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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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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朗声喊了匪鉴,匪鉴在门外回话:山前一片林子烧起来了,已经派人封了山,不会有人作乱。天太晚了,所以想明日再行回禀。
    而陈恨坐在李砚的腿上,离了水的鱼一样乱动。
    李砚低声道:你别动了。
    皇爷,你不别扭?陈恨瘦瘦的,但也没有多么娇小玲珑,他自个儿觉着这么抱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李砚不答,陈恨又试探着扯扯他的衣袖,商量道:这么晚了,皇爷不大方便出去,奴代皇爷走一遭?
    李砚刻意问道:你去哪儿?
    去看看烧起来的林子,去看看山下的部署。陈恨低头,这件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贺行要趁乱做些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九原,所以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好跑。循之才从山下回来,这会子正休息,不好把他从床里挖起来。山下没人镇着又不行,奴走一趟好不好?
    朕让你去了?
    奴
    默了有一会儿,陈恨轻声辩道:事出紧急,这回不大一样。
    每回都不大一样,你每回都有缘由苦衷。李砚垂眸,整日介的哄着人,好听话好乖巧的模样,其实你就没听过朕的话。
    没有每回。陈恨鱼似的,腰身软的,往下一滑,就要从李砚手里溜走了,皇爷要是没别的事儿,奴就先去了。
    李砚的手收了收,正把人给卡住了:过来伺候。
    陈恨胸口发闷,拍了拍他的手,咳了两声,闷声道:皇爷要做什么?
    换衣裳,你要去,朕陪你走一趟。
    谢谢皇爷,我好像又陈恨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对不起。
    嗯,那还去吗?
    去的。陈恨点点头,我不想留在行宫里,等皇爷回来了,才上前给皇爷奉茶擦脸,问问皇爷去哪儿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
    尽管天还下着小雨,但是再往前走,人就要受不住燃烧的热气了。
    在可以靠近的最近的地方停下,陈恨低头看了一眼为了防火才挖出来的沟渠,对身边随从的人道:没法子了,听天由命,任它烧吧。别叫人进去,在外边看着就好,不要叫它再扩大了。
    他再回头看了一眼山顶的行宫,得亏起火的地方与行宫离得不是很近。
    凌晨时分,雨天夜寒,这时有人取了蓑衣与斗笠来,先呈给不远处看地图的李砚。
    李砚头也不抬:给忠义侯
    身边人愣了愣,他亦是一愣,随后道:罢了,朕拿去给他。
    他将地图随手一合,递给匪鉴,捧着蓑衣朝陈恨走去。
    陈恨背对着他,李砚只伸手一围,就把蓑衣给他披上了。陈恨也不管他,只低头看了一眼,便站着同旁人说话。
    栟榈叶子编的蓑衣,也不似寻常蓑衣毛扎扎的。
    李砚帮他披上时,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后背,衣裳湿润润的,想是早被细雨浸得有些透了。
    又拿起斗笠来给他戴上,他的头发也湿了些许,怕他明日头疼,李砚便用衣袖帮他擦了擦。
    旁的人各自领了事情下去,陈恨这才转头看见李砚身上没披东西,什么东西光往他身上盖了:皇爷?
    无妨。李砚转头,招手喊匪鉴,地图。
    他二人一手拿着地图的一边,就借着烧山的火光来看。
    禁军还在长安,吴端手底下的人不多,当时只想着能打就行,谁知道还会封山。
    说是封山,其实只是顾了这头忘了那头。九原还是太大,要封起山来搜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还在山上,谈何容易?
    陈恨想要挠挠头发,却忘了脑袋上还扣着斗笠,被斗笠狠狠地打了一下。
    李砚问他:疼不疼?
    不疼不疼。陈恨甩了甩手,在地图上点了五个点儿,还是让他们重点埋伏这五个地儿,下山的三条小道儿、两条大道儿,也都加派人手,叫他们都看好了。剩下的人,还是山外去找吧。各地发了文书没有?不过也就这么一会儿,他大概也逃不远。
    都吩咐下去了。
    还有行宫里那个李渝,看紧了他。我看他倒像是个情种,为了贺行,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
    等明日抓了徐歇,叫他二人坐囚车回长安。
    行,皇爷安排吧。陈恨将地图收起,正了正蓑衣,时辰还早,为求稳妥,奴想着,还是要去九原各处看看。
    天色晚了,皇爷是回去,还是?
    他要走,就是时辰还早;要催李砚回去,就是天色晚了。
    感情时辰标准随陈恨变化。
    李砚上了马,转头问他:先去哪儿?
    陈恨翻身上马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先去东边那个。
    这时候缺月悬空,被雨丝笼得模模糊糊的。
    皇家选九原建行宫,倒不是单因为它风水好,还因为它地儿广,逛起来舒坦。
    但是这时候逛起来,就不怎么自在了。
    从缺月残星到日头高挂,不是时辰随陈恨变化,而是日升月落都随他。
    第85章 【二更】雩风(5)
    日头高悬的时候, 陈恨与李砚在林子里遇见了吴端。
    吴端勒了马, 一手抓着马鞭, 朝他二人抱拳:怎么敢劳动你们?一晚上没睡吧?我刚从前边过来, 前边不用看了。回去罢, 这里有我镇着。
    而这时,从前面临时设置的岗哨中,又一个少年驱着马跑来。
    都这时候了, 随驾春猎的世家子弟都躲在行宫中不敢出一口大气,长安城里的少年人也都恨不能把自己给埋起来。
    这会子还在外头乱跑的,也就只有李释了。
    吴端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早起来,还是世子爷告诉我山下又出事的, 他说一起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就与他一起来了。
    此时,李释也到了眼前, 作了揖,却颇怨恨地看了一眼陈恨。
    大约是埋怨他下山来不叫自己。
    行了,换班了, 你们回去休息吧。吴端一扬马鞭,朝前跑了两步, 我把徐歇与贺行抓回来就是了。
    在山林子里转了一个晚上, 现在缓过神来,确实有些累了。
    陈恨低了低头,打了个哈欠。
    不消转头看他, 李砚也知道他该困了:叫他们套一辆马车赶过来?
    不用麻烦,再一会儿就回去了。陈恨回过神来,将戴在头上的斗笠摘下来,扣在了李砚头上,半讨好道,给皇爷戴。
    *
    午后才回了行宫,陈恨随便扒了两口饭。
    后来坐在榻上消食儿,正同李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然往案上一趴,毛茸茸的脑袋朝着李砚,睡着了。
    他是最缺不得觉的。回了行宫,解了衣裳与鞋子,舒舒坦坦的坐在榻上,眼前又是熟悉的人,自然也就安心的睡过去了。
    晚些时候迷迷瞪瞪的醒来一回,第一句话是问李砚,抓到了没有。
    李砚摇头,说没消息,却让他放心,再睡一会儿。
    陈恨闭着眼睛想了想,李砚还以为他又睡过去了,却忽听闻他道:闽中最是易守难攻,还是不能叫贺行逃回去。他在闽中,李渝那些人大概他也都打点好了,大概也算是他的人了。
    陈恨掀被坐起:李渝那边
    李砚把他按到床上:你睡吧,已经派人去审了。
    皇爷,闽中太难了。陈恨叹了口气,江南不定,闽中从来可守可攻,退还能出海去琉球。皇爷,你记不记得上回我们同循之在军营里玩儿沙盘?他踞闽中,我守江南,亏了我江南九分地,围了我十九座城才勉强胜了。闽中太难了。
    李砚揉揉他的脑袋:嗯,朕知道你怕什么,不怕。
    *
    昨日吴端在皇爷面前立了军令状,这日深夜里,吴端果真就捆了徐歇回来。
    他只将徐歇往殿中一丢,拍了拍双手,转身就走了:还有一个贺行,我再去找。
    徐歇是三朝丞相,这回造反,在他看来不过是君王无道,步步紧逼,他不得不反。
    拉拢了好几个世家,还连带着瑞王府与禁军,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直到了九原山下,他才知道,那是年轻帝王亲手套在他脖子上的一个绳结。
    半生筹谋,化作乌有。
    上山时,他的拐杖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作了两截,捧着痴痴的看。苍髯白发,失了魂儿似的坐在囚车里。
    他的眼神不大好使,但是在山下,他看见了一驾向东行的马车。
    挂着徐府样式灯笼的马车,不用想他也知道,里边是徐醒。
    徐醒娘亲是公主,在长安城东面不远处有封邑,留给了徐醒。地儿不大,但是徐醒很喜欢。
    性命都快没了,他也没心思再管这个儿子了。
    宫殿内点了好几盏蜡烛,灯火通明,将面前人像照得影影绰绰的。
    他跪伏着,往前爬了两步,向年轻的帝王陈情,表示自己是为奸人所惑奸人,就是那些世家中人,并且讲述自己同君王的昔日情分尽管没有多少。
    我还是皇爷的姑父,皇爷小的时候,我抱过皇爷的
    李砚抽出腰间长剑,寒光闪过,他将徐歇拽着的一片衣摆砍了干净。
    他拄着剑,蹲下身子,轻声问他:那皇长兄小的时候,你有没有抱过他?
    从前的皇太子。
    徐歇猛地抬头看他,灯火曈曈,分明是十分敞亮的殿中,眼前的李砚却忽然变成了从前的皇太子的模样。
    皇太子的亲信沈大公子去给他收尸的时候,徐歇去监牢上下打点,出来的时候正巧撞见了。
    收尸的时候太简陋,沈大公子背着皇太子的尸首,就那样背着出来。
    沈大公子盯着他,那时候跟在一边的皇八子李砚也盯着他,就连死了的皇太子也看着他。
    就像现在这样。
    一双眸子黑得怕人,正死死地盯着他。
    徐歇惊呼一声,翻了翻眼皮,就倒了下去。
    李砚起身,嫌恶地用长剑将他挑开,吩咐道:拉下去弄醒了,让人连夜就审。
    徐歇却悠悠转醒,道:那个贺行你们把他放跑了。
    李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再说一遍。
    贺行、趁着今晚你们抓我的时候,已经出了渡口了乘船南下了。
    李砚转头去看匪鉴:派人去追。
    匪鉴领了命令,小跑着就出去传令了。
    而徐歇从喉咙里挤出来几声撕碎了的笑声:我反不成,自然有人会替我反。
    李砚冷声道:你反不成,他也反不成。
    徐歇阴沉沉地笑了,反问他:那忠义侯呢?忠义侯反不反得成?
    李砚亦是笑了:你不用挑拨离间,朕知道忠义侯年前谋划过这种事情。
    噢,皇爷知道。徐歇就是被抓着了,也要往人心里扎一根刺,他想了想,又道,那皇爷知不知道,忠义侯为什么反?
    李砚不答,徐歇又道:一年前他能为了皇爷,在宫中煽动禁军里应外合;一年后,他会不会为了贺行,在长安城中
    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了,徐歇也真是被逼急了,张口就胡乱攀咬。
    李砚笑了笑,专为气他似的,抱着手幽幽道:朕就是喜欢他,他造反了朕也喜欢他,他造反谋逆的模样特别讨人喜欢。你要是忠义侯,那也随你造反。
    喜欢。
    徐歇喊得破了嗓,随口说着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喜欢?他会稀罕你这种喜欢?他是文人,文人活在世上,活的就是一个风骨,你要他被天下文人的唾沫淹死。他现在不通外边消息,不知道外边把他说成什么模样,他要是知道了
    那与你这老匹夫何干?李砚抬脚就踏住了他的左肩,将人死死地踩在了地上,面色阴骘,朕就是用链子捆着,也要把他困死在龙床上。
    而这时候,陈恨半夜醒来,一摸身边不见了人,就知道是又出了事。出去问了几个宫人,才知道皇爷去了哪儿,正巧寻过来了。
    不巧的是,他没听见李砚那一句困死龙床。
    皇爷。陈恨就站在殿前台阶下,提着衣摆,快步上前,徐歇抓着了?
    嗯。李砚回头看了一眼,人已经被带下去了,满口胡言乱语,见谁咬谁,你别见了。
    陈恨点点头:好。
    这时陈恨低着头,用余光悄悄觑他,李砚还以为他是要问贺行的事情,便将手搭在他的后颈上,练剑练出虎口上的老茧,就贴在他颈上突出的一块骨头上,摩挲了两下:已经派人去找了,翻不起大波浪来。
    陈恨又摇摇头:不是这个。
    李砚笑了笑:你不就惦记着这个?
    我昨儿情急陈恨咬了咬下唇,皇爷骂我每回都有每回的缘由,好像还是很对的。对不起,我找不准。为臣本分,我应该事事都挡在皇爷前边的,我习惯了做贤臣我也知道我一开始也答应过皇爷了,原本说好的皇爷不让去就不去的,我好像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陈恨转身,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史书上说,贤臣须得直言,不要怕顶撞皇帝。我野心大一些,我想安社稷,我也想让皇爷高兴。但是好像又惹皇爷不高兴了。
    陈恨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对不起,下回不犯了。
    *
    回了寝殿,陈恨背对着他铺床:又熬了快一个晚上,皇爷还是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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