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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惑主(GL)——江枫愁眠(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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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吗,宛梨扭头去看汪贵妃,要小心哦。
    汪贵妃握拳。这都是谁害的
    这一个月来她被宛梨气到了没脾气,也理解了为什么光景帝会对着女主吼不要再任性了,换作是她,八成也会如此。
    木槿取了药,送走了太医。
    再回来时有宫人跟贵妃禀报,腊八宴已经布置妥当,问贵妃是否要过去察看。
    汪贵妃颔首应了,嘱咐宛梨好好待在宫里。
    娘娘,带上宛梨带上宛梨。宛梨这回动作更加快了,不仅穿好了鞋子,连零食盒都准备妥当,不给汪贵妃留任何反驳的时机。
    但她还是被留下了。
    不许捣乱,你好好待在宫里。汪贵妃说着,想起了薛嫔说的话,忍不住顿了顿。
    没有我的允许,你最近都不要出门。她招来了水汐,除非皇上太后召见,否则宛妃踏出玉和宫一步,本宫拿你是问。
    水汐微怔,她心底有些许的恼怒。
    方才贵妃走后,主子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被风吹得鼻子通红也执意要等着贵妃回来。
    可这一个月以来,贵妃日日对着她家主子横眉竖眼的,就连她看了都替主子委屈。
    思及此,水汐对着汪贵妃跪了下来,娘娘,恕奴婢冒昧,我家主子并没有违反宫规,就算您是贵妃也没有理由禁足妃子。
    话一出口,永华殿霎时一片寂静。
    从没有宫女敢如此顶撞贵妃。
    汪贵妃眯眸,宛梨怀着孕、年纪又小、又是光景帝的宠妃,她忍着宛梨也就罢了,如今连宛梨身边的宫女都敢忤逆她,果真是她平日太好说话了么。
    这样的气氛就连宛梨都觉出了不对劲。
    她看了看冷着脸的贵妃,又看了看跪着的水汐,最后自己缩回了炕床上,不再闹着要出去。
    宛梨知道了,宛梨不出去。她脚尖偷偷碰了碰水汐的背,让她不要说话,娘娘早去早回。
    你知道就好。汪贵妃转身,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贵妃一走,水汐当即扭头去看宛梨,主子,您不能再和贵妃住在一起了。
    您是皇上的妃子,可现在日日夜夜和贵妃同处一室,处处受她管制,这样下去实在是不成体统。
    有吗宛梨瞌眸。
    她低着头,坐在炕床上踢鞋子,可是阖宫上下,这里是我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主子!水汐急道,您怎么就那么相信贵妃?
    宛梨没有说话。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见完了薛嫔之后叫她不要外出,看来已经是瞒不住了。
    我当然相信她,宛梨盯着小腹浅浅地笑了,她是在保护我呀。
    她当然相信她。贵妃是好人,这一点不容置疑。
    如果连朝夕相处了一个月的娘娘都不可信,那这个北京城里,就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除夕宴
    在贵妃的统筹下这个年过得井井有条。
    入席、上菜、祝词、歌舞每一步都走在了点上,没有过多的新颖之处,但让人挑不出错来。
    光景帝执酒,敬了身侧的贵妃一杯,爱妃辛苦了。
    汪贵妃莞尔,与皇帝同饮。
    觥筹交错,丝竹暖响,天家与臣民其乐融融,这是场热闹又规矩的宫宴,一如往昔。
    直到下方传来一声惊呼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惊呼的是水汐。
    在她的正前方,宛妃捂着肚子栽倒在了桌前,脸色惨白,全身虚汗。
    突生变故,舞乐当即停息。光景帝猛地起身下座,他一把抱起了宛梨,宛妃、宛梨?急呼了两声之后,他忽地察觉手上一片黏腻。
    是血。
    宛妃今日穿的一席白裙自下方晕出了血红。
    光景帝瞳孔微缩,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他旋即扬声嘶吼,太医!太医都去哪了!
    宛梨被他抱在怀里,可她没有去看光景帝,她抬起头,看向了上座的汪贵妃。
    两人的视线遥遥相对了一瞬,那一瞬里,贵妃对她举盏,微微一笑。
    那一笑让人凉了心骨,宛梨张了张嘴,可她没能发出音来,不过多时便在疼痛之中昏厥了过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最近都不要出门。
    那句话的下半句贵妃没有言明
    没有人能伤你,我会亲自动手。
    两个月了,她不能再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了。
    第91章
    事关龙嗣,除夕宴当场中断。
    宛妃被移到了偏殿,床边围着太医,床外坐着皇帝和太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看向了光景帝,宫中妃嫔有孕,哀家竟然不知。
    是是儿子失察。光景帝低着头,他双手紧紧握着抵着额头,谁也不看,只盯着地面。
    不大的屋子里笼罩了一片寂静的阴霾。
    太后见他如此,不忍责问,于是目光移向了后头的汪贵妃,贵妃你来说。宛妃入宫之后日日都住在你的永华殿,这次宫宴也是你全权负责的,你到底知道多少。
    汪贵妃立马跪了下来,太后恕罪,宛妃妹妹自入臣妾宫中以来,每日吃食神态都和常人无异,况且她脚上一直有伤,入宫之后便没有侍过寝,所以臣妾从未想过她会身怀龙嗣。
    她伏地叩首,太医所言的那碗杏仁露,是因为近来天寒,臣妾常见皇上咳嗽,觉得杏仁有润肺止咳的功效,所以才上的,不想竟害了妹妹肚子里的孩子。臣妾、臣妾
    贵妃说着哽咽了起来,声音发颤,惊恐愧疚至极,臣妾有罪,臣妾该死,还请皇上太后责罚。
    太后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她摆摆手,你也是不知情,宛妃的孩子若是能保住也就算了,若是没有保住,你往后就待在永华殿为她和孩子多抄几份经文吧。
    是。汪贵妃踉跄着站起,她身形不稳,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薛嫔见她趔趄,连忙从后搀扶住了她。
    娘娘她小声地唤了一声,神情复杂万分。
    这件事是她先提的,贵妃明明可以顺水推舟让她去办可她却一个人独自筹划了。
    她不知道贵妃是想护着她还是别的什么,心里百般滋味,千头万绪最后都只汇集成了一声仿若担忧的娘娘
    众人等了片刻,直到太医过来禀报。
    孩子没了,宛妃还在昏睡,一时半会怕是不能醒来。
    光景帝当场怔住。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是他与宛梨、是他与此生挚爱的孩子。
    当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时,那孩子却已经不在了。
    你们回去吧。皇帝摆了摆手,从背影来看,这一刻的皇帝前所未有的无力。
    朕留下来陪着宛妃。
    太后又是叹了口气,随后站了起来,也好,她是头一次有孕,醒来肯定要伤心,皇帝留着,咱们先走吧。
    是。
    众人依言离开。
    汪贵妃被木槿扶着坐上了轿辇,除夕之夜,外头落着细细的小雪,颜色像是宛梨昏过去时的面色。
    她抬头望了一会儿看不见月亮的夜,最后还是没有回头、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屋室。
    木槿轻声道,娘娘,我们回去吧。
    嗯。贵妃点了点头,往轿辇里坐去。
    回到永华殿后,宫人来报,永华殿偏殿那些伺候宛妃的宫人已经全部回到宝和宫了,东西也已清理带走。
    汪贵妃说了一声知道了,再无它话。
    娘娘,木槿为她褪去了宫装,服侍她上了床,事已至此,娘娘还是早些休息罢。
    汪贵妃摆手,她要把床帘放下。
    这穷奢极尽的宫殿,看着太过冷清。
    宴会上,宛梨昏死过去的前的最后一眼像是一把匕首,浅浅地刺在了汪贵妃心头。
    她知道了。
    她知道是她做的。
    怀孕这件事,宛梨没有告诉光景帝,没有告诉水汐,她只同汪贵妃说起过。
    不管她嘴上的那句喜欢娘娘是真心实意还是小姑娘盲目地信口开河,可这一个月来,她是真心将汪贵妃视为了最亲近的人。
    汪贵妃并不害怕宛梨会在醒来后告发她。
    没有证据,宛梨如果告诉过贵妃自己怀孕,那为什么她不先告诉皇帝、为什么不请太医来安胎。
    明明教导宛梨如何办宴的那几天,她都警告过宛梨了,做事一定要反复确认,保留证据;她甚至跟宛梨强调,孕妇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所以一定要先问过太医。
    那是汪妗竽的祈盼,然而最后还是汪贵妃更胜一筹。
    宛梨太小了,她什么也不懂,那些话她只是照着抄了下来,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她像是这个年纪的所有女孩一样,从不把年长者的建议当做正事。
    娘娘,要熄灯吗。木槿担忧地问。
    贵妃摇头,你出去。
    她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静静躺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木槿见她神色晦涩,便也不再多话,应了声是之后,躬身退出了殿外,将门关紧。
    永华殿只有一位主子,从前是,往后也是。
    汪贵妃摸着身下的床褥。
    这以后,这里又是她一个人的床了。
    这样才对,这样才好,她和女主本来就不该亲密如斯。
    她们不过是敌人而已,除此之外,毫无干系。
    翌日一早,为表心意,汪贵妃和几个妃嫔早早地去了偏殿看望宛妃。
    她们来的时候光景帝刚刚前脚走出上朝,只有几个宫女在忙进忙出。
    薛嫔本不想来,可听说汪贵妃要去,她便也去了。
    德妃紧跟在后面,脸上的忧心快要溢了出来,一路都在叹气,宛妃才那么小,她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汪贵妃听了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木已成舟,你留下来多劝劝她就是了。
    一行人步入门内,不管私底下心思如何,面上到底还是表现出了一片痛惜不忍。
    这份痛惜在汪贵妃迈入门槛后被一阵熟悉的香味打断。
    她看着床上的宛梨,宛梨一扭头也看见了她。
    到底是谁给她弄的!为什么小产第二天的妃子在吃炸鸡!
    宛梨一见到汪贵妃,脸色马上变了。
    她咬住了嘴里的鸡腿,把剩下的盘子往床里埋了进去,像是听见妈妈在开门于是立马关掉电视机的小学生一样,惊慌失措之中携带着做贼心虚。
    昂上嗦唔亮吃恩么哦可以。皇上说我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作业写完了所以才看一会儿电视休息一下。
    那也不许把炸鸡藏在被子里!
    汪贵妃下意识想要开口,可她脱口了一个字就卡住。
    她不说话,旁边的德妃便温柔地笑了,她坐去了宛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自然,宛妹妹想吃什么都可以,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
    贵妃冷眼看着。
    当德妃越过她、自然而然地坐在宛梨身旁时,她忽地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力气,来之前伪装好的客套一瞬间皆被瓦解。
    贵妃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她已经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子了。
    真的?宛梨问的是德妃,可余光还瞄着贵妃。
    汪贵妃别过了眼。事到如今,她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和宛梨嘻嘻哈哈。
    别看她,她不想看她。
    自然。贵妃不答,德妃替她答了。
    她怜惜地抚上了宛梨的侧脸,叹了口气,别说是一点吃食,现在就算你要金山银山皇上也得依。可怜的妹妹,怎就小小年纪失了孩子
    德妃说着,拭了拭眼角的泪,一边蹙着眉问道,这件事仔细想来有些古怪,杏仁露里面的一点杏仁应当不至于让人当场小产,妹妹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透出了风声,让人借机生了事?
    薛嫔立马横着眉道,宫宴是贵妃娘娘一手操持的,德妃,你是想影射谁?
    臣妾没有那个意思,德妃看向了一旁的贵妃,贵妃娘娘圣宠优渥,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腌臜事。只是宛妹妹此前一直住在永华殿,臣妾是担心永华殿里的宫人动了什么邪心。
    她说着握紧了宛梨的手,不管有没有人作祟,这件事总该查一查才是。妹妹才刚刚进宫你瞧这双手凉成什么样了,人也瘦了一大圈,看着真叫人心疼。
    我倒是觉得宛妃比进宫时胖了。薛嫔皮笑肉不笑。
    两边绵里藏着针,直到外头水汐进来禀报,主子,轿辇备好了,咱们该回宝和宫了。
    她路过汪贵妃时一声请安也无,停都不停一下,仿佛压根没有看到她。
    不管皇上和嫔妃心中如何想的,水汐认定这件事贵妃脱不了干系。
    她扶着宛梨下床,宛梨抬头,她先是望向了汪贵妃。
    那眼神无措而期翼,像是初次上学,被老师牵走却回过头来望向妈妈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顺着牵她的力道前行,她渴望能从妈妈嘴里听到一声挽留的呼唤。
    只要贵妃说一声等等,她就能马上撒开水汐的手,转身瞪着德妃叫她别多管闲事。
    但到底有什么不同了。
    这一回的宛梨只是望着,没有再说出我要和娘娘住在一起这样任性的话来。
    她的右手被德妃握住,左手被水汐搀着,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偏殿,坐上了回宝和宫的轿辇。
    这个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
    下台阶时,她回过头来看向了屋里,那双眼睁着,一眨不眨地凝视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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