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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半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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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吃软饭。
    不想打仗了,我要回家娶美娇娘。
    军营重地不允许女人出入,将军违规不给个好看媳妇儿我要闹了。
    燕挽:???
    军队行到正午时分,在树林中停下休息,树林里有溪流,水流清亮,士兵们纷纷下溪捞鱼,一贯亲力亲为从不端将军架子的纪风玄难见的偷了懒,径自钻进了队伍中唯一的马车里。
    一干汉子边捞鱼边盯着马车的方向,两眼放着精光,窃窃私语的猜:
    你们说将军什么时候下来?
    不到饭点舍得温柔乡?
    赌五个铜板,将军跟夫人肯定已经在里面亲起来了。
    赌个大的,说不定直接在马车里干起来了。
    这也看不着啊,怎么才知道赢没赢?要不听个墙脚,掀开看看?
    无良的点子一经提出,一干汉子是鱼也不想捞了,饭也不想吃了,纷纷从溪流走回岸,鬼鬼祟祟的往马车周边围。
    不一会儿,一群人将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个个竖起耳朵,恨不得听出完整的活春宫才好。
    便闻得一道极其细微的兄长传了出来,带着哼唧的委屈的意味,软软的,数不清的绵柔。
    一干汉子狼血沸腾,心酥了半截。
    殊知燕挽此时正在生气,皆因他告诫纪风玄不要在人前乱说话,入赘和夫人都是不该有的,他身为将军,不可轻易坏了自己的威仪,纪风玄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随意敷衍,抱着他一心想吻他,被他躲开又凑了上来,最终得逞,吻了个彻底。
    纪风玄爱极了燕挽意乱情迷又顾忌身份的样子,听他微恼嗔斥的唤他兄长不觉得可怕,反而更觉得他可爱,直到他终于无可奈何的放弃抵抗,不自觉的揪紧了他的衣襟,于是往更深里吻去。
    燕挽被结结实实的吻了一阵,蓦地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外面实在太静了,就好像没人了一样,他抵住纪风玄的胸膛:兄长,我们是不是遇袭了,他们去哪儿了?
    纪风玄捉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道:都在车底下。
    燕挽一愣,然后大窘,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越过他就要掀帘下去,纪风玄总算罢休,将他捞了回来,道:我下去,你脸皮薄。
    被一群人暧昧的看着只怕羞也要羞死了。
    燕挽没好气的顶了一句:兄长脸皮厚。
    纪风玄忍俊不禁:嗯,我脸皮厚,任他们怎么笑我拜倒于夫人的石榴裙沉迷于夫人的温柔乡也不觉得可耻,还以得夫人青睐为豪,心中对他们这群没有家室的孤家寡人颇为瞧不起。
    燕挽:
    以前那个沉默孤僻的纪风玄是一去不复返了。
    突然被点名插刀的将士们感觉胸口有点痛:不就听个墙脚,至于吗?
    于是,当纪风玄下马车后,受到了全军队的孤立。
    行到落雁城,离北境已是极近,却也不知蓝佩是如何摆脱重兵把守追上来的,自知带不走燕挽,阴沉着脸说要同行。
    燕挽突然想起了七夕那日被支配的恐惧,并庆幸宋意和宁沉不在,左右为难时,眼睛一闭,道:你们打一场吧,谁赢了跟谁走。
    蓝佩急急唤了一句:阿挽!
    燕挽猛地想起蓝佩废武,同纪风玄对上怕是不死也残,随即想也不想地改口:武斗的确不公平,那便文斗。
    话音方落,又听得纪风玄一声冷笑:文斗在挽弟心中算是公平?
    燕挽一噎,隐隐头痛。
    蓝佩乃状元之才,而纪风玄从小所读皆为兵书,对上他哪儿有半分胜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若将他一分为二,一人带一半尸体走算了。
    适时,纪风玄开口:若是为难,让他留下便是。
    燕挽:不!
    蓝佩:甚好。
    燕挽:
    蓝佩:
    片刻,蓝佩露出一抹温柔得令人胆寒的笑容:原来分开不过数日,阿挽的心就已经变了。
    燕挽心底毛毛的:不,我没有。
    纪风玄于一侧面无表情道:这么说,在你心里还是他更为重要?
    燕挽:救命!
    最终,不由燕挽出面,两个男人将同行的决定拍板定下。
    蓝佩自是不想放手,眼睁睁看着纪风玄将燕挽带到北境,待他日北境安定凯旋归朝之日,两人是情谊也有了,心意也相通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何还能插足。
    而纪风玄愿意留下蓝佩则是因为追兵在后,多一个出点子的鬼才,燕挽便更安全,等到去了北境,将人一脚踢开,忍一时百利无一害,岂不划算。
    苦了燕挽,夹在两人中间,一个头两个大。
    最过分的是入城住进客栈,三人同床共枕,燕挽被左右两边盯着,平躺着不敢翻身,怕他们计较起来,装睡装得宛如一具尸体,忽然,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忽然,又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两只手在腰间相遇,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第123章 难嫁第一百二十三天
    燕挽打定主意装死装到底, 任纪风玄和蓝佩斗去,不想气氛仅是僵滞了一瞬,两只手一只挪到了他的胸口, 一只挪到了他的大腿。
    燕挽:
    他好像有点内急。
    半刻钟后, 燕挽实在没忍住坐了起来, 同他们说:我睡不着,出去赏月,你们慢慢睡。
    不等两人答应, 燕挽手忙脚乱的翻过纪风玄的身体, 跌在地上也顾不得喊疼, 摸黑趿了靴子匆匆离开。
    挽弟。
    阿挽。
    燕挽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黑暗中一片寂静,没了燕挽,谁还有心思睡觉, 纪风玄点了灯, 同蓝佩对视。
    两人皆是冷眼,谁也不待见谁。
    蓝佩开口道:我和阿挽两情相悦, 侯爷明知阿挽心软还死缠烂打, 有甚么意思,不如痛快放手, 蓝某还会感激你。
    纪风玄冷冷道:谁稀罕你的感激?
    至于两情相悦,更是无稽之谈, 他得到的消息分明是他将人暗中从京都掳走的, 否则以燕挽的孝心, 怎么舍得远走扔下双亲不管。
    况且这些天, 燕挽跟他也生出了感情。
    燕挽出了门, 一个人到客栈的庭院, 此时夜深庭院里无人出来走动, 凉凉的月光洒在台阶上,将石板上的细纹也照得清晰。
    他支着下颌,一个人坐了好久,没打算回去,也懒得想纪风玄跟蓝佩现在有没有打起来,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竟是客栈的小二,俨然干完了一天的活才歇下,擦了擦额头的汗,发现他坐在地上,诧异走来在他身边坐下。
    小二目露疑惑:公子,你在此处作何?
    燕挽答了一声:赏月。
    小二没走开,反而毛巾往肩上一搭,在他身边坐下,说道:公子有心事啊?
    燕挽摇了摇头,片刻又点了点头,便听小二说:公子有心事,来一壶我们店里的上好花雕酒啊,保管解愁。
    燕挽一愣,接着好笑道:那就来一壶吧。
    小二说了声好嘞,立刻起身美滋滋的给他拿酒去了。
    几乎是飞一般的跑回来,燕挽付了钱还打赏了一锭碎银,喝了一口。
    小二:公子为何这么忧愁,可是有什么困扰?小的别的本事没有,最会安慰人,平生遇到烦恼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燕挽将将饮了一口,停了下来,怅然道:我想家了。
    小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公子想家了就回去啊,这有什么难的?
    燕挽沉默,小二懂了:公子这是同哪家姑娘私奔出来的吧?
    嗐,这种事小的见多了,这里离富庶之地偏远,常常有私奔到此的,因害怕被家中人找回去,但是没过两三年就分崩离析的不在少数。
    这其中有男方中途后悔的,也有女方中途后悔了,思来想去还是父母更为重要,于是又折身回去,但也有怕辜负对方情谊强撑的,一条路走到黑,结果大多不好,男方后悔的在成亲后总是动手殴打妻子,将人揍得鼻青脸肿甚至上告官府,可惜不闹出人命衙差也管不了,于是这女方只好含泪忍受,女方后悔的则是偷偷联系家中想要家中来人将她回去,但家中理会的只有少数,毕竟败坏门风不是真疼女儿的只当这个女儿已经死了,要么就开始变得水性杨花,放荡不羁,当初满心满眼的情郎到如今不过是一桶潲水而已。
    私奔不是明智之举,公子年轻做出这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但这时便开始悔了的话,还是及早放过人家,将人家好生送回去,以免爱侣变怨侣,也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公子双亲将公子抚养长大很是不易,难道真舍得和双亲永隔,不再相见?咱们做男儿的,要孝顺要有担当,切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卸下肩上的责任,你若实在喜欢那姑娘,再多想想法子劝说就是,想必那姑娘能够体谅你。
    燕挽听他一番通情达理的说辞无言以对,又笑了笑:倒也不是,我没有什么姑娘。
    那更好办了。小二道,公子更应该回去,若是公子因为害怕伤到别人强求别人身边,那那人知道也不会开心的。
    但是没了我,他们会很难过。燕挽低着头,又饮了一口酒,而我,不想他们难过。
    停了停,他平静恬淡地说道:他们有各自的使命,肩上扛着不同的责任,如若我要回家,便只能与他们分别,我厌憎离别。我曾有一个疼爱我的祖母,以及一个极其爱我的知己情人,他们尽皆离我而去,令我很是伤怀,如若他们也不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感到孤单,我不想面对这种孤单。
    语毕,他又冲小二一笑:多谢你的开解,我已经好多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去休息罢,明日还要早起呢。
    小二头一次面对这么复杂的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那我先去睡了,公子也早些睡,再难的事睡一觉就好了。
    燕挽点了点头,朝他挥手,目送他离去。
    很快,四下恢复寂静,只有瑟瑟月光相伴。
    燕挽喝了半壶酒,不见醉意,越发清醒,突然又闻身后脚步。
    回头一望,来人是纪风玄。
    兄长。
    出来这么久,他的确该担心了。
    纪风玄衣束整齐,在他身边坐下,看向他手里的酒:如果只是单纯出来喝酒,怎么不叫我?
    燕挽心想,两人喝酒还好,就怕三人一起喝,场面又陷入了尴尬。
    纪风玄也没追问,将他的酒壶接过来,灌了一大口酒,然后看向月空,淡淡道:可还记得之前我们一起在石阶上坐着喝过酒?
    燕挽同他一般望向月色,一时恍然:记得。喝了半宿,兄长那时特意等我从皇宫回来。
    纪风玄慢悠悠的转眸:想回京都吗?
    燕挽一怔。
    纪风玄将酒壶还给了他:明天我送你回京都。
    燕挽万分惊愕的睁大了眸:为什么?
    纪风玄认真的盯着他:给你一个认清自己心意的机会。
    燕挽一阵沉默,闷了好一会儿,低声道:其实兄长大可不必如此。
    他并不需要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纪风玄却道:这是我跟蓝九思商议之后共同做下的决定。回京这一路,倘若你还没玩够山山水水,想跟蓝九思一起携手天涯,我便独身回北境,宁沉那边我来交代;而倘若你不念山水,牵挂我于北境孤苦多艰,想同我一起保家卫国,我再带你回来,宁沉那边也由蓝九思去斡旋;但若是你更担心宁沉的安危,想要尽早确保他平安无事,我们会暂留京都,替你替他扫清障碍助你登位,然后我回北境,蓝九思辞官归隐乡田,我们以后都不再见。
    燕挽霎时变了脸色,面庞微微发白。
    纪风玄直视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挽弟,不论你选谁,我们都可以接受,并且可以保证绝不会怪你,所以你一定要遵从自己的本心,不要让自己后悔。
    可是兄长
    他不值得他们这么付出。
    他们越是这样,他就越是难以从他们的感情中脱离出来,他觉得这不是他们该有的结局,可他也不知道那个更好的结局是什么。
    挽弟,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纪风玄道,我同蓝九思虽从小不对付,但不想与他争夺了,我们都想知道你心中的答案。
    燕挽顷刻一顿。
    接着,他慢慢变得坚定:好,我明白了,很抱歉我忽略了兄长和蓝佩哥哥的感受,我一定会遵从自己的本心的,请兄长和蓝佩哥哥放心。
    纪风玄这才站起身来,向他伸出手,燕挽将手交了出去,被他拉着站起,两人一同回客房。
    上了台阶,又见漆黑松树下,月光洒进树缝的银黑交界处立着某个人。
    纪风玄松开了燕挽的手,将空间留给两人,燕挽唤了一声:蓝佩哥哥。
    树下之人走出,至他跟前慢慢的说道:想必他都跟你说清楚了,阿挽,我仍坚信我是可以保你一生安康顺遂,同你情比金坚的那个人,只要你喜欢我。
    但阿挽,你可以不选我,也不选任何人,但有一丝犹豫宁愿放弃也不要勉强,像你这样的人,合该配天下最好的,再等一等也无妨。
    来后,你若是有看得上的,我们亲自替你登门提亲,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敢不答应或退你的婚,你也不会绝不会再沦为京都笑柄。
    可是,阿挽还是选我最好了,我虽在床笫间过分了些,以后会改的,不会再折磨阿挽了
    燕挽本是眼眶发热,顿时脸红,狠狠瞪了他一眼,问:那陛下那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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