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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他有点妖[穿书]——菊长大人(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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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川一役后,除去元气大伤的无厌山正修葺整顿忙得焦头烂额外,各世家皆设宴庆祝,唯独觅音岛傅家死气沉沉一片。
    据说三日前的樱林千面锁炎阵中,有他家的小公子傅玄良在,当时收到消息后傅宗主忙让各家停手,可众人表面是应允了,不到盏茶功夫又再次启动阵法,只不过是利用他宝贝儿子制造出停战的假象,让季珂防不胜防。
    若非江昭及时杀了季珂,他家傅玄良定也在阵中死无全尸了。
    觅音岛众人心中愤愤不平,却又不好真的去同各世家理论,只得强压下一口怒气,不敢在此时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而季珂的尸体被江昭带回了无厌山,众人虽未能亲自将季珂挫骨扬灰颇有些不满,但季珂曾经好歹是无厌山的人,且此次是江昭取了他的命,于情于理,江昭此举也无可厚非,且江昭立下誓言,会在月余后择日对叛出无厌山的季珂尸体进行天刑示众,修真界各家终于安下心来。
    传闻中那日在樱林,除了江昭季珂傅玄良外,还有一人昏迷不醒,是被傅玄良背出火海的,至于那人是谁,众说纷纭,有传言说正是当年安西镇救走季珂的搅局人,也有说此人是季珂养的娈宠,而江昭为了稳妥起见,季珂死后就将此人带回无厌山软禁起来。
    可傅小公子好死不死也看上了这季珂的娈宠,正伺机将美人据为己有呢。
    傅玄良在樱林一役后不顾家里劝阻,同江昭前往无厌山做客一事,几乎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测。
    正月二十八,大雪封山。
    无厌山在南域,难得大雪飘了三天三夜不见停歇,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漫天纷纷扬扬的是雪絮是红色的。
    红雪积了三尺厚,幸存下来的无厌山弟子只得咬紧牙关把眼泪憋回肚里,从积雪里挖出同门的尸体,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横陈了一排,整整齐齐的换上洁净衣物,尽量体面的等着度化仪式。
    落红雪是不祥的,怨念浸透大地引发天象,无厌山上下没有哀嚎遍野,只有沉寂肃杀一片。
    江昭终于不再闲云野鹤,暂且回归无厌山代替重伤的江陌主持大局,他平日里温和随性,可认真起来,处理事务也是杀伐决断。
    江昭将晏凉安置在一所静室里,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无法靠近,傅玄良除外。季珂的尸体则被暂时搁置在刻满符咒的冰棺里,江昭的说法是,季珂生前十恶不赦不可原谅,必须择日按照无厌山的规矩进行天刑。
    至于江陌,出事后再没露面,继续躲在静室里闭关养伤。
    又两日,终于放晴了,苍白的日光照在茫茫无边的积雪上,雪渐渐消融,汇成一道道涓涓流淌的血河。
    江昭命人熬了雪参汤,拎了食盒亲自送到静室,屋檐下淅淅沥沥的淌着雪水,江昭撑了伞,进屋抖落一地殷红。
    因为天晴,屋中光线甚好,晏凉从书堆里抬了头,脸色苍白得渗人,他也不起身,看了江昭一眼又垂下眸子,淡然道:无厌山如今事务繁多,怎好劳烦江公子特意过来一趟。
    前辈客气了,我既答应了师兄,定是要护前辈周全的,不然没法交代,江昭的语气冷静得有些不近人情,他将食盒放置于桌案上,打开取出热气腾腾的雪参汤递给晏凉,眼眸闪过一丝波澜:傅公子呢?
    晏凉接过瓷盅,轻描淡写道:方才拿了扫帚出门,说帮忙扫雪去了。
    江昭面色微变,抿了抿唇道:不着急。
    晏凉不言语,将碗中温热的雪参茶一饮而尽,开口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回廊里的脚步声,便将手中的瓷盅摔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瓷片儿碎了一地,回廊里的脚步声顿了顿,来人迟疑片刻停在屋外,转瞬又推门而入。
    咦,江公子怎么来了?傅玄良看到立在案边的江昭,有些诧异,眼中戒备警惕之色一闪而过,意识到对方是江家未来的宗主,勉强将眼里的不满敛了去,语气却也是冷的:前辈近来身子不大好,江公子还是少来些为妙。
    那句前辈想必不愿见到你,被他生生憋回去了。
    我来给前辈送药。
    晏凉清冷的笑了笑:江公子,如今我药也喝了,你可以回去了罢?
    江公子请回,前辈需要休息了。傅玄良语气里也颇为不满。
    江昭却依旧站着无动于衷,也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我看前辈今日的气色好些了。
    晏凉浅淡的勾了勾唇角:这几日倒是劳你担心了。
    江公子请回罢。
    江昭罔若未闻,兀自坐下为傅玄良沏茶道:傅公子,若你不急着下山,这段时日就有劳你陪晏前辈说说话了。
    傅玄良正欲作答,晏凉轻描淡写道:江公子,其实你我的打算无需瞒着傅公子。
    晏凉定定的看着傅玄良,声音波澜无惊:你的身子是那人化形的媒介,这事你先前便知晓了,我们有意将你留在此处,是想借机引出那人,让其引我至阿昱所在。
    这层用意傅玄良先前多多少少是猜到了,可他不介意,能陪在晏凉身边,亲眼确认对方在季珂死后安然无恙,什么因由他都乐意。
    我明白,只是不知要如何做才能帮到前辈。傅玄良如此说着,倒像是他做错了什么,露出一副自责的神情。
    傅公子,你肯留在无厌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对傅玄良这个角色,晏凉一直心怀愧疚的,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在利用别人的好意为自己行方便。
    我也希望度公子能安然无恙早日归来。傅玄良认认真真道,晏凉看向对方澄澈的眼睛,感叹,这恐怕是他书里最纯粹的一个人了。
    顿了顿,傅玄良面上又现出担忧之色:只是担心我爹和师兄们发难
    说这话时,他颇有点小孩子为了义气离家出走的忐忑。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江昭突然道:先前傅宗主还遣了几名弟子过来帮助无厌山修葺重建,捎了话,让傅公子玩腻了就回家。
    傅宗主那句养大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逆子贪图美色忘了爹的狠话江昭自然不方便传达
    傅玄良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释然道:那我怕是要在此叨扰一段时日了。
    顿了顿又道:前辈若想离开,我随时都可以帮忙。
    他这句话自然是说给江昭听的,这段时日他对江昭以救度昱为理由强行将晏凉软禁在无厌山的行为十分不满,无奈他提议许多次,晏凉却无意离开,毫无反抗的意思,他无奈,也只得随之留下。
    傅公子别急,救了阿昱出来,我自然会让前辈走。一语未了,江昭的眉毛跳了跳,面上现出警惕之色,片刻便有灵奴急急来报
    小少爷,谢姑娘她
    江公子,你的未婚妻谢姑娘来看你了。在院子外嚷嚷的是温冉,谢萩子有了江昭未婚妻这层身份,她在无厌山自然无人阻挠,想去哪就去哪,温冉跟着她也嚣张了起来。
    说话间,温冉已经毫不见外的推门而入,看到晏凉苍白消瘦的形容,抿了抿唇,一双杏目眨了眨,似有泪光闪过:凉哥哥
    她嘴唇颤了颤,除了喃喃凉哥哥三个字,什么也说不出,自从上次渡野川一别发生了太多事,最令她难以置信的是,季珂真的没了。
    温姑娘,不要担心,我还好过来坐罢。如此说着,晏凉一改方才冷冰冰的形容,心平气和的沏了茶,递到温冉谢萩子面前。
    凉哥哥,你为何
    什么?
    外界传江昭他把你软禁起来了,可是真的?温冉直言不讳,毫不给江昭面子。
    晏凉勉强的笑了笑:都是外人瞎说的,你看我像是被软禁起来的么?
    闻言,傅玄良嘴唇动了动,终究忍住没说话,温冉将信将疑:当真?
    千真万确。
    温冉虽不大相信却也不再逼问,咬了咬唇抬眼道:那就成,总之若是有人为难你,你告与我,我定为你出头。
    好,有你在我还怕什么人?晏凉温和的笑笑,温冉看到他这笑,越发难过了,季珂二字她是万不敢提的,外边传言虚虚实实,来龙去脉她又不好当面问晏凉,便没好气的转向江昭。
    江昭,借一步说话,许多事劳你同我们解释一下。
    江昭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客客气气道:温姑娘,这边请。
    如此说着,江昭便领着温冉出了静室,谢萩子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屋中又只剩下晏凉与傅玄良两人。
    沉默一瞬,晏凉开口道:傅公子,今后你有何打算?
    原本晏凉只是想同他闲聊几句,不料傅玄良愣了愣,面上空白了一瞬:我可以跟着前辈么?
    沉吟片刻,晏凉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清楚,我一直在利用你的好意。
    我不认为前辈是利用我,傅玄良认认真真的看着晏凉:若当年没前辈相救,我早被拿去祭续魂烛了。
    可当年寂城之事,也是因我而起,怎么作数呢?
    傅玄良想了想:也不全是为了前辈,先前同度公子机缘巧合相识一场,我也希望能救他性命。
    晏凉不置可否的笑笑,这家伙真是在自己的逼问下胡乱找理由了,他先前和度昱不过是在渡野川相处过数日,大概都没说过几句话。
    看晏凉这副模样,傅玄良终于难得的调皮了一下,撇撇嘴道:就算我不愿意配合,想必江公子也会强行将我软禁的,我不愿吃这个苦罢了,况且如此一来无厌山和觅音岛肯定能闹起来。
    晏凉怔了怔,莞尔:这个我信。
    前辈,其实傅玄良突然咬了咬唇,垂下眼眸。
    晏凉眼底有询问之色:傅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我同季公子是一样的。
    嗯?
    在喜欢你这件事上。
    第66章 赌局
    这句话说完,静室内是漫长的沉默。
    半晌,傅玄良心如擂鼓面似火烧,觉得这般僵持着不是法子,躲闪着对方的目光道:抱歉,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很不应该,也让前辈难堪,我方才一时情绪有些不受控所以
    晏凉笃定的看着他,声音很温和:傅公子。
    是。傅玄良一下定住了。
    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
    傅玄良嘴唇张了张又合上,手指不自觉的拽着袖角,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我心里有数。
    彼此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晏凉正为如何回应对方犯难,刚巧江昭温冉他们推门进来了,傅玄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也不知江昭是如何同温冉交代的,这丫头面上的不解之色全消,佯做出一副没事人儿的模样坐下喝茶,一边还拉着晏凉的手说开春后一道儿去东边喝酒赏花顺带魂狩。
    反倒是晏凉的笑还比她可信几分:东边?谢姑娘带你去见父母,我跟着去做什么?
    温冉愣了愣,反应过来时一张脸都红了,回嘴道:我可不敢见,人家谢姑娘可是有婚约在身,且久霖城也不见得能容得下我。
    阿冉你且放心,此次下山我就回久霖城,将我与江公子婚约解除一事告知天下。
    江昭点头:我这边也会宣布,谢姑娘温姑娘放心。
    被晏凉这一打趣,屋中的气氛算是没这么沉重了,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去,江昭带谢萩子温冉去用饭,傅玄良迟疑了片刻,思及两人独处有些尴尬,也跟着去了,临走时道:前辈,待会儿我带些吃的给你。
    如今的晏凉,不便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晏凉莞尔:我乏了,待会午歇一阵,不用麻烦了。
    傅玄良只当方才自己那一番表白吓到前辈了,蔫蔫的嗯了嗯,就不大情愿的离开了。
    屋中恢复寂静。晏凉静坐了片刻,将屋门关紧,门扉处有江昭刻的暗符,只要有风吹草动晏凉与江昭便能立刻感知。
    燃了青犀角,无色无味,淡淡的烟气又织起另一重屏障。
    静室陈设极简,除了床榻只有桌案和几张椅子,床榻正对着窗户,关了窗,天光隔绝在外,一屋子便暗下来。
    案几上摆着一个积了灰的灵盘,晏凉用绣针扎破手指,熟门熟路的将血沿着头发丝般细的灵丝轨迹描绘,片刻,陈旧的灵盘散发着微弱的光,原本毫无破绽的东面墙裂开一道门。
    石道阴冷潮湿,晏凉走了盏茶功夫,前方微微有些光亮,光点渐渐扩大弥散,是一扇刻了符咒的门。
    门似感应到晏凉的灵息,兀自敞开了,门后江陌正弓着身在冰棺前,忙碌间都没回头看一眼晏凉:晏公子还是少过来为好。
    我心里有数。晏凉走近,看了一眼冰棺里躺着的身体,差点连他都瞧不出区别了。
    江陌这才似笑非笑的停下手中动作,朝晏凉道:怎样?我这手艺。
    晏凉也回以淡淡一笑:以假乱真绰绰有余,多谢江宗主相助。
    晏公子就无需跟我假意客套啦,既然是昭儿所愿,我自会尽力的,况且珂儿把罪责担了,师徒一场,我也没必要见死不救。
    也亏得上次你没让他杀我,不然这次,也没人能干这活儿了。
    我怎么会让他弑师呢,江宗主说笑了。
    无论如何,珂儿心里还是把江宗主当做师父的。
    江陌不置可否的笑笑:晏公子确认过了,就赶紧回去罢。
    晏凉没多说什么,沿着石道返回静室,彼时日头西斜,他将灵盘放好,血渍消失后灵盘又恢复成原本落满尘埃的模样。
    打开窗将烟气散了,晏凉吹了一会儿冷风,手脚冰凉的再关上窗,抱着手炉缩在榻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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