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瑟瑟发抖——律画卿(46)

    瑟瑟alter的办公室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空旷了。
    自从开始正儿八经的展开情报工作，在森鸥外的建议下，瑟瑟的办公室添置了数台高配大型计算机，负责管理港黑的内网运行。
    嗯，从杀手干部变成港黑知名网管，指日可待。
    打架？一整天？太宰少年惊叹的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从办公桌后迅速绕过来，一把扯住了暗精灵的手腕，抬着头盯着瑟瑟alter，那双鸢色的大眼睛啊不，有一只裹着绷带呢所以是仅有一只鸢色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充满期待，快和我说说并盛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瑟瑟alter瞥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倒也没甩开对方。
    主要是怕不小心甩得太用力导致对方糊到墙上当场去世。
    当场去世就算了，毁了他的大型计算机组就得不偿失了。
    不是并盛，是别的工作。
    什么什么？你居然背着森首领偷偷接活！
    那个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察觉到对付瑟瑟alter只要像个孩子似的撒娇不胡搞对方就会很好说话这一点儿，太宰少年得寸进尺的趁着自己还是个未成年就蹭了上去。
    和我说说嘛，和我说说！
    瑟瑟alter：
    这小黑泥今天怎么回事儿。
    黏黏糊糊的像是个撒娇小黑猫一样可爱。
    金发青年低头看着模样有几分乖巧的少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要在这个世界完成的拯救世界任务中，原本世界被毁灭的原因有很多重。
    如果只是七的三次方，只要纲吉他们够刚，在彩虹之子等人的配合下，引发出救世的奇迹也不无可能。
    如果只是德累斯顿石板或者书，也并非没有最优解。
    但是偏偏这些全都掺和在了一起，还有个被召唤的黑泥圣杯增幅了一切毁灭的力量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走向毁灭的一方的呢。
    毕竟在别的平行世界里，太宰治最终会成为一个帮助他人的人。
    因为织田作之助没有来得及对他说那句去成为好人吧？
    失去友人的痛苦让他憎恶布局的森鸥外，迁怒于身在局中的坂口安吾，更是憎恶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从未想过走向光明，只在黑暗中更加沉沦。
    费奥多尔蛊惑着他去《书》中寻找可能性，没有支柱也缺乏目标、对暴力与流血的里世界早就无比厌倦了的太宰治就去了。
    绿之王邀请他来参加解放全人类的游戏，告诉他德累斯顿石板解放后世界或许就不会变的那么无聊，即使心中明白会是怎样的未来，却也因为无聊又心怀期待而玩起了新的游戏。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你只要继续在黑暗中前行，最终就可以找到你所期待的事物。
    那是不存在的，暴力与流血的世界里没有你在寻找的东西。既然都一样，成为好人会好一些。唯一可以将这句话传达到太宰治心中的、唯一会想到说出这句话的织田作之助，终究没来得及对这个世界的太宰治说出这句话。
    那之后，太宰治周围的人，便像是《人间失格》中的堀木正雄那般，验证了【若世上所谓的交友是指彼此轻蔑又互相往来，并使双方越发无趣】这么一句话。
    这孩子只是过于聪慧了。
    瑟瑟alter看着那只鸢色的眸子，用另一只未被握住的手摸了摸少年遮住右眼缠绕在头上的绷带。
    黑发软软的，有些蓬松。
    他突然觉得，为了避免织田作之助的死亡，为了根绝毁灭世界的因素，而从这个孤独的孩子身边夺走他此生唯二的挚友，是多么过分的行为。
    太宰治的未来，可以成为一个武装侦探社的好人，可以成为一个为了拯救世界而四年不休的港黑首领，也就是说，他的本性并不坏，绝不是费佳那般即使观察相处了半年也看不到丝毫改变希望的人。
    抱歉。金发青年在少年愕然的目光中半跪下来，抚摸着对方头顶的手顺着侧耳滑落，轻轻抚摸着少年的侧颊。
    精灵抬头注视着少年。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为了这个世界而擅自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太宰。
    即使是你这样天资聪颖的人，也该是个被这世界温柔以待的孩子。
    你我都知道，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人才有权利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剥削从来都是不平等且利己的。
    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是要成为朋友才能得到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的话。
    不是冰冷的利益关系。
    付出真挚的友情，卸下防备，选择信任。
    即使瑟瑟从来都没限制过太宰治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随便用自己藏满了机密的电脑，但那些都在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的工作范围内。
    那只是放任，而非接纳。
    就算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是如果太宰这个心防过高的孩子不愿意试着接受转化为朋友的关系
    他也绝不会告知对方任何与救世相关的真相。
    因为，这孩子有成为好人的可能性是没错
    但也可能成为最恶的暴.徒，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宰宰！
    所以你之前那么惨只是因为一直在搞事情从来没对瑟瑟撒过娇啊。
    同样不讨喜的Q：
    又凶又乖被宠上天的芥芥：？？？
    201!
    小本本：32章！
    今天继续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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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太宰治在短暂的愣怔后，那只鸢色的眸子如震动的地壳、海啸的波澜般惊骇，恐惧愤怒！
    少年猛地攥住了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港黑最高战力暗精灵的衣领，张开嘴像是要吼出些什么，又像是在无声的大声哭泣着。
    巨大的恐慌与难过突然从心底涌上全身，冷得他全身一个激灵。
    正如瑟瑟alter所说，太宰治是个过于聪慧的孩子。
    【我可能为了这个世界而擅自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自己可以拥有的、某种重要到足以和世界媲美的东西被这个男人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夺走了！
    【是要成为朋友才能得到的秘密】
    以暗精灵的能力和为人，只要他想和谁成为朋友、想要取得谁的信任哪怕是像取得森鸥外的信任而完全的为其办事、丝毫不培植自己的势力、甚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这个人对自己做的事情，是建立在他们会因此而决裂、很大可能会成为仇人的基础上的！
    但是，那又是与世界相关的、必须成为朋友才能得知的秘密。
    换言之，这是个信息未知但是性质上根本就是悖论的、还必须要自己率先支付真心、无论对方做了什么都必须原谅并成为对方阵营之人的强迫选项！
    那只未被绷带遮住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人，太宰治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全身都在哆嗦，呼吸仿佛都沁入了寒意：你！
    由你来决定。表情似乎永远都只有冷漠的黑皮青年那双血涸色的眸子恢复了常态，仿佛之前的柔软与愧疚只是错觉。他收回抚摸着太宰治脸颊的手，掰开了对方攥在自己衣领上的十指，站起身来。
    这是一场豪赌。
    太宰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木然的望着青年离去时金发与衣摆被风卷起的弧度。
    他从来有生以来
    再没有比刚刚那刻更难过了。
    心脏或者说自己自身的灵魂，简直就像是被撕裂了般疼痛。
    有一个声音说，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那是夺走了自己人生中会发生的最重要之事的可能性的、万死不得其咎的【敌人】。
    而另一个声音在说
    那是来得及补救的、等价于他太宰治所认可的友情、等价于世界级的重要情报，并且，在得知后，两人作为【朋友】的关系仍可延续。
    赌博永远都有着技巧，所以天才不败。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踉跄着撞在厚实的木桌上，捂着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居然已经溢满了泪水。
    必须要搞清楚
    【别去】
    灵魂深处发出了胆小鬼怯懦的声音。
    【不要去了解真相】
    那是在漫长的孤独中发出的泣音。
    【现在这样的生活，不是已经很好了吗？一旦知道某些事就再无无法回头了】
    那是人类安于现实不敢做出改变时、内心会发出的声音。
    太宰治反而冷静下来做出了决定。
    哼，不是很有趣嘛。太宰少年抽了抽鼻子抬袖擦去眼泪，忍着大脑的抽疼，努力镇定了下来。
    无论是那个暗精灵口中的秘密，还是他自身这般奇怪的反应
    他全都要搞清楚！
    太宰少年拿出手机，想要编辑短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居然在哆嗦。
    【想要一下子就成为好朋友也不可能吧，这可是两个人同时付出真心并认可对方的行为。我对你口中的秘密很感兴趣，会尝试努力成为你的朋友的。你呢？要怎么做？太宰】
    正在首领办公室准备接过自己今晚的工作单的瑟瑟alter收回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抽走任务表看了一眼。
    任务不急的话就后半夜再做。太宰前半夜有任务吗？没有的话我想单独找他说一些事情。
    森鸥外唇角的笑意敛了几分，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好奇：喔？你和太宰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关系好不好，取决于接下来的谈话会不会让他想杀了我。瑟瑟alter不愿再多说，那么，首领您早点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还没来得及和人帅厨艺好的干部多聊几句然后哄对方给自己做顿宵夜的森鸥外：
    都说出太宰可能会杀了他的话了这个时候说想吃宵夜似乎并不合适呢。
    森鸥外叹了口气，笑容很无奈：去吧。太宰君今晚没什么事情。说起来你也是个干部，稍微管束一下太宰君这个小队长没事儿就往你办公室跑的僭越行为如何？你就对他这么放心吗？
    正要离开的瑟瑟alter楞了一下。
    这就是放心吗
    说起来，最开始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取信于会站在森鸥外一侧的太宰治吧？
    也就是说，森鸥外并非最终目的，自己的目的是太宰治才对！
    果然是BOSS的错。
    瑟瑟alter嘟囔了一句，转身就走。
    明明已经是个中年大叔了，人还那么可爱。
    突然被迫做错了什么的森鸥外茫然的歪了歪脑袋。
    名声被害的首领想要喊住自己的属下到底在说什么，很可惜对方一溜烟的就从办公桌前迅速跑到了跨过整个大办公室的电梯门口，没了。
    森鸥外：
    夜宵没吃到，还被误会了什么，委屈。
    太宰治发完短讯就感受到了全身的乏力。
    没力气把手机塞回兜里了。
    五指无力的松开，任由港黑统一配置的翻盖手机掉在地毯上。
    身后的大型计算机组还在跑程序，散热器发出呜呜的声音。
    太宰治头晕目眩的撑在桌边，缓缓的滑坐了下去。
    好吵是谁的哭声？
    好多人死掉了，是自己杀的？不，自己没杀过那么多人。
    好烫是发烧的幻觉？为什么突然就发烧了？
    房门被猛地拉开了
    金发青年迈着长腿三两步跨到了少年的身前：太宰！
    太宰治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人的哭声、呼声简直像是末日降临了似的，整个世界混乱着，死亡与火炎烧遍大地。
    大厦倾塌，文明烧却。
    永夜的天空中黑色的孔流泻下黑色的天河，写满了文字的纸张顺着不详的愿望溯流而上，终被根源吞噬。
    黑色粘稠的海啸席卷大地，金色的光芒自绝望中盛绽。
    太宰治脸颊坨红，汗水浸透衣衫，呼吸急促，双眼迷离。
    是暗精灵？
    【我的愿望只是想要让那个人活过来而已。】
    那个人是谁？
    世界终究陷入一片黑暗。
    瑟瑟alter抱住了全身发烫晕了过去的太宰治。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出任务，没带小涩总。
    这种情况是要把太宰送去医疗班？
    【是时间的诅咒啊】魔神嘲弄的声音从心底传来，【人类总是这样不自量力自以为是，而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渴求着第二次机会】
    第二次机会。
    瑟瑟alter眯起眼睛。
    这本就是个读档重来的世界。
    反正也和森首领说过了这种情况还是带回去让达芬奇亲还有狐之助帮忙看一下吧。
    瑟瑟alter抱着太宰少年，下一秒便从森鸥外的监视器屏幕中，两人一起消失了。
    森鸥外看着空荡荡的暗精灵办公室，关掉屏幕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轻笑着。
    最后那个动作是公主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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