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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确是朕错了。李砚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下回离亭再真真切切地教教朕罢。
    ※※※※※※※※※※※※※※※※※※※※
    破案了,皇爷喜欢把恨恨按在墙上的原因!
    第78章 春服(4)
    三月十五的正午时分到了九原行宫, 稍作休整之后,一队人在猎场里逛了一圈。
    身边的陈恨兴致缺缺,骑在马上直打哈欠。李砚便也不大喜欢三月春猎,随手发了支箭,中了只灰毛的野兔子, 跟随的人捡回来之后, 就赏给陈恨了。
    陈恨颇不自在地拎着只血淋淋的死兔子,这时候也不打哈欠了。味道太腥,他稍一吸气, 就觉着自己被人塞了满嘴兔毛。
    也看出他不大喜欢, 李砚抬手就接过来, 丢给了吴端:赏你。
    吴端也不想要, 瘪着嘴, 不大情愿地谢过恩, 转手就把兔子交给身边人。再说他拎着只兔子,也不好搭弓射箭。
    一转头, 又看见陈恨趁着李砚转头, 伸手把不小心沾上的血渍往李砚衣裳上抹。
    不多,两三点罢了,但他就是一伸手, 往离得最近的李砚身上擦了两下。
    李砚也只装作没察觉的模样,等陈恨把手抹干净了, 才装着发觉了的模样,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古往今来, 君王春猎,打的第一只猎物都是祥瑞,旁的人都是争着抢着要的。
    谁知道这三位爷想事情同旁人想的不一样,一只兔子,兄友弟恭似的传来传去。
    道是感情真好,其实也不。一个重新犯起困来,另一个因为一个犯了困,自己也不大喜欢起春猎,还有一个专注着搭弓射箭,预备将眼前树干也射穿。
    貌合神离,说书先生要在,这又是可敷演成文的场景。
    后来李砚又连发三箭,打了头小鹿下来。
    随侍把鹿拖回来之后,李砚扭头对陈恨道:送你。
    呵,还真不一样啊。吴端心中愤愤道,皇爷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离亭这么有风骨,他肯定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陈恨看了看那头鹿,想想自己方才提着那兔子,淌了一手的血。这头鹿,这样大一只,又不知道有多少的血,便怔怔道:皇爷,还是不要了吧。
    停在吴端肩上的海东青猛地扇了一下翅膀。
    这时吴端跟在李砚左手边,那海东青扇的正是右边翅膀,又是练过的,有劲得很,一下子就把李砚的发冠给打歪了。
    猝不及防,真的打脸,打的还是皇爷的脸。
    跟从的一众人俱是一惊,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吴端一转头,轻声朝肩上的鹰儿道了两声去,海东青再扑腾了两下翅膀,便畏罪潜逃了。
    陈恨也被那海东青吓了一跳,一手牵着缰绳,在马上坐稳了,一手就要去扶李砚头上的冠子。
    李砚散了半边的头发,面色阴沉,低头由着陈恨帮他弄。
    陈恨松开抓着缰绳的手,小心翼翼地把紫金的冠子取下来,探过身子去,揉了揉李砚的脑袋:皇爷疼不疼?要不还是看看妈呀!
    身下骏马忽往前走了两步,这时陈恨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李砚身上,马匹只走了两步,便引得人重心不稳。
    得亏也只走了两步,李砚抬手一拿缰绳,也就叫他稳住了身子。
    险些从马上坠下去,陈恨心有余悸,死死地抓着李砚的手臂:皇爷,要不还是下去了再看看?
    李砚却问他:怎么不要?
    这问的是那头鹿,陈恨只转头看了一眼那小鹿,转回头时,目光落在他抹在李砚衣袖上的两三点血迹:血太多了,奴看着有点难受。
    平日里不常见到这种东西,李砚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陈恨原来还看不惯这种东西。
    细想想,那时候在岭南,年节里,他看见庄子里农户杀鸡宰猪,还欢欢喜喜地想跑过去帮人家,怎么现在见了这些东西就难受了?
    想是他回了长安之后,把自己折腾得太惨、见了太多血色的缘故。
    寻死那几个月,陈恨一开始只以为李砚死了,下的都是狠手,后来知道他活着,对自己倒是留了情。
    李砚不在,谁知道他把自己弄成什么模样呢?
    不过问他,他大约也不会认。李砚叹了口气:又不是让你拖着走,叫他们收拾好了给你。
    话都这么说了,陈恨也只好谢恩:谢谢皇爷。
    这时才可以让陈恨看看李砚的脸。
    李砚遣散了所有人,只叫匪鉴带着人远远的跟着,那只祥瑞兔子谁爱就让谁拿去,他也不管了。
    待众人去后,陈恨翻身下马,再扯着李砚的衣袖,把他往身边一拉,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他被海东青扇了一下的那半边脸。
    红了两道,大约是羽毛尾巴划的,别的倒是没什么。陈恨伸手摸了摸腰带与衣襟,奴没带药,奴还是叫人回去找一趟章老太医吧。
    他说着便要往回走,急得连马也忘了,李砚勾住他的腰带,将他勾住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慌什么?
    那陈恨伸手按了按那两道红痕,皇爷疼吗?
    不疼。你来。李砚往回一收手,就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帮朕把头发束好了。你不是见了血不大自在么?等束好了头发,带你去玩儿。
    手边没有梳子篦子,陈恨只用手帮他弄得齐整了些,指腹贴着发根游走,顺了一下又一下。
    李砚玩笑道:那鹰该不会同你是一伙的罢?
    那是循之的鹰,镇远府庄子上养出来的。陈恨咕哝道,不过为奴打抱不平确是真的。
    你哪里不平了?
    我没什么不平的,特别屁股还很翘。陈恨把这句好不正经的话掐死在摇篮里,低头轻咳两声,不敢不敢。
    李砚哪里知道他绕了好大一个弯儿,才说出一句不敢,只是笑了笑。
    为了掩饰,陈恨又道:要不等会儿,奴陪着皇爷去找找那只鹰?拔它两根羽毛?
    方才想见不平的那句话,陈恨不自觉就红了耳朵,一低头就被李砚瞧见了。
    李砚才伸出手,准备揉两下的时候,陈恨将镶玉的簪子往冠中一别:好了。
    好巧不巧,陈恨还后退了两步,准备看看发冠是不是束得正。而李砚预备揉他耳朵的手将将伸出去,就停在半空中。
    陈恨拍开他的手,无奈道:皇爷。
    李砚假正经道:朕想试试你耳朵上一抹红是不是染上去的。
    那皇爷试出来了吗?
    是染上去的。李砚点点头,现在染到面上了。
    陈恨抹了两下耳朵,不听他说话,转身就走。
    他二人才从猎场里出来,这会子便渐渐地往山下走。
    正是春日里,由山上至山下,树木抽芽的更多,要更好看些。只是今日天阴,看什么都覆了一层阴沉沉的雾色,不大真切。
    大约是要下雨了。陈恨抬头看了看天,再走一阵就回去罢。
    这时候误打误撞走到一处山崖前,前边再没有别的路。陈恨往下看了看,底下是一片杏林,杏花开得正好,一派红白疏影。
    李砚拉住他的手:你小心些。
    原是叫他小心些,别掉下去了,谁知陈恨笑了一笑,道:那底下可有《西游记》里的杏仙儿,皇爷可别拦着奴。
    这么说着,他却慢慢地退了回来,牵上马就预备折回去了。
    李砚问:原来文人都喜欢杏仙?
    可不是吗?陈恨一摆手,玄奘其实也是个文人,能有个美人儿陪着对诗做赋,哪个文人不喜欢?玄奘对女妖精不动心,其实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妖精那一种。
    李砚再问了一遍:是吗?
    是呀。陈恨嘴角噙笑,对着他念,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天正阴,山外边一声雷响,倏地就下起雨来。
    可了不得了。陈恨半知半觉地将手伸出去,手心朝上,接了几滴春雨。
    雨势很快就会变大,路还远着,回是不回不去了。跟着的人也散了,只有匪鉴带着几个人远远的跟着。
    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乍暖还寒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叫手底下人冒着雨就回行宫去。
    陈恨想了想,顺势挽起李砚的手:上回来时也下了雨,奴还记着上回避雨的地儿,带皇爷去避避雨吧。
    他说的是上回与徐醒一同躲雨的道观。
    远处的匪鉴走近了,才要问一问皇爷用不用他冒雨回去一趟,便看见皇爷暗中朝他摆了摆手,叫他快走,自去避雨。
    这时雨还不大,陈恨因道:这倒有一点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意思。
    快走罢。李砚拂去他发上的水珠,你再不觉,就该淋病了。
    陈恨往前跑了两步,离他离得远了些,才敢嫌弃他:皇爷,才说文人喜欢风雅的,你好不风雅。
    天阴得更厉害,李砚面色一沉,陈恨忙哄他:写不得诗,批奏折的也是喜欢的。
    那道观还是破落的模样,李砚将马匹拴在屋檐下,陈恨抬手用衣袖抹了把脸,可惜衣袖也是湿的,脸没擦干净,反倒更湿了。
    李砚也狼狈,才被海东青扇了一翅膀,现在又淋了雨,这时候低头系马,动作也慢些。
    陈恨等他等得无聊,随口道:话本子里常有这种场景,两个人在破屋子里躲了一夜的雨,早晨起来就私定终身了。这种桥段简直就是胡说,身上湿成这样,哪里还会有心思想其他的?
    这时候从那破庙里走出来一个人,素衣黑发,淋了雨,一双眼睛稍稍眯着,朝李砚与他作揖:皇爷,陈公子。
    这是贺行。
    陈恨回了礼,往里边悄悄看了一眼。
    好么,顺王爷李渝也在,正缓缓地起身,要来接驾。
    惨了,兄弟见面,分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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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爷今天有点背,被鸟扇了一下,还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唉(努力憋笑)
    春日游那首是韦庄的《思帝乡》
    雨具先去那首是苏东坡的《定风波》
    玄奘和杏仙在《西游记》第六十四回 木仙庵三藏谈诗
    第79章 春服(5)
    道观外墨云翻涌, 雨滴敲打在败瓦残阶上,淅淅沥沥,吵扰得很。
    观里倒是静, 只有正中一个燃得正旺的柴堆噼啪作响。
    李砚与顺王爷李渝相对坐着,一时无言,也就只是那样看着对方。
    陈恨放缓了动作,挽起衣袖,悄悄拂去李砚衣上的水珠。出猎场时李砚就将盔甲卸去了,身上单薄些。他们还在外边时,雨势忽大忽小的,怕他着凉。
    李砚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揽住陈恨的双手, 将他的两只衣袖一拢,拧出一小滩水,又朝他挑了挑眉。
    自己都这样儿了,还管别人呢。
    还没来得及抬手把陈恨面上的水痕擦去,一直坐在李渝身边的贺行一抬手,讨好似的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过来。
    贺行半垂着眼眸, 仍是那样笑着。陈恨抬眼看他时, 他又笑了笑:若是早些来便好了,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再不擦擦, 就怕要感风寒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与陈恨如此熟稔,李砚与李渝亦是看向他,带着防备、刺探或疑惑。
    陈恨道了声谢, 伸手去接那帕子。
    只是在陈恨的手还没碰见帕子时,贺行一松手,那帕子就掉进了火堆里。
    火堆烧得正旺,陈恨不及反应,那帕子就被烧了大半,抬眼见贺行竟还要用手去拾,忙半斥道:你还弹琵琶呢,手不要了?
    贺行讪讪地缩回了手,陈恨自觉失言,又软了语气道:对不住,是我没接住。
    不是不是。贺行双手搭在膝上,连连摇头,是我没有拿好。
    下回还你一方,算是赔礼。
    听了这话,贺行才又朝他笑了笑,方才倒像是心疼帕子似的。
    又默了一会儿,贺行转身抱起自己搁在地上的琵琶:只怕行宫的人也没这么快来,从前有人说琵琶声像雨珠敲瓦,我斗胆,弹一首解解闷好不好?
    他一手扶着琵琶,一手解开裹着琵琶的锦缎。
    他倒是去哪儿都带着他的这把琵琶。
    那琵琶还是美人儿似的,柔柔地缠着贺行的颈子与腰。
    半遮掩着面,贺行从那后边露出半边脸来时,眼波流转之间,也实在是个美人。
    确实是雨珠敲瓦,也是玉珠弹瓦,轻轻脆脆,回转变化。
    这曲没完,匪鉴就带着人到了。
    贺行也不在意,指尖微动,当心一划,就收了尾,轻轻巧巧地将琵琶收起来了。
    马车就在外边等着。
    要走时,贺行背着琵琶,快走两步,上前挽住陈恨的手,轻声道:我听若宁公主说,前儿我送你的花绳你不会玩儿。我在江南学了两手,什么时候我教你玩儿,好不好?
    这时候李砚也转头看他。原本同陈恨说好了,到了九原就谁也不理了。
    后来避雨,算是误打误撞;再后来贺行递帕子,也算是免不了的客套;这会子他二人竟还要好到要一同翻起花绳来了。
    察觉到李砚看他,陈恨身子一僵,轻轻拂开贺行抓着他的手:我衣裳湿。
    我教你玩儿好不好?贺行又想了想,那我给你弹琵琶好不好?你还欠我一块帕子呢,我什么时候去找你好?
    我
    贺行略弯了腰,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叫你为难,你什么时候得了空,就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去找你。
    嗯。陈恨匆匆忙忙地应了一声,就被李砚扯着走了。
    爬上马车之后,陈恨掀开马车帘子,往后看了一眼,看见贺行随着李渝上了后边那辆马车,才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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