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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听他的话,走到衣桁边解衣裳。
    徐歇这事儿可算是完了。陈恨铺好了床,下了地,走到李砚面前帮他卸下发冠子。
    李砚稍低着头,想起方才徐歇的话,又想起了别的什么,道:徐歇这事儿是完了,答应你的比目鱼,也是时候给你了。
    嗯?陈恨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记起李砚说叫鲁地的人给他带了两尾鱼,明儿再说吧,今日太晚了。
    这回倒是不听他的话了:今日就给你,放不住了。
    宫人将那两尾鱼端来时,陈恨才知道放不住了是什么意思。
    这两条鱼,死了。
    宫人躬身请罪:鲁地路途遥远,路上难免出些状况,所以看护不周,请公子降罪。
    没事没事,拿走吧陈恨摆摆手,或许觉得自己太过冷血,又加重了语气,补充道,拿下去好生安葬。
    宫人退了出去,陈恨又起身开了窗子通风。
    这鱼的味道确实不怎么好闻。
    陈恨在寝殿里转了一圈,将能开的窗子都打开了,随口玩笑道:皇爷,那两条鱼是溺水而死的吧?
    李砚道:不该给你看的。
    没事儿。
    李砚试探着问他:那鱼腹里有一封帛书,你想不想看看?
    陈恨灵机一动:大楚兴,陈胜王?
    第85章 比目(1)
    大楚兴, 陈胜王?
    大楚又是哪里的年号?陈胜又是哪样的人物?
    眼见着李砚面色一沉, 陈恨忙解释道:那个陈胜是苟富贵, 勿相忘的陈胜, 同奴不是本家, 奴也没有造反的意思。
    李砚也想起来了,这是陈恨讲过的故事。
    文人说话,三五句话之间就喜欢带出个典来。
    皇爷方才说帛书
    你过来。
    诶。
    自觉玩笑开得不好, 陈恨乖乖巧巧地垂着手跟在他身后,而李砚在书案前停下了。
    你坐这儿。李砚把他按到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奴有点惶恐。陈恨提了提衣摆,缓缓地跪坐在软垫上,嘀咕道, 皇爷,你不会突然拿出什么东西来吓唬奴吧?奴不想要丹书铁券的, 再封忠义侯也不用的,奴不用这个的。
    早些时候就拟好了。李砚在他身边坐下, 手从陈恨身后伸过去,激得陈恨挺直了脊背。
    他从一堆叠得齐整的奏章下边翻出来一个长的黑檀匣子,双手捧着放在了案上。
    李砚一面打开匣子, 取出里边的一卷丝帛,一面道:怕吓着你, 所以一直没拿出来。
    陈恨紧张兮兮地点点头, 目光不离那卷帛书:皇爷,这会图穷匕首见吗?
    他轻轻咬了两下舌尖,犯糊涂了, 又说糊涂话了。
    知道他文人的毛病,李砚也不在乎,只将帛书在他面前展开,起身就要去拿笔墨:你的生辰八字朕都知道,帮你写上去了。你要是没别的意思,就把名字写上去罢。
    陈恨亦是转身,死死地抱住李砚的手,看模样好像拉住一根稻草,陈恨却觉得像鱼儿上钩。
    李砚在他面前蹲下,笑了笑:怎么?你有别的意思?
    陈恨使劲摇了摇头:就是皇爷,我忽然有点不认识字,那帛书
    李砚含着笑意,一字一顿道:婚书。
    陈恨不应,还是抱着他的手。
    李砚故意问他:从前你在三清观写情信,那情信上写的是什么?
    陈恨辩驳道:我写的是遗书。
    李砚不改,仍道:你往情信上写那样的东西?
    我陈恨理直气壮道,我是文人,犯点情痴的毛病很寻常。
    情痴?
    人间自是有情痴,欧阳修的词。说完这话,陈恨忽然有点怂,遗书上边的词还没说清,他又添了个欧阳进去,更说不清了。
    不要念欧阳修,念你写在情信上的那个。
    陈恨硬着头皮撒谎:不记得了。
    李砚把住他的手,从他的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条来,故作恍然道:离亭,这不是你的情信吗?好几个月了,你还带着呢。
    不是。这个是陈恨伸手就要去拿,随口搬出吴端这个万年由头,循之随手给我的。
    他好大的胆子,给你递这种东西。李砚顺着他的话道,你放心,朕给你做主。
    眼见着李砚拿着信纸,就要拆开看了。陈恨急忙按住他的手,解释道:不是循之的,是我的遗书是情信!是情信!皇爷别看了
    李砚抬眸看他:认了?
    认了。陈恨弱弱地点点头,皇爷别看了,我念给皇爷听。
    嗯。李砚果真不再去动手上信纸,叠好了就塞回给他。陈恨喉结上下一动,吟道:锦机织了相思字,天涯路远无由寄。
    他双手按在膝上,愈发垂了头,咬了两下舌头,轻声道:寒雁只衔芦,何曾解解寄书。
    后边两个字他咬得轻,自个儿也听不见。
    原来是多寻常的一个词,在李砚面前念,就变了个意味。
    那词的下半阙是:缄封和血泪,目断西江水。拟欲托双鱼,问君情有无。
    那时候在三清观写这东西,晚上再看,只觉得冒犯,恨不能把自己的双手剁下来给李砚谢罪。
    现今还在他面前念,便恨不能俯身磕头向他请罪。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温声细语哄着捧着的爷。
    这回要死了,他用悲词哀曲污了皇爷的耳了。
    皇爷问他:双鱼?
    陈恨不大好意思:写的时候记错了平仄,比目也押韵,就把拟欲托双鱼写成托比目了,还麻烦皇爷白派人跑一趟。
    李砚却问:那时怎么不当面问清楚?
    我记错了前人词句,不是很光彩的事情,会被祖师爷打手板子的。
    不是这个。李砚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前一扣,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问君情
    有无,你怎么不当面问个清楚?
    一开始我以为没有来着。陈恨稍低了头,不开窍比开了窍好。不过再之后,也没有问明白的必要了,我明白了。
    李砚的另一只手滑进他的衣袖去,陈恨的手攥得紧,李砚便缓缓地松开他的拳头,扣住了他的手。
    陈恨手心温热,出了一层薄汗,不自觉轻唤道:皇爷。
    李砚看那帛书:比不上你们文人写诗做文那样绮丽,你要是不喜欢,先签了这个,等回了宫再拟。
    好像哄小孩子签下半辈子的卖身契,总之这个得签。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不强要你。见他愣了有一会儿,李砚也稍让了让,只是该抓着他的手稍加了力气,预备想个法子叫他按个手印上去。
    没有,我就是感觉有点不真。我刚才明明睡着了,难不成是我做梦?陈恨顿了顿,又轻声道,在梦里也会签的。
    礼部与阁中都知道了,上边也有朕的印玺。朕这儿就是官府,不算犯禁。
    陈恨咕哝:不算犯禁,算是徇私。
    你今日怎么这么喜欢顶嘴?
    对不起啊,皇爷,我一紧张,我就陈恨把满口的废话咽回去,多话。
    你怕什么?
    我陈恨道,还是有几句话,要先与皇爷说清楚。
    你说。
    这个头一件最要紧的就是陈恨试图把话说得委婉一些,皇爷是皇爷,皇爷有纳妃的权力;我是侯爷从前是吧,侯爷也能纳妾。
    李砚面色一沉:你想要什么?
    皇爷玩过消消乐没有?就是,这两件事碰在一起,它就消除了。陈恨往前靠了靠,把脑袋抵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侯爷不纳妾,皇爷也不纳妃。
    李砚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胡话,原来是为这个。揉了揉他的脑袋,点头应了。
    还有第二件,我不进皇爷的后宫,我志不在此,也不用皇爷昭告天下,天下人不一定都明白这事儿,到时候给人编排,太麻烦了。
    嗯。李砚亦是点头应了,还有没有第三?
    第三就是陈恨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嘀嘀咕咕说话的毛病又犯了。
    李砚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什么?
    陈恨直起身子,正襟危坐,面对着帛书: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我先把婚书签了。
    等着,朕去给你拿笔墨。
    陈恨的目光没地儿放,就低头去看那帛书。
    如方才李砚所说,奏章奏折讲一个言简意赅,他确实不擅长写诗做文。
    尽管他从前在长安的烟柳繁华地,但是后来在岭南仿佛山穷水尽,西北飞沙走石。就这样的地儿,在李砚心里也养不出什么绮丽绚烂的词句来。
    想也知道,他一双练剑批折磨出茧子的手,哪里似江南文人多情风流,落笔成画,字字如花。
    不过用尽毕生温柔,撰这一封婚书。
    小心翼翼地藏起两世机锋,将一颗真心捧给他看,求他吻一吻。
    只消他吻一吻,那绢帛上的字句就开出花来。
    李砚取了笔墨来,置在他手边,抬手帮他研墨。
    陈恨回了神,好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皇爷,那我写了。
    嗯,你写吧。
    陈恨将衣袖折了两圈,露出精瘦的小臂,提笔沾墨。拿笔的右手却有些发抖,他一抬左手,把自己的右手把住了,自言自语道:别抖了。
    李砚笑了笑:你慌什么?
    陈恨叹气:皇爷,实不相瞒,我也写诗填词,虽然写的不好,但是各种文体都写过。这种东西还是头一回写。
    你还想要几回?
    陈恨答道:头一回都这样了,这一回就足够了。
    快写罢,写了朕收起来。
    陈恨提着笔比划了半晌,却道:皇爷,你说我是写陈恨,还是写陈离亭?
    随你喜欢。
    那我想想。陈恨转眼一瞥,看见帛书上端端正正的李寄书三个字,定了定心神,一鼓作气,在那三个字旁边落了三个字。
    他的字圆乎乎的,绢帛稍稍晕开,更圆了。
    可算没有写坏,要是写坏了,李砚又得怀疑他是不是不愿意。
    陈恨将绢帛上的字吹吹干,慢慢地卷起来,双手捧着,还给了李砚:皇爷。
    他忽然想起上回封侯,李砚把封侯诏书给他的时候,好像是现在这样,好像又不是这样。
    上回封侯,祭天拜地,百官来贺,排场好大。
    但是这回
    陈恨撑着头看他,默默地看着李砚将帛书收起来了,才问他:皇爷,我们行个礼好不好?
    等回了宫里,人多眼杂,在这儿倒也便利些。
    李砚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陈恨才知道他是会错了意,来九原之前说行礼,是行周公之礼。他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们就磕个头,算是过了礼了。
    朕还没说什么,你怎么总是慌里慌张的?
    陈恨嘀咕道:我总觉着皇爷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别扭得可爱,李砚自然随他的意思,要行什么礼都随他的意思。
    而陈恨拂了拂衣袖,俯身就要叩首。
    两个人靠得近,稍一低头,额头就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陈恨往后挪了两步,再来一回。
    其实这很没规矩的,不祭天,不拜地,就这么与对方结结实实地叩了三个响头,只是虔诚得好像求仙问道。
    说是无天无地,可他二人一位是人间帝王,一位被人间帝王说是云外神仙,那也足够了。
    从前李砚登基,陈恨跪在下边给他叩首。因为侯王衣裳沉重,压得他晃晃悠悠的,那时候给他叩头,都没现在这么认真。
    叩了三回,陈恨不敢抬头,只是悄悄地抬眼看他。
    见他发呆,李砚等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架着他的手,就把他拖到榻上去了。
    陈恨用双手按住正欲欺身而上的李砚,急道:太快了!
    你是不是有点犯上了?李砚轻笑,朕不快,你从前说过朕很久的。
    不不是这个。陈恨换了个说法,太急了。
    婚书签了,头也磕过了。
    天经地义,天造地设。
    箭在弦上,陈恨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条件没提:等等等等!第三件事!
    你说。
    就是事态紧急,陈恨也不再咕咕哝哝的说话了,呜了一声,轻轻一点儿。
    李砚非要与他对着干似的:你不懂,朕喜欢你喜欢得要命,只轻不重的,那不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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