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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软饭男(穿越)——碉堡(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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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促的马蹄声最后停在了一座小院前,西府海棠开得正艳,枝头舒展,生机盎然,萧凤梧翻身下马,正欲推门,谁知刚巧遇见忠伯出来,二人四目相对,萧凤梧尚未开口,忠伯便惊喜道:萧大夫,你终于回来了,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呢。
    萧凤梧喘匀气息,低声道:是死了,又活过来了明月呢?
    忠伯道:你不知吗,先生收拾行囊走了,听说要去潼城呢。
    萧凤梧闻言,瞳孔微缩,指尖倏的攥紧门框:他走多久了?
    忠伯想了想:往东边走的,过了山,到渡口坐船去。
    萧凤梧来的匆忙,去时也匆忙,闻言立即翻身上马,一阵风似的瞬间没了影,他少时曾随家中商队出行,知道有一条近道小路,快马加鞭,行至山腰时,远远瞧见一辆马车,加速追了上去,直接横在了路中央。
    赶车的车夫还以为遇上山匪劫道,吓的一抖,从手边抄起一个小板凳,下车挡在了跟前:淦!哪里来的响马!敢胡来就吃你爷爷一板凳!
    萧凤梧视线一直盯着帘子,他下马正欲上前,那车夫就扬着板凳哇呀一声扑了过来,谁知被萧凤梧冷着脸一脚踹开了:滚!再碍事绞了你的舌头!
    车夫在地上骨碌滚了一圈,倒地装死。
    萧凤梧视线又重新回到了那藏蓝色的帘子后头,动了动唇,终是吐出两个字来:明月
    他攥紧了车辕,轻声问道:为何要走?
    车里的人不出声,一阵风过,帘子一角微微扬起又落下,仍是一片寂静。
    萧凤梧听不到回答,挺直的脊背弯了弯,低下头去,缓缓闭眼,看起来有些狼狈,有些可怜,低沉的声音夹杂着风动树梢的声响,让人难辨他是个什么情绪。
    我萧凤梧,自幼顽劣,虚活这般年岁,也未有半分长进,旁人斥我厌我,皆是应该,在燕城这地界上,找十个人问,有十个人都会说我是混账王八蛋,可你说,为什么为什么
    萧凤梧攥住车辕的手骨节发青,他喉咙像是卡着东西,顿了许久,才把这句话说完整,像是在问旁人,更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了这样的混账王八蛋,豁出命去呢?
    我在牢里待了六日,却像过了六年那么久,反思往事,过错不止百数,平生最悔,是两年前
    知道么,两年前我赶走了一个人,我曾经将他捧的很高很高,却又在他跌落时不闻不问,他冬日里饥寒交迫,我不在身旁,他被人夹断手指,我不在身旁,他吃残羹剩饭,我亦不在身旁他最苦的时候,我都不在
    后来他风光了,我又出现了,他是燕城最好的伶人,一登台,不知多少人愿意替他一掷千金,可他还是愿意跟着我,跟着我这个身无分文的混账。
    我深陷牢狱,他千里迢迢奔赴京城,将军府外长跪一夜,救我萧氏满族于水火之中他跪了整整一夜,我却还是不在他身旁,萧凤梧今年二十有五,可这二十五年,却都活到了狗肚子里去
    萧凤梧低着头,眼眶通红,一滴泪未来得及从脸庞滑落,就直直砸在了手背上,他额角青筋暴起,一拳重重砸在车辕上,凸起的铁钉没入皮肉,有暗沉的腥红流出。
    他颤声道:如今我出来了,他却要走了,你说他是不是恨死了我,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萧凤梧在牢里死了,又活了,活着的萧凤梧想再挣一场泼天富贵给那个人,把他捧的很高很高,这辈子都不让他落下来,可他却要走了
    我还有很多话想同他说,还有很多话没告诉他,我不曾将他当做玩物,也不曾觉得他低贱
    萧凤梧手背鲜血横流,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似的,攥紧车帘,在藏蓝色的布上留下斑驳血迹,近乎卑微的低声求道:明月,别走。
    你走了,萧凤梧就真的死了
    藏蓝色的布帘缓缓掀开,露出一段青色的裙摆,却没有看见预想中的那张脸,只有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姑娘缩在角落哭的稀里哗啦,萧凤梧见状瞳孔一缩,面色凝固,只觉当头一棒,大脑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他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了人,火急火燎的就要骑马去追,谁曾想一回身,发现马车后面的山道上有一个骑马带着斗笠的身影,那人攥着缰绳,尾指断了一截,微微抬头,阴影下露出一个尖瘦的下巴。
    萧凤梧身形顿住了,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马儿不安的来回走动着,那人勒住缰绳,望了萧凤梧片刻,然后翻身下马,落地瞬间步伐隐隐显了拙态,看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
    明月?
    萧凤梧呼吸困难,一步步走近他,缓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像是对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斗笠缓缓掀开,露出一张清瘦苍白的脸,只一双凤眸,依旧顾盼多情,令人惊艳叫绝。
    萧凤梧一点点扣紧他的手,猛然将人死死抱在怀中,力道大的令人窒息,秦明月微微偏头,眼中带了玩味的笑意:十六爷,你这眼睛不大好,该去治治了。
    世间最贵,莫过于失而复得。
    萧凤梧紧紧抱着他:我有眼无珠,该治。
    风动林梢,静谧在空气中流淌,许久后,秦明月推了推他:回吧。
    萧凤梧不愿松手,秦明月又推了他一下,耐心终于告罄:你几日没洗澡,身上都臭了!
    第143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院中蝉鸣时至夜间也未停歇, 西府海棠经了白日的烈阳, 枝条蔫答答的垂下, 却依旧花香不减, 此时若推窗看去, 外间星星点点,尽是流萤。
    萧凤梧半跪在床榻上,将秦明月的裤管卷至膝盖,瞧见那团乌紫, 垂着眼,指尖在伤处边缘轻轻摩挲,秦明月想缩回腿,却被他攥住脚踝, 不得动弹。
    萧凤梧取了药膏, 给他涂上:跪的时候疼吗?
    秦明月心想当然疼,不过这辈子疼的太多了, 跪一晚上又算什么。
    见他不语,萧凤梧第一次秉承着医者的仁慈之心说这种话:要爱惜身子,再跪的话, 膝盖会坏, 坏了就没办法再登台唱戏
    秦明月闻言唰的缩回腿,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眉头微挑, 骨子里的倔强一览无遗:不唱就不唱, 我还能饿死不成。
    当然饿不死, 有我呢。萧凤梧收好药箱,放到桌上,回头就见秦明月抱着膝盖,一双眼乌溜溜的望着自己,眼尾微勾,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妖气。
    这样有魂有魄的人,大抵是少有的,虽是末流戏子,心性却比谁都坚韧,身体里的脊梁骨唯有对着萧凤梧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的那么弯上一弯。
    明月
    萧凤梧上床,单手手撑在他身侧,忽然低头噙住了他略显苍白的唇,秦明月眼睑颤了颤,感觉有一只手褪去了自己的里裤,不自觉偏头,避开了这个吻,直视着萧凤梧,轻声迷茫问道:我是玩物吗?
    萧凤梧闻言顿住,神色愕然,然而迎着秦明月认真的脸,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个稀烂,呼吸都跟着凝滞起来。
    不是
    萧凤梧低声道:不是玩物。
    从前甜言蜜语说的太轻巧,皆因心中无情,如今满心是他,反倒笨嘴拙舌起来,连一句哄人的话都说不出。
    萧凤梧抓着秦明月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房处,却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片刻后,秦明月明白了他的意思,闭眼遮住了眸中的雾气,指尖微微收拢,凑上去与他缠做一团。
    舌尖抵进抵出,搅弄间带了暧昧的银丝,秦明月喘息声渐浓,眼尾一抹薄红晕开,勾人心魂,他圈住萧凤梧劲瘦的腰身,想靠近他,双腿却被按住动弹不得。
    膝上还有药。
    萧凤梧将他两腿分开,搭在肩上,然后偏头亲了亲细腻的内侧皮肤,灼热的呼吸喷洒下来,痒得秦明月眼中见了泪意。
    今日什么花样都没玩,最原始的姿势,却格外温柔,格外缠绵。
    秦明月觉得自己身处云端,轻飘飘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他指尖在萧凤梧后背落下道道红痕,身子因为舒爽绷得死紧,像一尾离水的鱼,无力的在岸上挣扎。
    挣扎间发髻散落,缎子似的墨发顺着绣枕散落下来,衬着那张脸,美的难辨雌雄,萧凤梧五指贯穿发间,咬住了秦明月的耳垂,问道:簪子呢?
    簪子?
    秦明月闻言,混沌的思绪终于归拢了那么些,他拥着萧凤梧的肩背,不说话,片刻后才道:断了。
    说完又亲了亲他的唇,低声道:十六爷,日后再送我一个
    萧凤梧自然无不应,只是先前的温吞厮磨难填心中欲壑,到后头便如疾风骤雨般,连帐幔都不慎扯了半边下来。
    秦明月心甘情愿的承受着,等云雨方歇,才伏在萧凤梧怀里,用腿轻轻蹭了蹭他,声音略哑,带着股子餍足,慵懒的不像话:十六爷,真是不懂怜香惜玉,非要见了血才知足么。
    有什么东西顺着淌下来,秦明月白皙的脚踝顿时多了抹浅浅的腥红,萧凤梧闻言倏的睁开眼,起身掌灯一看,这才发现被褥上确有浅浅的血迹,而秦明月则像尾人鱼似的伏在榻上,见他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却是咬着指尖直笑,十分开怀的模样。
    萧凤梧立即起身想去找药箱,又觉得应该先洗洗伤处,披了件外衫往后厨走去,走了几步从发现鞋没穿,匆匆回来套了靴子,秦明月见状从后面揽住他,声音微凉,却粘人的紧,像蛇在吞吐芯子:被伤的可是我,十六爷慌什么,方才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呢。
    萧凤梧道:你倒是想,有那个本事吗。
    秦明月闻言笑的声颤颤,最后捧住萧凤梧的脸,吻了吻他,声音裹了蜜糖般,丝丝缕缕难断绝:傻子,去打水来吧。
    萧凤梧反手碰了碰他清瘦的脸,然后在秦明月的惊呼声中将他一把扯进怀里,发现身躯也是一样的瘦,思索片刻后,低声道:过几日萧家祭祖,你同我一起去。
    一代兴,一代亡,国如此,家亦如此,子孙后代若万众齐心,则百年兴盛可期,否则便如那旧时王谢檐下燕,最后飞入寻常百姓家。
    当初萧老太爷逝去,众人便如一盘散沙,转眼就各奔东西,若不是因着这一场牢狱之灾,还不知何时才会聚在一起,如今绝处逢生,大难不死,当开坛摆酒,酬天地,谢鬼神,祭先祖。
    萧临儒虽被剔除了祖籍,可现如今,也没谁会去在乎那些,他辞官辞的不易,自己偷偷服了寒食散,催得内腑翻涌,一个劲的咳血,眼见着快不行了,皇帝这才恩准他告老还乡。
    萧家祖坟在紫云山上,这也是官府唯一没有收回去的地,因着世代行医,山头种满了杏树,远远望去一片霞色,隐入天边美不胜收,风一吹,杏花纷纷扬扬,恍若下了一场花雨。
    先祖坟前,摆好了供桌,供奉五谷六畜,萧临儒洒酒祭完天地,持香下跪,恭恭敬敬俯首叩拜,而他的身后则是萧家子孙,男丁在前,女眷在后,黑压压一片人,却无一丝杂声。
    苍天在上,我萧家一脉,世代为医,普救众民,不求闻达,但求利人,然此代子孙不肖,以致家倾人散,险有灭族之灾祸,而今大难逢生,当秉先祖遗愿,明天地阴阳五行之理,始晓天时之和不和,民之生病之情由,悬壶济世,不辱门楣
    萧临儒语罢深深叩首,许久才起身,将香插入香炉中。
    若按家中长序,此时便该萧二哥带着众家眷旁支敬香,然排行最末的萧凤梧却站在了萧临儒下首,无一人提出异议。
    众人知晓,他将是萧氏下一任家主。
    萧临儒转身面向众人:我萧家百年传承,实不忍断于此处,愿行医者留下,不愿从医的,便自行离去,此后耕、樵、渔、读,各安天命。
    一阵风过,吹起衣角,却无一人动弹。
    萧临儒见状,苍老浑浊的眼终于带了些许光亮,而后从主位退开,对着萧凤梧无声颔首。
    萧凤梧犹豫片刻,上前一步,微微侧目,却是拉过了一直静立在身侧的秦明月,然后掀起下摆,带着他一起跪于先祖坟前,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都清晰传到了众人耳畔:经此大难,一谢黄天,二谢厚土,三谢秦公子,救我满族于水火之中。
    萧家祭祖,外姓之人本就不该掺和,秦明月一直心中惴惴,闻言更是慌的不行,只觉萧凤梧在胡闹,奋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刚想起身离开,却又被身后一阵齐刷刷的声音惊得瞪大了眼。
    谢,秦公子救命之恩
    以萧二哥为首的人,竟皆掀起下摆单膝跪地,女眷则屈膝行礼,就连萧凤梧,也转过了身面对着他。
    不不必
    秦明月这下真成了木头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萧凤梧安抚似的对他笑笑,然后取了两脉香,点燃,分他一脉,对着先祖灵位敬香。
    此后为医,
    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这是孙思邈的《大医精诚论》,为人医者,必要知晓的道理。
    萧凤梧念一句,萧家众人便跟着念一句,声音回响在山中,幽幽传了很远,许久后,他将自己的那脉香,连同秦明月的一起插入了香炉中。
    三国时闽籍道医董奉,异居山间,为人治病,不取钱物,使人重病愈者,使栽杏五株,轻者一株,如此数年,计得十万余株,郁然成林,故而医家每每以杏林中人自居。
    萧家买下这座山头当做祖坟,不使金银陪葬,仅栽满山杏树。
    萧凤梧一点点,攥紧秦明月冰凉的手,风一吹,杏花落了满身:明月,你我百年后,当同葬此处,碑上冠我之姓,牌位供入宗祠,永受后代香火。
    秦明月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死后无人立碑立牌,便是无主孤魂,他却从不在意这些,毕竟生前哪管身后事,可如今听到萧凤梧所说的话,心头顿时一窒,嘴唇颤动,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许久后,哑声道:不可,我只是一介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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