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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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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glan没拒绝,默认他可以那么叫。
    而他很敏感地陷入低落中,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之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仿佛没有讲过。
    也就是那天,Raglan打他,嘲笑他怎么狼狈又没用,是一条没有人要的疯狗。
    直直地站在水池前面,云枝淡淡地敛起表情,并没有被激怒。
    过去是过去,当时对周围事物的认知有所局限,也不够成熟,难免识人不清,做出后悔的举动。
    但到了现在,他觉得这段插曲不值得再掀起波澜。
    教自己不会莫名想起,更不会有意提及。
    相比之下,放不下的反倒是Raglan。
    他道:你很在意啊。
    什么?Raglan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道貌岸然地当了十八年的监护人,骗人的感觉有让你享受到吗?云枝问,或者说骗吸血鬼?
    自然不会有任何趣味,Raglan归根结底就是个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的教授。
    在那些能说会道的教授中,他格格不入。
    为人处世不够圆滑,甚至被情商拖后腿,吃过一些亏。这样的人对勾心斗角应该避之不及,是不会在玩弄人心中获得成就感的。
    Raglan被问得一愣,缓缓道:你把沈家那个老家伙气得不轻,他前几天夜里犯了高血压,是我介绍了朋友过去开药。
    这么说着,他走上前了几步:听他说的,你全都知道了。
    他一遍一遍地用清水去擦拭被弄脏的衣料,继而扶正了微微滑落的眼镜框,阴沉地看着镜子里的云枝。
    以往他们每年都会见上两次,瞧着云枝一点点长大,被养成了天真柔软的性格。
    好操纵,也很容易受伤害。
    令他感到颠覆的是,今天从云枝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刺。
    云枝冷冷说:不是全部。
    哦,可惜我和沈习甫不熟,因为你才偶尔有联系,没办法解答你的疑问。Raglan说。
    其实云枝心里的困惑和老师无关,反倒是想不通Raglan的意图。
    这位教授是个穷苦出身,起初没背景也没资源,能读完书全靠奖学金和资助。
    做学术就要抱着不计回报的心态,对缺钱的Raglan来讲,立即去企业里做研发更加适合境况。
    可他没有,不仅如此,在如今名利双收后,生活依旧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朴素。睡在学校分配的狭窄单间里,过着单调到只剩下研究的日子。
    他非常看重这份事业,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
    曾有老总开出天价的薪酬请Raglan去做药物研发的指导,被他以不想分心的理由拒绝了。
    他不被任何条件所诱惑,所以会当自己的监护人,绝对是主动的,还可能是提议者。
    要是这件事情被曝光,你会被谴责到死,以前的成就和未来前途全白费了。云枝说,你为什么会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要给白宜彻换血?
    他喃喃:而且发现我是个普通人,你表现得比我老师还崩溃。
    Raglan本来不想搭理,听到白宜彻的名字,稍有惊讶地顿在原地。
    太久没在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他以为那只吸血鬼早被其他人忘记。不过眼下被云枝提起来,自己没有感到欣慰。
    要不是对方的体质平庸,直接推翻了计划,这时候能够和自己说话的就是白宜彻,闭嘴的是云枝了。
    他道:因为沈习甫本末倒置,做不成大事。要他把血袋存在身边看管,时间一久,他就真当自己的小孩子在养着,差点放弃最开始的安排。
    他身上有婚姻关系,他们谈过恋爱还敲了红章,而我和白宜彻是同学。到头来居然是我在说服他,求他不要背叛那只吸血鬼。
    讲成背叛有点重了,或许白宜彻若能自己做选择,也会和沈习甫一样不愿意推无辜者进火坑。
    但在Raglan眼里就是这样的,沈习甫为了个孩子,要断掉白宜彻的生路。
    我从头到尾,看到你就在想白宜彻什么时候可以起床,他躺得也太久了。Raglan道,出事的那年我只有二十五岁,久到我已经有了白头发。
    这些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与沈习甫聊起来,多半是互相争执和劝说。
    现在荒唐地分享给云枝,他竟有点收不住。
    云枝道:你是不是
    他可以相信Raglan的社交圈太小,一个同学也能令他挂怀十多年。
    可Raglan能为同学顶着断送前程的压力,去做有违道德底线的恶事,这就太奇怪了。
    我不是,但比起金钱、声望和爱情,远有更让人念念不忘的东西。
    云枝说:念念不忘?你也说得太好听了,实际只是在介绍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畜生而已。
    畜生?随你怎么说。
    即便如此回应,Raglan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不是我说了算的,全看你做了什么,这两个字你担当得起。云枝说,白先生要是知道你打着他的旗号做这种事情,肯定不会醒过来的。
    是么?
    当然了,怕一睁眼就看到你坐在边上,脏了自己的眼睛。
    Raglan深呼吸了几口气,道: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或者是一串数据也好。
    那时候他没背景加持,也不被业界看好,有份重要资源落到了白宜彻的手上,然后出乎意料地很快出了成果。
    如果能够公布于世,肯定是飞跃性的突破。
    但还没来得及宣布,白宜彻在研讨会上神秘兮兮地朝自己留了句明天告诉你个劲爆消息,能颠覆大家世界观的数字,务必洗耳恭听,便没了下文。
    他们再见面,就是一个身穿白大褂,一个瘫痪在床,连眼睛都不能自主转动。
    那份资源兜兜转转到了他手上,可他发现不了任何新的成果。
    向白宜彻同组的成员询问,那些人一问三不知,只会鼓励他好好做下去。
    所谓的劲爆消息一度成了他的心魔,每当自己的进展陷入瓶颈,就会记起来这茬,继而反复琢磨。
    这些年来,他不仅没有淡忘,反而愈加期待着得到解答。
    回忆到这里,Raglan道:死掉你又怎么样呢?只要白宜彻能醒,他的价值比你这个破画画的大多了。
    老师也是画家。云枝说。
    Raglan无所谓地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他和你一样,半斤八两。
    他不认为人人平等,且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世上就应该存在鄙视链。
    那些涂涂画画的,亦或者写诗写歌的,都是派不上用处的废物。他们就只能骗一些无所事事的闲人,扎堆凑在一起做些没意义的事情。
    什么逛展览,什么看电影,在他看来没任何意义,要处在最底端。
    别说牺牲你一个,加上沈习甫,加上几百个和你们一样的人,拿来换白宜彻,对我来说也是划算买卖。
    Raglan说完心里话,与云枝对视:不要这么看着我,再怎么希望能交换也好,反正世上没这笔买卖。
    云枝道:骂了你一句畜生,你倒也不用坐实了那么没人性。
    无所谓。
    这比癌症还可怕,烂到根里去了。
    他说完,举起录音状态的手机,说:所以你应该去局子里好好改造一下思想。
    完全没想到云枝会留这么一照,大意的Raglan松开那块没洗干净油污的衣衫,快步过去要夺走手机。
    云枝后退了半步,躲开了他的动作。
    那句话纯粹吓唬人的,云枝没有要举报的意思。研究院管理严格,业内也有极高要求的审查和约束,反正不可能让Raglan为所欲为。
    他不想让以前的恩怨打扰生活,没心思也没时间,手痊愈了,新生活也正要开始,等沈锦旬一回来,还要忙着恋爱。
    录音只是以防万一,顺带让Raglan因此膈应着。
    Raglan愤恨道:交出来。
    云枝说:不该谈谈你手上可以换录音的筹码?
    你爽快点开个价。Raglan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
    云枝看他因怒意而握紧了拳头,不慌不忙道:拿钱没意思,学三声狗叫好了。
    被摆了一道就已经足够诧异,这种要求更是匪夷所思。
    Raglan的脾气很差,曾让一大堆学生能躲就躲,碰上了必然会战战兢兢。
    这时候他却拿云枝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枝模仿他的动作,也看了看手腕,仿佛上面有不存在的表盘。
    给你两分钟,否则我就回去吃火锅了。他催促。
    话音刚刚落下,Raglan还来不及发火,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枝,你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没事吧?薛风疏过来问。
    沿着走廊靠近了,他发现Raglan恼火地僵在云枝身边,犹豫地问:您也来吃火锅?
    几个学生聚餐,邀请我一起。Raglan说。
    薛风疏看了他几眼,再望向云枝,似乎在无声地征求意见。
    手机稳稳当当放进兜里,云枝冲着Raglan冷冷地抿紧了嘴唇,觉得无话可说,径直返回包厢。
    Raglan盯着薛风疏,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走得那么近了?
    薛风疏莫名感到一股压力,但没为此提心吊胆。
    他稀松平常道:我和他一直相处很融洽啊。
    Raglan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了,好像分分钟就要抛弃眼前的得意门生。
    薛风疏摸不着头脑地追上云枝,他们两个再加上宴焕,在包厢里待了大概两个小时。
    这期间,宴焕清空了三盘肥牛,平坦的肚子愣是撑出了弧度。
    他性格活泼外向,再说同龄人之间很快可以熟络起来,来的那会有些畏生,此刻已经变得黏在云枝身边。
    没有愈合的指尖缠上了一层白纱布,使不上什么劲,搭在云枝肩头的时候轻得就像飘来了一片落叶。
    这也太厉害了。他在夸发明火锅的人。
    云枝道:你以前都吃些什么?
    园子里自己种的。宴焕道,青菜白菜芹菜,各种鱼肉,还有鸡和鸭。
    油炸食品、火锅烤肉,对他来说都是第一次接触,感觉特别新奇。
    以及那种情感浓烈的情侣相处模式,也是他没有见到过的。
    他有些羡慕地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人类热恋期?
    唔?云枝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宴焕比划着:那天我躲在研究院的柜子里,感觉得到他很在意你。而且你盯着屏幕和他聊天,动不动就会笑。
    不谙世事的吸血鬼做出猜测:要不是他讨你喜欢,很难笑得出来啊。
    云枝点头说:是这样的。
    等到薛风疏暂时离开,去不远处提车,宴焕纳闷:这个哥哥和他弟弟差得也太大了,不像是兄弟。
    他们脾气是不太一样,可能跟成长环境有关系。云枝附和。
    在家里遭受冷遇的薛风疏比较内敛,备受瞩目的沈锦旬则更加轻狂,骨子里要随性一些。
    就长相上来讲,也是各有各的风格。更像父亲的薛风疏显得英气,而沈锦旬的眼型和泪痣偏向于母亲,五官是漂亮精致那一挂的。
    宴焕感叹:不过有个哥哥可真好。
    云枝问:是吗?
    我就一直想要有个哥哥,庄园里就我一个小孩,其余的都几百岁了,和他们有代沟呀。
    云枝:
    虽然自己很希望能拥有亲友,但要他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吃着青菜白菜芹菜
    简直不能细想。
    告别了宴焕,他继续复习和画画。
    趁着大秀落幕后一切进入正轨,白栖迟会空闲一段日子,能够慢慢寻找下一任助理,云枝提交了自己的辞职信,做好工作上的交接。
    这些忙完,眨眼就到了周末。
    他起了个大早,刷牙洗脸,自己用剪刀修了修刘海,再溜达到衣帽间。
    反常的是,云枝一般五分钟内就能搞定出门。今天他对着镜子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挑好满意的搭配。
    他朝着一大堆衣服发愁,最后选了一套清爽的T恤和牛仔裤。
    清晨的温度比较低,云枝多披了件色系相同的衬衫,戴上帽子出发去机场。
    他丝毫不在意待会要参加遗嘱分配的宣布会,穿得十分休闲,只顾着要模样好看,待会能让沈锦旬在人群中一眼看到自己。
    和他所计划的不太一样,沈锦旬没让他在接机口等候,到了机场之后,他被人迎进了贵宾厅。
    喝了杯咖啡,翻了几页报纸,他远远就注意到沈锦旬来了。
    行李交给了别人,手上单拎了一只袋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云枝眨眨眼睛,希望沈锦旬走得快些,不然他真想飞奔过去。
    现在他算是知道异地恋有多煎熬了,这么几天没见,就已经忍耐得够呛,恨不得将自己打包快递到沈锦旬那里。
    想被亲一下,或者抱一下,欺负一下也可以。
    雀跃了没到三秒钟,他的思绪被其他人打断了。
    有个女人和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大概是太过激动,没办法按耐住欣喜,看到等候的男人在哪里后,直接坐到了人家大腿上,再捧着脸颊吧唧了一口。
    她嗲声嗲气道:真的想死我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云枝目瞪口呆。
    因为女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圈着对方的脖颈娇滴滴地抒发着思念,男人又表现得很宠溺。
    所以眼前场面让云枝很难不联想到某些霸总和娇妻的甜蜜剧本。
    并且跃跃欲试。
    然后,他看着散漫地晃悠过来的沈锦旬,沉思片刻,用手占住身旁的空位不让人好好坐下。
    云枝问:你想死我了吗?
    沈锦旬发笑:这还用问啊。
    云枝摆出和刚才那个男人如出一辙的姿势,后背靠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像是纵横生意场的大佬。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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