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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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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风疏道:放轻松点。
    他翻了下预约表,那个名叫楼朔的吸血鬼确实和云枝撞上了时间。
    再想了下自己上午的安排,他道:你九点半过来吧,和那只吸血鬼错开的。
    他问:为什么不想被他们知道身份?毕竟你的同类,你应该会感觉亲切啊。
    云枝道:一开始是想的,觉得自己的血统好,差点和朋友炫耀。可是多冷静了一会以后,我觉得幸好憋着没分享。
    薛风疏道:为什么?
    我有个高中学长是吸血鬼,走在路上总会被一些人自动远离,因为他的模样在集体里太突兀了。
    云枝嘀咕:他那么格格不入,而我比他还要特别,更像是怪物。
    薛风疏道:你的性格太敏感了。
    Tiro的大楼在夜间九点依旧灯火通明,每个人都绷紧了弦,为了在大秀上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云枝坐在楼道的台阶上,若有所思道:确实是的,不过我在小锦那里没这么小心翼翼。
    因为他在你这里不爱说人话?
    他笑了起来:如果他是不说人话,那我就是不干人事。
    在沈锦旬身边的话,自己有种放松感,总是忍不住去任性,或者去索取。
    话说你最近渴血反应严重吗?有没有异常情况?
    云枝说:没啊,和以前差不
    差不多这三个没说完,他陷入了纠结。
    自己因为沈锦旬弄脏了床单,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可那个时候他似乎没在起反应的时间范围内。
    只要你觉得有哪里奇怪,都可以说出来听听。薛风疏道。
    云枝这下比之前更纠结,结巴了半天,说:我有一天梦到沈锦旬了。
    讲出来半截又闭上了嘴,他不好意思继续讲。
    然而这件事情在心里憋了太久,一旦挑起了话茬,又压不下去。
    他强调道:他穿着衣服的,就靠在沙发上,然后我咬住了他。
    薛风疏没懂云枝为什么要提一嘴穿着衣服。
    接下来一句,让他差点在实验室里笑出声。
    听到云枝为难地说床单湿了,薛风疏忍笑忍到内伤。
    他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以理解你想咬他,但那方面和渴血反应没有任何关系啊。
    云枝苦恼:那为什么会这样呢?衣服裤子真的都是穿上的,做春梦好歹要衣衫不整吧?
    说明沈锦旬光靠脸就能让你那个。
    薛风疏是瞎说的,可云枝对此一窍不通,真的吓到慌了手脚。
    是不沾边的两码事巧合地正撞在一起,还是小锦光靠脸就让自己腿间潮湿,这个区别很大。
    他之前催眠自己这笃定是前者,便逃避似的搁置在心底。
    这时被薛风疏这么讲,他不禁怀疑是后者。
    毕竟办公室常常有人说刚才被总裁看了一眼,我怀了,那自己梦里被小锦撩了一下,我湿了好像不是没道理。
    薛风疏起哄:噫!你馋我弟弟的血,馋我弟弟的身子!
    云枝炸毛,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否认。
    我不是,我没有!
    沈锦旬知道吗?他知道了更加不和你说人话了。薛风疏挑拨,天天笑话你。
    云枝小声道:才不会让他知道。
    聊了一会,他注意到拐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斜出了两道人影。
    轮廓很熟悉,惊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白栖迟和沈锦旬刚来不久,发现云枝缩在这里,不约而同地一愣。
    哟,在这里和谁说悄悄话呀?白栖迟看他在打电话。
    本想调侃两句,没想到云枝红着脸,急忙挂断了电话,顺便把手机藏到了背后。
    是真有什么暂且见不得光的小秘密。
    云枝望向站在旁边的沈锦旬,眼神刚落在脸上,触电般立即移开。
    白栖迟见他这样,仿佛捉住了不得了的把柄,用胳膊肘捅了下沈锦旬,揶揄似的对云枝感叹春天真要到了。
    云枝:
    没事没事,你继续。白栖迟道,我和沈总碰巧路过,什么也没听见。
    云枝松了一口气,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松懈下来时,忘了掩饰自己的庆幸。
    他恍惚道:我回办公室了。
    走的时候脚步虚浮,一连串表现显得极度慌张。
    无关恐惧,典型的害羞腼腆,四舍五入等于芳心大动。
    白栖迟脸上的笑意更深,说:哎呀,明里暗里追他的人好多,以及派对跳舞,邀请他当舞伴的,可以从这个楼梯口排到那间办公室。
    兴奋地说了一会,却见沈锦旬面无表情,他一头雾水地安静了下来。
    我是不是说错了?他问。
    沈锦旬淡淡道:没有。
    白栖迟看他冷着一张俊脸,明明就是无声地表示自己说错了啊?!
    接下来沈锦旬态度爱答不理的,回到顶楼后,拿出手机看到了薛风疏发来的消息。
    薛风疏:[最近云枝过得好吗?]
    沈锦旬漠然地回复:[你自己去问他啊。]
    薛风疏:[我觉得他好像有情况,感觉到了该牵手打啵谈个恋爱的阶段。哎呀,他之前和我聊过来着,反正我认为他和那个人蛮有意思的,可以多考虑一下。]
    薛风疏:[你不是和他走得更近嘛,就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察觉到?说不定你知道的更多呢。]
    发来这两条新消息以后,破天荒地补了个[猫咪打滚.jpg]的表情包。
    他们平时别说心平气和地闲聊了,几乎不会彼此联系。
    对方眼下的举动如此荒谬,在沈锦旬看来,摆明了不怀好意,并非单纯地打探云枝的感情生活。
    不过自己依旧被吊起了好奇心。
    他酸溜溜地问:[和谁?]
    薛风疏复制了前面的某句话,并粘贴发送:[你自己去问他啊。]
    第28章
    心知自己的三言两语勾起了沈锦旬的好奇,但偏偏不肯说明白。薛风疏干完这件事就玩消失,放任对方去独自纠结。
    沈锦旬无语了,这人缺不缺德啊?
    意识到薛风疏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他不但没爬出去,反而越陷越深,思索着云枝近期的诸多表现。
    然而他们相处的时候,自己心里七上八下,无暇顾及其他。
    云枝缩在楼道的台阶上和谁打电话?
    薛风疏或者楼朔,或者自己不认识的人。
    反正不是他就对了。
    沈锦旬记起云枝那张欲言又止且害羞的脸,手指烦躁地敲了两下键盘,不小心在内网上给特助发了一串:
    特助从省略号中读出了各种意思,嘲讽、无奈以及不爽,吓得立马做出回复。
    他问:[沈总,有事情要交代?]
    沈锦旬在神游,脑海里想出来一句你帮我查查云枝最近在搞些什么,却又止住,打发般地回复:[手滑。]
    小枝,你手滑把文件名标成沈锦旬的名字了。白栖迟道,难不成他给你下蛊了啊?
    经此提醒,云枝连忙重新核对了一遍文档,居然出现了三次沈锦旬。
    重新换上同事的名字,他道:犯困。
    白栖迟将信将疑,嘴上附和:这季节是容易打瞌睡。
    不知不觉气候转暖,公司草坪种的樱花都开了,粉白相间的一大片,分外有春日的浪漫气息。
    月色昏暗看不清这幕景色,不过途径时能闻见隐约的香气,清淡地沉浮在夜里。
    云枝下班时朝树林远远地望了眼,突然想,再过几天该到沈锦旬的生日了。
    恰巧路上有蛋糕店,他看着展示柜里的蛋糕做得可爱,底下是轮廓形状如云朵般流畅轻薄的白色奶油,上面做了一对颇有层次感的立体天鹅。
    再瞧瞧价格牌,标着¥2699.00。
    云枝登时打了个哈欠往前走,装作什么日子都不记得,什么蛋糕也看不见。
    除他以外,另有马屁精想趁着这个日子讨好总裁,次日在餐厅吃饭,有市场部的经理提了起来。
    打算买个贵的,必须三千起。
    聊的蛋糕品牌恰巧是云枝晚上看过的那家,一群人纷纷打开官网看参考图,看挑哪一款比较合适。
    实习生于域听了,说:除了顶着蟠桃祝寿的,也就只有拿来结婚的有这么贵。
    钱到位就好,主要是让沈总知道我舍得掏钱。经理道,给结婚的也行啊,在公司领到蛋糕,会家里和小情人春宵一度。
    于域道:他有吗?上回我们一帮人被白总骗了,扒总裁的绯闻八卦,什么都没扒出来,我感觉他过得很禁欲。
    这年头,手头稍微有点钱的就爱花天酒地,他更别说了,光坐着就有人倒贴的,怎么可能没有。
    就算没走心的,走肾的肯定有啊。
    云枝喝着热汤,听大家七嘴八舌,讨论沈锦旬那存不存在都难说的情人。
    沈家的门槛有多高?哪可能随随便便和人认真?沈总又不是没脑子,最多见着喜欢的就当炮友啊。经理说,以后再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家外面养几个漂亮的,舒舒服服。
    他说:我认识的好几个死有钱人全部半斤八两,看着和老婆恩爱有加,骨子里差不多德行。
    办公室的几个前辈对此进行了谴责,有人道:不管存款几位数,都不应该出轨,这把婚姻当什么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们这圈人和我们的世界不一样。经理道,夫妻之间默认各玩各的,媒体面前挽着这个,枕边睡着那个,心里说不定念叨着另外几个。
    云枝放下了碗,有些喝不进去。
    不是经理说得离谱,而是讲出来的这些事情,他也见过很多。
    他问过沈习甫这是不是正常的,沈习甫和他说没什么正常和不正常,有人生来浪荡,有人忠贞不渝,能不能建立关系,全看彼此愿不愿意。
    沈习甫还和他说:最初很专情,后来经不住诱惑的比比皆是。虽然人类的一生没有吸血鬼漫长,不过对于感情来讲,足够产生厌倦了。
    云枝性格酷爱患得患失,自然无法认可一段没有安全感的关系。
    他道:您就是例外,小锦的父亲也是。
    沈习甫看他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问:你想问小锦会不会相同?
    啊?他关我什么事呀。他低下头。
    沈习甫学着他的语气,拖长了语调:对,关你什么事呀?
    说完,沈习甫笑着摇摇头:和你有关系那要翻天了,我哥当初去给薛家倒插门,我爸打他打断了一根棍子,然后我和男的登记结婚,他揍我又揍断一根棍子。两个儿子不省心,接下来他孙子也这样,估计得气到高血压。
    被这么讲,云枝却又莫名其妙地郁闷:现在都是恋爱自由,小锦马上要出国,离开了家谁管得住他呢。
    感觉到沈习甫看了他一会,他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三句不离小锦,是想和他走?沈习甫道,好在我知道你对他没意思,不然要好好看紧你了,以防你哪天趁着夜黑风高和他私奔,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你对他没意思。
    否认句里好像包含着强有力的暗示,教云枝瑟缩了下。
    他说:老师,别开这种玩笑。
    在沈习甫说这句话之前,云枝没往这方面想过,在说了这句话之后,更是如同划出了一道警戒线,将沈锦旬和不可以喜欢绑定了起来。
    单纯的竹马关系跨过了幼年和少年,到了充斥着荷尔蒙的阶段。
    随着爱情这个字眼出现在生命中,有什么东西悄然积累了起来,在每一次目光相对中逐渐变质,变成更火热的存在。
    它曾在心底里生根发芽,没有声息,甚至没被感知,在冒尖之前就被掐灭了。
    同事喊了两声云枝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走神。
    今天怎么饭才吃这么点?待会你还要跑秀场,会半路饿晕的。
    云枝夹了一筷青菜,愣愣地往嘴里塞。
    由于走神,他不仅食之无味,还咬破了舌头。
    那位经理最终是没送成蛋糕,订单预约在周五晚上,当天中午沈锦旬被过来查岗的老爷子叫去了办公室,据说挨了一顿骂。
    再具体点,老爷子看完沈锦旬批准的方案后大发雷霆,而沈锦旬听不进去。
    两人起了言语冲突,谁也不肯退让。带过来的保镖好几次以为沈锦旬起身要走,干脆拦在两侧。
    前任董事长尽管是个老古板,但气势和凶狠劲是远远不及沈家那一个的。Tiro的员工们没见过这阵势,被秘书室的透露了一些情况,吓得神色各异。
    听说这件事情后,云枝问经理:但是蛋糕退不掉了吧?有点浪费。
    经理说:浪费也比触霉头好,万一讨好了总裁得罪了董事长,这不是作孽么?
    看风向不对,他和一众同事果断趋利避害,不敢轻举妄动省得惹麻烦。
    云枝问:蛋糕可以转给我吗?
    正好他之前卖过楼朔的亲笔签名,这两天全都被收货了,钱款打在了自己的账户上,正好能够付这笔费用。
    你身边有人正好今天过生日?经理问。
    云枝总不能说你不拍的马屁我来拍,点头默认了。
    晚上去门店自提了蛋糕,他怕路上颠簸影响了外观,打车回到租房,再问沈锦旬在哪里。
    沈锦旬道:办公室。
    现在送蛋糕过去肯定会被同事们看到,云枝不想惹人议论,打算晚一点再行动。
    以他对沈锦旬的了解,今天闹过不愉快后,表面风轻云淡无所谓,心里肯定在闷闷不乐,估计不乐意回家,要在办公室磨蹭到半夜三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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