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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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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雳同人)锦灯笼 作者:般若兰宁

    第 13 章

    了。”

    身后鞘内,剑鸣犹然未止。意琦行反手握住,心下却暗忱一事。绮罗生见他忽攸出了神,情态少见,不知为何,正待再开口问时,忽然岸上花木稀疏处,有人作歌而来:

    “神兵总道稀今古,今古神兵几做埋。若解常听神兵志,龙吟壁上竟夜来。”

    两人举目望去,见岸上来人,施施然拄杖而行,面容宛似俊俏少年,却披一身风尘异气,顷刻已近船头,笑喏一个道:“在下齐烟九点天踦爵,为访天器而来。”

    ☆、章一〇:绮罗香

    岸上少年笑容可掬,意琦行先是一怔:“是你?”

    天踦爵转目而笑:“原来这里是先生的寓处么?这真是巧了。看来天踦果然与两位颇有缘分,才无处不相逢啊。”

    绮罗生听他二人言语,知是旧识,斜眼一觑意琦行,便听他解释到:“我与他曾在阳河镇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今日所来为何?”

    天踦爵还未答话,绮罗生抖了抖伞上水珠,顺手搁到船边:“既是相识,请上船来说话吧,哪有主人客人,隔着条船喊话的道理。”

    绮罗生这个正经的“主人家”既然开了口,天踦爵立刻从善如流迈步。他一足虽跛,行动却是自如。也不见如何动作,便轻巧踩上了船头。意琦行与绮罗生对视一眼,让开路径,三人鱼贯入了内舱落座。

    待互换了名姓,敬客的茶也泡上来,清隽的牡丹花香缭绕在身周,天踦爵端杯一品,笑道:“原来此地不止有神剑,更有名花。这一派风流,好生令人艳羡。可见主人皆非凡士,倒让天踦自觉来访得冒昧了。”

    他登门客套,绮罗生也惯然要答他。不想意琦行因曾有那一面之缘,直接把这些往来的花架子俱舍了,轻轻一按绮罗生搁在膝上的手背,开口便问道:“直说来意吧,你如何知晓天器之事?”

    绮罗生溜到嘴边的说词被他按了回去,只好捧杯喝茶。天踦爵倒不觉如何,也乐得单刀直入:“在下冒昧先请问一事,二位对月前地龙翻身,冲击玉阳江水文地脉一事,可知晓前因后果?”

    听闻事关玉阳江水眼闹动之因,两人对视一眼,心下都有揣摩。意琦行慢慢开口应他:“愿闻其详。”

    天踦爵道:“玉阳江水脉,本是得天独厚的一处灵脉,若从头溯源,可至一弯天岳。那一处灵山,亘古则存,蕴天地混沌之气,发百脉江流之灵。但天险难跃,即便修行之人,亦少能至。此山孤沉已久,不想灵极则变,五百年前,自承一点戾气,不知不觉孕育出了一个魔头,名唤帝祸邪九世。他近来挟吞天杀戾而出,临世之际,便掀起无穷厉祸。玉阳江地脉因远在数百里外,只是水文受了波及。若近前去,才可知凶厉之祸,早已燎地无穷了。”

    他这一番说辞,倒叫一直只在玉阳江沿岸游弋的两人大吃一惊。灵极生祸,乃是千年不遇的凶险劫数。虽然近来阳河镇周遭亦小有风波,但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远在一弯天岳,竟然已经有祸劫降世了。意琦行动容于此,更是直接问道:“此事果然当真?”

    “天踦不必有所欺瞒,实则,天踦正是从祸源一路寻觅而来,为求可灭邪九世之机缘。”

    “机缘?”绮罗生心念一转,“你所说的机缘,莫非是……”

    天踦爵微微一笑,却是转看向意琦行:“意先生可还记得,天踦曾对你言,天道好生,于穷途之中,定也孕一线生机。这生克轮转的运数,最是玄奥。五百年前,灵山戾气孕育生根,与此同时,天降神火煅于岱宗之巅,七日七夜,终成三才之铁。混沌者主人,照破人间万象;阴者号地,滋令山川河流之灵;阳者为天,正是天道行杀,拨乱匡正之器。是以称之为:‘春秋一阙’。”

    他将春秋阙之来历娓娓道来,意琦行虽不记前尘,但也曾听绮罗生约略谈过,大致无差。这一番话意通透,不消再多试探,其意自明。意琦行沉吟道:“你是想借春秋阙一用,斩杀帝祸邪九世?”

    “非也。”天踦爵反而摇头,“斩除厉祸虽然是春秋阙之天命,但是应天命持此剑者,同样也是天器之选,并非随意一人便可胜任。天踦此来,一为寻剑,二为一访天器之主,可否为苍生当此重任。”

    他来意言明,又颇为自信两人心性,只待点头罢了。不想意琦行却道:“若是春秋阙天命所归,浩劫所至,意琦行自愿为天下持剑。只是,不能是现在。”

    天踦爵一怔,绮罗生却是意料之中的,微微叹了口气,为三人又添了一圈茶水。

    意琦行复道:“春秋阙日前关乎一人安危,不可擅取。我不能,他人亦不能。此剑天命,我不会规避,但总有些人的分量,纵然举天下之重,亦难并论。此乃意琦行一点私心,你或可理解,或不能解,都无转圜。”

    他一口气将话说死,骤然的变故有些脱出了天踦爵原本的打算。他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什么,忽悠又咽下,转而道:“情有亲薄,事有先后,先生既是性情中人,天踦也无需再多言了。只望先生私事了结之后,勿忘今日之托。”

    见他轻易松口,意琦行也感意外,点头应道:“既是天命,我当有此一行,不负所托。”

    言辞说尽,天踦爵急于要另寻周旋之策,不再久留,起身作辞。两人要相送时,他道声“留步”,忽然又似想起什么,转身看向意琦行:“恕天踦再冒昧一言,先生身负宝剑,不知经了何事,折损不轻。一弯天岳此时虽已成天涯沦落处,但其中所蕴杀灵,当可以煞淬煞,弥补剑之不足。先生如有意,当可一行。”

    言罢一揖,飘然下船去了。

    天踦爵辞后,船上陡然一片沉默。绮罗生坐在几案边,一手撑了头,散垂的头发落下来,将脸掩了半边在阴影里,不辨神色。另一手拿了只空了的茶盅,在指尖滚动着,不言不语。

    意琦行挨着他坐下,陪他静坐片刻后开口:“你心有不悦,是在不满我的决定么?”

    绮罗生摇了摇头:“非是不满,若换做我,也会作此决定。只是……觉得我拖累你了。”他一转眸,见意琦行神色隐现不满,马上又接口道,“唉,好吧,是我拖累了春秋阙了。这样说你可满意?”

    意琦行知他心思,并不计较言辞,拍了拍他的肩,又一转念,还是把人捞进了怀里:“勿需多想,邪九世一事,我自会安排。但在那之前,我要先看到你恢复如初。”

    绮罗生“唉”“唉”两声,奋力探出条胳膊去拍了拍他的后背,也不知是想安抚人还是安慰自己。但触及他背上剑鞘,忽然扔了杯子,一挺身坐直了:“澡雪如何了?你之前不说,但今日破例修剑,莫非也是因此?”

    他指上灵巧,一勾一扯,已经连剑带鞘解了下来。意琦行再不能瞒他,便也不拦,任绮罗生将剑拔出。剑尖之上,隐隐冰裂纹路,约有寸长,衬着一泓如水剑身,甚为刺目。

    绮罗生脱口一惊:“怎会如此!”忽又忆起事端来,怒道:“莫非是那晚江上相争,你剑斩佛镜之时所损?”

    意琦行点头:“那面镜子是佛门法器,澡雪虽好,终究凡兵。硬撼之下,难免受损。想不到天踦爵也是一个善于相剑之人,剑在鞘中,也能被他察觉端倪。”

    绮罗生十分不满他的顾左右而言他,抬肘在他胸口杵了杵:“澡雪是你随身兵刃,这般受损,应该速想解决之策。你竟然沉得住气在船上忍了这许多天,若非今日被天踦爵点出,你莫非就想这么一直遮掩下去?”

    意琦行压下他的手,把澡雪收拾到一旁:“我不曾掩瞒,只是一时无暇处理罢了。何况补剑并非唾手可成,总要从长计议。”

    绮罗生明显不信他的说辞,但又心知肚明他之记挂为何,由不得软声道:“天踦爵不是指点了一弯天岳么,你一可前去淬剑,二则一探那厉祸,是否当真如他所言。一举两得,有何不好。”

    意琦行不悦道:“你身体未复,淬剑所需不知多久,我若轻率离开,你再遇到那夜局面,如何应对。”

    绮罗生蓦的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起身,指拈玉扇,瞬化江山,刃如新雪,凛冽生寒。绮罗生持了刀,迈出舱外,一声吟啸,刀气如龙,横劈江面。雄飚破水,势可吞虹。他运使一刀后,猛然转身,看向跟着自己出来的意琦行,淡淡垂眸:“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江山图一快么?”

    他之气势瞬发瞬收,不过转眼,意琦行忆不起往昔,却丝毫不觉这般的绮罗生有何陌生之处。绮罗生持刀静立,他也默然不语。许久,终于上前去握住了抓着刀柄的那只手,在自个手心里攥了攥:“我会速去速回,你一个人留在画舫,万事不可大意。”

    既然定在了第二日动身,两人便都不再纠结于此,坐卧饮食一如平时。入夜亥时一到,意琦行自去内寝运功,绮罗生站在小屏前瞧了他一会,轻手轻脚退到了外间。

    琉璃灯火明亮,一室暖光摇曳。绮罗生又听了片刻意琦行的动静,才去衣箱里取了块白绢出来。绢布雪白,平平整整铺在身下,绮罗生宽去了上衣端坐,一手撩过背后长发,一手在耳侧轻拈,一支七彩玲珑,萤光缠绕的长针攸然化现,似琉璃质,透可视物。

    绮罗生取了这针,缓缓呼了口气,将针径直抵在了心口的位置。这针本为花术异器,刺肤入体三寸后,莳花之术功体受到牵引,一股浓郁的牡丹花香,郁郁馥馥飘散开来。

    琉璃针刺心并不见血,也是花术奇妙之处。绮罗生手下再施三分力,五寸长针多半没进体内,透心深入,剧痛难当。他额头已经隐隐沁出了一层薄汗,而后背的牡丹艳身,渐也光彩璀然,鲜活如生。

    莳花术的功体慢慢提升,背后花形几欲脱体。蓦然华光一绽,一朵艳红牡丹,似虚似实从背上幻化而生。初时尚只含苞,渐渐吐蕊舒萼,叶如翡翠,花似丹砂,重重千瓣,灿如云霞。室中只闻绮罗生沉促的喘息声,额上汗珠滴落,在身下白绢上砸出许多湿痕。而随着他这般苦楚忍耐,光影凝聚成的红花之色愈加明艳照人,终至全然盛放开来,照耀一室丹彩流光。

    花开极盛,莳花术功体已经运至几近巅峰。绮罗生握发的手早垂下了,抵在绢布上撑住自己。他略缓片刻,再缓缓捻动刺入心口的琉璃针,针尖牵动心血,妙用无穷,丝丝缕缕,沿着后背系心脉而生的花艳,灌入光彩流离的牡丹中。一线心血,蜿蜒盘花而上。牡丹花形受了这丝血气滋润,光影开始吞吐不定,反反复复多次之后,渐渐光敛形收,本如半身大小的幻化花朵,收拢得越小,色越浓艳,忽然绮罗生长长吐出了口气,光焰一熄,牡丹之影作流光散去,数瓣胭脂般的娇红花瓣,却自半空悠悠落下,正散落在身下白绢之上。绢色之白,映衬花色之艳,叫人目眩。

    这般逼取兽花之皮,绮罗生也是初次施为,大功告成,早已汗湿重衫,连手足都觉有些酸软了。他撑着将琉璃针收起,又取出一个锦缎小囊,绢布上的花瓣,一扫尽装了进去。才“呯”一声,任凭自己直接仰面躺了下来,四肢摊开,动也懒得再动一下。

    第 13 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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