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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常安十九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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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惟名亦有同感,虽然这段时间他把补习的精力着重放在了沙鸥那份内传秘籍上,但可能是高一的时候不做人太久了,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和陆正庭死磕,所以现在重补,确实有点吃力。而且高二的课程压力很重,为了最大限度的为高三进入全体复习状态,每科老师的进度都很快,他下午的三节自习课还要雷打不动的训练,所以能用来查缺补漏的时间,也就是每天这两节晚自习和放学到家后的空余,有一次他趴在写字台前做试卷,又累又困,居然一个不留神就睡着了,要不是大半夜姥爷看他屋里的灯还亮着,上来敲门,恐怕那一夜就要维持一个佝在写字台上的僵硬姿势一直睡到天亮。
    连他姥爷都说,早知道他是在学习,就应该用手机把他睡着的样子拍下来发给陆正庭,好让他爸明白明白,什么叫淮南为橘淮北为枳。
    心酸程度无须赘述。
    所以,像他同桌这种白天上课晚上赚钱,据说还能轻轻松松每次都考年纪第一的生物,到底是吃了什么提神醒脑的不可告人的秘药了?
    哎。陆惟名用胳膊碰碰沙鸥手肘,没忍住跳跃思维的好奇,问了一句,你不困?
    沙鸥回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意料之中的反应,陆惟名倒是丝毫不意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算是看透了,沙鸥这个人,眼神带着寒气,心灵冒着冷气,稍微靠近他一点就能瞬间把人冻得透心凉,平日里话少的可怜,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勘破世俗的得道圣僧的模样,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啧,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庙里。
    第19章 帅吧
    旁边的人蓦地安静消声,实在不符合以往人设形象,沙鸥做完了最后一道政治论述题,不经意侧眸看了一眼。
    他手写的那本数学知识点合集正摊在课桌上,翻到了中间几页的位置,上面除了用荧光笔做的标记,还有一些杂乱的验算笔迹,而陆惟名正皱眉盯着一道函数求解的方程,手边的验算纸已经写满了整整一页,但
    沙鸥看了几秒,前面的推导过程没问题,可求解过程中套错了一个公式,以至于后面的验算过程,与正确答案渐行渐远。
    沙鸥轻叹了口气,伸过手来用笔尖点了一下陆惟名手边的验算纸,这里,这个公式用错了。
    陆惟名对于他这种居然主动开口说话的情况有点措手不及,愣了一瞬,脑子还有点迟钝,嗯?什么错了?
    这,sin^2()=(1cos(2))/2=versin(2)/2,应该套用降幂公式。
    沙鸥说完抬头,看见陆惟名的表情,下一句重做试试莫名就卡在了嘴边。
    少年眉目分明的利落五官被骤然放大在眼前,向来深邃含情的一双桃花眼中噙着一丝笑痕,因为离的很近,沙鸥甚至能感到旁边人身上那股常年运动积攒下来的褪不去的热意,正通过气流浮动传导到他身边。察觉到陆惟名往这边又倾身一点,沙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移了几寸,自然反应之下想要与他保持心理安全距离。
    陆惟名对于眼前情形丝毫感受不到异样,眼睛一弯,轻声笑道:难得啊小白鸽,你也有主动跟我聊天的时候啊,看样子也不是很难哄嘛,我一瓶奶茶就把你收买了?
    沙鸥坐直了身体,清寒的声音从嘴边溢出来,纠正道:不是聊天,是辅导,还有他顿了下,眸光如生寒璞玉看向凑过来的人,事不过三,再叫一句小白鸽,你就完了。
    陆惟名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个完了的结局饶有兴致,挑眉问道:比如?
    离得太近,身边的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几乎扫过沙鸥耳畔,沙鸥又不动声色地退了方寸,捏了捏食指指腹,似是警告,你还记得那把刀吗?
    靠!说狠还是同桌最狠。要不是沙鸥冷不丁提起,他真的都要把那件奇耻大辱忘干净了,关键时刻直取命门,这人好绝一男的。
    正巧这时候杜东明捧着卷子转身问题,看见他俩这姿势不由一愣,嗫嚅道:我去......你俩这是干嘛呢......
    毕竟常言说得好,这个距离,已经在不是打架就是接吻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沙鸥语气冷硬,回答道:讲题。
    陆惟名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是靠得太近了,而沙鸥个人领土意识这么强烈的人,安全范围猛地被别人侵入,语气和表情已经流露出了相当不爽的意思,陆惟名有点尴尬,尽量神色自然地摆正了姿势,又肯定了一遍沙鸥的回答,就是讲题,你以为我俩干嘛,要打架?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这种突然闯入沙鸥安全圈之内的这种事,偶尔一次,心里居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哦,那倒没有。杜东明嘀咕了一句,我以为你俩玩数睫毛呢。
    我像你那么无聊?旁边的人一撤,沙鸥心里逐渐松弛下来,口气也松动了一点,哪道题?
    杜东明连忙献上卷子,虚心请教。
    一道英语题,沙鸥只扫了一半的题目,便随手拿起笔,在两个单词下面划了一道,看时态,用排除法。
    但是选项里有两个相同时态的词啊。
    词性。
    沙鸥讲题素来言简意赅,一贯秉持用最少的话表达最全面的信息量宗旨,和他这个人一样,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表达。
    看着旁边人这样清淡凛冽的面容,陆惟名心中那点没事找点事的念头又有点蠢蠢欲动,好像撸猫人士喜爱逗猫一样,不把喵星人逗出点反应,自己不挨上两爪子就浑身不舒服。
    同桌,最后一节自习课,你也看我跑步去了吧?
    沙鸥笔尖一停,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你少来。陆惟名当面拆穿他,我都看见了,你站人群最外面,看得还相当认真。
    沙鸥脸上没有丝毫被拆穿的窘态,是惯用的冷漠神色,所以呢?
    陆惟名心里暗藏的那点窃喜藏不住,所以,帅吧?
    嗯?
    沙鸥当真没料到他下面会有此一问,片刻愣怔后反应过来,无奈道:要是没长这张嘴的话。
    陆惟名的智商再次撞猪上了:什么意思?
    如果假设成立,就算帅。
    我靠你这人......陆惟名顿时哭笑不得,你这人一定是毒舌界中的天选之子,三言两语取人性命于无形,这么不近人情,当心单身一辈子啊同桌。
    沙鸥又想起那封少女心的情书,寡淡道:天生不爱粉红色,所以祝你幸福。
    沙鸥神色冰冷与平时无异,但心里却不自觉的回忆起陆惟名站在起跑线前的样子,彼时他神色凛冽而专注,身上那点散漫无形的气质全然消失不见,夕阳下的少年意气风发,自信骄傲的宛如三九烈阳,无需否认的是,当时的陆惟名......确实,挺帅的。
    甚至和下了运动场之后,判若两人。
    场上瞩目风光,场下智力硬伤。沙鸥在默默笃定评价,暗自叹气,收敛了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新抽出来的卷子上。
    旁边的人表明不愿再多聊,陆惟名也随即收声。不过,他视线停留在沙鸥玉雪雕琢的侧脸线条上,心里却忍不住要乐出声来,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逗同桌,可比逗猫有意思多了。
    第二节 晚自习,沙鸥照常缺席,杜东明像接他爸给的生活费一样,接过沙鸥递过来的几张卷子,半是羡慕半是感叹:哎!这速度,这正确率,我不多求,霸霸您一样分给我一半就行!
    沙鸥穿上外套,扬了下嘴角算是回应了。
    陆惟名见他要走,在忍了很多天终于忍不住的旺盛好奇心催使下,低声问了一句:同桌,你这赚钱的时间有点奇妙啊,有什么工作是既不耽误你白天上课,还能只上夜班的?
    他问得甚是小心翼翼,将音量控制在只有彼此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范围内,以免一个不小心就触碰到沙鸥那根纤细到有些敏感的神经。
    沙鸥冷淡克制的瞟他一眼,忽而倾下身来,这突然被拉近的距离让陆惟名有些措手不及,原以这句话还是触到了沙鸥的逆鳞,一个他要是动手我就忍一次的念头还没落地,就听沙鸥用和他刚才同样轻飘飘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钢厂门卫。
    陆惟名:......
    门你大爷的卫!
    沙鸥说完,神色自如的直起身来,看了一眼陆惟名刹那间石化凝固的表情,转身就往教室门口走去。
    陆惟名最后那个被惊雷劈中的德行实在是妙趣横生,以至于在骑自行车去Stone的路上,沙鸥都莫名觉得心情不错。
    夜色缭乱,道路两旁霓虹闪烁,万家俗世灯火从两侧飞快的向后掠过。北方的初秋的晚风中带着一丝凉意,吹乱少年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隐含着笑意的双眼,映着浮冰似的灯芒,光华璀璨亮过夜空中散落的星子。
    酒吧里是万年如一日的光影交错,音浪整天。沙鸥换好了制服,将身上换下来的黑色长裤和深灰色长袖T恤装进袋子里,放进更衣室的员工储物箱中锁好,把手机装进西裤口袋,然后走进大厅。
    他一进场,就有几桌客人的目光移了过去。修身的西装制服穿在清瘦挺拔的少年身上,勾勒出利落完美的线条轮廓,腰窄腿长,气韵十足。
    好歹算是半个风尘场,故而不论男女,能在酒吧里做服务生的人,大多长了张赏心悦目的脸,而混迹在这群人之中的沙鸥无疑是长相最出挑的那一个。
    露在衬衫外的一截脖颈白皙修长,再向上,明明是一张神情桀骜疏离又冷淡的面容,妖娆妩媚的灯影扫过,却又平添了几分生动颜色,像是一簇掩映在茫然皓雪中的嫩红娇蕊,格外凛冽,却别样鲜活。
    有一桌新来的客人喊服务生,沙鸥走过去,微垂下头,请问喝点什么?
    若是老客,便省去了后面的赘述,会直接点自己平日里常喝的那几款酒,若是新客,则一般都要问上一句,有没有什么推荐?
    有。沙鸥瘦白的手指虚虚一点,推荐了两种新入库的葡萄酒,同一个品牌,干红和干白两种口味,但是口感都不错,细腻绵柔,您要不要试试?
    行,就这个吧,一样一瓶,先尝尝。点单的客人还算爽快,点头的时候连酒单后面的价码都没看,而后抬头看了沙鸥一眼,问道:你是服务生还是推酒员?
    都可以。沙鸥声线平稳,这要看客人需不需要我介绍酒品。
    旁边落座的一个客人闻言笑了,说:那就坐下一起喝两杯?
    好。沙鸥举止落落大方地看不出一丝扭捏,稍等,我先去给您醒酒。
    沙鸥走到吧台前,让专职服务生从恒温酒柜里取了酒,自己拿了两个醒酒器,开酒倒酒,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到刚才的那个卡座。
    三位客人,两男一女,沙鸥询问了口味后,给两位男客倒上干红,又给那位女士倒了一杯干白,倒酒的过程中,他停顿了一次,对那位女客说:倒多少,可以了您告诉我。
    那位女士笑容优雅:心挺细啊弟弟,放心倒吧,和他们一样,姐姐海量不怕。
    沙鸥便不多言,倒完酒后在距离客人刚刚好的位置坐下,既不至于生硬疏远,又不会显得过分熟络亲密。
    介绍新酒的过程中,客人喜欢随口开问,例如什么年份、全干半干、天然还是特种之类,沙鸥一一作答,并在补充的过程的,将这个品牌的历史、浸提工艺和一些酒客通常会感兴趣的点做了完整介绍,他推酒时的嗓音始终清凉平缓,哪怕后来这三位客人又点了同款的两瓶干白,他前前后前喝了差不多也有一瓶的时候,神色声线依旧与最初无异,是自始至终的克己不乱。
    最后结账的时候,埋单的那位客人抻出一叠百元钞票,笑着递给他:你可以啊,酒量不错,人也挺有意思,下次我们过来,还点你?
    沙鸥听出了这最后一句话中的玩味之意,揣在口袋里的左手用力捏了住了一颗冰糖,坚硬刺痛的触感瞬时从指尖传来,他垂下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浓密的阴影,回答却未置可否,只是说欢迎下次光临。
    说完这句,冲他们颔首算是致意后,沙鸥转身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而那人手里的叠钞票,别说是接过来,从头到尾他都吝啬的没有分给它半个眼神。
    第20章 失态
    周五早晨,手机在六点定时响起来。
    沙鸥闭眼从床头摸到手机,凭着感知划掉闹钟,大脑放空了几秒钟,而后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顶睡得炸起来的短发,看了一眼里侧睡得还十分香甜的弟弟,放缓了脚步走进厨房。
    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砂锅,淘米煮粥,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三个馒头,沙鸥顺手又拿了两个鸡蛋。黄瓜泡菜切成细条,馒头切片,裹上蛋液,在平底锅里翻面煎至酥黄,等装了盘,估摸着米粥还要等一会儿,他才抽了个空档去卫生间洗漱。
    九月下旬的天气,早晚温度已经有了凉意,沙鸥洗漱完,回房间叫沙雁还起床吃早餐。
    就在沙雁还霸占卫生间的间隙,沙老爷子晨起遛弯也回来了。
    沙鸥把早餐端上客厅的方桌,祖孙三人围着桌子各自吃饭,气氛有些不寻常的沉闷压抑。
    沙鸥喝着粥,听见旁边的沙雁还察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事实上,每年的这个时候,家里的氛围必然要消沉窒息一段时间,离那个日子越近,越是格外明显,而这朵巨大的、弥漫在家庭上空的阴云散去的速度却又格外漫长。
    沉默中,沙老爷子放下碗,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浑浊的沙哑:下个礼拜,你俩别忘了去......
    忘不了,一直记着呢。沙鸥截断爷爷的话,刻意放松了语气,您再吃块馒头片,早上别光喝粥,没等中午就饿了。
    沙老爷子摆摆手:老了,消化的慢,饿不着。可能是年纪越大越容易深陷于悲恸之中,老爷子这么一说,干脆放下筷子,干枯皴皱的手指揉了揉眼睛,也是我命里没福,老了老了的,都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让黑发人赶了先,走在我前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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