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 章

    都是美惹的祸 作者:哎哟

    第 4 章

    &qut;我说——我他妈的倒霉！&qut;邡圣攸因他冷然的眼神松了手，禁不住诅咒杂念：&qut;我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你了，你要这样对我？&qut;听见他的话，黎扬淡漠的脸色似乎僵了僵。

    最近，他的确有许多的闷气无处可发，说是……求不满或许更贴切。本来称兄道弟的两个人，勾肩搭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心爱的人近在眼前，他却连伸手碰的勇气都没有，谁能晓得他心中难熬的感受。圣攸说对了，他这是迁怒一一还是迁怒于正主儿的身上。

    &qut;你想太多了。&qut;最后，黎扬终究只能回他这句话。

    &qut;是我想太多才怪，你少仗着比我聪明那么一丁点就耍我！&qut;事实已成，再气也无济于事，邡圣攸咕哝咕哝地说出不满后，也只能作罢。&qut;信不信由你。&qut;黎扬不置可否，挑起黑眉淡淡调侃：&qut;不过，我从来不晓得，原来我们的聪明才智只差了一丁点。&qut;若只是一丁点，圣攸的报告就不需要他从旁协助了。

    邡圣攸的脸突然红了，没好气地道：&qut;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口气很惹人生气？&qut;不用人提醒，他也知道不能和黎扬这平大的高材生比论聪明，那无疑是自取其辱。若比得上，他要出风头就不需要整天泡在体育馆了。

    &qut;知道。&qut;黎扬不但不否认，还补上一句：&qut;天生的，我没办法。&qut;黎扬没啥起伏的回答，听在邡圣攸的耳里，翻译出来真有点像——&qut;看不惯怎样，有本事你咬我啊！&qut;的味道；愈听愈叫人不爽。&qut;你吃错药啦？&qut;他真的很怀疑。

    &qut;没有，我健康得很。&qut;黎扬倒是很肯定。健康的人不需要吃药，没吃药的人，不可能吃错药，多简单易懂的道理。一手搭上黎扬的肩，邡圣攸叹了口气，忍不住旧话重提：&qut;我看你喔，肯定是缺乏爱情的滋润，才会老是怪里怪气的，是该去找个伴了才对。&qut;&qut;对女人不感兴趣，真是那么怪的事吗？&qut;拍下他的手，黎扬带着嘲弄问道。没人知道他被自己生出的勇气所骇，嘲弄的语气下有多胆战心惊。若非圣攸老是这么没神经，他根本不会问出这种刺探性浓厚的话。圣攸可以不懂他的感觉，但为什么要一而再地伤害他？谁都可以这样消遣他，就是他不行，更没有权利！谁的调侃他都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唯独他的话具有无比的杀伤力，为什么圣攸就是永远不懂！可恶！这家伙当真是无知无觉吗？

    &qut;去？你这不是说废话要我开心啊？二十出头身强体壮的青少年，满脑子的女人、色情、坏思想，脱口不离黄色笑话本来就很正常。&qut;没发现黎扬内心的暗潮汹涌，邡圣攸的脑子也在快速度转着。&qut;唉，跟你说这么多也没用，总之这种鸟事要去体会才会知道，你就是从来都不去接触女人才会不知道女人的好。&qut;也就是说，又要靠他这朋友帮帮忙啦！

    介绍A大的碧玉给黎扬认识好了……不行！那女人太主动，肯定会把黎扬吓坏。那就F大的秋美……也不行，秋美太过害羞，黎扬又不太主动和女人打交道，两个人可能整年过去也没说过半句话。咦，到底有谁比较适合又配得起黎扬呢？要不怕黎扬的酷，却不能太三八；具有恬静的温婉气质，又不能太害羞，最好还要有能让黎扬惊为天人，一见钟情、再见昏头的条件和魅力……伤脑筋的问题，到底介绍谁好呢？笨脑袋，快冒出一个人来吧！

    &qut;女人、色情、黄色笑话……你脑子里只装那些不良物吗？&qut;黎扬有被打败的感觉，也不忘提醒他：&qut;还有，项惠紫在你眼中不算女人吗？&qut;分别为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他和项惠紫相处的时间不算少。虽然他和惠紫从小就认识，惠紫是女人仍是不争的事实。说他不接触女人，是很没道理的事。；&qut;那个女人不是男人会喜欢的型，有接触跟没接触还不是一样，自然不能相提并论。&qut;提到项惠紫，邡圣攸微微抖了一下，甩甩手还兼晃脑。&qut;不提她了，你哪天有空排个空档给我，我介绍个好女人给你，保证你开始对女人产生兴趣……&qut;他兀自想着，完全没注意到黎扬逐渐僵化的表情。项惠紫虽然美得不可方物，是平大享誉各大校的才女校花，强势的能力和才干反而让男人却步；说得没出息点，哪个男人能容忍女人爬在自己头上？爱上项惠紫的结果，肯定是得放弃大男人尊严，只能跟在她的屁股后头转。被压得死死不说，还要忍受他人讪笑的眼光，不教个大男人怪。

    早能预知结果，谁会一头栽下去？

    简单说，她就是那种&qut;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qut;的类型。

    第三章

    突然间，黎扬抓住邡圣攸的领口，黑眸底盛满愤怒之焰。

    听见圣攸坚持要介绍女生给他，黎巴几乎难以自制，有股想掐死他的冲动。多少年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圣攸却对他丝毫怀疑都没有。可见，他隐藏得多好是不？原来钦佩自己竟是如此难尝的滋味。

    &qut;你不懂，你还是不懂……&qut;看见他眼中的迷惘，黎扬不禁苦涩涩地笑起来：&qut;呵呵，我真笨，你是永远都不会懂的……&qut;圣攸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一一是他不该有非分之想。

    绝望的领悟让黎扬松开了手。

    虽然身处校内僻静的一角，却仍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眼光。外人对于他们之间的揣测已经够多了，既然他没有感觉，黎扬也不想为他多添困扰。默默地守着心上人，本来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qut;我……不懂什么？你说明白点啊。&qut;愣了半天，都邡攸仍搞不清楚状况。奇怪，他刚刚说错了什么话吗？黎扬干嘛那么激动呀&qut;不说了，说明白点，也不能改变任何事……&qut;何苦多此一举？黎扬摇摇头，平息情绪后又回复到平常淡漠的模样。如果什么都不说，就不会失去圣攸，他宁愿永远深藏住对他的情感。自己是怎么了，最近老是藏不住情绪，该多注意一点了。黎扬暗自警惕自己的失控，就算不能当情人，他也不愿意彼此连朋友都当不成。&qut;喂，诺不是这样说吧！&qut;邡圣攸不以为然地抗议，哪肯死得不明不白。&qut;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老大刚才发什么疯？&qut;黎扬最近老是怪怪的，不弄清楚个中缘由，他不是老要提心吊胆，怎么过日子。没道理是不？认识多少年的朋友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说清楚的。

    邡圣攸怕是他最近忙于篮球校队的校际比赛，没注意到该注意的事，连好友出了事他都不知道。藏在吊儿郎当的态度底下，他还是非常关心黎扬。&qut;说了，你就能帮我解决吗？&qut;黎扬摇摇头，颇感失笑和无奈。

    得你情我愿的事，谁也帮不了忙吧？

    就算对方是当专人，没有相同的感觉，力不从心又能如何……

    &qut;吐血！你还真看不起我哩！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qut;哇咧，黎扬这家伙真当他一无是处啊，有困难也不让他知道。打死也想不到黎扬的困扰出自于他，邡圣攸可是很不满黎扬没当他是朋友的态度：虽然个性有些轻佻不正经，邡圣攸骨子里其实很讲义气，更重朋友。

    &qut;嘴巴不干不净的人，能帮上人什么忙？&qut;黎屁的眼神变得犀利。

    说过很多次了，他不喜欢圣攸说脏话。

    &qut;拜托！sht只是语助词，哪算得了啥脏话？&qut;邡圣攸更不以为然了。&qut;我又没说你妈我妈他妈的，怎么算嘴巴不干不净啊！&qut;要不是黎扬每次都警告他，他也不用管嘴管得那么辛苦，他老大还想怎样？自个儿品行优就好，不用要求别人也得有水准吧！从小就被黎扬吃得死死，邡圣攸也不晓得自己怕他啥咪碗糕。

    罢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先弄清楚黎扬这家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比较重要。&qut;还有没有？&qut;黎扬沉了脸叫他别说，他倒一口气说个痛快。

    &qut;没啦！&qut;识时务者为俊杰，惹恼黎扬他就什么都别想知道了，邡圣攸赶紧扯回主题，追问道：&qut;你的问题是说不说？&qut;&qut;出状况是你的专利，我能有什么问题？&qut;对于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他还能说什么？黎扬苦涩地问自己，自然无法说出真心话。本想追问，邡圣攸却言又止，虽然他根本不相信黎扬的话。他俩认识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他岂不会知黎国不想说的事，谁都很难将之套出口。与其浪费精神，搞半天还徒劳无功，不如另望法。

    黎扬不说一一一池自己找出真相！

    ☆☆☆

    黄昏时刻，月影悄悄出现。

    站在黎家二楼书房的窗边，黎扬的视线不禁飘到外头，从隔壁院子延伸过来的老树。景物依旧在，人事未全非，他的心境……何以苦至如此？不变的美巨景色，每每将他的思绪引回许多年前，圣攸七岁那年从树上摔落的光景。那份震荡他心灵的涟漪，多年来竟半点也不曾从他心头散去。

    &qut;回忆，饮多了也会醉的。&qut;书房门口突然飘来轻笑的女声，打断黎扬习惯多年的沉思，让他将眼神从窗外拉回，移到正往书房内移步而来的项惠紫。平大里没有多少人知道，项黎两家其实是世交，两家父母好得不得&qut;少爷，项小姐来了。&qut;端着茶点跟在项惠紫后头，老管家略显多余地补上一句。&qut;嗯，我知道了。&qut;朝老管家点点头，黎扬的视线再度落回项惠紫美丽的脸庞，平淡而冷静地问：&qut;你又在胡乱猜测什么？&qut;放下茶点后，尽忠职守的老管家便退出书房。

    &qut;知道你在想谁的人，除了我和崇恩还有人吗？&qut;项惠紫没打算和他兜圈子聊天。彼此心知肚明，她早在十四岁那年就猜中他的心事这些年来，唯一知道他心中矛盾情结的人，自然也只有项家兄妹俩。连黎家父母也万万想不到，他们优秀的宝贝儿子，竟然从八岁那年起，迷恋了隔壁的男孩十余年。项惠紫其实很佩服他的早熟。

    她难以想像，一个人岁孩子，竟然能懂得爱人的感受。

    在大学里隐藏两家熟识的关系，项惠紫保持着学生书的会长和副会长间该有的距离，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流言。一旦离开校园，她可不会阻止自己旺盛的好奇心。&qut;既然知道，又何须多间，调侃我有那么有趣吗？&qut;黎扬转开视线。谁会知道他平淡的语气下，藏了多少难以言喻的楚涩。&qut;别冤枉人，我可没有调侃你的意思。&qut;她叹了口气，仍旧忍不住道：&qut;不是我要泼冷水，但着想络雏如愿，你何须强求？&qut;多少年了，不会开窍的人，终究是不可能会开窍。

    何况邡圣攸那家伙少根筋！

    &qut;心难以控，情难以收，你要我怎么办呢？&qut;黎扬苦笑，懒得再隐瞒。

    刚才是有老管家在，他才会稍作掩饰。

    &qut;痴情人难有，瘫心人难求。啧，圣攸那家伙教多少女人妒死了……&qut;花不多情，也会枯萎；人不瘫心，难免要憔悴。项惠紫索着，仿沸自言自语，不禁有了感叹：&qut;何不多修，就让心碎，何不痴心，且教泪垂。&qut;校内外多少女生爱慕黎扬，要是她们知道他早在八岁那年，已将感情无怨无悔给了一个男生，的确会让仰慕黎扬的她们，咬牙羡慕死了邡圣攸。反正崇恩对黎国的心，是没希望了，既然如此——要爱，就该爱得理直气壮、毫无遗憾；要痛嘛，就干脆痛到底。

    &qut;何不多情，就让心碎……何不痴心……且教泪垂？&qut;重复着她的话，黎巴虽不懂她为何突然说得那么拗口，却不能否认话中涵义，极为符合他的心境。差别在，男子有泪不轻弹，岂能轻言教泪垂。

    &qut;你不表白，那头呆头鹅会永远是只呆头鹅&qut;机灵的眼珠子一转，项惠紫突然露出诡异眸光，坚定地道：&qut;这样下去不行，我来帮你想想办法！&qut;天知道他爱个人，想耗掉多少年？她无法忍受黎扬继续单恋下去，跟着误了崇恩。啧，一个师生眼中的高材生，对女人酷毙的大男人，竟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爱人又不是一种罪，男人爱上男人又有何错？何必弄得自己好像有病。看他这样的人为情所苦，实在让人觉得生气。项惠紫打定了主意，不再容忍他多年来的鸵鸟心态，让他们两个这样继续搞不清楚状况下去。总得让邡圣攸知道一一黎扬这些年来，根本不曾当他是个&qut;朋友&qut;。

    感情不能求偿，也得弄个有没有希望的结果出来。

    &qut;你别乱来，别害我和圣攸连朋友都当不成……&qut;想到圣攸厌恶的神情，黎扬的心已先被狠狠抽了一地，他难以压抑怕彻底失去圣攸的恐惧。&qut;安啦！我何时坏事过？穷紧张。&qut;项惠紫充满信心地摆摆手，只差没拍胸脯保证.她这美貌智慧兼具、闻名各校的才女可不是白当的，岂会搞不定这种小CASE.毫无疑问，形象能保持得如此完美，也得她有真本事才行！呵呵，有好戏要上场了。

    ☆☆☆

    难得，邡圣攸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桃花劫。

    女生是可爱的没错，他喜欢可爱的女生也没错；可是当一个可爱的女生，几乎二十四小时跟梢，在屁股后头转来转去，连男厕所都二话不说跟进去，只为向你表达她如天高如海深，亦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的爱意时——她就半点都不可爱了。那叫恐怖！

    李美雪。这几天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教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天晓得他那群正常的爱慕者里，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不正常的人物。更夸张的是，她还以他的女友自居，以理所当然的姿态去排挤所有接近他的女同学。说不听，劝不醒，骂不走。他不知道还能拿她怎么办，向法院申请禁制令吗？他也不愿意对一个爱慕他的女生，做出这么绝情的事。要是传出去，他女性至上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

    更何况，她并未真的伤害他人，只是造成地不小的困扰罢了。

    为了躲避仰慕者，有人狼狈地冲进学生会，反手就将学生会的们牢牢锁上。黎扬敲敲手中的笔，只是问了句：&qut;你见鬼了？＂邡圣攸先是微愣，旋即用力地猛点头。；对！他肯定是衰到见鬼了，得去给人收收惊才对。看到黎扬让他安心许多，鬼真冲进来也有人替他挡着，好让他有空档往外逃生去也。相信黎扬不会见死不救才是。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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