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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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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夜凉如水,您和殿下身子骨都虚着,仔细别着了凉。
    果然,皇帝闻言,伸手便要接过全安手中的披风,但是他完好的左臂抱着怀中的人儿,又侧着身子不大顺手,他直接就伸了右手来。
    全安一惊,陛下,仔细您的手臂,奴才来吧。说着就抖开了手中的披风,借着皇帝的手,一起给他怀中的云恸披好披风。
    玄湛右臂连着咬伤和放血的口子,一共有四处,但他不甚在意,仔细的将裹着云恸的披风遮蔽严实,反手又拉了拉他肩头上被全安披上的披风,全安,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四更了。
    玄湛微一颔首,吩咐膳房给恸儿备些易克化的膳食。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全安应了,又轻声道,陛下,孙大人还在外边儿候着呢,是否此刻宣他进来?
    宣吧。
    是。全安一喜,匆匆应了,转身疾步步向外间。
    宣了孙敬进去替皇帝陛下请脉,让福全守在外间,全安亲自跑了一趟膳房,因着孙敬说不是今夜就是明晨皇帝陛下就会转醒,全安特地吩咐了膳房随时备着,没成想,陛下一醒,却先吩咐给小主子备膳。
    他打小伺候陛下长大,那位主子爷性情冷,心更是硬若磐石,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陛下对什么人什么事儿在意到这种地步!
    可是唯独这个小主子是个例外!
    他知道,陛下是将小主子放在心尖儿上疼着的,疼了十几年,也许许多年前,陛下只是把小主子当兄弟一般爱护,可是现在,却是作为身为帝王的他能为之倾其所有的爱人。
    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什么事儿能撼动陛下的心魄,只怕是非这位名动天下的云家小殿下莫属。
    吩咐膳房的小太监将两位主子的膳食备妥,全安回来时,孙敬正好请完脉。
    除了残留的些许余毒,因放毒血之故,皇帝陛下失血过多,身子犹虚,还需仔细调理上一段日子才能复原。但是好在没有其他大碍。
    陛下,这谷中毕竟简陋,微臣还是建议您回宫修养。
    玄湛略一沉吟,微微颔首。
    他们已经出宫两月,暑热已过,秋凉时节已至,且再过十日便是中秋,每年中秋都会设宴大宴群臣,也是时候回宫了。
    但是玄湛微微皱了皱眉,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他身为皇帝,自是不能久留宫外,可是这人儿对那重重宫苑很是排斥
    这些住在谷中的日子,他看得出来他心中的欣喜,也看到他日益舒展的眉头,他也知道,少了那重重宫苑的禁锢他很高兴,但是
    想到此处,玄湛忍不住紧了紧圈着怀中人儿的手臂,恸儿,过些日子便是秋狩,到时我们去南苑住上些日子可好?
    云恸正在因这人当着孙敬的面也紧揽着他不松而不着痕迹的挣扎,突闻他言,有些讶异,南苑秋狩?
    不是再说让他回宫修养吗?怎么突然又提到南苑秋狩了?
    恸儿?
    云恸,好。
    听到他竟难得应了声好,玄湛即便再自若,心中也是五味俱全。
    他到底..是怀念睁嵘驰骋,戎马倥偬的岁月吧。
    这样情意绵缠儿女情长的日子对他的血脉而言,到底是一种折损和磋磨。他不喜,也是情理之中..那咱们说定了,我还许诺了你一张熊皮褥子,到时定当奉上。
    云恸一怔,想起上次猎熊时,这人许下的话,再一想到太极殿中那张宽大的龙榻,莫名耳朵有些发红。
    玄湛垂眸,没有看到云倾微红的耳朵,目光落在他身上披着的披风上,其实除了熊皮褥子,他最想的是给他做一件他亲手猎的狐皮披风,这是他幼时许诺给他的,前两年猎的狐皮缝制好了一直没能给他送去,现在却是小了。
    用了些膳食,玄湛扶着云恸上了床榻,不知是放下了心中大石,还是靠在这熟悉的温热怀抱中,云恸几乎是沾着枕被就睡了过去,玄湛抱着他,借着幽幽的微亮烛火,静静的看着他一直到天际大亮。
    第113章 福分
    一番整顿忙碌,回宫已是两日之后了。
    踏进宫门时,看着那巍峨威严的宫宇楼阁,即便明知避无可避,云恸忍不住瑟缩微震。
    一路行进太极殿,进得殿中,看着殿中那熟悉的一桌一椅,却又莫名的生出一股熨帖的久违之感来。这座象征着尊贵的帝王寝殿,对暌违两月之久的他而言,带着一股子奇异的亲切。
    进了内殿,临窗的摇椅依然摆放在他最常坐的位置,只是比之临出宫前椅子上垫了一层薄薄的软垫,小几上摊开的书正是他昨日看到的书页,香浓的杏仁奶温热适宜,正适合入口,一碟他偏好的金黄色色泽的咸味点心。
    临窗的高几上摆着两盆开得正艳的金菊,被半开的窗外秋风一拂,微带苦意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殿堂,怡人心脾。
    秋高气爽,天色正好,透亮的光洒了满室,进宫门时的那点抑闷缓缓散去,云恸眼角眉梢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释然的舒缓眷意。
    见主子脸上没有异色,福全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尊贵的主子总算是有了点笑意方才御驾方一进宫门,大总管便谴了人来稟报,让阖宫上下都谨慎着些,切勿出任何差错,以免扰着小主子。
    大总管虽未明言,但是他也能猜到大总管为何会特意这般叮嘱,小主子不喜皇宫,此次在宫外住了这么久,这乍然回到宫中,只怕是会无所适从。
    玄湛的御驾方一进宫门,人都还没走到太极殿,就被闻讯赶来的王辅臣等一干人截住,说是前朝有急务,洗漱更衣都没来得及,就把皇帝给截走了。
    玄湛受伤的事儿因着关系重大,丝毫风声也没有漏,这会儿前朝有急务,他自然是要去处置的。
    想着他的伤,云恸本想阻拦,但是话到嘴边了,最后他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前朝的事儿,他本不愿过问,更何况以他如今的身份,只怕那人也是不愿让他过问的。
    因着两位主子要起驾回宫,福全早一日便被遣回了宫中打点,这会儿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伺候云恸梳洗更衣出来,微凉的杏仁奶已经温好了,不烫不热,正适合入口。
    主子,时辰不早了,大总管吩咐今日晚膳提前两刻钟,奴才给你备了些点心,您先用一些。
    秋阳渐渐西斜,并不晒人,云恸沐浴之后,穿了一件领袖口绣暗纹的月白直襟袍子,半湿的墨发披散开来,直坠腰际,如同锦缎一般。
    闻着杏仁的奶香,云恸只觉得腹中空空,早间从谷中出发,午间就在途中简单用了一些膳食,这会儿确实是饿了。
    他挽起半束头发用手中的发带松松系了,反身在摇椅上落座,福全机灵,见主子落座,忙将奶杯子奉上。
    闻着那沁人心脾的牛乳香,腹中饥饿更甚,他就着杯口喝了一大口,香浓的牛乳混上杏仁的醇香,让他眉眼间那唯一的一丝郁悒也消散了去,真有些饿了
    主子,您慢些,您腹中空空,吃得急了伤脾胃看着小主子这般急吞猛咽,福全慌忙劝慰,让他稍稍用得,慢些,膳房里还有,您慢些用。
    云恸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杏仁奶,空荡的腹中才舒适了一些。之前没觉着饿,这会儿才感觉饥肠辘辘。
    膳房里还有吗?
    有有听见主子询问,福全忙点头,奴才特意吩咐小栓子多备了一些,奴才这就给您取。
    福公公
    哎,奴才在。福全的脚刚挪了一步,听到云恸唤他,麻利儿的转了一圈,回挪了两步云恸侧头从打开的窗看出去,目光正好落在远处的议政殿,议政殿属于前朝三殿之一,枢密院和议政处就设立在议政殿,朝会之后,除了御书房,那人最常踏足的便是议政殿,召见朝臣、议政决策朝政大事一般都在那处。
    给议政殿也送一些过去。
    那人这两日身子欠安,余毒未清,膳食用得很少,今日赶路,似乎胃口更差了一些,方才离开御驾的时候,他脸色有些难看
    福全听着这吩咐,眨了眨眼睛,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脸上笑意一闪,连声应了,哎,奴才这就去吩咐!
    福全领了差,脚步匆匆的走了,云恸看着他疾步匆匆的模样,有些微微的懊恼,想要将人唤住,可是福全实在走得太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出了殿门。
    握着手中还带着余温的空奶杯子,云恸抿了抿唇瓣,眼中的懊恼半响不散,他这是做什么?那人身边全是尽心尽力的奴才,全安也是个心细的,断然不会照料不周的,他这般只怕是画蛇添足,无故多事。
    *
    哐当一声脆响,瓷杯跌落青砖之上,尖锐的脆响乍响,紧随而起的一声厉喝,满含惊慌失措,什什么!?
    外间伺候的宫女太监个个诧异非常的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性情温婉端庄,贵而不恃,谦而益光,德蕴温柔,堪为天下女子的典范,从未失过一国之母的仪态,今儿这是
    一同候在外间的大宫女狠狠瞪了两眼身旁的宫女太监,无声将人斥退,她有些担忧的望了望里间,听到里边儿忙不迭响起的声儿,她皱皱眉,悄声候在一旁。
    娘娘!噤声,您父亲一再叮嘱,此事半点风声也漏不得坐在下首的锦衣妇人大惊失色的左右张望,看到暖阁里的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只有皇后的贴身大宫女站在外间,她擦擦鬓角浸出的冷汗。
    母亲,您说陛下身边有人了?!皇后死死攥着手中锦帕,脸色死灰青白,艰难的启口好不容易才将那句话完整问出来。
    林方氏微微颔首,您父亲暗中查探了几个月,到前几日才有了些眉目她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眉峰微微蹙了蹙。
    母亲,您想说什么?看着母亲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皇后开口,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明知母亲那欲言又止的话对她而言绝非是好消息,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知晓那到底是何等聖耗秀儿
    林方氏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儿,心中一痛。
    皇后惨笑一声,无碍您说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
    您父亲说,那被陛下藏在太极殿的女人,前些日子小产了
    小产皇后张了张嘴,声儿都哑了,她'〖不了龙嗣?
    龙嗣?!
    龙嗣么?
    那冷心无情的帝王竟会允那女子怀上他的龙嗣那是何等恩宠?!
    林方氏看着女儿的反应,心疼难忍,走上前去,将女儿拉入怀中抱着轻轻拍了拍,秀儿别怕,那孩子没有保住,那女人受了这等天恩,定然是有福无份,而且不过是个没身份的狐媚子,你别往心里去,你还年轻,又是正宫皇后,将来的太子定然是你所出,你爹让将此事告诉你,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
    你爹让我告诉你,你身为正宫皇后,后宫之事乃归你统摄,一国之母该有的大度你要有,可是该有的气度威慑也要有,你要记着,你是皇帝的正妻,其他的女人大过天也不过是妾室而已。
    此话之意是她这个皇后也是时候立威了。
    皇后木木的摇了摇头,嗫嗫低喃。
    秀儿?
    母亲,您不懂您不懂
    秀儿,你
    皇后只是呐呐的重复着那句您不懂您不懂,这么多年,别人不知道,她又怎会不知,此事根本不是像父母亲所说的这般简单。
    那样冷心冷清的帝王,他会将女子放在那不允任何后宫中人踏足的太极殿,他会允那女子怀了他的龙嗣,又怎会是寻常人?那定然是他放在心中的人他放在心中的人,呵呵,只这一条,她这个所谓的正宫皇后却是一分一毫都比不上的。
    这宫中多少女人争着斗着,只是期许得到他一点点的怜惜,可是这么多年了,不论是新人还是旧人,谁得到过呢?谁也没有得到。
    她曾经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得到他的恩宠,哪怕只是一分一毫,可是现在,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个女人已经侵占了那天大的福分
    第114章 帝后懿旨
    看着门口晃头晃脑的小太监,全安瞅了瞅正在跟几位重臣商讨朝政要事的皇帝陛下,悄声从皇帝身边退了出来,快步出了殿门。
    大总管。
    全安看着门口的小太监,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压着声儿,连声惊问,小元宝?你怎么来了?可是小主子他
    小元宝原本就在太极殿伺候,他瞧他机灵,便将人拨给了福全,直接听候福全差遣。他在福全身边当差,除了伺候太极殿中的那位小主子,没旁的事儿,是断不会随意踏出太极殿来这议政殿的,所以一见着他,全安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以为是那位精贵的小主子出了事儿。
    小太监忙笑眯眯的摇头,将手中的雕花朱漆托盘往上抬了抬,眉梢眼角全是喜意,不是不是,小主子无碍,是福公公吩咐小的将这杏仁奶送来议政殿给陛下。说到这儿,他还故意停顿了一下。
    全安低头看向他手中的托盘,看着托盘上的杏仁奶,他微微皱了皱眉,陛下不喜甜食,小福子怎么会吩咐你将此物送来议政殿?福全在太极殿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没有近身伺候过陛下,但是如同这等小事儿,那小子的眼力劲儿断不至于没有啊。
    还这般特意吩咐送来议政殿?
    小元宝一乐,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福公公说,这是小主子亲自吩咐的,说是将这杏仁奶送来议政殿给陛下用些。
    什么?全安一听,乍地愕然,你说这是小主子亲自吩咐的?
    小元宝忙不迭的连连点头,福公公特地嘱咐小的,让小的一定给您稟报说这是小主子亲口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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