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WAV > 穿越 > 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 > >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77

>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77

推荐阅读:【五梦】背这五条,悟透【恐怖游戏】人家才没有开外挂(NP)废太子他不讲武德乐园坠落甜爆星际:帝国分配给我最强上将偏执攻怀了颗蛋以后道侣今天发现我死了吗?[穿越]主角攻受又为他打起来了[快穿]暗通款曲当我老婆变成老攻

    还没有,现在是暂且记在账上。
    李释又想了想:说真的,如果谈不拢,你预备怎么办?
    我陈恨道,在我之前,也有几个忠义侯,世子爷知道么?
    李释点头:《忠义侯小传》有说的。
    开国那个忠义侯,在三清观后头种了一棵梅花树,世子爷在三清观小住的时候,见过它没有?
    我见过。
    那棵树是怎么来的?
    李释一愣,怔怔地抬眼看他。
    陈恨叹了口气,悠悠道:那棵树同忠义侯府里的那一棵是同一种,走水路,从江南运过来的。老忠义侯假传圣谕,往江南走了一遭,忽悠江南的水兵帮他运过来的。世子爷现在明白了么?
    你
    陈恨再叹了口气,玩笑似的道:那时候有御史谏言,高祖皇帝知道了,说忠义侯什么话,世子爷知道么?
    高祖皇帝说老忠义侯风流人也。
    是,风流人。陈恨笑了笑,我祖宗都给我做了模范了,我再没用,有样学样还是会的。
    如果他不让你去,你就这么办?
    嗯。陈恨很认真地想了想,禁军统领许将军同我还有些交情,又有循之在,长安城我肯定是出的去的。忠义侯陈离亭,也不单是讨皇爷的欢心的。
    他这时候李砚收了剑走回来了,李释飞快地说了一句话,他派人暗中看着你了。
    陈恨怔了怔,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
    在武场陪着李释练了一会儿的剑,又教他念了两篇文章。
    经过从前皇八子住的明承殿,进去逛了两圈,在后殿歇了会儿凉。
    在武场时,李释同他说李砚派人看着他。这一整日,陈恨注意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他心中暗笑,要真是有人看犯人似的看着他,那还了得?
    回养居殿时,正是傍晚。廊前悬着半边的竹帘子遮阳,日头西斜,阳光照进来,在陈恨面上打了一片阴影。
    皇爷。陈恨抬起一只手,用衣袖遮住打在面上的阳光,半开玩笑道,被你锁过一回,奴才知道,能到处闲走是多好的一件事儿。
    李砚不应他,陈恨以为他是觉得做错了事儿,不好意思。
    直待用过晚膳,伺候的人都退出去了,殿中只剩他二人时,李砚便架着他的手,就把他往榻上带:睡了。昨晚你不让抱,朕没睡好,今儿早点睡。
    其实想想也知道,今日李砚陪他在外边闲逛了一天,压下来的奏折不知道有多少,他今晚批折子,不会早睡。
    可惜遇上李砚,陈恨的脑子就转的不快,他是在李砚从枕头下摸出银制的脚铐,给他扣上的时候,才想到这一层的。
    同昨晚一模一样的一声轻响,陈恨猛地推开他,低头去看。
    还是在右脚上,银的,还他娘的轧了花儿。
    要说与昨晚上那个有什么不一般,那就是银的不磨脚。
    笑话。
    陈恨只觉得今儿一整日,自己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什么谢谢皇爷,什么今儿才知道能到处闲走有多自在,什么他做错了事儿不好意思,全他娘的是笑话。
    眼见着陈恨面色渐渐沉了下去,李砚伸手要抱他: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什么事情都不长记性?陈恨拼了命地推开他,厉声道:李寄书,你混蛋!
    第96章 环扣(5)
    风过, 殿中烛火跳了一下,满室光影也都跃了一下,与静下来的瞬间正巧合上了。
    陈恨往床榻里边退了退,与李砚拉开距离,对峙着。阴沉沉地盯着李砚瞧了一会儿,轻声道:李寄书,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
    怎么可能会放过他?李砚朝他招招手,想让他过来。
    原先那镣铐磨脚。陈恨顿了顿, 一双眼睛都红了,今日早晨,你是预备给我换一个镣铐。只是回来的时候,你看呵, 这小傻子还挺高兴的, 哄哄他罢,陪他玩玩儿罢, 放个风儿罢, 晚上再抓回去好了。是这样?
    大抵是这样。
    李砚没敢回他的话,只道:离亭, 你先别生气, 我
    他一伸手,拉着陈恨脚上挂着的铁链子, 把他给拉过来了:送你个小玩意儿,你别生气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去江南, 等事情了了
    那个小玩意儿,是个银铃铛。
    银闪闪的,晃得陈恨一阵头疼。
    李砚把铃铛挂在他的脚上,才挂上去,打了个结儿,陈恨一伸手把它给扯下来了。
    镂空的花纹压着皮肤,他紧紧地将铃铛攥在手心,将银片按进血肉中,问道:同我脚上的镣铐一起打的?
    李砚不语。
    陈恨挑了挑眉,再问:猫儿戴的?我走到哪儿,它就一路响到哪儿,好让你这个养猫的知道我在哪儿是么?
    不是。
    陈恨一兜衣摆,靠近了,抓住他的衣领。视线交错时,他唤了一声:李寄书。
    他原本比李砚矮些,现下他站在榻上,李砚站在地下,他比李砚还高些。
    陈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语气镇静,态度坚决:我同皇爷相与,我在下边,我服软迁就,是因为我喜欢皇爷。不是因为你是皇爷,更不是因为我比皇爷弱。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陈恨加重了语气,江南的事儿,我同皇爷谈不拢,皇爷要用权势来压,要用蛮力来压,那皇爷可是大错特错了,皇爷怎么知道这镣铐锁得住我?
    离亭
    今日皇爷锁我陈恨抓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明日我折手断脚,爬着也要爬到江南去。
    陈恨怔了怔,回过神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些话给说出来的。
    话说得狠了,一把一把刀子似的,直把拿着刀子的人都捅得鲜血淋漓的。
    话出了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李砚抬了抬手,指尖碰了碰他的脸,很快就收回来了,不敢再碰他。只反问他:离亭,你好硬气,那你哭什么?
    我陈恨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
    李砚苦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按着他的后脑就要亲亲他:你别生气,只有江南这件事儿谈不
    了,永远也谈不了,旁的什么都可以谈。
    陈恨还抓着他的衣领,忽然一松手,往后退了两步。握在手里的铃铛也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叮当响了一阵,滚到了墙角。
    陈恨帮他整了整衣襟。
    你走。理好了衣襟,又不轻不重地把他往外一推。陈恨偏过头,不再看他,有些赌气,又有几分认真,我不要你。
    从没想过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那句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李砚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用了十足的力气,两只手按着陈恨的肩,一只腿压着他的双脚,把他按在了榻上。
    你再说一遍。
    李砚咬牙切齿地说话,陈恨也是这么回他的。
    我不要你,你走。
    李砚捏住他的下巴:那你就好好看着,朕是怎么要你的。
    陈恨猛地挣脱,同他打了一架,实实在在的打了一架,一拳一脚都真真切切的打在身上。
    不过到底是文人,陈恨试过了太多次在李砚面前挣扎不成,被他死死地压着,只是这回同往常的情形都不一样。
    你敢。衣裳乱了,脸是被李砚气红的,也是一时之间喘不上气憋红的。
    晃然之间,李砚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陈恨颊上一抹红,像新桃上的一抹红。
    鬼使神差的,李砚俯下身子去吻他。
    唇齿磕碰,疼得厉害,没什么滋味可言,特别是陈恨最后还咬了他一口。
    血腥气很浓,口鼻中全是这味道。
    将血腥气与陈恨的味道一同咽下,李砚盯着他,舔了舔后牙根。
    甜的。就算混着血,那也还是甜的。
    放手?他都从前世追到今生来了,上下八百辈子都不能再放手。
    陈恨伸长了手,将榻前摆着的长颈花瓶给弄倒了。
    地上铺了毯子,花瓶没碎,只在地上滚了两圈。
    陈恨看着那花瓶,抿了抿略肿的唇,趁着李砚出神,猛地推开他,扑到地上,一把抓起地上的花瓶,把着花瓶的长颈,狠狠地将花瓶往榻前一砸,砰的一声响。
    他活了两辈子,没砸过酒瓶子,没摔过瓷盆子,这是他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
    李寄书,你敢!
    李砚说他好硬气,可是陈恨只觉得自己可笑。
    颠来倒去就只是喊他的名字,喊一声你敢。
    等到李砚真的敢了,他却连挣也挣不脱。
    手里的半截花瓶一开始是指着李砚的,后来陈恨觉着面上一热,不知道什么东西流进了眼睛里,糊得他看不清楚东西。
    他不清楚,李砚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劈掌夺走陈恨手中的半截花瓶,把人揽进怀里,还按住了他的双手方才陈恨想要揉眼睛。
    不等陈恨开口,李砚就哄他道: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犯糊涂。你别怕,现在眼睛看得清吗?
    陈恨没应,李砚也不再问他,急忙朗声吩咐外边伺候的宫人,找今晚太医院轮值的太医来。
    他这么一说,陈恨也才反应过来,碎了的花瓶碴子飞到他的眼睛上了,流在他面上的温温热热的东西,是血。
    没事没事。再不敢有大动作,李砚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没有扎进眼睛里,在眼睛上边,没事没事。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先让太医给你看看伤口,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不逼你了。
    李砚试探着碰碰他的鬓角,长叹了口气,道:不逼你了。
    花瓶砰的一声被陈恨砸碎的时候,守在外边的小太监就觉得不太对了,忙喊了高公公过来。很快的,皇爷又传了太医。
    李砚用被子把陈恨裹好,把他脚上的镣铐也裹好,再把他抱在腿上。陈恨木木的,竟也由他抱着。
    不敢问别的。今日值夜的太医专心给陈恨处理伤口,高公公低着头,收拾满地的碎片。
    值夜太医将陈恨眉骨上的伤包起来:险些就伤着眼睛了,所幸没大碍,好好的养几日就好了。
    陈恨点点头,不再说话,反倒是李砚不放心,多问了两句。
    值夜太医提上随身的药箱,高公公捧着一堆碎瓷片,很知趣地退出去了。
    李砚探了探陈恨的额头,再看了两眼他的伤口,他还是那样冷冷的模样。
    离亭李砚叹了口气,好,你不要我,我现在就出去,好不好?晚上睡着,小心碰了伤口,我让高公公守在门外,你要是有事情
    大概是觉得他烦了,陈恨忽然起身,揽着被子爬到床榻的最里边,背对着他躺下了。
    李砚的行动总是无声无息的,陈恨不回头去看,根本就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但是他憋不住了。
    他将被子往上一扯,盖过了头顶。小孩子似的,缩在被子里就哭了。
    李砚想拍拍他,说些好话哄哄他。后来转念一想,哭成这样,多少还是因为他,便收回了手,慢慢地就退出去了。
    他出去时,高公公正送走了值夜太医,见李砚从殿中出来了,忙加快了脚步迎上去:皇爷?
    李砚抬脚,往廊子去:今晚去西边的暖阁睡。
    高公公应了一声,忙吩咐人下去预备了。
    西边的暖阁原本是陈恨住着。
    随手甩在案上的书册,临了一半的帖子,藏在角落里的糖罐子。种种痕迹,全是陈恨留下的。这阁里,也全都是陈恨的影子。
    今日白日里堆了一日的折子,稍作洗漱之后,李砚就坐在案前批折。
    他心里乱,看了这么久,提着笔,也不曾落一个字,倒是笔尖朱砂凝了,落在他的衣袖上。
    像陈恨眉骨上的血,又像陈恨窝在被子里哭的眼泪。
    高公公给他添茶,似是随口道:离亭心气儿高,皇爷又不是不知道。
    他心气儿高李砚不愿意同旁人说这件事儿,口不随心,只冷冷地说,就要朕折损了心气儿去顺他么?
    皇爷多念念离亭的好。
    陈恨有多好,他当然知道。
    朕知道。李砚揉了揉眉心,文人把气节看得比性命重,但是他不在乎性命,朕还在乎。朕私心不大,只想留他,永远都留着他。
    李砚再摆了摆手,高公公就退出去了。
    他往后一仰脑袋,靠在了椅背上。随手拿起案上陈恨临了一半的帖子,他临的是前朝某位状元的字。
    陈恨这个人,写字圆圆润润,可爱得很。但是他偏爱稳重之中自成风骨的字,古往今来的贤臣都该写的那种字。
    李砚捻着薄薄的一张纸,对着灯看着出神。
    透过那些个字,看出一些陈恨的模样来。李砚很小心地将纸张放回去。实在是批不下折子,李砚起了身,坐到了榻上。
    陈恨畏热,榻上老早就换了竹簟,凉的。枕头换了瓷的,被子换了薄的,堆在里边,大概也不常拿出来盖。
    瓷枕边却摆着一个小手炉。
    冬日用的小手炉。
    觉着奇怪,李砚将那手炉拿起来看了看。
    陈恨仿佛将这手炉做小香炉用,里边还有残存的香料,淡淡的龙涎香。陈恨逾越了,那是若被御史发现了,会被参一本的香。
    李砚忽然觉得这小手炉眼熟得很这原本是他的铜手炉。
    是永嘉元年的冬日里,陈恨那时候怕他怕得很,在养居殿说没两句话就跑了,是他让匪鉴给陈恨送出去的小手炉。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117744/23370652.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