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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存棠(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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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这么执着,这世上还有许多更好的选择,为何视而不见,非要挑一个被他伤过的,逼人再相信他一次呢。
    走到了这一步,竟希望他能永远这样傻下去,为了自己简单的几句话,甚至可以掉下泪来。
    但他可以选,自己却选不了,也后悔不了。无论如何,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想至此,陈述之稍稍低了头,柔缓道:我是想问问您,若我日后是方才说的那样,您会不会介意。
    他昨日所做的一切让人看到了诚意,却不可能让人彻底释怀。若日后真出了事,很可能就无法信任他,继而疏远他、冷落他。
    这样的话,他能承受、愿意承受么?
    雨越来越大,此时竟有瓢泼之势。
    片刻静默后,梁焕猛地抬头,眸中闪出光亮,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接着,他唇角渐渐笑开,眉眼间却好似要哭一般,只是轻轻闭上了眼。
    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他抓着陈述之的一只手,慢慢贴在胸口,话音隐在窗外的雨声中。
    手和手臂都被弄湿,陈述之这个姿势别扭得很,到底还是不着痕迹地抽回来,您还没回答我呢。
    这还需要回答?梁焕扭过头去,不肯看他的目光,话音却仍旧清朗,我有介意的余地么?反正都是你了,你什么样子,我不都得受着么。
    陈述之心里一热,但他知道梁焕这话是未经思考的。日后真遇到事,他会怎么样,自己会怎么样,现在根本无法预知。
    前面的路还那么长,做出这个决定,只能祈愿那种事永远别出现了。
    提着衣袍起身,要往另一边走,口中说着:我去拿东西,伺候您沐浴。
    不用了,我不洗了。梁焕握住他手腕,借着他的身子站起来,自己迈出浴桶,满身汤水地跑去拿了毛巾,浑身胡乱擦拭一番。
    接着,他匆忙裹上睡袍,把浴桶边愣怔的陈述之一把拉进怀里。
    他双手按在他背上,将这个有些清瘦的身躯死死箍在两臂之间,下巴抵在他肩上,贪婪地嗅着他脖颈间的气息。
    他闭着眼,专注地感受着怀抱中的温度,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好似要哭出来。终于,他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却极为谨慎地问:那以后,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
    陈述之被这个问题逗笑,浅浅抿唇,我一直都是您的。
    不是!我是说,和过去不一样的
    不由自主地,陈述之转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是不一样的。只是因为我想这样,而非应该。
    那这次还有期限吗?他怀着期许,话却说不稳当。
    陈述之别过头低声道了句:到您不再需要我的那一日,多久都可以。
    说完,他便感到身上一紧,丝丝凉意下,他被温热的体温勒得喘不过气,却发现自己喜欢这种在他怀里窒息的感觉。
    梁焕抚摸着他的脊背,抬头平视,目光坚定,你日后若真的怕了,就告诉我,我解释给你听,一遍遍说我有多喜欢你、在乎你,说你对我有多重要
    陈述之不由得笑开,这话可不敢说,说出来不就成抱怨您了。
    听他这样说,梁焕难免有几分愠怒,手上放开他,把他按到自己身前,盯着他道:都到这一步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你要一辈子不抱怨我么?不高兴了就忍着,然后等着我去猜?
    陈述之避开他的目光,垂眸道:臣侍奉陛下,规矩还是要讲的。
    望着面前这个满脸恭敬的人,梁焕心里不大痛快。原以为他做出这副样子是为了与自己保持距离,现在看来,他好像本来就是这样。
    他已经无力再向陈述之提什么要求,他没有和他较劲的资本。正如他自己所说,无论陈述之是什么样子,他都只能接受。
    只要他还在这里,别的就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发呆的这会儿,陈述之已经转身过去,觉得他大约要睡了,便开始铺床。
    梁焕忙一把拉开他,接着朝门口喊道:卢隐,进来收拾了!
    卢隐探头往里看了一眼,便叫几个小太监收拾了浴桶,他自己则过来给梁焕备好衣裳,然后开始整理被陈述之弄乱的床铺。
    陈述之便过去他身边,浅笑道:卢大哥,你平常是怎么伺候的,也教教我?
    听了这话,梁焕再次拉他过来,皱着眉道:未央宫又不是没有奴才,哪就使唤得着你了?
    我伺候您比奴才上心,再说陈述之稍低了头,您不想让我伺候么?
    使唤你做这些杂事,感觉像作践了你似的。梁焕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想伺候我啊,夜里再说吧。
    陈述之吓得匆忙看了一眼铺床的卢隐,见他目不转睛后才稍稍放心。
    看到他这反应,梁焕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若无其事道:他们都习惯了,你不在的时候,没少听我念叨你。
    听到这话,陈述之不由得向后退了退,问得很有分寸:能不能别告诉太多人?
    梁焕粲然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日后前程大好,可不能先被我给毁了。如今知道此事的人没几个,且都是信得过的
    还有别人知道此事?陈述之一愣,他说出去的?
    见卢隐收拾好床铺,梁焕便脱鞋上去,故意冲着陈述之笑了笑道:我要睡了,你今晚不回去的话,可以睡在外间,那边还有好几张床。
    陈述之才不上他的当,转身便朝外走,那好,就不打搅您了,我去外头睡。
    哎别啊!梁焕连忙从床上蹦下来,鞋都没穿,就跑去抓住他手臂,一副讨好的模样,才下了雨,外头凉,要不你还是过来跟我睡吧?
    瞧着他那个狼狈模样,陈述之没忍住笑,您这里不凉么?
    梁焕这才发现自己这个样子尴尬,忽然上前两步,俯下身将他整个人横抱在怀里,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再凉,我身上也是热的,我给你暖。
    他说着,便把他抱回去放在床榻上。陈述之立即坐好跪在席间,低着头不说话。
    梁焕便凑过去,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伸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一副不正经的语气:今日竟如此矜持呀你昨夜说,想让我对你做什么来着?
    陈述之浑身打了个激灵,昨夜他不是醉了么?怎么这都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焕:所以我们he了么?
    陈述之唇角微勾:想得美,早得很。
    这几章总是翻车,后面有几章估计也挺危险,被锁的话我会尽快改好的~
    第58章 献奉
    亲吻的地方从耳垂转移到了嘴,梁焕一边吸吮,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之前怕你受不住,对你温柔得很,没想到你原来喜欢这样的既然你专程来找我了,我就不能让你空手而归,你说是不是?
    梁焕说完,放在肩上的手就滑到他胸口,猛地拿掉他的外衫和中衣,然后把他整个人按在榻上,俯身望着他。
    刚才还在温情脉脉,突然成了这个样子,陈述之又是一阵脸红,不由得闭上了眼。
    不许闭眼,你看着我。
    他俯下身去亲吻,刚开始还是亲吻,后来就变成了咬。尖细的微痛传来,像是针刺破了水囊,蕴含已久的温热便汩汩涌出,直达四肢百骸。
    褪个干净,梁焕便向下寻去,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建议。直接来会疼么,那就
    他按照陈述之说的办法开垦荒地,要先在土里放一根小木棍,这只是试探,然后才逐渐加到一捆木柴,瞧着土壤松了,留够了耕种的地方,就可以抱走木柴,磕磕碰碰地撒下真正的种子。
    面前这人对他真真假假,让他分辨不清究竟到了什么时候才算真正拥有他。此时,梁焕找到了一种比言语更有力的方式去标记主权。
    根据陈述之的要求,他尽可能地表现成那个样子。一要迅捷,二要猛烈,三要神情凶狠,四要发出令人慌乱的声响。他只要做到其中一两点,其余的就会自然而然地跟上,整个把他变了个人。
    在这个时候,陈述之便发现了,这件事之所以愉悦,并没有多少是源自肉身,更多是他躺在床上,仰望着这个人。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俘虏,一个囚犯,一个犯了错的奴婢,被紧缚着手脚,而高高在上的长官正在狠厉地惩罚他。他感到自己被这个人彻底地掌控、占领,只要足够卑微,就可以与之融合,永远依附在他身旁。
    这令他血脉贲张,想至此,他的手不禁动了动。
    见他如此,梁焕愈发卖力了,然而正起兴时,忽见他整张脸泛着潮红,破屋漏雨。
    他深深地笑了,知道这会儿他不会想碰人,便慢慢转过身去。
    陈述之回味良久,蹭过去坐到他身边,垂着眼眸道:我还是太心急了,下次等您
    被他提起这个,梁焕第一反应是觉得羞臊,却不好意思让他瞧见,反而挑了挑眉,等我?还是算了吧,怕你憋太久忍不住,回头还要怪我只顾自己尽兴。
    陈述之别过头笑了一会儿,然后下床拿了毛巾擦拭秽物。
    身子放松下来,二人便吹了灯躺下。此时正是雨水滂沱,衬得一室静谧。
    梁焕不肯让他睡觉,将身子贴过去,轻轻拥住他,好像做梦一样陈行离真的是我的人了?会不会我松了手睡一觉,再睁眼时你就走了?
    陈述之知道他不过是撒娇,并非真心想问,也就平静地答道:我不会走,一辈子都是您一个人的。
    他觉得如果梁焕对自己说这话,自己肯定不会相信。但自己说的时候,又觉得没有在骗他。
    梁焕渐渐笑开,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用脸颊去蹭他的鬓发,话音断断续续的,还藏着一丝慌乱:你是我的人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么高兴这是我二十年里最高兴的一天,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陈述之不禁也笑了,柔声道:那就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梁焕从他身上离开,捧着他的脸颊道: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
    陈述之无奈地解释道:我也高兴的,但是我不能像您那样说话,您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梁焕没太懂他的意思,随口就说:怎么不是,我不是你的还是谁的?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这话,陈述之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的空气格外好闻,天地之间都荡涤着清新之气。
    下午,素隐堂中,梁焕坐在主座上,拿出一本奏疏道:贾宣,你看看这个。
    贾宣上去拿来看,读着读着,脸色就变得不好了。
    工部在京城郊外建了工厂,贾宣作为工部主事,负责其中一间工厂的全部事务。几天前,这个工厂突然发生爆炸,弄坏了一堆锅炉房屋不说,还死了两个人。
    事发后,贾宣迅速调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呈了上去。爆炸的原因是屋里充满粉尘,但具体是谁的责任,那就无法追查了。所以能对此事负责的,也只有主管的贾宣。
    现在眼前这封奏疏是他的直接上司,一个工部郎中写给梁焕的,要求将他交由刑部论罪。按说要论罪,那应该是梁焕看了贾宣的奏疏后直接决定的;现在这个工部郎中又奏了一本,那就是在催梁焕,或者说,逼他。
    此人的身份,你在工部这么久想必也知道。你手下那几个日日都在工厂的人,你查过么?
    臣都查过,是有几个沾亲带故的。
    这个工部郎中从来没有隐藏过他欧阳党的身份,这次就是摆明了要对付他。直接管工厂的那些也没几个干净的,任谁想让工厂里飘满粉尘都轻而易举。
    贾宣懊悔道:是臣大意了,早知道身边如此危险,一开始就该
    好了,不是你的错。梁焕摇摇头道,人家要对付我们,容易得很,只是你在明处罢了。
    贾宣神色黯淡,低着头说:工厂是我一个人管的,出了事只能拿我开刀。欧阳清也太狠了,就因为我骂过他的人,现在这是要我的命啊
    沉默一会儿,江霁忽然开口:要命还不至于吧,你再上一道请罪的折子,诚恳一些,也好为你开脱。
    那就这样。梁焕沉思片刻道,你去写吧,朕尽量保你,能不能保下来就不知道了。
    贾宣心头一热,连忙应下。
    对了,还有一件事。梁焕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杯子,里面却一滴水都没有。坐在江霁身边的人要去倒茶,江霁连忙把他按下去,又去拽陈述之的袖子。
    陈述之转过头迷茫地看着他,江霁只好轻声说了句:去倒茶。
    梁焕道:早朝上欧阳清又和人吵起来了,他非说雍州要继续打下去,收复西边那些地方,真是荒唐。
    陈述之不明白江霁为何指使他来倒茶,仍然听他的话取来茶壶,里面的水却已经凉了,就去炉子上加些开水,盖上壶盖闷茶的香气。
    许恭挑了挑眉道:粮草跟不上,兵器跟不上,也没有能带兵的将领,怎么打?拿人头去填么?
    江霁缓缓道:他在各地的人被张御史动了,他急于证明朝廷还需要他和他的党人。只要打仗,就得靠他的人手,陛下就永远不敢动他。
    陈述之见泡得差不多了,就倒满一杯茶。正打算给梁焕放在桌子上,没想到他却俯下身,就着他的手就喝了。
    他羞得满脸通红,连忙又倒一杯放下,赶紧离开他身边。
    这么多人呢,虽然都是自己人,那也不能到处乱说啊!
    这茶喝得梁焕心满意足,继续道:听他那意思,如果朕不答应他,他就又打算搞什么动作了。
    江霁叹口气,就怕又让他的人怠惰起来,阻碍我们办事。我们虽然也在各地有人,总归是微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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