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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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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喘了几口气,将粗重的呼吸吐纳压了压,云恸才摇头,他们都是一群铁血男儿,只要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同他们能以命相交,谈何镇压?
    都说西北将领不好当,西北兵不好带,其实只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误传而已。
    怎么喘得这样急?怀中的人儿半响都平复不下去的喘息,让玄湛忍不住皱眉,将人打横抱起,送至一旁的软塌,他眉眼处满是焦急,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昨日孙敬才来请了平安脉,明知他身子一切安康,可是他心里却仍然止不住的担心,应是知晓他能孕子一事之后,他便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生怕他有一丝半点的不适,毕竟他情形特殊不必旁人。
    云恸有些涩然,他身子到底有何不适,这人明明比谁都清楚是何故,却偏偏一有半点风吹草动便急得分寸大失。
    无碍
    真的无碍?玄湛犹不放心,这半响他连一滴汗都没出,可这人儿满头大汗不说,还喘得这样急,半响都无法平复。
    云恸眼神有些飘忽游离,不知该如何与这人说。
    恸儿?!
    云恸垂着头,忍了半响才拉过他的手扶上他那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细若蚊呐的低语了一声,这里有些酸软不止腰,他整个身子都酸软不堪,勉强能跟他对阵不落下风已是难得,偏偏这人却不喘不累,跟没事儿人一般。
    即使没有听清这人儿说的是什么,他拉着他手扶上之处已然清楚明白,他松了一口气,用下巴蹭蹭他的额,笑道,小傻瓜,身子不适怎么不跟阿湛哥哥说,还勉强练功?
    我没事云恸嗫呢低语。
    他无病无痛,哪里有事?
    玄湛失笑,直接将人抱起身,身子不适就不练功了,明日好些再来,咱们去沐休梳洗。
    陛下
    嗯?
    云恸缩缩脖子,不出声了,
    皇帝陛下哼了一声,直接抱着人前往后殿沐浴。
    □作者闲话:写久了虐,怎么写到甜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呢?好晕
    第132章 南苑秋祢?云恸眼中雀喜一跃而起,手中标记注解的小笔都尚未搁下,人便从书案后起了身。
    但一想到前朝事务的繁重,满心的欣喜微微缓了缓,可是朝中事务繁多,而且这般突然匆忙,安排只怕不能妥善中秋沐休一日,紧接着两日,这人都忙到掌灯时分才堪堪回宫,这个时候去往南苑,是否有些不妥?
    他听全安提过两次,说往年南苑秋祢都是因朝政繁忙免了的,今岁较之以往的忙碌,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况且帝王出行,非同小可,不是三言两语说走就能成行的。这其中需要安排的事宜,只怕是短时之内无法妥善。
    玄湛失笑,将他手中小笔取下,接过福全递上的温热湿巾将他手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墨汁擦拭干净。
    到底是常年行军打仗的,心思一下就转到紧要的关键上了,不过刮刮他挺直的鼻梁,玄湛有些心疼,摸摸他泛凉的小脸儿和双手,将人揽入怀中,这些事儿自有全安去安排,你只需好好计划一下出行便是,南苑有猎宫,还有一处温泉,这一趟让孙敬将所需之物全数备齐,去行猎是其次,主要还是好好疗养一下你的身子。这才刚刚入秋,你这手脚就开始凉,入了冬可怎么熬?
    刚刚回京时正值寒冬,睡至半夜,他的脚手都是凉的,这一年又是几番折腾,今岁这冬,他只怕会更加苦不堪言。以往在西北那苦寒之地,也不知这小东西是如何熬过来的。
    如今回了他的身边,他断然是不舍让他受这苦楚。
    望了望窗外飘飘忽忽的绵绵秋雨,云恸忍不住失笑,无碍,不冷,今儿下雨有些微凉,我添加衣物了。
    晨起时,这人不小心将他闹醒,在榻间缠着他小闹了片刻,全安进殿来唤他起身,说今儿外间降了些小雨,这人就絮絮叨叨让福全给他添上稍稍厚实些的衣衫鞋袜,殿中要注意保暖又要注意通风,更是将早膳中微带凉性的膳食全部剔除,还让福全一早就宣了孙敬前来,来来回回折腾一两个时辰才罢休。
    而且听说甫一下朝就急急召见了孙敬前去回话。
    似乎有记忆以来,他一直是畏寒的,德叔说,刚去西北的那两年,他身子完全受不住,病得床榻都不能下,后来实在没法子,一到十月,他都是跟罗将军悄悄把他送往滇西,直到翻春才有将他接回。后来大了一些,体魄强健了一些,便没有再去,只是慢慢让他熬着,熬到后来,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只是一入秋,手脚就凉,他瞒着连德叔都没有说,他大了德叔也不好再像幼时那般近他身,才没有被发觉,不成想,回了京,到叫这人这般挂心
    一场秋雨一场寒,得仔细些。玄湛嗔怪的作势瞪了瞪眼,孙敬说你又有一些肺燥,眼睛是不是有些不适却瞒着我?
    没有。这人做了帝王,将帝王心术学得出神入化,现在是直接将这些用来盯他,他身处这太极殿,里里外外都是他的耳目,不谈其他,只他身子这一条,不管细微末节,点滴都瞒不过他。
    他肺燥还是之前他初回京在王府这人派孙敬前来请脉时知晓的,可是现在一听孙敬说他有些许的肺燥,立刻就联想到他的眼不适,孙敬都没未发现,他自己也只是晨起时有些许的不适,并无影响,这人却很是上心
    以前他只以为这人身为帝王,惯常对举足轻重的臣子都事事留心心思缜密,现在才明了,对他的事无巨细都仔仔细细留意,并非是他所想的那般帝王对臣子的帝王之术,他这般只是因为他爱他疼他。
    当真没有?
    尽管他言之凿凿,但玄湛却是不信的。但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他这眼睛不适到何种程度,见他一切如常,他也拿不准他到底如何。
    嗯,别担心,如若真有不适,我定不瞒着。见他疑心重重,云恸只得一再保证,南苑秋祢之事,朝中那些大臣可有异议?
    闷在宫中这些日子,他到底是向往那些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岁月,那是他为之半生征踏的属于血脉的荣耀和骄傲!
    他生就属于战场和铁蹄,如若这人是他宿命,那战场就是他命之归宿!
    玄湛定定望着怀中的人儿,目不相错。
    怎么了?见他这般,云恸下意识的摸摸脸,我脸上也染上墨汁了么?他方才整理了小半个时辰的兵书,是有些投入,衣袍和手上都不小心染上了些许的墨,倒是没注意是否染到脸上去了。
    玄湛摇摇头,我真想看看,我的恸儿在战场上是何等的运筹帷幄意气风发!
    云恸闻言,微微一笑,笑意见满是说不出的傲然和从容,这是我的血脉的天职。云家人本就是为守护而生,要守要护,自然是要征战杀伐!
    想要无坚不摧的征战四海,自是要有运筹帷幄的本事,否则谈何无往不利?
    玄湛只是笑,守护大胤这万里江山,是云家人的天职,可是他却从来都不愿他双手染血,半生征伐。
    在对这个小东西的事情上,他永远都是这般矛盾,明知他为征伐而生,他最为之自豪的便是他的血脉带给他的荣耀,可是他却想要护着他一生顺遂安定,没有征战也没有杀戮,安安然然的过这一生,免他忧免他苦。
    我已经下了旨,十日之后出发,移驾南苑,这几日你就听孙敬的,好生养着就行,其他的事情全安和福全知道该如何打点。话题刚起,他却不愿再在其上纠缠不休,转而说起南苑之行,突然想到什么,他侧头笑眯眯的道,此次行猎,允云德随伺左右。
    果然,这人儿一听,眼眸顿时一亮,还未来得及高兴,突然想起人已经叫他打发去往雍州协助云九了。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德叔进宫时,我打发他去雍州帮衬九叔了。
    玄湛略一沉吟,那是召他回京还是另做安排?
    难得出宫,虽说主要是替他疗养身子,但是到底是行猎,他也不愿拘着他,让他去松泛松泛筋骨也是好事。
    既是因他成行,自不能让他扫兴。
    一旦入冬,他只怕整个冬日都要拘在太极殿,如若有了身子,更是直接要拘上十个月,到时还不知他要如何耐得住性子安安分分的养胎了。
    略一想,便打消了召德叔回京的想法,不了,眼看着就要入冬了,雍州的百姓还未安置妥当,德叔在九叔身边,怎么也能帮上一把,我左右是闲人一个,何必耽误治灾大事。
    别担心,昨日云九才呈了折子上来,雍州之事已逐渐安置妥善,定不会叫无辜百姓受灾之际还受严寒之苦。安抚的拍拍他的背,玄湛笑道,如若不然,我也不能安心去往南苑。
    云恸颔首,清楚这人到底不是昏聩的君王,如若雍州之事悬而未定,事无妥当,他只怕也无心思去往南苑。
    那云图皇子说起雍州,云恸心中的介怀就犹如鲠在喉。
    他恐怕此生都无法释怀,他在雍州丟了一个孩子即便他是用这个孩子,换了全城百姓的性命,现在想来,无论当时他如何震惊,如何难以置信,可若他安稳在他腹中,他到底是不舍他的,无论多艰难,到最后他都应会留下他。
    可是,他却来去那般匆忙
    玄湛温柔纟遣绪的眼中豁然杀意四溅,此事我会处理,恸儿你无需多想。
    云恸知道,这人是记仇的。
    从事发到如今,几个月了,那被生擒的云图皇子至今毫无半点消息,他就知道,这人只怕是要先在那直接作孽之人身上讨个够本,然后再拿云图开刀,可是他的滔天之怒能这般平淡无波的埋上几个月,他简直难以想象,到最后这人到底要报复到何种程度,才能以消他的丧子之痛..当时他因孕子之事震惊得无以复加,却又在那样的时候失去了孩子,整个人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根本无从顾忌那些不相干之人,如今想起那罪魁祸首,心中依然恨意难消,这人却是从一开始就镇定冷静,只怕事发当时,将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
    他方才想完,玄湛便悠悠开口,语气淡然,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是这远远难消朕心头之恨
    可是那越是淡然越是令人战栗的话语出自一个皇帝之后,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朕的丧子之痛,云图王也该同享才是。
    果然..云恸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他到底也是有仇必报之人,这人想要报复便报复吧。
    失去那个孩子,他们心底的伤痛都太深,甚至不能碰触,既然伤痛到不能碰触,那么总要有个发泄的途径,否则,只怕经此一生,对那个孩子,他们都不能释怀
    □作者闲话:恢复第一步,先把这该死的拖延症给治疗好了再说!!!!!!!!!!!!!
    第133章 秋已转凉,绵绵秋雨携着秋风一扫,整个天地都陡然肃杀,不过两三日光景,满园子的墨绿就已见衰败之色,湖山洞石初现秋日萧瑟,除了那浓郁的桂香和怒放的菊花还诉说着他充沛的生命力。
    对常年困在后庭深苑这方寸间的女人而言,这不是一个令人心意舒展的好时节,因为孤单因为寂寞,因为这漫漫岁月和长夜,熬得她们心力交瘁,熬得她们从憧憬的豆蔻成了悲春伤秋的深宫怨妇。
    帝王性子冷清,一向不睦后宫,无爱亦无宠,争夺都无从而起,因为她们甚至都没有可争夺的人或物,只是寂寂寥寥的在这深宫中熬着,至于熬什么,她们自己也不知晓。
    可两日前那道圣旨,如天崩地裂的惊雷一般,震惊颠覆了整个静若止水的后庭。
    皇帝下旨废黜宫妃,按说这么大的事儿,前朝早已得到消息,除了贤妃的父亲人微言轻又远在豫州,淑妃和良妃的父亲皆为京官,且具为功勋世家,爵位在身的高门,并非是说不上话的小门小户,可是皇帝旨意已下两日,却诡异的纷纷寂静无声,甚至连内眷都无半点走动,更遑论递牌子进宫了!
    王辅臣是天子门生,对于皇帝陛下的决定向来是眼观鼻鼻观心,牵扯到了皇帝陛下的家务事更是谨言慎行,以他马首是瞻的六部都是些心如明镜的,身为外臣家族又没有亲眷入宫,以这些年皇帝陛下对后宫的冷淡,皇帝陛下后宫这趟浑水,他们自是不敢去沾的。
    他们已然位居人臣,再贪那滔天的富贵,只会得不偿失,当今圣上心思太深,想要涉及左右他身前身后事,他们没那个本事。既然没本事,那还是安分一些的好。做一个让皇帝倚重的肱股之臣比一个靠女人铺路的权臣,可稳当踏实多了。
    那位极人臣的张相也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至于当了让这些肱骨之臣脑清目明的例子的张青榆,却更是战战兢兢,对于皇帝陛下的这道旨意,半句谏言都不敢说,只因皇帝下旨废了四妃中的三妃,却独留德妃,他不知这是何意,也不敢贸然揣测,因他自作聪明的惨痛教训的那把利刃现在还悬在他头顶,到底会在哪一天落下还尚不知晓,如何还敢在这个关头当了那出头的椽子?
    至于身为国丈的太傅林启瑞,也一反常态,对于皇帝废黜后妃的旨意保持默然,但他的心思多少也能揣测,皇帝结发的正宫皇后是他嫡女,废黜后妃对林家对皇后而言,都不是坏事,至于皇帝为何突然这般大肆废黜后宫,他只需静观其变。
    同样作为历经三朝的老狐狸,他比谁都深谙,大胤玄氏一族出情种,可是再深再重的儿女之情,也比不过江山来得重,当年的成帝那般钟情于皇贵妃,皇后不是依然稳坐后位直至皇贵妃身死依然没能撼动她分毫,甚至继任的景帝也非出自她所出么?还有那让景帝至死都深藏于身后的那个女人,不是同样只得宠不得恩,最后即便殉葬也没得半点名分甚至不为人知么?
    身为皇帝的女人,一切恩宠情分都是过眼云烟,权势地位才是实实在在的。
    大胤开国立朝至今,无论那些女子得了帝王多少恩宠,可是至今却从未因宠而废过一个皇后,后宫少了那些繁冗的后妃,皇后才能安安心心的稳坐后位,孕育嫡子,是好事儿。
    相比前朝这诡异的静默,后庭却完全是另一个模样,如同被煮沸了水,彻底乱了套。
    先不论那些即将被遣散出宫的妃嫔,相较于林启瑞的淡然,皇后却完全慌了神,从圣旨下达时起,她先后几次派人前往太极殿请见,可派去的人连太极殿的宫门就没能踏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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