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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离婚吧(GL)——白日葵(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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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了小艇从渡口处离开,这就走了?
    安溪意外,来都来了,也不露个面就走了?
    她两口吃完面包,进屋看手机。
    没有未接来电和短信。
    安溪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心里拧得厉害。岑舸有没有得癌症这件事就像一根线,强势地扯着安溪的情绪,打成烦人的乱结。
    从收到那条短信到今天,十一天了,她没有一天不在想这件事。
    如果这是岑舸的阴谋,那她这次的计谋非常成功。
    让安溪魂牵梦绕了十几天。
    她现在就想爽快一点,岑舸如果要来找她,那就赶紧来,她好赶紧知道答案,然后赶紧断了这拧巴的情绪。
    下午的录制行程是去另一个岛上挖晚上要煮汤的贝类海鲜。
    这次也经过了岑舸的私人岛。
    那栋立在茂盛树木里的白色城堡依旧华丽壮观,吸人视线。
    这次也是蓓蓓和安溪一起,她靠在安溪身旁,八卦说:这个城堡主人来这里住了,半个月前来的,开了好大一艘轮船过来。
    安溪一怔:你们看到了?
    蓓蓓点头:那轮船阵仗那么大,怎么能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来度假的,这么漂亮的地方,我也想进去度假。
    说着她瞄了瞄安溪突然不正常的脸色,小声问:安溪,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城堡主人啊?
    安溪没否认:是认识。
    蓓蓓靠近几分,好奇八卦:你们什么关系?
    安溪垂眼看着海面:她就是我那个前妻。
    蓓蓓震惊:那个渣了你的就是她?
    她惊了好几秒,又看着那瑰丽城堡,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你前妻真有钱。
    海浪一起一落,视线也跟着摇晃不休。
    安溪开口:但她
    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可能活不长了。
    安溪没说出这后面半句。
    蓓蓓看她情绪不好,也没继续追问。
    录完挖贝类海鲜的行程,返回路上,蓓蓓突然问安溪:你是不是想去见她啊,我看你往那边瞧了好多次了。
    安溪下意识反驳:没有啊。
    蓓蓓用我就看你口是心非的表情瞧着安溪:马上就要经过那座私人岛了,你要是真不去,我们就要错过那座岛了哦。
    安溪不应声,蹲下身,去看桶里那些形状各异的贝类。
    蓓蓓靠着栏杆,片刻,她突然拍了拍安溪的肩膀:玫瑰岛上出来了一艘快艇,往我们这边来了,是不是来找你的啊?
    安溪看过去,认出那就是今天早上的小艇。
    小艇飞速开来,减速靠近,最后停靠在渔船旁。
    岑舸的总助站在快艇甲板上,望着安溪喊道:林小姐,您现在有空吗?
    安溪看着他,忽然松了口气,有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岑舸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这个问题,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知道答案以后,安溪就不会一直想着这事了。
    她把身上的录制用的话筒取下来,回答总助:有空。
    同行的跟拍导演完全不疑惑目前的情况,非常地配合放走安溪,还热心叮嘱:路上小心啊。
    安溪被总助扶到小艇上,去往岑舸的私人岛。
    路上她没多问,倒是总助,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到上岸,安溪开口:你想说什么?
    总助瞄着安溪的脸色:岑总生病的事情,您完全不知道吗?
    安溪想到岑旭说的话,问道:真是胃癌吗?
    总助垂着头,黯然惨淡道:是,拖太久了,检查出来都是晚期了。
    安溪茫然了两秒,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意外,但真的听到的时候,又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又难受的情绪。
    应该是遗憾,安溪想,遗憾岑舸年纪轻轻,就生了这么严重的病。
    作者有话要说:岑总:我快死了。
    安溪:快点快点快点。
    第50章
    进入城堡,是下午四点整。
    女佣出来迎接,总助问她:岑总呢?
    睡下了,还没醒。女佣回答着,目光在安溪脸上定了定,惊喜道,太太?
    安溪没回应这个称呼,问她:岑总睡多久了?
    女佣看着腕表:不到一个小时,她三点才躺下。
    她跟在安溪身旁,关不住话头:大小姐睡眠一直不好,晚上总是失眠,经常要靠吃药才能睡上半夜。平时吃饭胃口也不好,医生叫她多休息她也不听,天天在家里工作。
    说完她长长叹气:大小姐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生病了也不注意休息,我们怎么劝都没用。
    走进城堡客厅,入目便是开阔明亮的大客厅,白色调的现代巴洛克风,精美华丽,处处透着昂贵两字。
    客厅两侧,双跑楼梯正中,挂了一副安溪的巨大油画像。
    安溪一跨进去,隔着好几米远的距离,猛地与油画里的自己的脸撞上,她脚步一停,倍受冲击。
    那油画逼真精美,仿若真人。画里的安溪唇角含笑,眸光明亮,温柔多情地俯瞰着客厅。安溪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她移开视线:那我就在客厅里等她。
    女佣答应,下去给安溪泡茶。
    安溪挑了把椅子坐下。
    她现在有点怀疑,《我的小家园》的原定飞行嘉宾是真拍戏受伤了不能来,还是被岑舸暗地里动了手脚,强制不能来。
    后者那种事情,安溪觉得岑舸干得出来,说不定她的病还是装的,就为了激起安溪的同情心。
    林小姐。总助这时说话,您能在这边住几天吗?
    安溪拒绝:抱歉,我后面还有工作。
    总助张口就说:可您明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生硬改口:可您不能请假吗,我看网上关于您的消息说,您新剧要月底才进组。
    安溪拿过一个抱枕,圈在怀里,没什么情绪欺负地说:我平时的行程位置,你们还真是清楚呢。
    总助道:您是明星,网上到处都是关于您的消息,要知道也不难。
    安溪回他一个假笑,懒得说话。
    总助大概是还想劝安溪留下,但不知道从何开口,坐立不安地陪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们岑总其实很在意您。
    女佣这时端来红茶和点心,安溪接过茶,捧在手里,轻轻吹热气。她反应冷淡,压根不相信总助的话。
    总助硬着头皮道:七年之前,您和岑总离婚以后,要求清空天胜玫瑰湾的家,扔掉所有家具电器。岑总后来亲自带着人,翻垃圾桶,进二手市场,甚至去了捡走家具电器的住户家里,把所有能找到的东西都找了回来,现在天胜玫瑰湾的房子里面,和您离开前一模一样。
    安溪还是没反应的样子:其实没那个必要,反正她也不常住那里。
    两人婚后,除了刚开始那半年,后来岑舸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离婚后,那地方岑舸因为触景伤情,平时也很少回去。
    通常是酒后,或者生日节日这样的特殊日期,回去待一夜。而且每次待完出来,岑舸的状态一定奇差,憔悴苍白得像是在夜里大病了一场。
    总助无法反驳,一肚子关于岑舸的苦情水,被堵得倒不出来。
    没等多久,佣人高兴下楼道:大小姐醒了,太太您快上楼去看她吧。
    安溪站起身:好。
    安溪推开房间门,进屋是小客厅。落地窗的窗帘大开,正对着被阳光照得金光粼粼的海面。
    岑舸不在小客厅里,有隐约水声从卧室洗手间里传出来。
    佣人把安溪送进去后便离开了,客厅里只有安溪一个人。
    她站在客厅中间,没找位置坐下。
    客厅茶几上凌乱铺散着文件和资料,还有一杯喝得只剩一点的黑咖啡。
    岑舸都这样还不忘记工作,真是敬业。
    安溪愣了一会神,听到洗手间门开的声音。
    她站的位置和主卧洗手间位置相对,一转头,就看到了推门而出的岑舸。
    她穿了一件微敞领口的系带衬衣,下/身搭配黑色阔腿裤,黑发披散,发尾沾着水迹。
    这画面异常的眼熟,安溪陷入恍惚,强烈感觉这一幕她曾经见过。
    她费了好一点力气,终于自记忆深处翻出一段相似的回忆画面。
    八年前,她去酒店捉奸时,也是这样。
    她独自站在客厅里等,岑舸推开浴室门走出来。那天,岑舸也穿着一件白色的系带衬衣,也是头发半湿,一步跨出浴室。
    相似得仿佛昨日重现。
    还真是奇妙。
    岑舸走到卧室门边,她刚补了妆,唇色艳红,有些紧张地抿出笑意: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安溪看着她走近,她莫名放松下来,笑着道:刚看到你从浴室出来,我突然想起一件往事。关于我和你的。
    岑舸盯着她轻松的眉眼,语气不由放柔:什么?
    安溪抬起眸,直视着岑舸的眼睛:八年前,我去酒店捉你和李慕子的奸的时候。
    说着,安溪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和浴室卧室的位置。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站位,我在这里,你在浴室里洗漱,洗完出来,穿着白衬衣和黑裤子,还披着头发。
    岑舸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她顿了好几秒,才说:其实李慕子只是我雇来的,演员。
    安溪看了看她:哦。
    岑舸:真的,我和她没有其他关系。
    安溪本来不想理会她这句话,因为都过去了,演员还是情人兼演员,都没关系,但情绪在胸口里一转,她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
    所以你就花了六百万巨资,去雇一个演员来演你的小三吗?
    岑舸僵住。
    安溪:什么样的服务,值得六百万呢?我现在都没有六百万的片酬。
    岑舸说不出话。
    她不能告诉安溪说,因为当时李慕子保证,她能从方方面面演好岑舸小情人的角色,保证刺激得安溪立马答应离婚。
    而后来酒店捉奸那次,李慕子也的确演得很好,连沙发上的水迹,都提前做好了伪装。
    岑舸忽然发现,过去那些事,她永远也没办法解释与洗白。
    事是她做的,人是她伤的。
    一件件,一桩桩,都是事实。
    留下来吃饭吗?岑舸转移话题,我叫人准备。
    安溪摇头:不用了,我晚上还有工作。
    停顿片刻,安溪才接着说:听说你生病了,是胃癌。
    岑舸避开安溪的视线,手环着自己平坦纤细的腰腹,侧脸苍白,而唇色过于艳红,对比之下,明显得有几分惨烈的脆弱味道。
    她低声说:是啊,我也没想到。
    安溪问道:医生怎么说?
    岑舸道:已经扩散了,手术没有意义,但万幸有靶向药,就是不知道能撑几年。
    这种情况,就像是注定要死亡,却又不知道具体死期的死刑犯,永远行走在随时将塌的冰川之上,也许下一步,就是死亡深渊。
    安溪心里闷得厉害,她现在应该说几句安慰的话,但从她看到癌症短信到今天,她一直没有想到适合岑舸的安慰话。
    岑舸在安溪印象里,一直是无所不能的。
    她从小就比所有人都聪明,从容,镇定且强大。安溪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也会发生意外。
    你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岑舸主动转开话题。
    安溪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明天。
    岑舸嗓音变轻,带着小心地试探:那你明天过来吃午饭,可以吗?
    不,安溪应该拒绝说不。
    但她突然说不出来。
    幸好岑舸也没执意等安溪回答,她招呼道:你怎么不坐?你在这里随意就好,不必和我客气。
    安溪思绪有些乱,顺着岑舸的话,坐在附近的单人沙发里。
    岑舸弯下腰,收拾桌上凌乱的文件。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文件摩挲的刷拉声,与远处隐隐约约的海浪声。
    海风轻柔的从窗外吹进来,吹起岑舸垂落的头发,飘飞的发丝遮挡视野,岑舸抬手将头发别在耳后,露出她苍白得过分的侧脸。
    安溪发现她此刻的神情平静又温柔,所有锋利的气势都收敛了,整个人变得柔和又婉丽。像一块苍白,漂亮,又脆弱的玉。
    岑舸收完最后一份资料,抬起眼,冲着安溪轻浅一笑:有些乱。
    这一个动作充满了小女人的柔和气息。
    安溪却觉得这样的她奇怪又陌生,陌生得令人不安。
    茶几收拾好,两人各自坐一张沙发,相顾无言。
    气氛诡异的尴尬。
    安溪不由后悔,她不该坐下的,看完岑舸她就应该走。留下来也没有多余的话要和岑舸说,沉默之下,就只能催生尴尬。
    安溪拿出手机,佯装看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小溪。岑舸叫她。
    安溪已经站起身,比坐着得岑舸高,她低下视线,发现这个角度看岑舸,她脸瘦得更加明显,下巴尖细,完全没了当初的圆润线条。
    岑舸抬起眼,这个小动作显眼大,眼瞳漆黑幽暗,清晰倒映出安溪无处可逃的身影。
    你明天会来吗?岑舸轻声开口,语调细微,脆弱得像风一吹就会折断的线,我还有些话,想在我还有机会的时候,告诉你。
    安溪没回答。但她明明应该果断拒绝的。
    岑舸目光一黯,竟变得可怜起来。
    她说:拜托了,可以吗?
    安溪转开脸,到底还是回答说: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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