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解散后我爆红了——油盐不进(79)

    我感觉外面那些报道都是假的，今天吃饭的时候徐影后和孙影后聊得特别开心，看上去完全没有不和的样子。
    叶韵之听他说着今天的见闻，等他停下来，才微微拧眉：下午晕车了怎么没跟我说？
    时乐一怔，他怎么知道的？肯定是赵辉说漏了嘴，面对叶韵之关切的眼神，时乐摇摇头：就晕了一会，现在已经没事了。
    再说了，晕车而已，他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叶韵之已经洗漱过了，时乐挂断电话后他直接躺了下去，脑袋旁边就是时乐换下来的毛衣，触感柔软，只是没了穿在身上时沾染的温度。
    明明才走了不到一天，就好像连空气都变了。
    时乐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在黑暗中盯着顶上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伸出被窝的手又缩了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还是抓起床头的手机，试探性地发了一个消息过去。
    【睡了吗？】
    回答他的是在寂静中显得有些刺耳的铃声，时乐笑了，接通电话，叶韵之的声音在他耳朵旁边响起：睡吧，我在。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心头的那些惶惶一下就散了。
    醒来的时候通话还在继续，就是手机烫得跟下一秒就要炸了似的，恰逢赵辉过来敲门，时乐匆匆对着电话说了句早上好就挂了电话。
    【有什么电话说。】
    王特助打了满满一框字，刚要结尾按下发送，就看见屏幕上弹出来这样一句话，他只得把打好的内容全部删除，换成两个好的。
    不知道刚才是谁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让发微信文字消息的。
    人都到齐了吧？卫导坐在长桌的尽头，时乐坐在放了郑渊名牌的位置上，环顾了一圈，猜测这个安排是根据角色戏份和关系排的。
    编剧坐在长桌的另一头，做好随时根据剧情需要改戏的准备。
    座位都是满的，最迟的那个也在五分钟以前入座，早上九点整，《丰年》剧本围读会，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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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减肥餐
    有卫导这个金字招牌在，《丰年》的投资拉得毫不费劲，为了提高大家的生活质量，生活制片特地请了星级酒店的大厨来给他们做饭。
    等饰演老太君的于敏说完最后一句，卫导抬抬手，表示今天上午的部分到此结束。
    众人鱼贯而出前往临时充作餐厅的大堂，时乐走在最后面，临门一脚往左拐向了大门，外头赵辉手里提着个饭盒正等着他。
    你先去吃饭吧，我闻着厨房今天中午做了红烧肉，晚点凉了。时乐抽抽鼻子，把饭盒拿过来，走得飞快，没给赵辉反应的时间。
    清楚知道饭盒里装了什么的赵辉看着时乐背影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但不过两秒，就抵不住红烧肉的诱惑小跑进了后厨。
    回到房间的时乐打开饭盒，白灼鸡胸和碧绿的蔬菜沙拉勾不起人的任何食欲。酒店大厨擅长的菜式数不胜数，往夸张了说那是一个人做出一百零八道满汉全席都不在话下，但偏偏对于少油少盐的减肥餐没有任何涉猎。
    是的，减肥餐，放了半个月假的时乐终于不负众望地把自己吃胖了。当然，以标准体重来看他绝对跟胖字沾不上关系，但谁让赵渊是一个看上去饮风食露的世外方人呢。
    总之，卫导说他胖了就是胖了，减肥必须安排上！
    不过和过夜的馒头比起来，手里的减肥餐完全算得上美食，时乐吃得并不艰难。大厨即便没做过减肥餐，底子也在那，做出来的鸡胸肉鲜嫩多汁，新鲜的蔬菜也自带微微的甘甜。
    照例和叶韵之分享了午饭，时乐发过去一张他们吃肉真快乐的表情包。
    去楼下食堂帮我打包一份健身餐上来。刚准备动筷的叶韵之看到图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王特助一脸莫名，疑惑地看了眼面前的菜色，是出自同一家餐厅没错啊？
    好的。虽然不明白，但王特助还是迅速下楼打包了一份健身餐上来。
    剧本围读会进行了一个星期，饮食配合着运动时乐终于瘦到了卫导期望的标准，时乐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肉眼可见的瘦了，以至于后面都不敢跟叶韵之进行视频通话，还勒令赵辉不准外传。
    我知道，你抬抬手，我再给你腰上贴片暖宝宝。赵辉心道就算他不说，叶总也会知道，因此语气特别敷衍，不过时乐沉浸在马上就要拍定妆照的激动中，没有注意到。
    和时乐的瘦不同，赵辉一点都没辜负大厨的手艺，一个星期里又把自己吃胖了三斤。
    电影《丰年》取自瑞雪兆丰年，全剧的时间线前后有近十年，发生在雪中的场景也占据了不小的篇幅。
    现在后期技术发达，剧外夏天剧里冬天的情况并不少见，但卫导觉得后期特效总比实地取景差一点意境，因此坚持把拍摄地点定在了这儿二十公里外就有雪山，现在还没出正月，距离积雪消融还有一段时间。等雪化以后，就能无缝衔接初春，一举多得。
    正因为雪山，这里的气温要更低一些，若不是今天要拍定妆照，时乐绝对不会脱下身上温暖的羽绒服的。
    在肚子、后腰以及两个大腿内侧都贴上了暖宝宝以后，过了几分钟，温度上升，时乐终于松了一口气。
    先去换衣服。时乐刚进化妆间就被负责妆造的工作人员塞了一套青灰色的衣服，冬□□服穿脱不方便，为了等会不破坏妆面，所以要先把衣服换了，更衣室在里面，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托MV的福，古装时乐还是会穿的。不过也幸好是古装，长衫一遮，贴没贴暖宝宝一眼根本看不出来。
    花了十来分钟换上青灰色长衫，时乐推门出来，身形修长，动作中自有一股风流。
    郑渊一共有两个造型，对应了电影的前后期，初时的他是干净的，就像透明的水，而后流经山川慢慢变得浑浊，直至消散无踪。
    卫导，郑渊来了！
    摄影棚里刚完成上一个角色的定妆照拍摄，卫导低头和摄影师一起翻看刚才的照片，先粗选出几张，听到声回过头来，瞳孔微微放大，合掌一拍：这就是我想要的郑渊！
    青灰布衣再朴素也掩不住郑渊的风华，只用一根发带微微束拢的头发垂在身后，剑眉星目，清澈的眼眸就好像面镜子，直照进人的心底。
    《丰年》原小说里面有这么一段形容郑渊的话：他一出现，在场的人人都抬起头来，又在触及对方目光后瞬间低下头去。那双眼睛太亮太干净，轻易地就看头了他们的所有污浊。
    等会你就站在这，然后笑。说到这卫导顿了一下，似是在考虑改用什么样的形容让他理会到自己的意思，笑也是有情绪的，而郑渊的笑确是不带情绪的。
    他想了一会，又决定先什么都不说，只留下一句你现在就是郑渊，而后退回到摄像机后。
    时乐听完低下头去，小说他看完了，新旧剧本他也翻了个头透，他就是郑渊么？
    镜头前的长衫青年抬起头来，他侧过身，目视前方，眼前仿佛有春花开遍，荷立蜻蜓，风吹金稻，梅浸清雪，笑意爬上他的嘴角，融融入眼底。
    好！就这一瞬间，摄像机已经闪下数次快门，时乐被卫导的声音惊醒，才发现有暖风从身后吹过来。
    可以去换下一套造型了。从卫导的语气和脸色来看，应该是对他刚才的表现特别满意。
    见他这么快就从摄影棚出来，赵辉心里有些不安，他刚才可是观察了，最快的都花了半个小时，难不成卫导对这套造型不满意？可是他看着很完美了啊。
    拍好了，卫导让我换下一套造型。后一句是对着刚才那个化妆师说的。
    赵辉瞬间安下心来，不愧是他们乐乐！
    第二套造型就要比第一套造型复杂了，化妆师先是在他脸上涂涂抹抹了四十多分钟，然后又给他换了另一套假发。
    利用了阴影和高光后，时乐的脸看上去比刚才更加瘦削，但同时也更加苍老，配上他的眼神，说不出的违和。
    妆是没问题的，不对的是眼神。
    时乐又进了摄影棚，这次赵辉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等到他出来。
    我们走吧，辉哥。赵辉直觉他身上有点不对劲，但时机明显不合适，因此忍住到嘴的话，直到回房间了才问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时乐摇摇头，我只是突然读懂了郑渊了。
    他说完这句话，立马找出之前写心得的那个本子涂涂改改了起来，他之前对郑渊的理解还是太浅。
    郑渊在《丰年》中出场不多，原小说作者为他着墨的内容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但是不管是卫导还是原小说作者，都曾直言他是《丰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时乐以前看到的只是郑渊这个人，而现在读懂的，是他的灵魂。
    卫导你捡到宝了啊这是。拍完郑渊，主要角色的定妆照就全部结束，摄影师收了相机，还为自己刚才看到的所惊叹。
    是捡到宝了。卫导没有否认他的话，不禁庆幸，还好自己没有错过。
    拍完定妆照第二天就是开机仪式，这次卫导仍然没有大张旗鼓，自己带着人拜了拜神，让宣发发了个微博，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一堆人爬雪山去了，时乐也是其中的一员。
    迎面的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时乐把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遮住半张脸，就露个眼睛看路，背后还帮一位摄影大哥背了两个镜头。
    说不累是假的，可人六十多岁的卫导都没叫苦，他们这些人更没有资格抱怨。
    师兄小心！最近虽然没下雨，但山路依然不好走，在时乐前面的杜建一脚没踩稳仰倒下去，还好时乐反应迅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男主角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他们这戏还怎么拍。
    哎，谢谢师弟。杜建搀住旁边的树干，连做几个深呼吸，面色这才好看起来。
    杜建在剧中饰演的男一号和时乐所饰演的郑渊是师兄弟关系，进组以后见面都以师兄弟相称。
    没事吧？队伍中的骚动传到了前面卫导那，他停下来向后喊道。
    没事。杜建回答道，松开手，走吧师弟。这次语气倒是比之前亲切了许多。
    爬雪山不是什么人都行的，即便队伍里除了卫导其他人都算得上年轻力健，等终于爬到目的地，也还是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提前上来的先行部队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时乐他们修整了一会，该补妆的补妆，要上厕所的赶紧去上厕所。
    随后卫导在监视器后坐下，杜建走到雪地中，工作人员扫掉他踩出的脚印。
    阳光正好，雪也正好，时乐站在离杜建十米不到的地方，调整好呼吸。
    《丰年》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心头一跳，雪花在脸上融成的水，滴落在地上，又变成了冰，一切都发生在悄无声息之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雪地中的那个身影上，熟悉的台词从他嘴里说出，余音还未消散的时候，时乐脚步往前一迈，出现在镜头中。
    你不该回来的。郑渊只迈出了一步就不再动作，师傅说过，无论你们谁来，我都不能见。
    但是我回来了，你也见了，小师弟。
    OK！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那两个字，谢谢！
    第100章 回家
    恭喜杀青！随着这句话，单膝跪地的人缓缓站了起来，嘴角血迹未干，满面风霜。道具师过去帮忙取下他身上的箭头，时乐道过谢，朝着迎上来的卫导走过去。
    作为惯例，他手里被塞了一个红包，钱没多少，就是图个吉利。
    辛苦了。卫导拍拍他的肩膀，这个镜头前后拍了快三十次，临近傍晚，天雾蒙蒙的，还飘着小雨，颇有一种凄凉的感觉，最后的效果比卫导预料的还要好，晚上给你安排了个杀青宴，敞开了吃！
    谢谢卫导。时乐抬起袖子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卫导不再耽搁他的时间，放他去卸妆，然后让大伙准备收工。
    三月末的天，恰逢倒春寒，时乐的手脚一片冰凉，卸完妆的嘴唇隐隐泛着青色，看来是被冻狠了。
    快喝点热水。赵辉拧开保温杯，碰到时乐的手指，顿时陷入自责，这见鬼的天气，明明都开始暖和了，今天又突然降温，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我没事。喝下热水时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穿上毛衣后身体也逐渐回暖，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他眼角眉梢都弥漫着笑意。
    晚上的杀青宴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连轴转了一个月，大家嘴上不说，但心里不知道有多累，卫导干脆放了明天的假，突然能够放松一下，一伙人都玩疯了。
    作为主角的时乐也跟着喝了不少，幸好他酒品好，醉了也不闹，就是自己坐在那发呆，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隔了大概两拍的时间才抬起头来：嗯？
    喝醉了。这是肯定的语气，卫导是在场为数不多还清醒着的人，他年纪大了，还是要注意点，再说也没人敢灌他酒，他站起来找到赵辉，让他把人带回去。
    赵辉跟其他工作人员坐一桌，没敢多喝，听到这话赶紧跟着他过去：乐乐？
    辉哥？还好，还认识人。
    剧组前两天结束了雪山那边的拍摄，然后转移到影视城，住的地方也从小楼变成了酒店。
    电梯上行到十六楼，叮地一声后停下，赵辉一手把摇摇欲坠的时乐扶住，一手伸进包里找房卡。手刚伸进去，面前的门一响，从里面被人打开。
    叶总！赵辉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没把人扶住，然后手上一空，时乐已经被对方揽在了怀里。
    辛苦了，乐乐交给我就好，你回去休息吧。开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叶韵之原本空落落的心却在这一刻被瞬间填满。
    面前的门又被关上，赵辉挠挠头，没想到看上去向来沉稳的叶总也有这么急躁的一面，他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还眼巴巴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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