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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常安十九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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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看了看从喝第一口酒开始一直到现在仍旧神色如常的制服帅哥,又看了看此时眼光已经有些不受控的自家兄弟,各自在心里把陆哥这个称呼,默默地换成了陆贤侄。
    半晌过后,沙鸥忽然轻笑一声,清亮的眸色映着头顶飘下的瑰丽灯光,竟使那双原本淡漠冰冷的双眼平添了几分慑人心魄的光华。
    他拾起桌上的一瓶酒,转手递给陆惟名,状似随意的与他碰了个杯,声中带蛊,惑人心智
    来,愿赌服输。
    第23章 沙雕
    在沙鸥的印象中,自己很久没有像今夜这样豪饮过了。
    还真是托了陆惟名的福,混酒入喉,原来心里那点纠葛浮动的烦乱,倒是消了大半。
    半个小时前,两人喝完最后一瓶干红,陆惟名自觉还能再战,抬手又要了一□□啤,于是当红酒遇上啤酒,注定掀起了一场冒着泡的血雨腥风。
    最后休战的时候,陆惟名已经到了眼神恍惚,整个人像个木桩子似的坐在沙发上,任周凌风他们几个人左呼右唤,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的半仙状态。
    沙鸥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心里清楚,不间歇地喝了这么多,自己也早已是微醺,只不过尚能控制思维和自主行为,不至于当众失态而已。
    沙鸥揉了揉眉心,伸手推了陆惟名肩膀一下:喂,没事吧?
    谁知这一声过后,陆惟名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肩一颤,然后缓缓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沙鸥心中一突,还未来得及有所防备,陆惟名就像一只巨大的脱了线的风筝,笔直地飞身冲他扑了过来!
    沙鸥下意识地伸手防御:你别......
    陆.大风筝.惟名却猛地往他怀里一扎,开口一声哀嚎爹!您赐个名吧!
    沙鸥:......
    四个小伙伴:......
    言出必行,陆兄实乃真.君子也。
    沙鸥看着扒在自己身上不撒手的章鱼风筝,愣怔半秒,而后终于扑哧笑出声来。
    他边笑边试图将箍在自己肩上的两条胳膊扯下去,可谁知陆惟名抱得死紧,拽了两下无果后,干脆就听之任之的随他去了。
    好一会儿,沙鸥堪堪止住笑意,清了清嗓子,偏头郑重问道:我、给你、再取个名字?
    陆惟名的脑袋抵在他下颚脖颈处,鼻子闷在沙鸥瘦白突出的锁骨上,瓮声瓮气地用他的原话回答他:嗯,愿赌服输。
    说话间,带着醇厚酒香的呼吸零星喷洒在沙鸥锁骨上,像是柔软细腻的羽毛尾端轻轻扫过,又烫又痒,沙鸥忽然觉得自己半个肩膀都被灼得有些微微发颤,神经反射弧延迟几秒后,他才意识到,这样的触碰和距离,亲密的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心理安全范围。
    他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一下肩颈,却借着酒劲,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跟我姓了?
    陆惟名此时已经彻底陷入了晕天黑地的烂醉里,开启了醉酒模式的究极体:跟你姓,没毛病!要不当初他出生时,姥爷也不愿意他姓陆,这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换个姓再换个爹!
    没了他这么个儿子,让陆正庭当孤家寡人去吧!
    沙鸥买忍住又开始笑,思索片刻,轻声在陆惟名耳边问
    沙雕,你喜欢吗?
    陆惟名:......
    偷听了一耳朵的四个木头人:......
    这哥们儿,是个狠人。
    沙鸥单方面地将沙雕的沉默不语视为欣然接受,颇为愉快地招手喊来服务生:给他一杯蜂蜜水,顺便结账。
    说完顺手在陆惟名的头顶捋了一把,十分欣慰。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了水和账单,沙鸥终于费力把粘在身上的人靠上沙发,拍了拍他紧闭双眼的侧脸:哎,睁眼,把水喝了,然后结账去。
    你他妈......陆惟名此时已经完全醉到人事不知,烦躁地将脸边的那只手拔下来,反手握在掌心,你不是我老子么,有当爹的让儿子结账的道理吗?你是爸爸,你有钱你给我结账!
    沙鸥一个巧劲儿抽回自己的手,捏起账单直接拍在陆惟名脑门上:听话,爸爸不许你啃老,快去!
    操。陆惟名恍惚中低骂一声,这种命令式的口吻,果然和他爹分毫不差,模糊中,意识已经错乱不堪,他胡乱地在身上摸索钱包,半天却一无所获。
    旁边的几个人看不下去了,赵书远站起来说:我来吧,陆哥这......
    不用。沙鸥伸手,直接从陆惟名上衣内里的口袋中拿出他的钱包,放在他手中,没什么感情地说道:让他花钱买个教训。
    几个人连搀带扶地拖着陆惟名去吧台埋单,沙鸥去了趟洗手间,用冷水洗了半天脸,刚才混沌杂乱的意识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从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一出门就看见那帮人靠在吧台上,四个人站着,把坐在高脚椅上正垂头丧气的陆惟名围在中央,应该是怕他一个不留神摔下来。
    沙鸥走过去,问:你们还不走?
    是要走来着,可是......周凌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陆惟名一眼,可是这哥们儿说,他爸说了,不让他跟陌生人回家,非得等你!我真是要给他跪下了!
    话说完,陆惟名忽然闻声抬头,随后一个健步跨下高脚椅,再次往沙鸥身上一扑,整个人严丝合缝地挂在他身上,缀着不撒手:爸,你来接我了!
    接你?你爸知道了恐怕得打死你!
    陆惟名人高腿长的一个大小伙子,喝了酒之后像条自动发热的貂绒围巾一样缠着沙鸥,还时不时地往下出溜一截,沙鸥只得既是好笑又是无奈地揽着他半个身子,以防他猝不及防地滑到地上,当众表演一个跪地认亲。
    他们这边围着一群人,已经吸引了大厅里不少客人的目光,洪哥也发现了异状,从休息间走过来,皱眉诧异问道:怎么回事啊这?
    陆惟名在朦胧的光影中抬眼看了看来人,大着舌头冲沙鸥嚷嚷:这人谁啊!
    沙鸥没闲心搭理他,只得叹口气,对老板说:洪哥,这是......
    哥?陆惟名迷迷糊糊就听了这么一个字,立刻不干了,一条胳膊挂着沙鸥脖子,一条胳膊伸出来奋力一指:这他妈怎么就你哥了,我就没这么个大爷!
    沙鸥:......
    洪哥:......
    周凌风四个人连同吧台里的调酒师已经笑得天花乱颤几欲昏厥。
    你闭嘴!沙鸥额角青筋抽得一蹦三尺高,忍不住低呵他一声。
    身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居然真的撇撇嘴,不吭声了,那低眉顺眼的德行,居然还自带着委屈万分的滤镜。
    没事,这是我朋友。沙鸥刻意保留,没说是同学,但是朋友两个字说出口,却也带着不甚熟悉的生涩,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正好送他们回去。
    洪大爷在巨大的懵逼中久久无法回神,半天,才僵硬了点了下头。
    夜阑深沉,出了酒吧的门,微寒的夜风一吹,刚才折腾出来的薄汗霎时变冷,沙鸥沉缓地吐出一口气来,人算是彻底清醒了。
    只不过,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这个已经进入到半昏迷状态的人形挂件,一脸菜色地问另外几个人:这沙雕.....怎么办?
    周凌风:听你的,毕竟你冠名了。
    沙鸥:......
    他抬头戳了戳陆惟名额头:喂,醒醒,还能自己走吗?
    陆惟名半眯着眼睛,胡乱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沙鸥:......
    行吧,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喝多的儿子有爹扶。
    沙鸥问:你们今晚住哪?
    赵书远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报出了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名字。
    那家酒店是个挂四星的连锁,就在商业街附近,离Stone刚好不远,步行也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
    苍天有眼,沙鸥拽了拽身上又开始往下出溜的人,心神俱疲,走吧,我知道位置。
    这一路,陆惟名从原先的半昏迷渐渐转入无意识状态,整个人越来越沉,深沉的醉意中,他居然还固执认准了沙鸥一个人,三番两次的扯开赵书远他们几个想要帮忙搀扶的手,最后可能是烦了,十分心气不顺地在沙鸥耳边嚷嚷:就你抱着我怎么了!就你抱!你自己说,五岁以后你是不是就没抱过我了!整天就会凶我,给我提要求,天天冷着张脸,就这样还想当我爸?你以为我爸那么好当的么!
    他思维昏乱不堪,几乎语无伦次,但是另外几个人却听得明白,这是将儿时与现实记忆凌乱杂沓的缠绕在一起,只能借着沉醉的酒意说出的心里话。
    沙鸥脚下微顿,看了看旁边几个人不太自然的面部表情,终是什么也没说,抿了下唇,手上用力又把人往上提了提。
    好好扶着,摔了抽你。
    一路磕磕绊绊,状况百出,原本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等终于到了酒店旋转门的台阶前时,之前褪去的汗意已经重新覆上沙鸥脊背,外套下的T恤衫都浸湿了小半截。
    等李赫他们几个人在前台核对完预定信息,拿了房卡,连拖带拽的把人携进电梯,沙鸥才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电梯在五楼停下,三间连号的客房,方凯伸手刷卡,替沙鸥推开一间客房门,沙鸥差不多是以半抱的姿势将人拖进房中,而后一松手,终于吧在身上挂了半宿的人掀翻在床上。
    陆惟名无知无觉地打了个滚儿,然后终于安静挺尸不再闹腾。
    沙鸥总算明白何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午饭都不免费,何况是平白无故地给人家当回爹,他揉了揉酸胀不已的肩膀,看了床上的傻儿子一眼,说:我回去了。
    结果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身后忽然一股大力袭来,一个千钧重物携着风势直接窜上他后背,沙鸥猝不及防,脚下一绊,直接让他压在了地板上。
    陆惟名趴在沙鸥背上,两手拽着他外套:你哪去啊!不许走!
    沙鸥两个膝盖磕得生疼,背上的人更是重如泰山似的压在他这根鸿毛身上,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我不走,难道还得留下,哄、你、睡、觉、么!
    废、话!陆惟名醉时无赖,根本是胡搅蛮缠,你还得给我讲睡前故事呢!
    沙鸥:......
    我、讲、你、妹、啊!
    第24章 醒酒
    周凌风几个人已经被眼下的精彩剧情震慑了灵魂,直到沙鸥第三次尝试脱离桎梏失败,才手忙脚乱地将陆惟名从他背上抬起来,重新搬运回床上。
    被扔在床上也不老实,一只手还拽着沙鸥外套衣摆,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一会儿要听故事,一会儿要听睡前儿歌。
    沙鸥之前灌下去的那点酒此时全部蒸腾成隐含的怒意,被陆惟名这么折腾一圈下来,这点零星的怒意又全部兑换成无奈。
    赵书远看出些端倪,对沙鸥试探问道:哥们儿......要不今天晚上你和陆哥对付着睡一宿得了,已经这么晚了,你也就别折腾了。
    就是就是。周凌风接话道:你俩睡一间,还有两间房,我们几个挤挤也没问题。关键是吧......他暗自瞥了床上的陆惟名一眼,关键是现在这个情况,你想走也费尽了。
    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沙鸥走不走放一边,这哥几个再这么陪着陆惟名闹腾下去,可真的要该力竭而亡了。
    沙鸥皱眉思忖了片刻,未置可否,只是说:你们去休息吧。
    周凌风几个人如临大赦,半真半假地客气了两句,而后脚底抹油似的,溜之大吉了。
    房门被带上,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暖黄色的床头灯投下一片朦胧光影,沙鸥侧过身,拽了拽被陆惟名攥在手里的一角,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他手上加重了力气,终于拽了出来,而下一秒,躺在床上的人手上一空,也随之睁开了双眼。
    陆惟名眼底有红血丝,醉酒的目光懵懂而迷茫,此时的神态像极了个一不留神就闯入光怪陆离大千人世的深山小兽,茫然四顾中,带着惶惶的不安。
    沙鸥迎着他的醉眼,面无表情地对他对视三秒,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你......陆惟名脑中混沌一片,清明也只是片刻,随后翻涌而至的,便是更加汹涌的迷醉困顿,你是......你怎么......
    沙鸥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最终决定放弃和醉鬼摆事实讲道理,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陆惟名脑门上戳了一下,淡声道:闭眼。
    陆惟名狐疑困惑地看他半秒,居然真的乖乖闭上了眼睛。
    沙鸥从陆惟名口袋里掏出手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点亮屏幕,发现果然没有上锁后,直接点开一个小程序,在搜索栏输入睡前故事几个字,而后在列表中选中了一个时长半小时的选项,将播放时间设定为本节播放结束后,把手机放在了陆惟名枕边。
    轻柔的女音从手机中传来,带着低哄安抚的语气,在这夜阑人静之时,显得尤为催眠。
    沙鸥在床边坐了五分钟,直到闹腾了一晚上的傻儿子彻底睡沉,才起身走到房间玄关处,关掉了房中所有的灯光,只留那盏带着昏黄暖意的床头灯,然后拉开了房门,轻步而出。
    出了酒店,沙鸥步行回Stone后门,取了自行车,顶着冷风一路回了家。
    到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沙老爷子和沙雁还早已经睡下,沙鸥不想半夜扰人清梦,况且即便是工作需要,他也从未像今夜这样豪饮后,带着满身的酒气回过家,让那爷俩儿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心疼和规劝。
    脱了外套,他整个人几乎累到脱力,连洗漱都省了,直接往沙发上一窝,抻开靠背上放着的毛毯,凑合着睡了过去。
    浅眠之中,嘴边还挂着一丝清浅的无奈笑痕。
    第二天上午,陆惟名是被接连不断的敲门声震醒的。
    头一晚放肆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昏脑涨,全身酸痛,走起路来脚底打飘。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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