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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李砚自个儿知道,他那衣袖,牢牢的缚着他的手脚。
    挽起衣袖时想见陈恨,挽起剑花时想起陈恨,陈恨念的那句戏词,在他耳边响了一遍又一遍。
    就那么点儿风月,陈恨要斩断,他李砚偏不许。
    练得满身是汗,他随手将长剑一抛,丢给了匪鉴。
    李砚扯了一下衣袖,将大袖子散开了:明日给宫里几位老先生开假。明日起,让李释去养居殿,离亭想给他讲文章,解解闷。李释每回进出,都查一遍,不要叫他帮着离亭办事。
    *
    次日,李释果真捧着几本书册来养居殿向陈恨请教,陈恨兴致缺缺,晚上也没睡好,倚在枕上,随口跟他说了两篇文章,就打发他回去了。
    两个人说话时,窗子都开着,门也虚掩着,说些什么,只要外边人仔细听,便能够听见。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又过了半个月,直到了五月底。
    正午时分,蝉鸣正急,正是昏沉的时候。
    李释起身,将大开的窗扇往回带了带。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才解下绑在腿上的帛书,他一边解,一边轻声道:事情都照你说的去办了,张爷去找了吴小将军。吴小将军去找了苏相与许将军,许将军说你要什么时候出宫门都可,吴小将军也说他这几日守在城门口,一定让你出去。苏相给你批了章,你要去哪座州府都行,这是帛书。
    陈恨将帛书抓进手里,李释又解下一块丢给他:这个是从前皇爷封忠义侯的圣旨,苏相从阁里给你弄的,没人敢仔细看这个,你拿去混混,也能用。
    谢谢世子爷。
    他们都不知道你被锁着了,他们只以为你同皇爷谈不拢。李释又顿了顿,所以,你脚上的镣铐,你要自己想法子了。
    第100章 兵败(3)
    陈恨将两封帛书藏在被褥底下, 转过头, 李释正定定的看着他。
    陈恨凝眸问他:怎么了?
    李释垂了垂眸,轻声道:我想同你
    话未完,陈恨就用双指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正色道:不行。
    我不会拖后腿, 我就是跟着你
    那也不行。
    可是你一个人
    我又不是三岁陈恨面色变了变,低头捡起书册,趁着还有些时日,给你再讲两篇文章罢。
    李释好郁闷的应了一声:好。
    见他闷闷不乐的模样,陈恨笑了笑,哄他说:治国之道还是要学,到时候打起来, 后方调度,就全看长安了。
    李释反驳:长安离得太远了。
    是吗?陈恨仍是笑着,你学着些,总会有用上的地方。
    又讲了两篇文章, 陈恨将书卷一抛,说是眯一会儿, 结果靠在枕上就睡着了。
    李释起身, 将窗扇推开,好教风吹进来。
    转眼见陈猫猫窝在门后, 也蜷着身子正睡觉。李释把它抱起来,用衣袖抹抹它的爪子,把它塞到陈恨怀里去了。
    李释就捧着书卷, 坐在榻边守着他。
    陈猫猫不安分,净往陈恨怀里拱,眼见着就要把陈恨给弄醒了。李释一抬手,抓着猫的后颈,把它往后拖了拖,又轻轻拍了它两下,才叫它安静下来。
    这一觉陈恨睡得安稳,傍晚时候,陈猫猫卧在他身边舔爪子,而李释也收拾东西要走了,他还抱着被子睡得正好。
    李释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喊他起来,犹豫了一会儿,终还是抱着书册起身离去,没有喊他。
    出来时,在养居殿门前遇见了李砚。
    年轻的帝王从外边回来,白日上朝的朝服还没有换下来,宽袍大袖厚重得很。因为天热,取下了冠冕,没有冕旒在眼前阻挡,他的目光准准的落在李释身上。
    陈恨早前叮嘱过李释,不要同李砚闹脾气,讨不了好。
    于是李释脚步一顿,只朝李砚做了个揖,又问了句安。
    李砚问道:他今日给你讲的什么?
    李释一一答了,还是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
    这也是他教你的?李释不解,李砚便再问了一遍,不要同朕对着干,也是他教你的?
    这话李释不好答,因此他只是将头低得更下。
    李砚笑了笑:他的话你倒是听得很。
    过了一会儿,李砚又问他:他给你,讲过故事没有?
    李释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很快摇了摇头。
    李砚一见他动作就勾唇笑了,心情大好的模样,拂了拂衣袖就往殿中去。
    李释转过身,弯着腰恭送他,抬了抬眸,只看见李砚的衣摆。
    他忽然有些懊恼,出来时应该把陈恨喊起来的,陈恨这时候还睡着呢。
    *
    陈恨醒时,天光已暗了大半,殿中没有点起蜡烛,只有月光透过大开的窗子照进来。
    他长手长脚的,八爪鱼似的揽着被子,缓了一会儿神。
    猫晚上不睡觉,陈猫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释也早该回去了,恐怕是伺候的宫人见他睡着,不敢进来点灯。
    把脸埋在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混混沌沌的想道,索性就这么睡罢,什么镣铐帛书,都明儿再说罢。
    陈恨翻了个身,不知道撞上了谁。
    那人揉了揉他的脑袋,又顺着摸了摸他的耳朵,最后挑挑他的下巴,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脖子。
    摸过他多少回了,就算陈恨正迷糊,也知道那是谁的手。
    李砚。
    陈恨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借被子掩着看他。
    李砚换了衣裳,松松散散的常服,就架着腿坐在榻边地下。
    陈恨吸了吸鼻子,冷不丁问他:又喝酒了?
    他忽然说话,李砚也愣了愣,听他语气并无不快,也点了点头,答他的话:嗯。他将摆在地上的酒坛子往边上挪了挪:熏着你了?
    只听见地上酒坛子相碰,响了一阵,陈恨便问道:喝得多了?
    一点儿。李砚低头,抹了把脸,我去把蜡烛点起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一只手撑在榻边,李砚起身,还没站稳,拖着步子往前迈了两步,却险些被满地的酒坛子绊倒了。
    陈恨坐起来,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又是叮当响了一阵,直至没了动静,陈恨才道:皇爷别去了,过来躺会儿罢。
    他往里边挪了挪,给李砚让位置。
    其实没喝多少,只是酒坛子撞起来,听起来动静大些,李砚的酒量也没有这么差。
    李砚又抹了把脸,转身在榻上躺下。
    陈恨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确实是有些烫了:喊高公公来伺候么?
    不喊。李砚把着他的手,叫陈恨用手背探了探他两边脸,笑着耍无赖,要你伺候。
    陈恨抿着唇不说话,却拖着链子下了榻。借着月光照亮,看见置在木架子上的铜盆里还有清水,挽起衣袖,将干净的巾子在里边漂了一遍。
    脚上挂着的铁链子就横在李砚身前,铁链子冷得很,李砚握着,顺着链子去握住他的脚踝,被陈恨避开了。
    水声响了一阵,带着凉意的帕子贴到李砚的额头上。
    陈恨一面给他擦脸,一面道:早晨起得迟,这个是我的洗脸水。
    洗脸水就洗脸水罢。
    陈恨又递给他一盏冷茶:这个是我中午喝剩的茶,皇爷凑合喝罢。
    残茶就残茶罢。
    李砚笑了笑,陈恨收回手,将巾子丢回水里,激起一阵水花。
    皇爷好些了么?
    李砚把着他的手,凑近了,教他摸摸自己的脸。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时不时闹小孩子脾气,念着他喝醉了,陈恨也就随他去了,指尖描摹过他的眉梢与眼角。
    好半晌,李砚抿直了嘴角,低声问道:那两封帛书,你藏在褥子底下了,是吗?
    陈恨一怔,随后气极反笑。
    还真是在一块儿待了十来年的人,李释中午给他拿来的帛书,他晚上就知道了。不光知道有帛书,连他藏在哪儿都知道。
    李砚抬手,抚在他的面上,摩挲了两下,又道:是你自个儿拿来,还是朕来拿?
    陈恨垂着眸,想了一会儿:我自个儿拿给皇爷。
    他爬上榻,从角落里把两封帛书翻出来。
    这一封,是苏相给我开的,他不知道事情原委,还请皇爷不要怪他。陈恨递给他一卷,却将另一卷略旧的帛书死死的抓在手里。
    李砚挑了挑眉,颇玩味地问道:另一封是你假造的圣谕?
    不是,这一封陈恨将另一封帛书也交给他,是永嘉元年,皇爷封忠义侯的帛书。
    李砚亦是怔了怔,随后将帛书拿过去了。
    我早该想到。陈恨顿了顿,一字一句说得轻,我不是从前的忠义侯,皇爷也不是从前的皇爷了。
    还是的。
    李砚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才要坐起来,就被陈恨按在了榻上:皇爷。
    文人的手他的手细瘦些,也软一些,凉凉的,覆在他的额上。滑着向下,贴着脖颈,顺着他松松垮垮的常服衣襟向下,过胸口,在他的腰上打转儿。
    怎么?李砚笑了笑,坦坦荡荡的躺在榻上,随着他没什么技法的胡摸,现在懂得服软了?
    要说服软,其实李砚永远也不信,陈恨会有朝一日会服软低头。
    他的手就只在腰上绕圈,转着转着,就把李砚的腰带给解了。
    好了,别找了。李砚按住他的手,解镣铐的钥匙没有别在腰带上。
    镣铐一响,陈恨转了个身,跨坐在李砚的腰上,双手抓着他的衣襟,俯身看他。
    怎么了?李砚微抬起上半身,鼻尖对着他的鼻尖,怎么忽然这样了?想要什么?
    陈恨低头,在他唇边啄了一口。
    一时间受宠若惊。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是假,是实是虚,李砚从旖念中抽身而出,轻声道:离亭,是贿赂么?没用
    陈恨将唇贴过去,全不管酒气呛得他直咳嗽,不管不顾的拽着李砚就要亲,一只手摸摸索索的往他的衣襟里探,另一只手蛇似的在他背上游移。
    李砚也是被他吓了一跳,怎么忽然就变成祸国美人儿的做派了?
    他几乎怀疑是陈恨从前说过的天道要他这么干的,否则陈恨又怎么会这样?
    后来李砚也想不得其他的事情。陈恨吻得极烂,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倒像是泄愤。李砚引着他带着他,两人才舒坦些,得了趣儿。
    就是这趣儿不怎么长久。
    换了冰凉的刀刃贴在李砚的颈上。
    趁着李砚意乱,陈恨摸在他背上的手从枕下摸出匕首,架在他的颈上。
    好么。
    李砚自嘲的笑了笑,他就说,分明是个硬骨头的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弯腰讨好,原来为的是这个。
    陈恨对他,还是摸得极准。
    刀就架在脖子上,饶是武力差距大些,李砚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怀疑,陈恨要是厉害起来,扎自个儿一刀都不喊疼的,况他李砚在陈恨面前,现却只是个不得宠的人。
    陈恨往后退了退,抹了抹唇。方才李砚把他下唇咬了个口子,他这一抹,正好抹出一道血痕来。
    陈恨吐舌,舔了舔伤口,低声道:帛书给我。
    李砚将才到了手的两封帛书递给他。
    陈恨将帛书往怀里一收,又道:钥匙。
    钥匙不在身上,方才你都摸过了。
    陈恨似是全没听见,又冷冷的道了一句:钥匙。
    那么多年了,李砚了解他,他也了解李砚。李砚不会把钥匙放在其他地方,他会带在身上。陈恨说不出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
    李砚停了停,一摸左手衣袖,将钥匙递给他:离亭,就算解开了镣铐,你也出不去。
    陈恨接过钥匙,一手持着匕首,一手去解脚上镣铐,警惕的目光片刻不离李砚。
    解开镣铐的瞬间,李砚直起身子,劈手夺刀,却只听见银的环扣又一声轻响。
    第101章 兵败(4)
    那镣铐咔哒一声, 把李砚的手腕铐上了。
    陈恨眼疾手快的重新夺过匕首, 往边上一翻,正好下了榻。
    李砚拧着眉头看他,沙哑着声音道:你出不去。
    这个不劳皇爷费心。陈恨坐在地上,用手摸摸被铐了快一个月的脚踝。
    李砚往外扯了扯被铐着的手, 惹得铁链一阵乱响,他预备下榻,却被陈恨反手按在了榻上。
    陈恨像话本子里的妖精似的朝他面上吹了口气,道:皇爷睡会儿罢,都使不上劲儿了,还强撑着做什么?
    李砚费力地转了转手腕,这时候连话也说不出了:你
    陈恨端起榻前茶盏, 低头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皇爷还挺乖的,全都喝了。
    陈恨拖过被子给他盖上:一点点麻筋散,不伤身子的。章老太医临走前怕我出事, 悄悄塞给我防身用的。
    李砚喘着粗气,好疲倦地睁着眼睛, 盯着他瞧, 想要伸手拉住他的手,却连动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垂眸见他这副模样, 陈恨抬了抬手,将自己的指尖塞到他手里。
    就这么,李砚还是抓不住他, 全不像方才那个什么都要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帝王。
    他握不住,陈恨的手水似的在他手里划过去。
    趁皇爷还清醒着,我同皇爷说两句话。陈恨却握了握他的手,也不急着走,掀了掀衣摆,在榻边坐下,钥匙我丢进明镜湖里,等皇爷缓过来了,就让人去捞罢。
    李砚抬了抬眸,陈恨把手收回去了。
    他低着头,一边把匕首收入鞘中,绑在了腿上,一边逗他:明镜湖是活水罢?要不还是丢进御河里罢?要是找不到钥匙了,皇爷那儿有备用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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