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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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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殿下小产时,陛下召集了整个太医署的太医前来诊治,也不知是因事发太过突然陛下心神大乱,还是思虑到以后皇嗣终有继,陛下并未刻意压制消息,由着朝野上下明明暗暗的传陛下多年禁情禁欲不近后宫诸人,突然在太极殿金屋藏娇,此消息一出,自是传得沸沸扬扬,至于后庭,明面儿上一派沉静,私下却不知是如何的暗潮汹涌。
    殿下没有回京,陛下这些年一直不咸不淡的平衡着前朝后宫,该装装样子的也不吝啬。
    只是今岁殿下回宫,陛下所有的心神都给心爱的妻子占据,对后宫那是连样子都不愿再装。如此这般,皇后要是还坐得住,倒是不该了,特别是今儿。
    怎么?她打算让人一直候到朕早朝?后庭之事他一向不管,那林氏也明白,况且他一旦安寝,除非是前朝之事,谁也不敢贸然惊动他的。
    这奴才也不知全安额上瞬间漫上一片冷汗,呐吶应道。
    见全安惊吓过度的模样,今儿龙心大悦的皇帝陛下倒是忍不住笑了,行了,朕没问你的过失,人又不是你让候在宫门的,你吓成这般做什么?
    听到主子的话,全安这才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回肚子里,瞧主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全安连声在心底念叨神佛保佑,擦擦额上的冷汗,全安又忍不住在心里笑,他今儿该谢的不应是神佛,该是龙榻上已然安寝的小主子才是。
    她愿意让人候就候着吧,只是吩咐下去,别惊扰了恸儿便是。
    如今恸儿与他心意相通,后庭的那群女人也不该留了,寻了时候,该遣的遣,该废的废,以免留在宫中惹小家伙心中不快。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全安对主子心中所想跟明镜儿似的,暗自也留了心。
    全安。当做就做,以免夜长梦多。
    奴才在。
    玄湛道,你替朕拟一道旨意,先将宫中分位低的宫妃遣散出宫,至于位份高的,除了德妃,其他该废的一律废除位份。
    全安一惊,这就动手了?
    可陛下,该以什么理由啊?后妃没有大过,降位废除这说不通啊,更别说陛下这一下几乎就要废除遣散整个后宫,这一道旨意一出,到时候还不知要引起朝野如何的震动。玄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全安瞬间闭紧嘴巴,他糊涂了。
    用什么理由还用得着朕教你?玄湛几乎要被自己这一向聪明机灵的大总管给气笑了,全安,朕记得你这脑子一向灵光,遣散个宫妃还需要朕亲自给你寻条理由?
    全安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他今儿这是高兴糊涂了,怎么净干些不着调的事儿?
    奴才知罪
    行了,朕知道你全大总管在这宫中心软厚道,这得罪人的差事你干着难受,旨意你自己去拟,理由朕给你想了。
    奴才谢陛下!全安一听,赶紧谢恩。
    主子让他自己去寻理由,可是这理由轻不得重不得,一个拿捏不好,前朝那些言官的折子能把主子的御案给埋了,到时候主子一怒,还有得他好果子吃?
    玄湛看着榻上安睡的人儿,淡淡吐出两个字,无子。
    民间尚有妇人七出之罪,无子可休,身为帝王后庭之妇,无子自是可以废除。
    早先宫中无一后妃有孕,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如今太极殿传出小产之事,那这无子这一条足以堵上整个朝野的嘴。
    全安听到主子这条理由,心中大石一落,忙应了,奴才遵旨。
    早先后妃无子,私下传扬是陛下之故,只因陛下龙威,谁也不敢摆在明面上来传,如今殿下小产,那些传言纷纷烟消云散,如今倒是成了废除后宫的绝佳理由!
    都下去吧,传至明日沐休。
    *
    将人遣出寝殿,玄湛看着榻上面色红润安睡的人儿,眉梢眼角的欣喜笑意压都压不住,苦盼多时,如今终于盼得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他高兴得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一生一世都不撒手!他坐在榻沿,仔细的瞧着榻上沉睡的人儿,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俯身亲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
    唇下温热细软的肌肤让他忍不住亲了又亲,要不是怕累坏他,他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的身子,再也不分开!
    说不出为什么这么喜他爱他,说不出为什么满心只能装下他,这世间除了他,他此生再也不会这般爱一个人,爱到可以连这江山和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恨不得这般时时刻刻都看着他,抱着他,让他此生都活在他的怀中!
    恸儿,恸儿啊
    欣喜又眷恋的唤着他,一遍又一遍,即使明知他睡着听不见,也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唤着他后宫的女人总说帝王薄情,为他的寡情伤透了心,要是见着帝王这般痴模样,不知该是如何的伤心。
    他不是薄情,他只是将他的情他的爱全部给了一人,再也分不出点滴给旁人。
    *
    书兰在宫门前整整候了一夜,天将明时,才见到全安,没等她高兴,仔细一看却没有帝王御驾。
    全公公,陛下
    全安见她真在宫门处候了一夜,顿时忍不住摇头,回去吧,陛下传旨,今日沐休。
    昨日十五,又是中秋,本应沐休,但奈何前朝事务太繁多,陛下便吩咐将沐休延后,没成想,昨夜小主子竟对陛下敞开心扉,主子一喜,直接定了今日沐休。
    那陛下他可在殿中?公公您帮奴婢通传一声书兰一听,急急说道。
    她昨夜奉皇后懿旨再次恭候圣驾,娘娘说势必要请见陛下,她见不到圣驾,不敢回宫,只得生生在此候了一夜,如若此般都无法见驾,那陛下传了旨意,今儿不见任何人。全安直接摇头。
    公公书兰大惊失色,还欲再言,却被全安拦下。
    姑姑去回皇后娘娘话吧,陛下今儿谁也不见,至于昨夜宫宴赏赐一事,陛下并无其他旨意。全安心里清楚,废后只是迟早的事儿,只是这皇后娘娘似乎还不明白,还揪着宫宴扫了颜面之事不放,如若她知晓昨夜陛下下的旨意,只怕就不愿这般揪着小事儿不放了。
    她该担心的就是,林氏出了废后,该如何面对整个林氏一族。
    大总管,可是
    身为皇后身边的一等大宫女,姑姑连这点分寸都没有?见她还不死心,全安也冷了脸,皇后一向识大体,看来只是一直没人触到她的底线罢了?
    书兰一惊,忙俯身双膝跪地,书兰知罪!
    全安摇摇头,咱家还赶着去传旨,姑姑自便。
    人就这般更深露重的站了一宿,他是不忍心的,可奈何自己不知分寸。
    全安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瘫在地上半响都爬不起来的书兰咬得牙齿咔咔作响。
    第131章 放下手中的羹勺,云恸无声的叹了叹气,抬眸,果然见那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无奈道,陛下,早膳要凉了。
    玄湛闻言,索性放下手中羹勺,转正微侧的身子,恸儿,你早些时候答应不唤陛下了的晨起时,这人儿张嘴就是陛下,他缠了他许久,磨得他终于改口,这一转眼的功夫,又反口了。
    闻言,云恸眼瞳微微一缩,莹白的耳缓缓浸染上了一层薄粉。
    这人难道要让他不分场合都唤那幼时惯用的称呼么?先不说他们现在的身份,他不是垂髫稚儿,他也不是舞勺年岁的少年,怎还能以旧时呢称相称呼?
    恸儿?
    云恸涩然。
    伸手越过碗碟,握住他他的手,玄湛郑重的道,我说了,对你我不是帝王也不是九五之尊,我只想做一个如同寻常人家的丈夫,出了太极殿我是皇帝,进了这太极殿,我只希望如同归家一般,希望这里不是恸儿你眼中帝王寝殿,只当做是咱们的家,如同寻常百姓家中的屋舍,回了家,我只是家中的丈夫,不是皇帝,也不是掌管天下的陛下。
    云恸张口欲言,却哑然失语,只作寻常百姓家的丈夫吗?
    恸儿,你知道吗?我只想做你的丈夫你的男人,而不是你的陛下。他从来不想做他的君,也不想让他做他的臣,从很久很久之前,他唯一想做的,就只是他的丈夫而已。
    这下,云恸是整个耳根都赤红一片。
    见他羞得脸儿都几乎埋进胸口里去了,玄湛蓦然失笑。
    小傻瓜,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我是你的男人。
    云恸几乎要大胆犯上伸手去捂他的嘴,让他别再说出这样羞人的话了。这殿中除了他们,还站了满屋子的奴才,这人竟将这些私密言语这般大刺刺的说出,身为帝王,又同为男子,他到底还有没有个禁忌?
    在他的意识中,这些话,理应是私密之言,这些日子以来,这人也从未将这些话当众宣之以口,可现在还当着满屋子的奴才,他却丝毫没有顾忌!
    朝以全安为首的一干人等使了使眼色,让他带着一干人退下,待人都离了殿中,他才伸手将人揽过,见殿中没了人,云恸到也没有挣扎,乖顺的让他将自己揽入怀中抱着。
    好了,好了,现在满屋的奴才都退下了,不害羞了?见他脖项脸庞都一片绯红,玄湛用额抵着他的额蹭了蹭,又亲了亲,笑道,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陛下羞意稍稍退却,却被那句母亲给弄得再次赤红了脸。
    伟大的皇帝陛下见着这突然因为一句话就羞红脸的小爱妻,顿时扶额,我的恸儿啊!
    这些日子他一直淡淡然然的,他也就以为性子沉稳肃然,不成想坦诚了心意,这小人儿竟会是这般害羞不已的模样,让他整颗心都忍不住为之震颤。
    云恸抿着唇,心境突变,他也不知面对这人他竟会这般又羞又甜!
    他活了十几年,竟不知人生还有如此体会!
    双手捧着他的脸,玄湛猛然覆上那柔软微白的唇,唇齿间依稀耳闻他那句喃呢,又唤陛下该罚
    他试着的让自己敞开心扉去接纳这种属于夫妻间的亲密,唇齿间的亲密相依因为释然变得美好,撇除心中那些下意识堆积的隔阂,肌肤相亲再也不是一种折磨。
    男人宽厚温热的掌捧着他的脸,唇舌亲密的抵着他的,云恸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松开拽着男人袍角的手,有些迟疑又有些笨拙抬起手,不知该将手扶着他的肩,还是学他一般捧着他的脸。
    退却淡然的外衣,他似乎重拾少年人应有的性情,不再那般老沉稳重安之若素,面对夫妻之间的亲密也不再漠然沉默无动于衷。
    玄湛简直爱极了他这会羞会恼的模样,这些年他背负的东西太重太多,生生将他幼时那般开朗调皮的性子压成了如今这沉稳持重的模样,他只愿坦诚了心意,能将他应有的性子养回来一些,别让他只是瞧着,都这般心疼。
    恋恋不舍分开时,云恸已然是面若桃花眼若潋滟,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隔着一层不算厚实的秋日衣衫,拿紧贴着他的身子紧绷一览无余,想要挣扎却又怕惹得他狂性大发,他明明昨夜还那么需索,这一早,怎么
    见他一副愕然的神色,皇帝陛下越发无奈了。
    扶着额,皇帝陛下几乎是晈着牙才吐出威胁,而不是直接将人办了,再看为夫就不忍了他好不容易盼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这一日,可不想因为夫妻闺房之事将他惹恼,但是看着他这小模样,他实在忍得有些辛苦。
    云恸豁然撇开脸,落在男人怀中的身子抑制不住的细颤,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赤红,连鬓角处都是。
    看着他的模样,玄湛觉得,他根本就是疯了,才这般自作孽定了在他们相互坦诚心意的次日沐休,如若他此刻在前朝,哪里会这般难熬?
    早膳之后,皇帝陛下领着人在后苑转了转。
    相较于政务繁忙的皇帝陛下固定在午后的弓马骑射,常年在军中的云恸习惯的是一早练功都是长久养成的习惯,又都是自律之人,轻易不会更改习性。
    两人心意相通,皇帝又难得沐休,自是不愿在这闲暇之日去揽上一堆的政事,云恸要前往含章殿练功,皇帝陛下二话不说就跟着前往。
    行军打仗之人,强身健体之人自是不能相比,云恸擅长使长枪,但是却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上了战场,衬手的是自己惯常所用的武器,但是紧急情形下,为保性名,却是什么都能使得动的。
    相比领军打仗的云恸,身为帝王的玄湛,更多的是养尊处优,他的文韬武略和博大心性天下难寻其二,身份已然决定了各自超然于上的领域。
    云恸甚至也这般以为,但是看着对面那跟着他一再变换手中武器的皇帝,他眼中的惊异越来越大。
    身为云家人,他的血脉注定了他的非同一般,他的身手是德叔和罗将军亲手所教,但他却早已青出一蓝胜一蓝,上次在雍州,他以有孕之身,都能那般轻而易举将云图三皇子贴身的一干精锐斩杀于手下,并生擒那狂妄自大的云图皇子。
    可以狂妄的说,以他的身手,只怕是难逢敌手。
    所以看着这与他对阵百来招都还毫无落败之像的皇帝,他自是惊讶不已。
    见他手持长剑对阵竟还分神,玄湛刺出的长剑微微一斜,偏过他肩侧,剑气所过之处,衣衫被撕开了些微的口子,反手一送,左手一推,将长剑推出钉入他身后的殿中大柱。
    怎么了?对阵怎还分神?卸下他手中长剑,玄湛仔细将他额际的汗擦干,是不是累了?昨夜沐浴时睡得迷迷糊糊还知道说身子不适,这一睁眼又自己忍着。
    一晃神的功夫,前一刻还在对阵后一刻就被这人揽在怀中了,云恸顿时有些懵。
    见他一脸的迷糊,玄湛忍不住失笑,你这迷糊的模样,到底是如何镇压西北那些兵宿子的?据我所知,大胤这么多个边关大营,就西北那群兵痛子最不安生最能折腾。这么一个矜娇贵气的人儿,身为云王世子,西北又是云家根基之处,他是云家最后的血脉,却不会因他是最后的血脉而被那群忠于云家的铁血之人轻易认主,可是他小小年纪便承继家主,统领云氏一族,这样一个矜贵的世家公子一般的人儿,却横行西北,连罗毅都要弯腰叫一声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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