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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入殓师——飞奔的排骨(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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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你怀里的东西。他怀里?
    白三抽着嘴角,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栗子糕。虽然他直觉,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白四一拍脑袋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长老您真聪明。边叫着边急吼吼从怀里掏出一块咬掉小半块儿、甜香糯口的栗子糕。
    往后一扔。
    小半块儿糕点消失在涌动的鼠潮中,被践踏踩烂。对鼠潮大军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阻碍作用。几人安静了几秒钟,逃命的速度提升了一个档次。
    长老,它们好像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白四偏过头,严肃认真跟白穹说。
    白穹冷静的表情裂开一道缝。我有眼睛,我看得到。
    沈深和白滇临,加上小度。被困在地下,至今已过两日。
    透明的魂魄在舍利子下光芒滋养下凝实不少。小度的小手放在白滇临的肩背,金色的光芒过后,当日的治疗完成。白滇临的伤势在小度的治疗下,伤口目前已无大碍。就是
    小度眼珠子在两人之前打了个晃荡。他前主人和沈哥哥之间的氛围,越发让他看不懂了。就像现在。
    深深,我伤口又疼了。前主人的嗓音依旧是冰玉罄竹。话里面的意味,小度听了后背不自觉一哆嗦麻的。
    小度以人格担保,他的医术完全继承了师傅的衣钵,甚至因着他是魂体,少了肉身的束缚,医术有更上一层的架势。前主人的伤势,真的不是大问题,若非他私底下拉着他嘀咕一番,死活不愿意把最后的伤口治完,小度敢拍着胸口保证,现在连疤都不会给他留下一道。
    应着某人的强烈要求,他背上三个可怖的伤口现今依旧血肉翻飞。
    实际上,也仅仅是看着严重罢了。
    嗯?还是很疼?沈深担忧地蹙着秀气的眉。小度,是否有余毒尚未清除干净,为何滇临如此痛苦?
    小度想了半晌,张开的嘴在某人暗中飞来的眼刀子下合上。憋急了,结结巴巴道:啊,此毒素霸道,我虽已为主白少主拔出了毒素,到底是伤了元气,还需慢慢恢复。
    沈深半搂住没骨头似的贴在他身边的人,手脚僵硬,他习惯了白滇临高岭之花样,受伤后的白滇临不堪重负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沈深心疼又内疚,笨拙地安慰:没事的,你靠着点我,我搀着你走。
    深深你真好不知脸皮是何物的白少主,贴得更近了。
    搀着白滇临,沈深跟着小度,在错综复杂的洞穴中绕行。前期走过的地方,都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石壁打磨的光滑,洞壁上间隔一大段便放置了一盏油灯。洞穴坍塌停止后,沈深曾从被摔碎在地上的油灯中,用布条沾取了少许灯油。腻人的甜香味道,和当初那发现言礼和汪豹的废宅蕴藏的地下大墓中,有同样的成分。
    鲛人油。
    联想到当初在废宅内发觉的肥硕老鼠,沈深当时还在奇怪,为何地面宅邸内,荒草丛生中,一闪而过的都是硕鼠的影子。反而等他们下到地下墓穴,本该穴居在阴冷潮湿的地下的生物却没了踪影。迎接他们的,是大片寄居在墓穴中的另一种生物尸虫。
    当时沈深以为,是尸虫挤占掉了老鼠们的生存空间,吃掉了它们的大部队。导致留下的只有地表之上,不敢下到地下的三两只。
    到了如今,沈深才发现,他猜错了。
    不是没有,而是被转移了。那些地下的老鼠们,被迁到了另外一处宅邸。两大地下族群,尸虫成了活尸墓葬群的变相守卫,老鼠群成了掩盖活佛真相的变相壁垒。
    思索间,行进周围的景色有了变动。周围石壁间,人工开凿的痕迹渐渐少了,粗糙冷湿的石壁,洞顶坠着上千万年形成的巨大钟乳石,地下暗河在洞穴中穿流而过,诉说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地下暗河河水冰冷刺骨,沈深摸出一颗夜光珠,借着夜光珠散发的光线,沈深看清了暗河的全貌,河水清澈一望见底,河底悠闲飘着几尾眼睛退化的白鱼。歪着身子靠着沈深的白滇临伸出手,在河水中拾起一小碎块,枯黄的槐树叶子。
    白滇临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遗憾,叹气:深深,我们可以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驼峰村外沿,一条流经村落的清澈小河中,噗声响,一前一后,冒出两个湿淋淋的脑袋。
    被老鼠群追赶,逃出村外避难,刚爬上河边的老槐树休息,气还没喘匀的几人和河中冒头的两个人安静对视了几秒。
    白穹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少主!我可算找着你了。
    白穹幸不辱使命,慈航大师在此,安然无恙。说完扯出躲在树上的慈航。
    茂密如荫的树叶中间冒出一颗锃亮的脑袋,脑袋顶上蹭着几片青绿的树叶,
    慈航的脸花了,袈裟破了,鞋子掉了一只袜子破了洞,脖子上的念珠被手紧攥着怕散开,只剩孤零零三两颗。脸上的表情直到被白穹拉出来的时候还是恍惚的。
    白滇临对上自家长老泪眼朦胧的视线,面子上挂不住,轻咳一声,示意性问:慈航大师,您,没事吧?
    慈航听到自己的名字,游离的视线聚焦。想说没事,脚丫子凉飕飕。又看了一眼大冬天泡在河里的两人。颇有些同病相怜感。于是他说。
    阿弥陀佛,彼此彼此。
    第68章
    树上的人和泡在水里的人相互对视,都是狼狈不堪,谁也别说谁。等水里面的人上岸蒸干了衣服,树下的落地打理完因逃命凌乱的袍子。几人才有闲心坐下来,交流各自的遭遇。
    得知那活佛使者是突然发难,在白日送饭食期间翻脸,几人被追赶,仓皇而逃。沈深便知晓,他面临着最坏的可能性。他的入殓箱还在歇脚的厢房之中。且,在一天前,沈深惊觉,他和他麾下的两员大将,白毅和言礼失去了联系。
    沈深敢不带二人夜探活佛府邸,一来,原本打算浅探,未曾想深入,后期的变故是他始料未及的。二来,两大活尸和沈深以契约为纽带相互联系,若是他愿意,随时可以召唤二人。
    一般而言,沈深很少召唤二人,他向来独惯了,喜欢亲力亲为。此回坏就坏在他的亲力亲为,导致直至前一天,才警觉,他和二人之间的契约联系,同时断了。
    白毅和言礼,出事了。沈深难得走神,他抱着手斜靠在河边的老槐树边,抱在上方的手指纤长白皙,有规律的,一下下敲着叠放在下方的手臂,一行人围坐在树下商讨对策,他也不说话不参与讨论,深思放空,眼瞳中的碎光涣散。
    熟悉他的人知晓,他焦躁了。
    沈深是焦躁了,小白还在府邸内,和白毅和言礼呆在同一处厢房内,白毅和言礼随便放一个出去,都是独当一面、实力强劲的高手。但偏偏,他们在此刻都失去了联系。
    小白实力不弱,还曾和他一同参加过青空的地下竞技赛,排名前列,沈深不担心他的实力,唯独担心离了白毅和言礼独身一人时,他为人所骗。这般想着,焦躁感强烈,沈深无意识把大拇指抵在牙齿上,撕扯起来。修剪整齐洁净的指甲嫩肉翻红,当事人毫无所觉。直到一只手握住了他,阻止了他自虐般的行径。
    别担心,会没事的。
    白滇临宽阔的大手包裹住沈深纤长的指尖。力度温柔包容。沈深焦灼的内心,沿着指尖传递而来温度,平静下来。回握住白滇临的手,轻声嗯。
    白滇临笑了,握住那指尖的力道紧了紧。神色柔和,深深他啊,可能自己都没发觉,从被动,到接受,到主动回握。清微少主白滇临,总有一天,会替代小白,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男人笑容清俊,半张面容掩盖在银色的面具下。当一贯冰冷的人勾起唇角,即便那弧度微小浅淡,足够惊艳岁月。沈深觉着他病了,心跳失律的情况,间隔上次短短数日,再次出现了。
    回活佛府邸势在必行,他们现在和那群老鼠撕破了脸面,此去,那群东西有了防范,前途凶吉未卜。去的人多了反而引人注目,一行人分两拨,队伍依旧是白滇临和沈深一队,重探活佛使者府。剩下的人以白穹为首,混入村子里待命,外加保护慈航。
    他们再次踏入驼峰村,是跟着新入商队进去的。驼峰村开放的消息吸引了不少走商,他们冲着昔年举世闻名、文人雅客竞相追逐的驼峰纸而来。
    几人乔装打扮混入其中,顺利跟着商队进入了村子。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复半月前他们方才进入村子的冷清,他们进村时,村口还堵着好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在装卸货物。村民虽然防备心重,但当新鲜的货物,琳琅的小商品注入贫瘠的村落,村民们也陆续从家中出来,孤寂的村落在走商大量注入后添加的人间烟气儿,村内孩童小脸上的笑容灿烂,大人脸上也多了几分松快。
    白滇临和沈深进入村落便按照计划,脱离大部队行动。他们方才离开不久,白穹就眼尖地在村子里发现了几人的画像,画像张贴在人流量大的菜市口附近的公示栏内,罪名是对活佛大不敬。围观的村民都是驼峰村的村民,白穹听到有无知妇人大着嗓门:要我发现这几个对活佛大不敬的狂妄之徒,我定要为活佛出气,用茅坑里的臭石头砸死他们!
    村民们纷纷附和,义愤填膺。白穹整好站在那妇人身后,闻言瞪了那妇人一眼。一甩袖子离开人群,他从少主那边知晓了驼峰村的秘密,自是明白这些村民不过也是被欺骗的受害者。犯不着与他们生气。
    活佛府邸昏暗的杂物间,言礼在黑衣人带着白毅出门后,睁开了眼。
    那日他被发现假寐,那人差点杀了他,杀了,连魂带肉身,一起泯灭,再无转世为人的可能。言礼在那时候,清晰认识到这一点。如若不是白毅阻了黑衣人一下,言礼毫不怀疑,此刻他早已肉身归于黄土,灵魂泯灭不生。
    自那后,黑衣人单独设了一个法阵,言礼被他单独关进去,一踏入阵法内,言礼肩上负重千斤,行进困难。黑衣人防备着言礼,在他将言礼关入新阵法后,从前言礼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淡淡敌意,就再无遮掩。
    倒是有一点,那黑衣人很看重白毅。他对白毅的喜欢不是作假,这几日黏糊上,走哪儿都要把人带上。倒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带,也有不方便的时候。一旦遇上不方便的情况,白毅就主动缩小身形,乖乖呆在他的衣袖里面。每当这时候,黑人衣妖异的脸会染上惊喜的笑意。即便有意识避免,但或多或少,还是让白毅探听到些许东西。
    有时候是含糊不清的言语,有时候的奇怪的有隐约熟悉的气味,有时候是透过袖子看到了府邸内所属黑衣人的仆从活佛使者。而后发现。
    竟是一只老鼠所化。
    后一点黑衣人没有隐瞒,甚至在当白毅从他袖中探出头时,大方让他看个够。白毅得知后,很是担心主人沈深的安危,他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这次安静没有发问,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如果问了,这人就不再会像现如今这般好相与了。
    且,黑人从不让白毅和言礼交流。
    一连几日,白毅和言礼都没碰上面。黑衣人早上带着白毅离去,半夜而归。归来后更不会把白毅和言礼放入同个法阵。这些天,白毅歇在黑衣人专程为他打造的,沉香木所制的精小棺中。小棺被黑衣人放在身侧,片刻不离身。
    而这一日,在黑衣人带着白毅离开后,言礼睁开眼,发现了昨日白毅失手打碎的白瓷茶盏,一块瓷片滚落到他附近。他松开紧握的手掌,偷偷藏下的白瓷片在手心内摩擦,胭脂色的字迹显现在白瓷片的内壁。
    月圆日,三更天,白璧有疵。
    今日,恰逢月圆。他们的机会,来了。
    第69章
    圆月当空,云层薄淡。柔亮的月光洒在院内,驱散黑暗,将小院内的角角落落照得清晰。也将那一身遒劲简练黑衣人的存在,从暗色的阴影中分割开。
    他的袖口收紧,贴身劲装。白毅不能像往常似的呆在他袖子里,他站在黑衣人的肩膀上,神色莫名。看着他在圆月下陷入痛苦虚弱,月色下脸色惨白。每到月圆,这人就会屏退四下,他不能让他的手下,看到他脆弱不堪一击的样子。
    他对他好,好得没来由,不求报。白毅从来不问为什么,不追问,就不会有怀疑。言礼是这么说的。白毅相信言礼,他这位不对盘的同僚,在察言观色,揣摩人心上的造诣是他拍马不及的。
    只是白毅不懂为什么,直到和这人朝夕相处了些日子,渐渐察觉到,这人一直在避讳着,小心掩藏着。至今,他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和他的过往存在何种牵连。黑衣人缩起身体,冷汗涔涔,趴在院内小石桌上,眼皮剧烈抖动,妖异的俊脸染上脆弱,汗湿的乌发软软贴在额前。脸不是白毅记忆中人任何一个熟悉的人,相处下来一举一动又隐隐熟悉。
    如果计划成功,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见此人了。白毅把手贴在他额前,拨开他的湿发,问他: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虚弱地睁开眼,眼睛里浓雾弥漫,四分游离两分清醒,黝黑的瞳孔里印着白毅的影子。他张唇,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气音。白毅贴近他唇畔,听到他说。
    阿毅。
    白毅触电般弹开。你叫他阿毅的人不多,都是亲近之人。父亲母亲早亡,将军府老管家不在了,白毅没有兄弟姐妹,友人倒是多,大都是酒肉朋友,当年听闻他弃城而逃传闻后急于与他撇清干系。少数为他说话的友人,死的死散的散。
    你把我忘了。黑衣人轻声呢喃。
    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上挑的眼尾泛红,黝黑的眼珠润湿,阿毅。
    白毅,你发什么愣!本该困在杂物间阵法中的言礼出现在小院内,白毅回神,想起该做的事情,咬牙,身形放大,红缨枪直指黑衣男人。尖锐的枪尖在月光下寒意凛然。白毅持枪而立,寒风中少年将军的脸英气逼人。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半撑起身体,简单的动作耗费了他大半体力,他支撑的手肘在发抖,眼睛死死盯着白毅,声音因为强忍巨大的痛苦嘶哑着:你要杀我?
    他情绪很激动,说几句话及开始急促喘息:为了谁,为了言礼,还是为了沈深?他们算什么东西!
    言语中愤恨、嫉妒、怨毒。涉及到他的主人,白毅握紧了枪杆,此人对主人抱着极深的敌意,他应该杀了此人,为主人排除后患。
    对,他应该这么做,这是正确做法。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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