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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恨背对着那沙盘,将蓝颜色的小旗子往身后一抛。
    吴端笑道:你倒是投得准。
    陈恨转头去看,那旗子落在了江南,他的祖籍老家。
    他自个儿也笑了:风水宝地,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
    李砚投了长安,而吴端得了闽中。
    皇爷离得太远,这局恐怕是要作壁上观了。陈恨看了看李砚,只见他盯着长安那块地儿,正想着事儿,也不再说话扰他。
    以一旬为时间,每人轮着动一步,还得考虑季节气候的影响。
    吴端提醒道:离亭,冬日严寒,江南运河可都结了冰啊。
    知道了,知道了。陈恨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抬手安置了一个旗子,皇爷,到你。
    长安与江南、闽中离得实在太远,这一整局,根本没有李砚能插手的地方,只是陈恨与吴端拿着旗子在斗阵。
    好容易将冬日熬了过去,陈恨的旗子已经被吴端收了两只。
    处处受制,得想个办法破局。陈恨抿着唇,动了离战线最远的一个旗子。
    吴端一看他这路数就笑了:你傻了?这怎么能救得到你?不如你归顺我,咱们一起去打长安?
    陈恨也不理他,只转头道:皇爷,到你啦。
    嗯。
    长安的大军仍在途中。
    陈恨道:其实皇爷留在长安就好了,不用非来掺一脚。等我与循之斗得两败俱伤,皇爷不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李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朕待不住。
    这样。
    又过了三四旬,闽中的人一步一步逼近,而陈恨却只管摆弄离得最远的那几个旗子,又连着被吴端收了两面旗子。
    吴端再将他的一面蓝旗摘走,换上了自己的,问道:离亭,你是不是看着玩不下去了,就瞎玩儿?
    唉,我打不进去嘛。陈恨叹气,闽中山又多,地形太乱,我一进去不就被你全歼了么?只能耗点东西叫你出来,江南我也熟悉,在江南打我能赢。再者
    陈恨随手捻起一个旗子,他布的局直到这时才显出全貌,江南的人将闽中的队伍都切割围死在了江南。
    战局反转。
    他悠悠道:再者,我怕你跑去琉球,后患无穷。我这个人办事喜欢稳妥。
    沙盘上的旗子犬牙交错,这时才是一场恶战。
    鏖战六旬,闽中全军覆没,江南也好不了多少,只剩了一面旗。此时,长安大军终于赶到。
    胜负已分。
    吴端对陈恨道:你这人也太冒险了些,要真打起来,指不定你就死在了哪一座被你当做诱饵的城里了呢。
    不会不会,我很惜命的。陈恨将手中收缴起来的闽中小旗一个一个摆回沙盘,笑着道,说起来,还是皇爷命格好,是本该当皇帝的人。
    李砚面色阴沉,盯着那沙盘看了有一会儿,只应了一声:嗯。
    皇爷怎么了?陈恨凑过去看他,不耗一兵一卒,赢了还不高兴?
    没有。李砚将双手递到他面前,绑着衣袖的带子还为解开。
    噢,忘记了。陈恨捧起他的手,对不住,对不住。
    借着沙盘边的烛光,李砚仍是盯着他瞧,一时失神,反手就将他的手捉到了手心里。
    皇爷干什么呢?陈恨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才找到了头儿,现在又没了。
    又好一会儿,陈恨才重新找到解开绳结的地方,捧起李砚的手,用牙咬开那带子。
    同样的法子,也解开了另一条带子。
    陈恨将那两条带子收好,塞进他的腰带里:行了行了,可算是解开了。
    *
    心里记挂着任务,陈恨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到外边去看了一眼任务面板。
    谁知道他竟然见证了奇迹的产生。
    2.333的任务数值,在他眼前疯狂跳动,一直增长到了233.3。
    面板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说明,大概意思就是系统由于某种原因,在昨天晚上就暂停了数值计算,十二个小时后,系统重新恢复运算。
    这个某种原因,指的是昨晚上他和李砚在抱元殿那一遭,超出了系统的承受能力。
    他的感觉很复杂。
    陈恨揉了揉眉心,一个系统到底有什么好害羞的?暂时关闭系统,搞得他和李砚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哪天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了,系统不得爆炸?
    不过确定任务做完了,他也要回营帐去了。
    营中军纪严明,晚上到点儿了还在外边乱跑,不由分说就会被乱刀砍死。
    这时候已快宵禁,因此他是小跑着回去的。
    帐中还亮着灯。
    李砚与吴端两人,一人占了一张行军小榻,正翻着兵书。有时候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头也不抬地与对方说两句军防的事儿,或应或不应,都是随意的。
    新摆了一个炭盆,银炭烧得正旺,帐里暖和。
    不敢将帐门掀起太多,叫冷风灌进去。陈恨猫儿似的,蹑手蹑脚地溜进去,就这样,也还是惊动了他们。
    李砚将书册合上,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陈恨解了衣裳,爬上李砚的床榻,抖了抖榻上的被子:不早了,睡吧睡吧。
    你盖这个。隔得有些远了,吴端将驼绒毯子团成一团抛给他,下午太阳好,晒过了。
    多谢小将军。
    三个人再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吹了灯。
    陈恨想了想,笑着道:我讲个故事好不好?讲深山古寺里的鬼故事。
    月色不明,四处又静。
    提着灯笼的巡夜人时不时从外边走过,脚步声响,烛花爆裂声响,还有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陈恨压低了声音,幽幽道:书生一回头,只见一双脚吊在他的脑后,挣扎似的踢着他的后颈。书生抬头,一个吊死的人,就挂在他身后。
    陈恨忽道:循之,你要不要看看你身后?
    吴端不理会他,陈恨就抓起自己的枕头丢过去。吴端只抬手一扫,就把那枕头抓住,随手丢进榻里:无聊。
    又过了一会儿,陈恨喊他:循之,你倒是把枕头还给我啊!
    陈恨预备拍一下床榻,吓唬吓唬他,却不料行军小榻太挤,没别的地方下手,一掌就拍到了李砚身上。
    你做什么?他拍得不重,李砚伸手就把他的手按住了,安抚似的拍了两下,又转头对吴端道,循之,还给他。
    吴端将身上被子扯了扯,只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又不是没有了。陈恨气哼哼地躺回去,推了两下身边的李砚,皇爷,让我点儿枕头。
    李砚稍抬起头,分了一半枕头给他。才躺下去,陈恨又推了他两下,闷声道:皇爷,你压住我的头发了。
    两人正摸摸索索地将枕上缠在一起的头发分开时,吴端道:离亭,你可小心些。古往今来见鬼的都是文人。
    才不是呢。陈恨驳道,鬼怕文人写字,怕经书典籍,怕圣人训诫。仓颉造字的时候,神鬼同哭。我们文人遇见的都是漂亮的狐狸精,倒是你这种只会舞刀弄枪耍威风的武夫要小心一点。
    吴端嗤道:什么故事都是你说的,当然随你喜欢。
    陈恨朗声答道:我本来就不怕!我有皇爷!我一点也不怕!
    皇爷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随即下了口谕,不许吴端再和陈恨吵架。
    第62章 贤臣(1)
    方才破晓, 天色微明。
    正是长安城中巡夜捕快换班轮值的时候。
    朱雀长街上,跛足的打更人敲过了五声的响木。
    徐府灯火通明,一面是徐右相徐歇在江南任职的门生北上拜访, 一干人等陪着彻夜长谈;一面是徐右相独子徐醒,他昏昏沉沉地病了一个冬日,昨夜病情加重,咳了一个晚上,也扰了手下人一晚上的安宁。
    偏门拐角处有蓝顶的小轿子等着,小厮将连夜前来看诊的大夫送至轿前时,正巧那跛足的打更人也到了他面前。
    小厮一伸手,将打更人递过来的书信收进袖中,待那蓝顶的小轿子被人抬出了长街, 才转身回去。
    房中一阵药香。
    才服过了安神的药,徐醒侧躺在榻上,半盖着被子,屈肘为枕,整个人都蜷成一团,看模样是睡得正好。
    其实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着。
    那小厮一时拿不准, 是否要在此时将信拿给他看。他的脚步顿了顿, 想让他再歇会儿,便走到了一边拨弄炭盆里的炭火。
    只脚步的一顿, 徐醒便什么也看出来了。
    徐醒瞥他一眼,哑着嗓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是府里来了几个老爷从前的门生。
    江南来的?
    是。江南还来了小厮点点头, 终是将书信拿给他,一封信。我看公子睡着,就想叫公子再睡会儿。
    我睡没睡,你不知道?这病也就是春日回暖的时候厉害一些,入了夏便好了。徐醒撑着身子坐起,半倚靠在高枕上。接过书信,温温柔柔地扯了两下封边儿,才将信封撕开一个小口,又吩咐道,蜡烛。
    那小厮赶忙将蜡烛端来,榻前放的东西太多
    一个空了的药碗,那里边还有一个碗底的药渣,是徐醒才用过的;一本诗集,被他翻得有些皱了,有的时候咳得厉害,脑子不大清楚,徐醒一伸手就抓住它;还有几只竹叶编的蚂蚱,搞得那儿像是个蚂蚱窝。
    徐醒大抵是眼花,小厮便靠在榻边,举着蜡烛,凑近了给他照明。
    信不长,是徐醒看得慢,连看了两遍,又默念了一遍。看过之后,就用烛焰将信纸全烧了。
    他躺回去,半边脸都陷进软枕里去,无意识地将苏衡的名字念了两遍。
    恐他是要那诗集,小厮就将榻前放着的诗集拿在手里,他要时随时就给他。
    不用。徐醒朝他摆了摆手,苏元均倒是厉害人还在外边逛着,文书就先到了江南咳,想也知道那文书必定是厉害极了,难怪江南的人慌了,匆匆的、就北上。
    公子?
    徐醒思量半晌,才开口问道:皇帝还在城外军营?
    是。
    在城门盘查的人早该去报信儿了,一来一往,天光大亮时,也该回来了。
    小厮低声问道:那老爷是不是要
    他不会出面,他要那几个门生帮他探路。徐醒垂眸,为君之道,在一拿一放之间。徐家根基太深,倘要用兵,也不是没有,什么时候把几个世家逼得急了,学他一年前进兵长安,那可完了皇帝若是执意改制,扫清官场,或囚或抄,他应当有分寸。
    公子的意思是?
    徐醒缓缓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用管他,他又不傻。
    *
    几个江南官员才进城门,所乘马车方才驶过长街,城门便开了一扇,一个骑着马的士兵箭似的就冲了出来,往城外军营去报信。
    从天色不明,到熹微蒙亮。
    匪鉴站在帐外,只轻唤了一声皇爷。
    帐中李砚翻身坐起,很快地、却没什么声响地走了出去。他掀开帐门悬挂着的防风毛毡,朝匪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匪鉴垂着首,站到一边等着。
    李砚回了帐中,拍了拍吴端的肩,将他喊起来之后,又给睡得正熟的陈恨掖了掖被子。
    忠义侯可以赖床,镇远府的吴小将军不行。
    大早上被喊醒的吴端用双手搓了把脸,好教自己快醒过来。
    草草套上衣裳,李砚与吴端到另一间帐里说事儿。
    城中派来通报消息的人说:三更天的时候,江南来了几个官员,径直往朱雀长街徐府去了。
    还未认真洗漱,那时李砚正挽着衣袖,在铜盆热水中濯手。
    吴端朝那人摆了摆手:辛苦了,在营中休息休息再回去。
    李砚不紧不慢地洗漱,再束了头发,戴上冠子。
    恐他是在想事情,吴端也没敢出声打搅,只是守在一边,困得直打哈欠。
    忽听闻李砚道:他们都来了,朕得回去接招。
    是。吴端应道,皇爷是不是点些兵带回去?
    不用。李砚拿起巾子,将手上水珠擦净,又丢了回去,对一群文官动武,被抓住了把柄,他们要大做文章。况且徐歇不在里边,对他们动武没什么意思,容易打草惊蛇。
    那皇爷?
    就这么回去。那群文人不是自诩通身傲骨打不断么?朕倒想试试,那是不是真的打不断。
    饶是吴端,这时也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劝道:皇爷是不是留些分寸?到底
    不用,朕就没想过要给他们留分寸。你在城外好好带兵,等着三月春猎便是。因等会儿要骑马,李砚从腰带中将系袖子的带子抽出来,将衣袖收紧,又绕了两圈,随口道,循之,你懂不懂得,要扳倒一个誉满朝野的人,要怎么办?
    臣愚钝。
    当年皇长兄是不是这样一个人?他们怎么扳倒的他,朕原模原样的还给他们就是了。李砚看了他一阵,见他一脸怔怔的,随口便道,要是离亭,一准就知道朕的意思。
    吴端仍道:臣愚钝。
    他一面绑起衣袖,一面往外走:不过这事,别叫离亭知道。
    吴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好,臣绝不告诉他,皇爷其实自个儿就会绑袖子。
    不是这个。李砚皱了皱眉,朕说的是江南官场,还有徐府的事儿。长安情势不明,先别让他知道,他心思多,又总喜欢挡在前边。不要叫他知道,省得他又落得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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