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WAV > 其他 > 山河恸之龙眷 > 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50)

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50)

推荐阅读:八零:踩渣夫虐恶妇!闪婚最猛硬汉当疯批皇后拿了HE剧本后杀疯了芙蓉帐暖:皇妃不要逃心尖娇宠:傲娇总裁快到碗里来离婚后,总裁日日求复合娇妻养成守则美漫黑魔王重生后抱紧摄政王大腿家有娇妻初宠成暗恋情诗

    云恸笑笑,那今日谷中所驾临的又是哪位?有关这山谷的来历,上次来的时候,那人便说给他听过。
    也不知这位沐小王爷今日是赶巧,还是有意为之,这谷中明卫暗卫众多,可他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也不知是真不怕死,还是嫌他老父为他求的情还少了。
    上次他被困在这桃林的阵中,那人一回宫就狠狠发了一通火,那沐亲王跪在枢密院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让皇帝稍稍息了些怒火。
    那人早前就说,待他身子好些,朝中事务松泛一些,便带他这谷中小住些日子,散散心,半月前,他就听到福全说,那人已经着人在安排出宫小住的事宜,他以为就是那几日就会出宫,没想到,会拖延到今日。
    还是昨日他无意见听到德叔跟全安在说,说是那人吩咐,待他小产月子一满,就出宫避暑,昨日他在御书房忙了一整日,召见了朝中重臣,一直忙到夜深才回的宫。
    他此番并未隐瞒行踪,举朝上下皆知皇帝陛下出宫散心避暑,沐亲王虽说并未入朝,但是滑得跟狐狸似的的沐亲王,不至于连这点消息都不知晓。
    听到他的话,沐季神色一瞬变得有些深沉,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暗自猜测他的身份,你到底是何人?
    看他似乎并不讶异谷中人的身份,却纠缠他的身份,云恸笑了笑,我是何人无关紧要,小王爷还是担心一下,令尊是否又会因小王爷您这般不知轻重,而在宫中跪上整整一天一夜吧*
    沐季眼眸猛然一缩,知晓父亲跪在枢密院替他求情一事,只有当日身处枢密院的朝中重臣。
    这少年年纪轻轻,并不是朝中官员,更不可能是入得枢密院的当朝重臣,那些重臣家中的子嗣也没有眼前这一位,那这人到底是谁?
    你是皇帝身边的人?
    能解释得通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少年是皇帝身边的人,还应是身边亲近之人,否则,他如何得知当日之事?
    喂,瞧你这模样,你也不像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可就冲你身上这身儿衣衫,也不像是侍卫他摸着下巴,围着云恸走了一圈,咂咂嘴,难道你是皇帝的男宠?
    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呃他站在云恸身后,背后就是那两株红桃,他整个人被摔飞出去,背部正好撞上其中一株的枝干,树上的红桃被震落十数个。
    云恸面带寒霜,看着摔倒在桃树下的沐季,眼中的杀意沉沉浮浮,几欲喷薄而出。
    沐季摔在地上,半响都无法出声,剧痛侵袭而至,甚至无法动弹,他丝丝的倒抽着气,试图将那阵剧痛缓过去。
    云恸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沐季,看来沐小王爷并不知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沐季瘫软在地上,耳朵嗡嗡的响,冷汗将浑身上下都浸了个遍。
    他晈牙切齿的努力回想,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祸从口出的话,可是背上实在太痛,他愣是想不起来他刚刚飞出去之前到底说了什么。
    他紧了紧掌心,背上的剧痛渐渐成了刺痛,这个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力气,他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罪
    不等他想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云恸挥挥手,来人!
    他话音一落,暗一便出现在了他身后,对着云恸恭敬的行了礼,主子!
    云恸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沐季,对身后的暗一吩咐道,带沐小王爷去见陛下。
    是!暗一也不啰嗦,直接上前将地上的沐季拎起来,转身就往卷棚小屋而去。
    山色正好,可是却没了兴致,云恸眉目携着冷意,转身折返回去。
    皇帝陛下正在沐浴更衣,暗一将人拎到小屋前的卵石小路上跪着,听了属下报小主子已经回了,他让其他人去跟着,他就负手立在一旁等候。
    玄湛沐浴更衣并不拖沓,很快就出来了,他本是想要去寻云恸的,可一出门就看到跪在门前的沐季和立在一旁的暗一。
    主上。
    暗一看见踏出门来的皇帝,忙站直了身子,朝着皇帝拱手行礼。
    玄湛指指地上的沐季,怎么回事?
    沐小王爷冒犯了小主子,主子吩咐属下将人带来交予陛下处置。
    暗一觉得,对于这口没遮掩的沐小王爷,小主子那一脚已经算是留了情面了,否则,以沐小王爷那样冒犯的话,直接宰了都不为过。
    那位小主子是什么样的身份?
    皇帝陛下放在心尖子上疼惜的帝后,这胆大包天的主儿竟然用男宠那样的话去冒犯小主子,真真是活腻了!
    玄湛淡淡的眉目在听到暗一的这话时,瞬间一沉,负手踏出门来,步下门前的两阶台阶,行至沐季跟前,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问道,为何冒犯?
    沐季疼得喘气都来不及,背上疼,跪在卵石上的膝盖也疼,冷汗淋漓,眼前发黑,听到暗一对皇帝陛下的称谓,再一听暗一竟然称呼那少年为主子,一抬眼,看见皇帝那冷肃的神色,他魂儿都吓飞了!心里的凉气噌噌的往外窜。
    沐小王爷说小主子是陛下您的男宠。暗一平铺直叙的将沐季的话禀告皇帝陛下,丝毫没有添油加醋。
    因为仅凭这句话,他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玄湛一听,几乎被气笑了。
    他放在心尖子上疼惜的人儿,他此生唯一的爱妻,竟成了他口中的男宠?
    暗一属下在。
    即刻传沐衡前来见朕,顺便来看看他教出来的好儿子。
    是!暗一领了皇帝的旨意,转身便走,刚抬脚,就被玄湛叫住。
    恸儿呢?
    回主上,小主子在前屋。
    玄湛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他绕过地上跪着的沐季,直接往前屋而去。
    对于沐季,他并未任何处置的旨意,直接将人撂在此处,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受了委屈的人儿身上,自然没心思搭理这个胆敢冒犯他心尖儿上蠢货。
    沐季咬着牙跪在卵石小路上,听到暗一稟告皇帝的话,他终于想起了他被踢飞出去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看着这龙颜大怒,直接着人去传他父亲前来的皇帝,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如果知道,那是个不能招惹的主儿,他怎会巴巴的往上凑?
    可惜,此刻已然是为时已晚,他几乎能想见,他家老头儿知道他又惹了祸,还是直接惹到皇帝陛下头上,脸色会铁青成什么模样
    他真的不知道,这辈子他是不是跟这个皇帝犯冲,否则,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到他的头上,而且似乎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玄湛寻到前面的卷棚小屋时,云恸坐在屋中小窗下的软塌上看书,面沉如水,唇角紧抿。玄湛知道,他这是动了气。
    玄湛立在屋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出事之后,他性情越发沉默了一些,以前偶尔还会有个笑模样,这一月之中,却是再难见到。
    难得出宫来,本想是让他散散心,没想到这一来就碰上了那不知轻重的沐季。
    他以男儿之身承幸,本就十分介意,男宠这样的字眼,对他而言不吝是禁忌,可是沐季那个蠢货,竟当面直言。
    陛下
    全安见皇帝立于门外,久望而不入,轻声的提醒了他一声。
    玄湛整了整色,抬脚迈进了屋中,恸儿。
    坐在软塌上的云恸见他进屋来,默默起身,垂眸而立,云恸参见陛下。
    玄湛行至他身旁,牵着他的手在软塌上落座,云恸抿着唇角,想到方才那沐季所言,极力想要挣脱皇帝的碰触。
    玄湛抬手将他拥入怀中扣着,我的心意从最初便已言明,此生不改,你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不是男宠,不是任何其他的身份,只是他的妻子!
    云恸仍是极力挣扎,对于这个温热的怀抱,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抗拒。
    他一直不愿承认,可是今日被沐季一语道明。
    他之于皇帝而言,就是这样不堪的存在,无论他承认与否,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恸儿,对你,我不是皇帝,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我只是一个寻常的男人,我只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再不是其他的身份。
    对这个人儿,他只想做个寻常的男人,寻常的夫君。
    他越是挣扎,环抱着他的铁臂就越是收紧,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徒劳,他闭了闭眼,颓然放弃了挣脱。
    在世人眼中,我只是你的男宠,以色事人而已。
    第98章 沐氏父子
    恸儿!休得胡说!
    听到他的话,玄湛猛然变了脸色,将怀中的人儿推开了一些,难得肃然的对着他说道。
    云恸嘲弄的勾起唇角,难道不是吗?
    恸儿,只要你点头,我明日便公告天下,告知天下人,你是我的皇后!是我的妻子,我此生唯一的妻子!玄湛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听闻这样的话,云恸倏然一惊,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看着他惊疑的模样,玄湛捧着他的脸欺近,你可知我有多想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让你正大光明的站在我的身旁,与我比肩而立?
    云恸瞳孔微缩,心乱如麻,一时之间甚至无法言语,慌乱的紧抿着唇错开眼,不敢直视这近在咫尺的男人。
    恸儿
    云恸奋力一挣,挣脱开了去,侧过身子,背对着玄湛,神色惊惶不定。
    他是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如何能做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即便是寻常人家,这般惊世骇俗之事都会被人耻笑,遭人唾弃,更何况这人还是帝王,是一国之君,是天下人的表率,他如何能做这般违背伦常之事?
    他身为云家唯一的血脉,他如何能做出这等辱没先祖之事?
    以男儿之身嫁做人妻?这是何等逆天之事?如若真的成了这般,他还有何颜面面对云氏族人?
    恸儿
    男人的叹息在耳畔响起,云恸只觉得如坐针毡,他双手成拳,死死攥着。
    看着他僵硬的背脊,玄湛满心挫败复杂。
    罢了罢了,他身子方好,心绪低落,实在不应在此时逼迫于他。
    当初强要了他,已然是伤他至深,如若再因此事逼迫于他,只怕最终连强留都留不住,云家人,一旦被逼到绝处,那玉石俱焚的刚毅性子从来便没有从血脉中丢失过。
    罢罢罢,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有一生的时间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愿宣之于众,我不逼你就是。
    就算经此一生,我也等不到你点头,等不到你心甘情愿,至少我是守着你的,这样也罢,只要你欣喜便好。
    云恸指尖紧攥到发白,终是没有回头。
    他知道,如若回头,势必会看到那人失望的神色他从未像这般害怕看到他的神色,看到他脸上那不知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的神色。
    这些日子,他时常在想,如若他不是云家的子嗣,如若他不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显赫的人家,如若他只是一个身轻位低的平头百姓,没有那赫赫军威,没有那累累战功的先祖,没有那如处刀刃之上的世袭亲王之位,那今日,这人还会与不会这般强制禁锢于他,他如今的际遇是否会完全是另一个模样?
    可惜,这世上之事,从来便没有那所谓的如若!
    云恸心绪本就低落,被玄湛这一席话一刺激,兴致越发低落。
    无论玄湛怎么安抚,云恸都耿耿于怀。
    看到他这般,皇帝心里自然不好过,皇帝陛下不好过,身为罪魁祸首的沐季自然就更好过不了。
    对他的心尖子,他自然是满腔疼惜,对沐季,剩下的只是满腔的怒意。
    他让暗一去传沐衡,从京中到桃花谷,快马加鞭跑都需要跑两个时辰,他让暗一去传,便是让暗一亲自去传。
    暗一回去京城,传了沐衡再回来,这一来一回就是四个时辰。
    他将沐季撂在那里不闻不问,在沐衡到来之前,完全没有理会的打算,在沐衡来之前这四个时辰,他会跪个舒爽的。
    沐季被云恸踹的那一脚不轻,背部又撞上树干,前后都是伤,被暗一带回来面见皇帝,暗一挑选的地儿不错,正好是一条卵石小道,跪在凹凸不平的卵石上,不到一刻钟,他浑身的冷汗便留个不停。
    夏衣轻薄,膝盖上就隔了两层薄薄的衣衫,近乎是直接裸着跪在卵石上,时间越长越疼,他长这么大,惹得事儿不少,跪得自然也不少,可是跪得这么受罪,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做了一整日的马车,洗漱更衣后,全安和福全便张罗着传了晚膳,晚膳之后,玄湛陪着他在屋前散了散步以便消食,戌时正,云恸便歇下了。
    这些日子,他睡得不大好,身边总是不能离了人,玄湛有时忙得晚了,云德便要在寝殿中一直陪伴到玄湛回来为止方才离去。
    难得出宫散心,朝政上除了要事,其他的都有朝中三省联合处理便是,如若是三省权力之外的重大之事,才会将奏折递到皇帝跟前来。
    皇帝陛下偷得浮生半日闲,自然是要陪着他的。
    皇帝夫夫早早歇下了,沐季便披星戴月的跪着等候皇帝陛下的发落。
    暗一赶回京城去传沐亲王沐衡,日入十分从谷中出发,夜路不好走,直到亥时正才赶到京中,此刻城门早已关闭,他费了一通功夫才得以进城。
    等到沐王府宣旨偕同沐衡出城时,都已经是子时正了。
    山间夜色正好,沐衡带着两名亲卫跟着暗一一路快马加鞭,也赶了两个半时辰才赶到谷中,待他们进谷,正是黎明时分。
    往日里,皇帝陛下要早朝,自然起得早,如今难得出宫,自是要惓懒一些。
    沐衡一进谷,便看见跪在卵石上如同水中捞出一般的不孝子。
    爹看见自家亲爹,沐季差点没感动得热泪盈眶。
    孽子!看见这个嫌他命长的孽障儿子,沐衡气得几乎一个倒仰。
    他听到那自称是皇帝暗卫的男子前来传他前来这桃谷时,他还有些不相信,他明明就让这孽障好好在家中闭门思过,老太君心疼他,直接将他从祠堂移到了她所居的静思阁,说是会看着他,让他好好读书,静思己过!
    没承想,这才几日,这小畜生便悄无声息的出了家门不说,竟然又惹了祸,还睁大了眼睛直接往天子跟前凑!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120601/24393229.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