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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见陈恨面色发白,贺行便松开了手:我的话说完了,你去吧。
    回了船舱,陈恨才进去,外边的人就拉上了舱门。
    他在暗中看了两眼,门外守着两个人。
    跑是跑不了了,船在江上,饶是他水性再好,这种天气与他现下这种身体状况,怎么能逃出去?更何况林念还在,不能抛下他不管。
    他回过神,放缓了脚步,将新的船舱逛了一遍。
    船舱布置的很好,温衾软枕,古籍字画,都是文人雅士的爱好。
    为了试探外边的人,陈恨抬手摔了个茶杯。
    茶杯一碎,外边的人迅速就推门进来了。陈恨背对着他们,站在原地,垂着眸,只盯着地上的碎瓷片看。
    门外看守的人很快将碎瓷片捡走了。再过了一阵子,又来了几个人,把船舱里的茶杯瓷器都换过,全换成了木头的。
    贺行怕他死,毕竟活人才是可推到两军阵前的筹码。
    他若是死了,得把李砚逼疯,那就不大好了。
    他要寻死,有千儿八百种法子,又哪里是门外那些人能拦得住的?
    死当然是最好的对策,当然也是最后的对策。
    试探过了,陈恨也不再有别的动作,安安分分的在榻上坐了一会儿。
    方才闹那一遭,闹得他心力交瘁。
    只缓了一会儿,在心中把各方势力、各项利弊划分清楚之后,他又起了身。
    轻手轻脚的搬了把凳子到舷窗边,爬上了凳子,趴在舷窗沿上,从腰带里摸出一把小竹哨,用来找送信儿的肥鸽子的小竹哨。
    这个法子或许没用。
    那只肥鸽子在长安的时候就被李砚抓起来养了,也不知道李砚把它放出来了没有。
    就算信鸽被放出来了,也不知道它跟来了没有,它长的又那样肥,哪里会飞十来日替他送信?
    竹哨低低的响了两声,陈恨害怕惊动他们,不敢多吹,再吹了两声,没有反应,便爬下了凳子。
    没有用。
    陈恨将哨子收好。
    舱门忽然被拉开,他回头看去,是外边人送了饭菜来。
    用木托盘盛着,放在了地上。
    天色太阴,这时候陈恨才知道,原来已经是正午了。
    只是也没心思吃,也不看那些个菜色一眼。陈恨蔫蔫的,转身就去榻上躺下了。
    正想着对策,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实在是困倦,眼睛一眨,陈恨就睡过去了。
    *
    养居殿里一片肃穆,连着快一个半月了,殿里伺候的宫人伺候得艰难,只敢用气声说话,不敢咳嗽,更不敢笑,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皇爷。
    其实皇爷没对他们发过脾气,是他们自个儿不敢。
    皇爷抬眸,冷冷的扫他们一眼,那就足够厉害了。
    近来因为某件事儿,宫人们也不敢再躲在后殿偷懒,聚会胜地养居殿后殿也冷清了许久。
    殿前伺候的宫人轻声道:唉,若是侯爷回来就好了。
    另一个宫人接话道:但凡那时候,咱们之间有一个人上去,把侯爷给拦下来,那就好了。
    是啊,那时候把侯爷拦下来就好了。最先说话的那宫人道,能不能领赏另说,现在也不用变成这样。从前伺候各宫的,可羡慕咱们养居殿的了,现在
    侯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什么事儿能比皇爷要紧?
    正说着话,高公公捧着茶盏,从殿中推门出来。
    两个宫人忙住了口,弓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高公公冷着脸道:侯爷在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躲懒躲成那样。这才一个月,一个个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刻薄你们了。
    两人连道不敢,有大着胆子的解释道:奴们是见皇爷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诚心诚意的盼着侯爷早些回来。
    高公公叹了口气,在殿前守了一会儿。直到正午,弘庆殿的李释从那边宫道过来了。
    高公公忙迎上去:世子爷来交今日的文章?
    这一个月里,李砚让李释每日正午交一篇策论文章,用朱笔批了,再交还给他,让他回去琢磨。
    是。李释点点头,从衣袖中取出一卷宣纸,有劳公公。
    高公公捧着策论进去,李释却不进去,就站在门外候着。
    一开始交文章时,李砚说他毛头小子,一窍不通。这几日好些了,说他朽木难雕,但是凑合凑合,还能顶一阵。
    在外边等了半刻钟,高公公出来了,却没有拿批好的文章:世子爷,皇爷让您进去。
    李释正了正衣冠,就迈着步子进去了。
    他进去时,侯府里的那只猫正趴在长案上睡觉,而李砚被挤到一边批折子,甚是滑稽。
    还没来得及作揖,李砚头也不抬,只道:你过来。
    李释应了一声,迈了两步上前。
    你从前不是胆子大得很么?现在怎么畏手畏脚的?李砚一指案前的软垫,过来坐着。
    李释提着衣摆上前,在李砚面前跪坐下了。
    这几日的文章写得有点意思了,从今日起,你过来学着。
    那实在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李释不敢多想,抿了抿唇,只问:臣弟要学什么?
    处置政事。李砚漫不经心的道,仿佛那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紧事情朕这几日都处置好了,其余的朝中阁中会帮着你,你同苏相一起,事情多听苏相的,裁决不了的可以传书问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顾不得什么虚礼,李释抬眼看他:那皇爷
    朕去江南走一遭。
    太儿戏了。
    李释想了想,问道:皇爷随吴将军去么?
    朕先行。李砚抬手捏了两下眉心,等他统军太慢了。
    李释还要再说话,可是高公公使劲给他使眼色。他住了口,可以不说话,却也坐不住。起身打揖,道了声告退便走了。
    李砚笑了笑,在面前折子上落字,同高公公说话:他这是怕了?
    高公公赔着笑回道:世子爷只十二岁呢。
    苏相五十岁了,他二人互相补补,足够了。李砚叹道,倘不是宗族里少人,朕怎么会用他?
    李释一路出了养居殿,回弘庆殿想了一个下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情太儿戏。
    傍晚的时候,他又去了一趟养居殿,预备把事情跟李砚讲清楚。
    那时候高公公仍守在殿前,见他来,先拉住了他,轻声劝道:皇爷怕是一定要去江南的,原先咱们谁也不知道,皇爷把侯爷看得那样重。世子爷要是辞了这事儿,只怕皇爷又要挥剑斫案了。
    李释同他说了几句软和话,仍是往里边走。
    推开内室的门,却看见李砚趴在案上小憩,案上那只猫也睡着,同他一起睡着。
    李释顿了顿,放轻动作便又退出来了。
    劳公公告诉皇爷一声,我会尽快学着处理政事。
    *
    船只颠簸,走了一个多月的水路,陈恨也都习惯了。
    只是这会子在贺行的船上,他也睡不安稳,眯了一会儿就醒了。瞪大眼睛盯着帐子某一处看,又发了许久的呆。
    也是到了傍晚,有人推门进来。
    不想多做纠缠,陈恨闭上眼睛,只装作睡着的模样。
    听着声响,那人该是把放在门前的吃食给端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外边又进来了一个人,那人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两步,扑在榻边,怯生生地喊他:林先生
    是林念。
    陈恨睁眼,从榻上坐起来:他们把你怎么了?
    林念用手背抹眼泪:他们不给饭吃。
    什么?
    他们说你不吃饭,我也没饭吃,让我来劝你吃饭。
    陈恨没忍住,骂了一句粗口:不吃饭又碍着他们什么了?
    林念可怜兮兮地摇摇他的衣袖:你要是实在不想吃的话,那就别吃了,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不用,我和你一起吃。陈恨起身下榻,我去找他们说。
    林念扯着他的衣袖不放: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什么?
    你果然是骗子!
    小公子,别闹了。行吧行吧,我哄哄你。陈恨背对着门口,把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林念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另一只手学他的模样在衣摆上画了几个字。
    对不起,你暂时回不了家了。陈恨又低声道,你水性好吧?
    林念点头,陈恨又朝他使了个眼色:说话。
    噢。林念会意,大喊道,你这个骗子啊!
    趁着他说话声音掩着,陈恨握住了他的手,压着嗓子又道:记住了,等下了船,就往这里去。报我的名号,我叫陈离亭。把事情告诉那里边的人,他们懂得怎么办。
    可是我怎么
    陈恨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会想法子。
    林念看着他,怔怔地点点头。
    第109章 一程(6)
    与林念一同吃了点东西, 外边的人进来收拾东西, 预备把林念也给带走。
    那个林念鼓起勇气,对身边人说, 侯爷头上的伤, 弄成这样不大好,要不我给他重新包扎一下吧?
    一个人离开又回来,显然是去请示贺行。
    回来时带了清水、药粉与细布, 往桌上一放:弄吧。
    待人都退下去了, 林念抬手,轻轻地揭开陈恨包在额上的细布。血迹凝了,粘在了伤口上,他小心翼翼的, 不敢碰疼陈恨。
    陈恨却自个儿一抬手,直接把细布给揭下来了。其实疼得他眼角都沁出泪来, 但很快就忍住了,竟还是一副全不知疼的模样:长痛不如短痛,好了。
    你这个人真是林念气得要打他,顾念着他身上带伤, 拍了他一下。林念扶着他的脸看伤口,你看, 才结好的, 你一动,又流血了。
    又没什么大事儿,你急什么?正说着话, 鲜血凝了一条线,从陈恨的眼睛上流下来了。
    林念拧干了巾子给他擦脸,一面嘀咕道:你真的是忠义侯啊?
    嗯。陈恨应道。
    那林念丢开巾子,拔开瓷瓶的塞子,要给他撒药粉,其实你不用顾忌我。
    陈恨笑了一声:他们是拿你的性命要挟我,我不顾忌你,你就死了。
    林念梗着脖子道:死就死了。
    他们不会直接杀了你,他们要看我忍不忍心。陈恨吓唬他道,据本侯所知呢,他们一般会先一根一根砍断你的手指,然后会打断你身上每一根骨头,要把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后才杀你。
    我林念缩了缩脖子,将细布扯成长条,绕在他的头上。
    好了,别想些不着调的事情了。陈恨拍了拍他的脑袋,我们都好好的活着不成?
    可是你
    没什么好可是的。
    我是说林念指了指他的手,侯爷的蹄子是不是也要重新包一下。
    嗯。陈恨自个儿解开了手上缠着的布条,伤得有些厉害,等等看了,你别叫啊。
    这话是说给外边的人听的。陈恨解开细布的时候,林念确实被他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他伤得有多严重。
    林念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怎么能把这种东西
    不妨事。陈恨朝他笑,你要是不能包,那就算了,我自己来。
    我来。林念压低声音凶他,你这样,伤口怎么能好?
    能好能好,就是好得慢些。
    陈恨还是朝他笑,林念见着,简直想拍拍他的脸,叫他别笑了。不知死活的模样太讨人嫌了。
    要不林念问道,我求一求他们,我过来照顾你,好不好?
    不用。陈恨捏了捏他的脸,你吃好喝好,跟这船上的人不用客气,把力气养足,就算是照顾我了。
    见他说的认真,林念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啦。
    不是的。林念低头给他包扎伤口,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侯爷不是蚂蚱,侯爷是神仙。
    神仙啊,从前也有个人这么说他。
    是么?陈恨略笑笑,我只扮过一阵子的林半仙。
    就是。林念又问他,那皇爷呢?
    什么?
    你总见过皇爷吧?皇爷呢?
    皇爷是天底下最固执的人。陈恨笑了一声,颇无奈道:呆子傻子,小兔崽子。
    林念撇着嘴嘟囔:你这样说皇爷,会被砍头的吧?
    只要不告诉他就好了。
    林念将细布绑紧,把东西都拾掇拾掇,端起木托盘起身:你养伤吧,我回去了。
    陈恨朝他摆摆手,待他走到门前,好像告诉他什么秘密似的,神秘兮兮地对他说:我同皇爷交情好,他不会生气的。
    林念转头,是是是,全天下都知道你同皇爷交情好。
    *
    林念走后,陈恨斜斜地倚在榻上,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事情,随后抬眼,往舷窗外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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