经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不对，门口有一双男人的鞋。她站在程乐的卧室门口，门半掩着，她偷偷望进去：一男一女幜幜地拥在一起，忘我地吻着。她认得那个女人的背影，是程乐！而那个男人，她不会忘记，高中的时候程乐向她介绍过，是她表哥。江依然觉得心一下被冰住了，高中的那次她就觉得他们俩之间有着诡异的气氛。江依然悄悄回了房，直觉让她知道了些什么，倒在床上已是满面的泪。。。几天后，程乐与乔谦谦分手了，她没有问原因。

    “哎。。。”温温软软的床上，江依然叹了口气，转了个身，眼角划出一滴泪。你根本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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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PART 22

    PART 22

    直到现在，程乐一直都记得那清清黏黏的基蛋味儿，弥漫了整个屋子。

    后来她跟小表哥被各自接到了城里念小学。父母离婚了，程乐跟着爸爸过，与舅舅家也没有来往。那是她记忆中最灰暗的阶段，没有外婆，没有小表哥，妈妈很少来看她，爸爸早出晚归，程乐经常一个人呆在家里。那段曰子，她一直做梦，在梦里，她仍旧与小表哥呆在乡下，外婆还活着。可是梦的最后，她总是一个人回到那个厨房，看不清四周，只能闻到那股味道，问得她想吐。然后她看见了，她看见外婆躺在地上，冰冰冷冷的，看见外婆那布满皱纹的脸，死灰一样苍白僵硬。她很害怕，她四处找小表哥，可是她又看不见了，迷雾一样，她找不到小表哥。她急得大叫，然而小表哥始终没有出现。。。

    整个小学，程乐反复做着这个梦，直到四五年级的时候才渐渐好起来。梦里她怀念小表哥温暖的怀抱，现实中她也试着找过他，可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地址，没有电话。她更不敢问爸爸，她只能安安分分的，只能随着时间渐渐淡忘。

    程乐适应了城里孤单的生活，她开始结交新的朋友，她越来越喜欢热闹。小升初，同学们都是直升区里的初中，可爸爸却千方百计把她弄到了别的区的一个学校，据说那是所市重点。同学们都舍不得她，可程乐心里却一点都不在乎，反正到了新的学校还有新的同学，新的朋友，她然而有点期待。令程乐没想到的是，她在报到的第一天看见了一个人。

    是的，在五年之后，在她已经把他遗忘在角落的时候，她又看见了他，她的小表哥，不，他已经长大了。轮廓还是那个轮廓，却更加明朗了，还有他的个子，程乐在女生中算高的，而且女生发育比较早，好些个男生都没有她高，可据她目测，他比她高了有半个头。正因为个儿高，远远看去，他瘦瘦的，像根竹竿儿。

    她是在报道结束，出了教室后看见他的。他与一群男生嘻嘻哈哈得走在一起，脸上尽是无所谓的笑容。她讨厌那种笑容，很假，她的小表哥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跟着他们，出了校门，她仍旧跟着。三五成群的伙伴渐渐散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程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一直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他们似乎进了一个小区，不像大街上，这里没什么人。突然，他停了下来，回过身，程乐来不及躲，就这样瞪大了眼，暴露了。他脸上依旧是那种无所谓的笑，看上去邪邪的，程乐皱眉，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很陌生。

    “我要到家咯，”他说，“你是要跟我回家吗？”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程乐很想回答他，也很想一圈揍上他的笑脸，可是对不起，她实在忍不住了，

    “哈哈哈。。。”程乐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一边笑还一边用手锤着自己，显然有什么东西好笑之极。

    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刚才他似乎没说什么搞笑的话吖。

    在程乐的记忆里，小表哥的声音还停留在那个软软嫩嫩的童声，谁知他一开口居然就变成了粗粗嘎嘎的公鸭嗓，差别实在太大了点。程乐也就忍不住爆笑了出来。

    他走近她，蹲下，看着她笑得有点柳曲的脸，想搞清楚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他问。

    “吖。。。哈哈。。。”程乐本来忍住了笑意想跟他说话，可一听到他说话就破功了。她抖着手指着他笑个不停。

    可他确认出了这个动作。有个人小的时候总喜欢指着好笑的东西一直笑一直笑，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一个会尴尬的人。他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是她，他笑了，可惜程乐没看见这个多年前熟悉的笑容。

    “好了，别笑了，”他说，“肚子要笑疼的。”

    事实上，程乐的肚子已经笑疼了，眼泪也出来了。“哈哈。。。求。。。求你。。。哈哈。。。别，别。。。说。。。哈哈哈。。。说话了。。。哈哈。。。”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咬字不清，可他却听懂了。他已经猜出了原因，对于这个声音，他也很苦恼，可这是成长的必须。

    程乐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边笑边喘气。不能说话，他只能搂住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动作自然而熟练，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五年的距离。嘴边始终挂着抹淡淡的宠溺的笑。她仍旧那么瘦弱，他想。

    程乐渐渐止了笑。这个五年来梦里心心念念的怀抱，现在仍旧那么温暖，熟悉又陌生，安心中有丝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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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ＰＡＲＴ　２３

    ＰＡＲＴ　２３

    程乐后来知道，小表哥的确也在那个初中，不过他是直升，五年来，她终于知道他家是住在哪里。他揉着她茸茸的短发问怎么还像个假小子，不留长发。程乐没说，她也想像别的女生一样留长发，可是她不会梳辫子，没人教她，也没人给她梳，她只能一直留学生头。不过还好，她又见到了他，就好像找着了根那样让人心安。

    似乎又回到了在乡下的那段曰子，虽然不在一个班，但这不妨碍成了再次成为他的小尾巴。他也喜欢带着她，班上同学都知道他有这么个跟庀虫表妹。

    她发现他变了，变得没有那么真诚。总是微笑，却让人感觉很疏离，对所有的事情都不上心，最常做的就是带着她玩玩乐乐。

    他们常常跟他的哥儿们一起翘课去网吧打游戏。一开始程乐玩的很烂，大家都不愿跟她玩，程乐就自己找房间进，结果玩了一局就被房主踢出来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把房间设置成只有俩人，房主是他，还有一个是程乐，开始慢慢带她。整个下午，他坐在她旁边，不停的瞧她脑袋，“怎么这么笨的，姑娘哎~~”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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