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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软饭男(穿越)——碉堡(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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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秃顶老头揣着袖子,老神在在的道:萧公子在盛德楼诅咒闵公子浑身长疮,不老少人都听见了,哪儿有这么巧的,前脚回来,后脚就病倒了。
    闵上善现在是病急乱投医,闻言目光锐利的能活剐下别人二两肉,萧凤梧按住秦明月,然后走到那堆大夫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们哪些人,觉得这是诅咒,而非病症?
    那个秃顶老头嗤笑,向前走了一步:老夫李思缪。
    萧凤梧看向他身后:还有人吗?
    人群中有了片刻骚动,然后又稀稀落落站出来大片人。
    老夫康纪明。
    老夫公孙岂。
    老夫
    老夫
    都是一群老不死的,最后只剩沈大夫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旁边,面对众人视线,他笑呵呵的摆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夫才疏学浅,不妄下评断。
    萧凤梧笑着对他拱了拱手,然后又看向那一拨大夫,负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小子不才,吃喝嫖赌四字,皆会而不精,虽说赌博不好,只是人生在世,总要寻点乐子,不如这样,咱们打个赌如何?
    秃顶老头掀开眼皮:黄口小儿,你要赌什么?
    萧凤梧指向房内:倘若我能将闵思行治好,证明此并非巫蛊,而是奇难杂症呢?
    秃顶老头拂袖斥道:黄口小儿,休得不逊,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真当你萧家顶着个先皇御赐天下第一针的名头便了不得了么?
    萧凤梧轻笑:先皇御赐,当然了不得,还是说你不将先皇放在眼里?
    秃顶老头捋了捋胡子: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好,今日便与你赌了又如何,你若治不好闵公子,就得当着燕城人的面,承认你萧家乃是欺世盗名之辈,然后自去县衙投案,一命偿一命如何?
    萧凤梧似笑非笑:好,可我若是治好了闵公子,又当如何?
    秃顶老头反问:你想如何?
    萧凤梧望着他身后的一干人道:天亮为限,若我能让闵思行醒过来,治好他,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日后在街上看见我,需得俯首执晚辈礼,恭恭敬敬称一句祖师爷,怎么样?
    在场中人最年轻的也得四十上下,对萧凤梧一个混账行晚辈礼,只怕老脸都能丢光了,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众人三三两两的交换一下眼神,犹豫不决,小声窃窃私语。
    闵公子跟活死人没区别了,药都灌不进去,老夫就不信他有什么能耐,干脆赌一把?
    脉搏微弱,已无力回天,大罗金仙亦难救矣。
    萧凤梧吹了吹手上的浮灰:最后数十下,你们应还是不应,到时候延误时间,耽误了闵思行的病情,可就怨不得我了。
    赌
    说这话的是闵上善,他目光极具压迫性的在人堆里扫过,那些人只得跟着点头:赌,赌。
    萧凤梧这才掀了掀眼皮子,心道一群墙头草,他点点头,终于肯进屋施救,却被闵上善拦住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若死了,你们两个一起陪葬。
    萧凤梧回头,就见秦明月站在庭院的树底下,正静静望着自己,浅浅的月光倾洒在中间的鹅卵石道上,闪着莹润的光泽,一双绝妙的凤眼平静至极,比黑夜还要静谧。
    萧凤梧收回视线,迈步走进屋内:端水净手,备针,笔墨纸砚,炭盆。
    第134章 大型认亲现场
    闵思行是真的病入膏肓,脸上身上长满了红色疱疹, 鼓起一个个的血泡, 有些破了, 半透明的血水一个劲的往外流, 许是怕粘着伤口, 他身上的衣衫都被除尽了, 老远看着像是一个血人。
    萧凤梧用白帕掩着口鼻,被血腥气熏的直翻白眼, 伸出两根指头掀起闵思行身上的薄被看了眼, 发现一条条浅红色的线状纹路已蔓延到了腰间, 把帕子摊开在脑后打了个结, 遮住大半张脸, 这才替闵思行把脉。
    脉象无力,气若游丝,萧凤梧掰了掰他的下颌骨, 发现牙关紧闭,根本喂不进药,强行灌进去只怕淹了喉咙,想了想,提笔写下两张药方,对一旁的仆人道:去把第一张方子上的药材混在一起,然后碾成细细的粉末子, 要二十斤, 第二张方子上的药材加水, 猛火熬成膏,端过来给他敷在身上,再备银针,炭炉烧旺,我要用的时候再端过来。
    闵思行的食指已经肿胀发紫,萧凤梧拈起一根银针,对着指尖刺了大半寸进去,一旁的丫鬟见状面露不忍,只觉得自己的手也跟着痛了起来。
    银针拔出,针头发乌。
    萧凤梧换了把小刀,在闵思行食指上的开了一个小口,然后用力挤压,好半晌才出来一些血,乌黑粘稠,沾在指头上掉都掉不下来,萧凤梧用帕子擦了,然后继续挤,直到看见些许正常的腥红才停手。
    闵上善动用了家中上下所有的仆人,不多时药粉子和药膏就熬好了,萧凤梧把闵思行身上的三十六根针依次拔下来,然后示意仆从去上药:把药膏敷满全身,血泡破了的地方全部都要抹到。
    他自己嫌恶心,背身靠着床柱子,一眼都不带看的。
    仆从怕这个病传人,抹药的时候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黑糊糊的药膏抹遍全身,闵思行很快通体漆黑,都没一处白净地了。
    萧凤梧打开装药末的袋子,然后依次倒进了炭盆里:把炭盆端过来,放在床底下,用扇子使劲扇,房间四角也要摆着,把温度升上去。
    从古至今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治病法子,下人心中虽奇怪,却只得照办,个个用扇子扇的大汗淋漓,萧凤梧则是退了出来,只隔着一条窗户缝观察里面的情况。
    渐渐的,有白烟从房间里冒出来,呛得人眼泪直流,像是着火了一样,秃顶老头用袖子掩面,火冒三丈的看着萧凤梧:什么奇淫技巧,你莫不是拿人命当儿戏?!
    萧凤梧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睨着他:老不死的,闭上嘴,人家亲爹都没说话,你在这儿当什么三孙子,怎么,等不及要拜见我这个祖师爷了吗?
    秃顶老头在燕城算有些名声,门下弟子无数,哪儿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当即气的一个倒仰,险些晕过去。
    闵上善倒是有几分忍性,一直没说话,只盯着房内的动静。
    萧凤梧走到秦明月身旁,拉着他往地上一坐,然后也不嫌脏,枕着他的腿就地一躺,闭着眼道:天快亮了记得叫我。
    秦明月从地上拔了根草,在指尖绕两圈,敷衍的应了一声。
    秃顶老头见状更是嫌恶:不知廉耻!
    秦明月闻言抬眼,微微勾唇:我们衣裳都没脱呢,这就不知廉耻了,老头儿,你该不会还是个童男子吧,一大把年纪了,早些开开荤,省的连个香火都没有。
    下九流的人,说下九流的话,秦明月这些年什么难听话没受过,还怕一个糟老头子。
    萧凤梧听着二人唇枪舌战,闷笑着转头,对秦明月道:你说这些人坏不坏,往常这个点,咱俩都暖被窝睡觉去了。
    秦明月瞪着他,阴气森森的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萧凤梧往他怀里死命靠,不以为意:我不坏,你不爱呗。
    离天亮已经没多久了,隐隐还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梆子响,房里热的像蒸笼,仆人换了一波又一波,闵思行就是没见有苏醒的趋势。
    闵上善在庭院里来回踱步,已经显得有些焦躁,时不时就会沉着脸看一眼萧凤梧,秦明月眼见天边已经透了抹浅浅的白,心里也有些急,忙把萧凤梧晃醒了。
    快醒醒,天都亮了。
    萧凤梧本来睡的也没多沉,闻言睁眼,轻叹一口气从地上坐了起来,秦明月给他拍掉身上的草屑和尘泥:你快进去看看,房里都熏的冒烟了,别出岔子。
    萧凤梧只道:在这等着我。
    以秃顶老头李思缪为首的一干大夫都盯着萧凤梧的一举一动,个个摇头失笑:小子,口出狂言,反把自己搭了进去,天边破晓,鸡都快叫了。
    萧凤梧不理,推门进去,铺面而来一股热浪,里头有四个家丁正在扇扇子,汗流浃背,个个都像水里捞上来似的。
    闵思行躺在床上,仍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身上的黑色药膏已经干的结痂,轻轻一碰,就碎的往下掉,萧凤梧捡了个白帕子,擦掉他手腕上的药渣,然后闭眼切脉,半晌后,睁开眼,往他眉心,咽喉各扎了一针:继续扇,把药渣都烧干净。
    说完也没有出去,就寻了个位置在不远处坐着,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指尖在膝盖上规律性的敲击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边显露出一抹鱼肚白,浓墨似的天幕也逐渐变浅,曙光从云层倾泻,闵家后厨养着的大公鸡也伸长了脖子,嘹亮的鸡鸣声让众人的精神都不由得为之一振。
    不同的是,秃顶老头是兴奋,秦明月则是紧张,闵上善面色难看,透过窗缝看去,发现闵思行还是一动不动,而萧凤梧靠着椅子像是睡着了,终于怒不可遏,带着人推门而入。
    清早的空气是冷的,房门骤然打开,一股子寒气袭入,里头汗流浃背的仆从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哆嗦,萧凤梧头上也有汗,却是热的,他用帕子不紧不慢的擦拭了一下,云淡风轻。
    闵上善牙关都快咬碎了,恨声道:萧凤梧!
    萧凤梧还是不紧不慢的:在呢。
    秃顶老头笑的阴沉沉:庸医害人,闵老爷,同这狂徒废什么话,直接捆绑了送去衙门吧。
    外头的仆从也纷纷挤在窗子口看热闹,萧凤梧睁开眼,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对那秃顶老头道:真想绞了你的舌根子,比婆娘还啰嗦。
    秃顶老头嗤笑道:垂死挣扎!老夫不与死人计较。
    萧凤梧掀起袍角坐到床边,切了切闵思行的脉象,然后拔掉了他眉心的银针,正欲动咽喉处那根针时,不知想起什么,垂眼思索片刻,忽而笑着收回了手:唉,手抖,李思缪,你过来帮忙拔了这根针如何?
    李思缪就是那秃顶老头,他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不屑一笑:自己治不好,便想坑害老夫?白日做梦。
    旁边儿的几个老头也跟着笑出声,后来瞥见闵上善的脸色,又都收了声。
    萧凤梧拍了拍膝盖:李思缪,你怕什么,拔个针而已,又死不了人,这样吧,治死了算我的,不赖你半分。
    李思缪直觉有诈,不愿搭腔,闵上善却是一把将他揪了出来,推上前去:拔针!
    李思缪是闵家千金堂的坐馆大夫,被揪着后衣领,当即叫苦不迭,萧凤梧这厮顺势起身,掸了掸袖子,笑着摆了个请的手势:您请。
    咽喉是人身死穴,稍有差池便会要了性命,李思缪定了定神,并不犹豫,飞速拔出了那根针,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见原本还躺在床上挺尸的闵思行忽然睁眼,噗的喷出了一口乌黑的淤血出来,李思缪不备,被喷了满脸,登时僵住了。
    闵思行伏在床边,咳嗽不已,身上的药壳子因为剧烈的动作而碎裂掉落,肉眼可见的,血泡都消了下去,闵上善大喜上前:儿啊!你可算是醒了!
    闵思行吐的那一口是毒血,恶臭难闻,萧凤梧见李思缪瞪大眼睛,胸腔起伏不定,活像个癞蛤蟆,笑的直锤门,大笑出门而去。
    秦明月方才被堵着进不去,扒着窗户看清了全程,见状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对萧凤梧道:治好了就快走吧,我待在这儿心里一刻也不踏实。
    萧凤梧闻言转了转眼珠子,慢慢俯身,忽然猝不及防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秦明月被吓了大跳,却见他靠着小院的拱门,慢条斯理的摇头道:现在走了,多亏的慌,不急。
    秦明月脸还有些麻,他用手抚着脸,怔愣片刻,然后横了萧凤梧一眼,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也没出声。
    最先走的是沈大夫,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把病往巫蛊之术上推的人,瞧够了热闹,背着药箱乐呵呵的往外走,对萧凤梧拱手道: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萧公子少年英才,老夫佩服,斗胆请教,这是何顽疾,怎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此乃红莲疮,从前在家中听长辈闲谈,这才知晓,寻常人是不会患这种病的,还是闵家有福气。萧凤梧明褒暗讽,然后对沈大夫拱了拱手:您老慢走。
    沈大夫伸了个懒腰:好说好说。
    另有一个老头跟在后面想蒙混过去,结果萧凤梧长腿一抬,直接把门给挡住了,他笑吟吟的望着那老头,也不说话,直把对方看的一头雾水,秦明月挑眉,提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叫祖师爷?
    差点忘了这茬了。
    萧凤梧手里捏着一块砖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不想叫也可以,让老子拍一下,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对方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萧凤梧这狠小子,一砖头拍下去还有命?
    在面子和性命二者间纠结片刻,那老头干脆的选择了后者,以袖遮脸,拱手囫囵道:弟子康纪明,见过祖师爷。
    萧凤梧落下腿,微微抬了抬下巴:嗯,走吧。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人,后面也就没几个硬骨头了,尤其是萧凤梧手里的板砖,抛得虎虎生风,那些大夫挨个排着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弟子公孙岂,见过祖师爷。
    弟子樊勇,见过祖师爷。
    弟子孙少祖,见过祖师爷。
    闵家的丫鬟仆人都围在一起,看着这百年难遇的奇景,一堆老头俯首作揖,恭恭敬敬的对一名少年行晚辈礼,口称祖师爷。
    唯一没动的就是李思缪,他面色阴沉,脸上的血渍已经洗净了,胡须无风自动,冷声道:老夫宁愿受了这一砖头。
    萧凤梧垂眼反问:是吗?
    李思缪:自然。
    啪!
    话音刚落,萧凤梧毫无预兆就是一板砖拍过去,砖块落地顿时碎成两半,李思缪不妨,身形晃了两下,轰然倒地。
    萧凤梧拍了拍手上的灰:真当老子不敢动你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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