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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入殓师——飞奔的排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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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深走后几刻钟,原本已经熄灭烛火的主帐亮起灯火,白衣仙人眨眼间出现在帐篷之外。打瞌睡的守卫吓得一哆嗦,赶忙道:仙师赎罪,小人小人只是
    无碍。白衣仙师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流转着冷质的光感,白滇临捂住失律的胸口,他感觉到了,和初次在秘境中找到那音律盒子一样的悸动。
    自这日起,沈深每日都来听曲子。子时来,丑时带着一身夜露离去,大帐里的乐声亦是每日准点,不曾落下。主帐之内,烛火摇曳,银色面具的仙人盘腿打坐,他瞌着眼,鸦黑的睫毛轻轻微微颤动,随着帐篷外士兵换班的响动,那颤动的频率愈来愈剧烈,白滇临睁开眼,墨玉的眸里映照着燃烧的烛火,胸口纠紧,搅动着熟悉的激动,子时已到。
    属于玄灵尊者白滇临的庞大灵识以主帐为中心,如一张大网,霸道的四散而去,里里外外巡视了整个毅城,又朝着城外的荒漠笼罩而去。普通人浑然不知,但凡修行者,无一不瑟瑟发抖,惨白了面色。修为最高的毅城将军此时也不好受,他费力地擦去额角的冷汗,惊疑不定看向主帐的位置。
    沈深在灵识散出来的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好强的警惕心,他精致的唇微抿,隐于夜色中,呼吸轻缓,是他大意了。他自持修行功法特殊,比起道修,更倾向于佛修的功德修行。
    但不全完全类似,就比如现在,即使被强大于他数倍的强者的查看,也丝毫未曾发现他的异常。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棵树,一棵石子,是空气中最不被人察觉的微小尘埃。
    皱眉收回灵识,无异常,白滇临的灵识穿过了整个毅城,没有放过一个角落,难道这小小的毅城,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他摇摇头,别的不敢说,他的精神力,远远高出同阶级修行者,能和他媲美的,都是些不出世的老怪物。
    帐篷门口有人来了,铠甲响动:可是有人惊扰了尊者?大帐的门无风掀起,毅城将军心下一惊,抬脚躬身进入。冰雪般冷沁的声音响起:并无人惊扰本座,只是近日我观荒漠深处,隐隐魔气涌动,恐生变故。
    将军神色一松,回复:原来如此,多谢尊者提醒,尊者大人有所不知,那荒漠深处,世代居住着一群未开化的蛮族,那些野蛮人愚昧无知,竟和魔物混居,后代半人半魔不少,尊者感受到的魔气,可能就是近期那蛮人里头婴孩降生较多的缘故,不过都是些低级魔物,不足挂齿。
    想到那些东西,毅城将军脸上流露出些许轻蔑之色,连普通士兵都能够轻易杀死的畸形,只不过是看着恐怖些,新兵初见或许还会恐惧,但他毅城的士兵一人串三不成问题。如此想着,毅城将军还是道:末将会多加注意,尊者大人且安心住下。
    虽不知这堂堂清微派玄灵尊者为何会来毅城这小庙,收到门派通知将军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只要把这尊神伺候好了,说不定,他还能从中获得不少好处。
    白滇临神色淡淡,该做的提醒他做了,荒漠深处的东西,已经不完全是人类了,但战力确实不强,凡间的战役,他不便插手。
    待人告退了,白滇临皱眉思索了半晌,这几日他确实感觉到了某种关注,他的神识并未发现异常,但他那诡异精准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注视着这所帐篷,注视着他。
    是谁呢?
    白滇临一边行走一边思考,须臾间已出现在几丈外,他突然停住了,胡杨树旁的沙地上,残留着半个脚印。
    第6章
    远离主帐的后勤帐篷内,入殓师们一天的工作开始了。战地入殓师,原本是负责战后清理战场,为那逝去的英勇无畏的士兵缝合断肢,整理遗容,恢复他们生前的模样,送他们最后一程。
    沈深一群人来毅城已经十天了,他们的工作与其说是入殓师,倒不如说的打杂的,哪儿需要往哪儿指,随便哪个士兵,包括伙夫,都可以差使他们。
    因为毅城,已经有近百年不曾发生大型战争了,最近十年更是无战争发生。作为从古至今的重要战略要塞,这其实是不太正常的,头几年高层还重视,加派兵力巡查。随着时间推移,毅城依旧风评浪静,关注度小了,派兵也一年比一年少了。
    杂碎们,都给我麻利点。独眼挥着手中的鞭子你,去给刘军爷烧水;你,去给马军爷打扫帐篷;你,你,去伙房做饭独眼捏着鞭子,一个个点过去,肖溪和肖潭被分到伙房帮忙,两个人在一起倒是有个照应。
    至于你独眼余下的那只眼睛不怀好意,恶意浓稠成汁,快从眼睛里头滴落下来了。
    他拿着鞭子,绕着沈深走了一圈道:听说你是第一个主动自己报名的入殓师,那你一定是很喜欢这个职业了,我这儿有个好差事,正好适合你,柳军爷前些个日子不幸去世了,你就去他的帐篷,帮他入殓吧。
    沈深没说什么,他知道独眼不会那么好心,背上入殓箱跟上引路的士兵便出了帐篷。肖潭目光焦急,给弟弟交代一句:你先去伙房等我。紧跟着沈深后头追出去,他知道那个姓柳的士兵,昨天去挑水的时候听其他士兵八卦时候谈起过,是个烟花之地的常客,死于死于全身溃烂的脏病。
    沈兄!肖潭追上前头的人,沈深回头,没说话,清澈的黑眸望着肖潭,里头写着询问。
    引路的士兵见人停下,不耐烦道:搞什么?肖潭不方便直说,拉住他的手臂,朝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的思路显然不在一条线上,少年歪了歪脑袋:?
    肖潭无法,好脾气跟前头的士兵解释:军爷,我和他一起去,他年纪小不懂,一时半会收拾不出来,天儿热了,这遗体放久了那士兵嫌恶地皱眉,他的帐篷正好离那柳五的帐篷近。行了,你们两个给我快点收拾。
    好的好的,谢谢军爷。
    两人站在帐篷面前,一股刺鼻的尸腐味还没掀开帐篷就钻进鼻孔,帐篷周围直接形成真空地带,带他们过来的士兵早就躲远了。沈深困惑地低头望了眼还抓着他的手臂,脸色青白的肖潭,他已是筑基期修士,关闭五感很容易。但肖潭只是个普通人。想了想沈深认真道:你可以先回去。
    肖潭几欲作呕,胃里翻涌的厉害。他强行忍着,看了眼少年平静无波的脸,咬牙坚持:我可以的。
    帐篷里光线昏暗,一个人形躺在地上,满身脓疮,烂的看不出面孔,白色的蠕虫在腐肉上穿梭,腿部扭曲,推测是从高处摔下摔断的,旁边还散乱着空酒壶。肖溪脸色一变,哇地吐了。
    按照传统全尸的做法,他们需要把那条断掉的腿先矫正了。
    现在怎么办?肖潭强忍住胃里的酸水,哑着嗓子问。沈深没有说话,在他的眼中,那令肖潭恶心的人形被黑色的气包裹,丝丝缕缕缠绕着尸体,和那浸染在荒漠深处的越发暗沉的黑色一样不详。
    魔气。
    烧了。沈深往尸身上淋了点油,借着点燃蜡烛的瞬间,掌心青色的火焰分出一小撮,飞向床上的尸身。肖潭甚至来不及阻止,人形燃起熊熊烈火,火焰诡异地没有蔓延,火焰上方,黑色的气息扭曲哀嚎,被毫不留情的炙烤吞灭。
    几个呼吸间,除了床上就只徒留人形的灰迹,干燥的茅草与被子,乃至帐篷,毫发无损。
    肖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入殓师注重入殓的程序性,像沈深的做法,太过简单粗暴,无疑是业内大忌。他看了旁边人精致脸孔上认真的表情,几欲开口,说什么呢,你做错了,入殓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帐篷里混浊压抑的空气在火焰燃尽后似乎变得清新自然了些许。
    犹豫了会肖潭组织好语言开口道:虽然这位柳军爷患了不好的病,但我们是入殓师,这般草草了事,不符合规矩。肖潭其实是失望的,他以为沈深是不一样的,从看着他第一个登记领简陋的工具,到进入帐篷后面不改色。不曾想,他竟也这般不负责任。
    沈深闻言,轻抬下颌,雪白的下巴尖尖的,眼波清澈,他看着肖潭。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肖潭,何为入殓师?
    入殓师,殓亡者遗容完整,护逝者魂归安详。肖潭不知沈深为何发问,他看着少年精致的脸,心情复杂,是失望,是愤怒,是心口间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他的回答,是每个入殓师入行皆知的行为准则。
    少年随意把入殓箱换了个肩膀背,从开始到结束,他的入殓箱就没有打开过: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人值得魂归安详?
    肖潭皱眉,温润的脸上写着不认同:我们是入殓师,只要是亡者,只要有需要,我们就应该尽力而为,无论他生前是什么人。
    今有一魔头,斩首逾百人,刀下亡魂不论善恶,不分老幼终魔头亡,众人拍手称快。殓魔头,其刀下亡魂不得安宁;不殓,其尸身暴尸荒野,野狗食之,鹫鸟啄之,亦不得安宁,肖潭,你如何抉择?
    我肖潭想反驳,他想开口,嗓子被塞住,嘴里吐不出一个字。
    沈深没有等他思考完,继续道:柳五作恶多端,残虐青楼可怜女子,掳掠良家妇女,坏人家庭,灭人家族,为掩饰罪行,不放过三岁稚子少年站在肖潭面前,两人距离很近,肖潭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炙热温暖的呼吸。
    他望进肖潭的眼睛里,一字一句:柳五这样的蛆虫,我沈深,不屑于给他入殓,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沈深的言论惊骇世俗,肖潭头皮发麻,身体升温,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絮乱又响亮咚咚咚咚咚咚咚
    喉咙干涸,回过神,少年已经不再帐篷内了,他干脆利落完成了入殓工作。肖潭站在昏暗的帐篷内,久久不动弹,他想起了前几日的晚上,半夜醒来,对面的床铺空无一人,没人发现帐篷内少了一人,军队中半夜四下随意走动是大忌,违规者军法重处。
    这个不比自己弟弟大多少的精致少年有自己的秘密,他神秘又美丽,内心坚定无畏人言,也就是在那一刻开始,肖潭决定要帮他保守秘密。
    太阳落山,天色暗沉,晚霞收敛。晚餐之前,独眼会检查入殓师们工作的进度,今日亦不例外。他手里拿着鞭子,缓慢踱步于入殓师的队列之前,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酝酿着不怀好意。他心眼极小,沈深当着众人的面落了他的面子,其他的士兵虽然明面不说,却也在暗地里嘲笑他。
    区区一个入殓师,竟敢如此嚣张。独眼暗恨,看了一眼树下,毅城的守卫军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闲聊乘凉,眼神总是不经意朝着他们这处飘,看好戏意味十足,他必须得好好收拾这沈姓小子,把丢出去的脸收回来,不然他独眼,也别想在这毅城立足了。
    今日安排下来的工作,绝多数人都按时按规完成了,我独眼向来赏罚分明,作为奖励,今日,完成任务的人,可以免去明日的工作,而没有完成的人独眼说到这了顿了顿,表情悲悯又遗憾。
    这是我第一次安排给你们专业相关的工作,也是对你们的考验,要知道你们可没有机会去帮人入殓,因为我们毅城固若金汤,是没有可能爆发战争的,可惜啊,有人把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给搞砸了。
    他没有点明,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齐齐落在了沈深身上,被安排了入殓工作的,只有他。
    少年倒是神定气闲,没有因为落在身上各异的目光焦灼,他甚至很有闲心地理了理被肖潭急急拉过来集合时被风吹乱的鬓发。越是这样就越有人看不惯他,独眼尚未开口,便有人出来当马前卒了。
    沈深,你别在这里装傻,柳军爷的尸身,是你一把火给烧的吧?
    我们入殓师,最讲求天道合一,全尸为上,柳军爷生前,更是要求入土为安,朱三难得记全了入殓师的部分行为准则,一幅看破真相的模样,颇为得意,你从进入柳军爷帐篷,到完成入殓出来,不过短短几息,你绝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为其正骨,你,直接一把火烧了他,我说的没错吧?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众人其实都隐隐约约猜到了,但没人声张,多数人对精致如玉娃娃的少年抱有好感。且,除了肖潭那种真爱入殓师职业、责任感强烈的人,不少人内心是认同沈深的做法,毕竟入殓师只是普通人,处理具有传染性疾病的尸首时,火化是保护好自己的常规操作,当然,这是建立在大规模战役爆发特殊期间预防瘟疫和没人知道的情况下。
    而沈深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紧盯着。
    独眼赞许赏了朱三一眼,考虑着,下次可以给这个上道的小子安排个轻松的活计,至于那个不上道的小子,他得好好□□□□了
    他要给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安排最脏最乱的活计,榨干他的每一滴利用价值,再往军/技营里一扔,那些几十年没见过女人的老光棍会感谢他独眼大爷的独眼脑子里的想法越发不堪。树下的毅城驻城军看热闹不嫌事大:嘿,怜香惜玉啊独眼,被吓坏了小美人哈哈,对呀对对呀,我们毅城军可是很爷们的,小美人要帮忙吗?
    调笑声并没有持续太久,沈深轻笑,笑唇上扬,笑容灿如三月的春光,看呆了一众人。他喃喃着,像是对在场的入殓师说,又像是在对其他看不起入殓师的旁人说:啊,入殓师的时代,要来了。沈深看向他们身后,那里的魔气翻涌,已然浓郁成云。
    嗖
    有什么东西破开空气,夹杂着令人牙酸的骨骼开裂声音穿透颅骨,由后脑勺穿透眉心而出。
    嘴角油腻淫邪的弧度僵在脸上,红白相间的混合物流入独眼的眼罩,他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写着些许迷茫。笨重的身躯一软,轰然倒塌。
    沉寂了近百年的号角被人急急忙忙吹响,树下的驻城军白了脸色,还反应不过来。
    敌敌袭!
    第7章
    这一切发生就发生在短短几吸间。密密麻麻如蝗虫的箭雨冰冷无情带走毅城守卫军的生命。这个本该是边防重地的城市放松太久,早已经无法抵御外敌入侵。
    长相奇异诡谲的半人半魔物,小如侏儒,大如车马,扭曲着肢体,伴着箭雨而来。
    被毅城士兵轻视可以一串三的魔物,皮肤坚硬似铠甲,指甲锋利作武器。无情收割毅城人的生命。
    在这里呆着。沈深几个闪身,把肖家兄弟往帐篷一塞,入殓师的帐篷偏僻隐蔽,倒是难得安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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