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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弄哭他——与孟生(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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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一声,舒长林手里的拐杖掉到了地上,舒临安下了凳子,懂事的把拐杖捡起来递到爷爷面前,爷爷,给。
    舒长林悲痛失声,把小孙子紧紧搂在怀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舒临安体内的某种情绪像是受到了感染,一股狂躁爬上他的心头,他不自觉抿起嘴,呼吸都开始变重。爷爷放开他,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爷爷对不起你,以后有爷爷在。
    舒临安体内蠢蠢欲动的小兽又被抚平,那爸爸妈妈不在吗?
    不在了。舒长林摇头重复,不在了
    舒临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在了的意思,就是和小狗一样,再也见不到了。
    对吧?
    第67章 别弄哭他
    楚谨朝从病房里走出来, 轻带上了身后的房门。
    他驻足在病房门口不知多久,才揉了揉眼,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机, 发现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又走到这层楼的总服务台,找护士借了充电器充上电开机后,短信提示音和未接来电霎时挤满了屏幕。
    还没等到这些提示音消失,莫袅的电话就第一时间打了过来, 楚谨朝拔了充电插头往僻静的通道处走去,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儿!莫袅嘶吼的声音从音筒里传过来, 电话为什么关机?楚谨朝你到底在想什么?
    楚谨朝也有些纳闷,贺皿没告诉你们?
    清晨的伦敦机场, 人群熙熙攘攘, 莫铮在向机场服务人员询问最早一趟去往爱丁堡的航班, 莫袅拖着行李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给楚谨朝打电话,闻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边喝咖啡边打呵欠的贺皿, 火气瞬间冒了上来, 混蛋, 果然是你搞得鬼!
    贺皿还在装傻充愣,什么?
    莫袅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拳揍在贺皿的肚子上, 王八蛋, 装什么装!
    贺皿被揍得措手不及, 肚子里瞬间翻江倒海, 疼得恨不得将才喝下几口的咖啡全都吐出来,莫袅你疯了?
    他捂着肚子蹲到地上, 挺高大一小伙子眼下蜷缩起来,姿势显得滑稽又可怜。
    莫袅冷笑,气的还要再揍上几拳,莫铮拿着机票及时赶了过来,小袅,不准打架!
    莫袅紧握拳头,爸,楚谨朝就是他弄没的!
    贺皿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弱了几分,莫叔,您要听我解释
    楚谨朝这头只听见一阵吵闹声,喊了几遍莫袅的名字后,莫袅才重新回复他,你把定位发过来,我和我爸现在就去爱丁堡找你!
    说完又立刻加重语气嘱咐道:你就在原地等我们,手机保持开机状态,什么地方都别去听清楚了吗!
    嗯,知道了。楚谨朝顿了顿,我没事,你们别着急。也不用特意来爱丁堡,我之后再去伦敦也
    把定位发给我!莫袅很少像现在一样用强制的口吻和他说话,楚谨朝只好住了口,挂断电话后把定位老实的发了过去。
    到时候和他们会面,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楚谨朝还没想清楚。
    锁了手机,重新走回舒临安的病房时,看见一名杵着拐杖的老者正要推门而入,听到他的脚步声,侧身朝他看了过来。
    是舒临安的爷爷,楚谨朝恭敬的颔首,您好。
    舒长林没说话,杵着拐杖往他的方向走近几步,上下打量他。
    楚谨朝自我介绍道:我是楚谨朝,和舒临安是
    见过。老爷子骤然出声,上次你来过我们舒家。
    这指的是上次舒临安出国前,公开继承人的宴会那次。
    楚谨朝点点头,是的。
    老爷子打量他的眼神还在继续,也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开门见山道:你喜欢我孙子?
    楚谨朝陷入沉默。
    舒临安把和他的关系到底是怎么解释给他家里人听得,楚谨朝对此毫不知情,但凭着舒长林这一句点破的问话,楚谨朝大概清楚,他和舒临安的那点事,估计早就被这位爷爷摸得清清楚楚。
    时间在沉默的等待中过去,老爷子语气不徐不缓,像是在教导年幼的晚辈一样道:既然你对我孙子没有那份心思,也不必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里看望。做朋友,该有做朋友的界限,越线对你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
    留下这番话,老爷子杵着拐杖转身进入病房,手刚搭在门把上,就听见楚谨朝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来,我喜欢他的。
    舒长林的手势一顿,楚谨朝走上前继续说:舒临安跟我说,现在的他,给不了我任何承诺,他说他还没有成熟长大到有能力,足够兑现他给我的承诺。
    老爷子注视着门上的玻璃,像是在透过玻璃的内侧看见了什么,闻言道:不过是小孩子家家之间,不想负责的懦弱借口。
    是,我承认这世界上或许有您口中所说的这种人。楚谨朝目光灼灼,但我和舒临安都不是。
    我和他,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口头上的空话谁都能说,你还太年轻,能拿什么东西来验证你的真心?老爷子一针见血的反问。
    我无法为我和他的未来许下任何证明。楚谨朝说出的话掷地有声,我能做的只有这时这刻,我想陪着他度过他最难熬的时光。
    我想治好他。
    一个病人蜷缩在不见天日的角落,没有阳光,没有温暖,他的四肢百骸将会逐渐变得冰冷僵硬,他的心灵将会逐渐萎靡封闭,直到,停止呼吸。
    那两个病人呢?
    两个病人缩在角落,他们可以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感受对方皮肤下流动的血液和跳动的脉搏,鲜活的生命促使他们在绝望之中获得一丝希冀,他们甚至可以互相牵着对方的手,走出那阴暗的角落,在黑暗中不断行走,终有一天,能看到曙光来临的方向。
    楚谨朝和舒临安,一直都是同一种人。
    独处,分离,他们谁也活不了。
    只有靠在一起,他们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两个绝处逢生的病人,离了谁都不行。
    这个道理,不论是楚谨朝还是舒临安,早就心知肚明。
    病房的门从里往内被拉开,舒临安面色苍白的走出来,和老爷子面对面,爷爷。
    舒长林双手搭在拐杖上,爷孙两对峙了一会儿,老爷子侧过身,突然说:到时间出房间走走了。
    老爷子指着舒临安身上的毛衣,去换下来。
    舒临安听话的点头,眼神却还一直胶着在楚谨朝的身上。老爷子没再说什么,杵着拐杖往电梯口走了。
    你爷爷怎么走了?楚谨朝走向舒临安。
    舒临安抿着嘴角笑,小虎牙尖尖在上唇下若隐若现,他去玩去了。
    玩?
    他来爱丁堡陪我治病,在疗养院附近的小镇上买了栋房子,和邻居们的关系处的很好舒临安双手捏着衣摆,想要把套头毛衣脱下来,今天好像要去钓鱼
    这是门口!楚谨朝按住舒临安的手,把衣摆重新拉下来,你进房去换。
    舒临安还是笑,乖顺的任由楚谨朝把他推进房间,亲手换上衣服。
    他坐在床边,楚谨朝站在他面前给他整理衣领,面容柔和,动作细致。这一幕也不知触动他哪根心弦,眼眶里一瞬间萌生出热意。
    楚谨朝整理好衣服后抬眼看他,泪珠顺着他的脸庞往下滚,楚谨朝用衣袖给他擦了擦脸,牵起他的手,下楼一路走到疗养院前的花园,找到一排双人木椅后坐下。
    快到正午,耀眼的太阳照到空气里,诱发周遭的温度也开始升高。木椅两旁的香樟树高过头顶,笼罩出一片小小的树影,把他们两人的身影包裹的刚刚好,就连空中的热都变得有些不值一提。
    唯一让楚谨朝在意的,只剩下舒临安啜泣的声音。
    他还在哭,哭个不停。
    别哭了。楚谨朝叹了口气,别哭了
    他们并排坐在一起,楚谨朝扳过舒临安的脸面对着自己,才被他擦干净没几分钟的脸,现在又挂满了泪痕,安安,别哭了。
    舒临安抽吸了两声,嗓音沙沙的,我也不想哭的,但是看见谨朝你,我就忍不住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舒临安深吸了口气,竭力隐忍抽泣声,可能因为,我不想你离开吧。
    他说到这里,垂眸小心翼翼的看了楚谨朝一眼,那眼中的依赖和爱慕以及某种无法言说的情愫,让被他望着的人心头触动。
    楚谨朝撩开他额前过长的刘海,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问道:之前不是说要去法国?为什么现在来了英国?
    额头相抵,皮肤下的温度和跳动都从触碰的那一点传递进他们各自的身体里,距离近到楚谨朝能看见舒临安睫毛上还挂着的泪,只听舒临安用很轻的声音说:因为你说你要来英国,我想,至少我们能在同一个国家。
    当我大病初愈后的某一天,离开这座疗养院,抵达繁华的都市,或许能在某条车水马龙的英国街道上,遇见款款而来的你。
    这是一个于我对说,庞大却又希望渺小的心愿。
    树梢上的绿叶被风吹下,掉落在楚谨朝和舒临安的脚下,肆意的风在空中穿行,发出的沙沙声似点似线。
    舒临安脸侧的细长碎发被风吹下来,楚谨朝伸出手指,把这缕发重新勾回舒临安的耳廓后,缓声说:我陪你,我们一起治病。
    舒临安眼光滞住,好半晌才回神,谨朝你明明已经
    没有。楚谨朝摇头,我治愈不了我自己。
    我陪你!舒临安紧攥楚谨朝的手,语气有些语无伦次,我,我陪你治啊会好的,谨朝,我们都会好的!
    楚谨朝凝视舒临安的脸,唇角慢慢绽出一个柔和的笑,他答:好。
    尽管未来有许多的不确定,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想陪在他身边,他想看着他好起来,他想和他在一起。
    舒临安不愿让楚谨朝流泪,楚谨朝也不愿弄哭舒临安。
    他们的眼泪,对于另一个人来说,都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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