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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九皇叔(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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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脑子迂腐了?元莞好笑,想起她软弱的性子,能说出这些话很正常。
    周暨被她小瞧,羞得脸色发白,理直气壮道:我哪里是迂腐,那是皇帝。莫要忘了,我、我曾经还是你的皇夫
    你倒提醒我了。元莞落寞地回了一句,想起周暨做皇夫之际,她好像确实就是动不动欺负她。
    周暨当真是不会反抗,最多哭一通。
    可不是,你想想你二人在一起不仅见不得光,你还得受气,多不好。周暨气鼓鼓地开口,一双眼睛如同泛着光的黑曜石,紧紧地注视着元莞,心疼地又添一句:她欺负你多了,就会理所当然。
    元莞随着她的话想了想,好像欺负元乔多了,确实理所当然,毫无愧疚之意。
    她沉吟不语,周暨只当自己说中了,试探道:陛下可会给你名分?
    名分她想起皇后一事来,心中怄得更加厉害,索性道:没有。
    那你惨了,陛下是真喜欢你吗?周暨惊讶一声,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忙握住自己的嘴巴,不安地向周遭看了一眼。
    幸好将士都在操练,无人注意她们。
    元莞点了点头:喜欢。
    经历这么多事,她是不会怀疑元乔的喜欢,易军、中书改革等这么多事,随便说一件都是一件大事,若再猜疑,她便是傻子了。
    她道喜欢,周暨就不再问,本着劝和不劝离的道理,安慰道:那你就多让着她些,皇帝都是很霸道的。
    越说越不对,元莞拍了她脑袋:只有我欺负她的份,没有她欺负我的道理。
    周暨被她打得脑袋发晕,晕乎一阵才道:以下犯上的事,不能做的。
    帐内的苏英闻讯而来,见周暨捂着脑袋就皱了皱眉,几步走近后,就听到方才的话:什么以下犯上。
    贸然出声,两人都是一惊,尤其是周暨,吓得跳了起来,她瞅了一眼元莞后,走到苏英一旁,没说什么。
    大方承认倒好,这么一遮掩就感觉出不对来,苏英狐疑,元莞不想她误会,主动解释:她道对陛下不敬就是以下犯上。
    这倒是真的。苏英附和一句,依旧有些不信这番话。
    元莞不想介于两人之间的事来,寒暄几句就回去了。
    苏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得空看着周暨:小侯爷有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那是元莞的事,不能随便说。周暨摆手,元莞如今还没有得到名分,她不能戳破这件事,会有大.麻烦的。
    她闭紧嘴巴更让苏英起疑,在外不好多说,直接拉着她去营帐: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周暨觉得哪里不对,比不过阿英的力气,只得被拽进营帐内。
    那厢走回去的元莞在帐外徘徊一阵,步履反复一地的灰尘,周暨的话不无道理,是不是欺负的次数多了,就是理所当然?
    想了想,她不过是逗弄元乔罢了,并未真的欺负,何况惯来都是点到即止,衣裳都没脱。
    安慰好自己后,才掀开帐帘,底气十足地走进去。
    她二人住在一起,元乔晓得负气离开的人没有地方可去,见她去而复返也没有在意,抬首看她一眼,笑道:想通了?
    想什么?元莞一怔,这才想起赌约的事来,张了张嘴巴,没有出声,轻轻哼了一声,郁闷地坐在一侧。
    元乔无奈,你自己不遵从赌约,还很有道理?
    我我还没有输,若是元清好生回临安,我才是输了。元莞坚持己见,也不信元清心思正派。
    元乔不与她争:随你,等着临安来信便是。
    ****
    等了两日后,陆连枝的信来了,将城内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苏英将信转交给陛下,一侧的周暨觑了陛下一眼,没敢出声。
    账内的元莞盯着古怪的两人,唇角弯了弯,可见周暨是经常受到欺负的人,且不晓得还击。
    四人各怀心思,元乔将信看完了,将周暨两人屏退,同元莞开口:症结出现在隆安郡王妃处,她与父亲鼓吹城防军副指挥使谋逆,可副指挥使没有同意,道是关闭城门防止逆党跑了。
    隆安郡王历来不涉党争,脏水泼给他,也有人会信吗?元莞道。
    元乔叹息:信与不信,人证物证都有,只有等回城才知晓具体细节。
    不管如何,这位副指挥使怕是不能用了,陛下借机贬出城吧。元莞建议,无论主谋是不是隆安郡王夫妇,副指挥使都不能独善其身。
    元乔点头,将信置于一侧,晚些时候再让人还给苏英。
    一行人等了几日后,苏闻来信,皇帝銮驾回城,等了这么多日,已然等不及了。皇帝染恙不见众人,苏闻将事情安排得很好,也无人怀疑。
    他们回城,元乔自然也要先行离开,将江南东路军依旧留在此处,让周暨补了修缮堤坝的奏疏,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事情有惊无险后,一行人离开营地。
    回去需两三日的时间,为赶时间,弃车骑马,风尘仆仆地赶回临安城。
    她们骑马走得快,届时苏闻还未来,赵原在城外等候皇帝。
    赵原一直没有露面,等着城内逆党出现,可直到今日,除去脑子分不清局势的隆安郡王外,没有出现旁人。
    此局可算是被豫王元清的出现打破,皇帝一无所获,还赔上了元意欢。
    元莞损失更加严重,赌局输了,面对元乔都低了一等。
    接到皇帝后,转去城外别院暂时休息,赵原手中带着上官彧的手书,事情写的一清二楚,隆安郡王被拿下后,投入天牢。
    元乔细细问了几句:副指挥使还掌控着城防军?
    那倒未曾,臣的人都只是面上听他的。赵原出声,他不过是设了一局,瓮中捉鳖罢了。
    隆安郡王先不去审问,另外副指挥使先放着,免得让你陷入困境。元乔吩咐道,赵原既然受伤了,就让他继续伤着,有心人也无法牵扯到他。
    赵原应道:臣知晓,另外豫王处有些古怪,他去劝服副指挥使时无人在场,无人知晓他二人说了些什么。
    关门说的?元莞打起精神,扫了元乔一眼。
    元乔晓得她的心思也不好说什么,顺着她的话:豫王去中书是当着很多人面,怎地去见副指挥使就变了?
    这也是臣好奇之地。赵原回道。说不通道理的事,他不好再开口。
    他谨慎,元乔也没有追问,眼看着时辰不早,吩咐他回城去接手城防军。
    赵原离开后,元莞开始絮絮叨叨:你看赵原都觉得不对,元清必是有鬼,赌约不能算我输,且再等等。
    你说元清回城,赌约就结束,怎地又等等,出尔反尔可不行。元乔不答应,旁的事情就算了,赌约之事断然不行。
    她难得拒绝,又是满面肃然,元莞被她一看就顿时失去底气了,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就不好说话了。
    元莞自己没理,也不胡搅蛮缠,坐在一侧不肯再说话了。
    活脱脱一个输不起的街边流氓。
    元乔也不去哄她,只要稍微一松口,她立刻就站起了,不能退让。
    别院清幽,草木香气浓厚,坐在屋内都可闻到,天色黑了之后,明月挂于树梢之上,银钩般的光色淡淡撒入庭院里,似雨后积水般发着光亮。
    用过晚膳后,元莞坐在庭院下赏月,手旁多了一壶酒,对着明月自斟自饮。
    她心中放不下赌约的事,多了些憋闷,可赌约是自己提的,也没有脸面去反悔,唯有自己憋屈着。
    酒过三杯之后,元乔缓步出来,见到月下倩影,笑了笑,道:你这是喝闷酒?
    你来了就不是喝闷酒,陛下要饮一杯吗?元莞道,桌上只一只酒盏,顺手就将自己喝过的递给她。
    酒盏上沾染着元莞的气息,元乔不去接,吩咐人去取新的来,元莞睨她一眼,自己将盏中剩下的酒喝尽了,而后不善地看着她:周暨道我欺负你,就是以下犯上。
    莫名提起周暨,话意就有些远了,元乔在她身侧坐下:你醉了吗?
    没有,你看才几杯。元莞晃了晃手中的酒盏,觉得疲惫,就靠着元乔的肩,扬首看着月亮:那个很圆。
    嗯,也很明亮。元乔迎合她,将她手中的酒盏夺了过来,倒了一杯后,置于鼻尖闻了闻:酒味醇厚,你怎地喝这么烈的酒?
    她们给拿的,不晓得。元莞酒劲上头了,见到满满一杯酒后开心一笑,接过就喝了,复又递给元乔:还要。
    迷蒙的视线从月间滑落,兜兜转转一番后落在元乔身上,她端正地坐好身子,这般近距离地面对面,让她视线无处安放,挣扎一番后,落在元乔的面上。
    月下清冷的人被银辉镀上冷意,似神女不染纤尘,如水中白莲不可亵玩,可她偏偏想要去碰。
    元乔的到来,让她的视线更加灼热一分,本就不是克制之人,伸手搂住元乔的脖子,碰上她的唇角。
    庭院内还有婢女,元乔惊得恍惚,想而未想就将人推开,元莞不想她会拒绝,推得踉跄一下,摔下座椅。
    手心擦到石子,疼得她一个激灵,微薄的酒意登时散去。
    元乔脑海里一片空白,婢女先她一步将元莞扶坐起来,忐忑地退了下去。
    元莞怔怔地盯着自己擦破皮的手心,半晌没有言语,不知是疼还是酒意作祟,眼眶红了些许。
    庭院里顿时寂静下来,元乔后知后觉地查看她的手,道:疼不疼?
    她扫了一眼庭院里干站着不动的婢女:去取水和药来。
    元莞低头不语,她后悔不已,领着人就回屋。
    我方才不晓得你没有注意,下次不会了。
    轻声细语的保证在屋内响起,元乔见她还是不说话,只得先查看她的手。石子坚硬,蹭破了皮,渗出红色血痕。
    别院不比宫里都是鹅卵石,石子都带着菱角,轻轻一碰,皮就破了。
    元莞恍惚一阵后,抬首怔怔地看着元乔。
    元乔抵不住她的视线,率先败下阵来,又恐她胡搅蛮缠,趁着宫人取水未来,先亲了亲她的唇角当作赔礼。
    唇角上漾过一阵冰冷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涟漪未起。
    元莞嫌弃道:陛下可真敷衍。
    看来手不疼了。元乔见她恢复常态,就放下心来,恰好婢女送来热水,亲密的动作就此顿了下来。
    婢女拧干帕子想要给元莞擦拭伤处,元莞将手背在手心,目光落在元乔身上。
    意思很明显了,想要罪魁祸首来擦、上药。
    元乔理屈,屏退婢女,以帕子轻轻将伤口周遭的灰尘擦去,又叮嘱道:醉酒误事,可晓得了。
    哪里是醉酒误事,分明是陛下太过心狠,说推就推,都不提前说一声。元莞嘶嘶了两声,彻底感觉到疼了。
    喊疼的声音让元乔到口的话咽回肚子里,只好耐心道:你有理。
    擦拭后,以指尖挑了些药膏抹在伤处,元莞疼得抽了抽手,元乔睨她:之前手臂伤了都听不见你喊疼,今日就擦破皮怎地这么疼。
    元莞不屑:疼也是要看情况的,之前没人心疼我,喊了也没有用,还会遭人白眼。
    你有理。元乔重复说了一句,想起之前确实如此,就算喊疼刘氏也不会理会。
    上过药后,元莞就彻底醒了,半搂住元乔:我记住方才的事了。
    元乔不敢再推开她了,好笑道:这有甚好记的,手臂的伤都不记,记这做甚?
    手臂的伤是我咎由自取,这次是你害的,自然记着。元莞振振有词,眼中夹杂着淡淡得意,白日里的愁绪也跟着不见了。
    记着、记着,给你一本账簿,从头至尾地记着。元乔无奈应之,吩咐婢女去准备热水沐浴。
    元莞不知悔悟,还点了点头:陛下有此醒悟,也是好事。
    莫要贫嘴,去沐浴。元乔懒得再听她的胡话,再说下去又该不正经了。
    手伤了元莞蹙眉,看着伤到的右手,顿觉头疼,想起什么事来又是一惊,元乔淡笑:我帮你沐浴?
    不要,我都未曾看过你的,你怎可看我的。元莞顿时感觉吃亏,起身乖乖去沐浴,免得被人有机可乘。
    元乔摇首,她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想来也是,从小被当作皇帝来教养,性子免不得霸道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元乔看着她长大,知晓她本性是好的。以前辅佐之际,就觉得她的性子并非骄奢,与同龄人相比是好的,如今相处多了,虽说嘴巴坏了些,爱逗弄人,可心底依旧善良。
    元莞匆匆沐浴,落霞不在,就不喜旁人近前,少不得弄湿了新换的衣服,湿透后黏在身上。
    元乔瞧见后少不得蹙眉,拉着她近前,道:都湿透了,换一身。
    湿透的衣裳几乎紧紧贴着肌肤,纤细的身材带着独有的魅力,元乔刚碰上元莞的肩膀就感觉哪里不对,迅速收了回来,不自觉地移开眼睛。
    元莞恰好低头看着伤处,错过她眼中的旖.旎,道:换一身。
    婢女取来干净的衣物,就守礼地退了出去。
    元乔摸了摸柔软的衣料后,伸手欲替眼前人脱下湿透的内衣,不想伸手摸空,元莞不肯:我自己来,你出去待会。
    还是这么爱计较,元乔拿她没办法,道:你确定吗?
    确定。元莞指着门口道。
    元乔忧愁地看她一眼,戳了戳她的鼻尖:你当人人像你这般不正经吗?
    我很正经,至少陛下眼盲那次,我都捂住眼睛的,最后就看到到后背罢了,就是有些可惜了,早知今日,我就该睁大眼睛多看些,免得吃亏
    话没有说完,元乔落荒而逃,将屋门关上,元莞弯弯唇角,就晓得她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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