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5 章

    错乱 作者:王小蚊

    第 5 章

    好不容易，这一吻终于结束，莫非大口的呼吸，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为……为什么要和我做这种事？”莫非虽然对有些感情不是很清楚，却并不是傻子，接吻代表什么他自然知道，爱人之间才可以这样，不是吗？

    “因为我好像喜欢你，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你。也许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说这个有些疯狂，可是，我的确是喜欢你。”这一番话，阎立秋说的很认真，自己早就察觉到了，不是吗？对莫非的思念，在那一次分别之后，温润地生长。不疯狂亦不是少得可怜，正如太阳升起需要蕴蓄那许多光明和温热才能照亮大地一般，等到感觉到了，才发现已经悄然占据了全部的心思。所以，不想再逃避，有些东西，既然已经闯进来了，那就好好的抓住吧。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陪着你，想要让你不再孤单一个人……”

    莫非错愕地看着阎立秋，他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心头突然涌上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好像有什么空洞洞的东西被人填满，却又搞不清楚那是什么。

    “我……我去做饭……”对于阎立秋的表白，莫非不知所措，之前那个女生对自己表白的时候，自己明明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这种失控的感情，自己怎么可能要的起。所以，只想逃避。

    走进厨房，阎立秋并没有跟上来，莫非松了口气。

    习惯了独自生活，看着镜子里的影子像是多了一个人但永远没有。每日三餐永远只要做一人份；房间里不会出现第二个人的东西；坐在四人餐桌面前吃饭，有三个位置是空的；这样的日子，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可是回过头，才发现自己是那么贪恋那个人的温暖。没有人，对他那样笑过，所以，才会救他，所以，才带他回家……

    那个人并不是阳光，却足以温暖自己，不能将自己带离黑暗，却能够和自己在黑暗中相互依偎。

    这些，莫非都是很明白的。有些事情，不愿去想，因为麻烦，可是一旦想起来，思绪便会异常清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他第一次摘自己眼镜？还是救了他的那一次？或许，两人的相遇，本就是命中注定吧。

    从一开始就知道……

    其实啊，我一点也不傻，我知道，从五年前开始，就没有三年六班了，三年级，一直只有五个班啊……还有，你的校服是老款的啊……除了我，大家都看不见你的吧……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很奇怪的看着我……我真的，不想失去啊……可是，这样的关系，又能维系多久？我连你什么时候会消失都不知道……

    ——爱，那是什么。

    ——从来不愿触碰。或许我不配得到它。

    ——但那莫名的感觉，是什么。

    第四章

    端着做好的饭菜出了厨房，阎立秋并没有离开。

    两人一人坐在桌子的一头，就像熟悉的家人。

    “我……”

    “我……”二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莫非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我想说，我们也许不能永远在一起，所以，在能在一起的时间里，就尽量在一起吧。”说罢，唇角一勾，对阎立秋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笑脸。

    阎立秋愣住了，他本打算暂时放弃，可没想到莫非会这么说。而且莫非很少笑的，这样的笑容更是少见，他从没觉得莫非像这一刻这么美。虽然不像阳光，却足以充当黑暗中的萤火，不能温暖自己，却足以让自己安心。

    “你想说什么呢？”莫非问道。

    阎立秋也笑了，“我想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夫妻？”

    “滚。”莫非头上冒出三条黑线，可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是男的啊……”他突然问道。

    “那莫非宝贝又是为什么喜欢我呢？”阎立秋反问道。

    “我……”莫非说不出话。

    “这种事情，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性别，而是因为，你是莫非啊……”

    “恩……那……我也是……”

    夜晚，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阎立秋悄悄从背后环住莫非的腰，莫非没有反抗，阎立秋此时感觉到周围都是粉色泡泡，又幸福又满足。

    “莫非……”阎立秋轻声唤道。

    “恩。”

    “莫非……”

    “恩。”

    “莫非……”

    “你干嘛老叫我的名字？”莫非不满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 ……

    过了很久，久到莫非都以为阎立秋睡着了，阎立秋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前，我也一直是一个人呢……”

    莫非没有说话，只觉得心中紧缩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起过他的生活。

    “其实，我的家人都很讨厌我呢……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在幻想着有一天能把他们的心脏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所以……我很喜欢偷窥别人的心理，我喜欢揭穿人们为了欲望而编造的谎言，我喜欢揭别人的伤疤，我喜欢看人在痛苦中挣扎的样子……所以，总是有人找我麻烦哦～那次你见到的那群人，就是其中之一呢……不过……无所谓的，因为……在痛苦中挣扎的，不只他们啊，我才是陷得最深的啊。可是……一个人痛苦的久了，痛苦也恐怕也就不再是痛苦，从伤痕累累到复原，这个过程，其实我很享受呢……因为惧怕伤害与疼痛，所以只能让自己适应，越是恐惧的东西越是愿意去触碰，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可是，从第一次看到你开始，很惊讶的发现，我居然看不透你的想法……我很害怕……所以，想要接近……可是，越是接近……却越是不想离开……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就算你是男的，我也还是喜欢你……我爱你……” 说着，阎立秋将头埋进了莫非的颈窝。

    等了很久，莫非一直没有回应，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均匀，阎立秋叹口气，“原来睡了呀……”

    其实，莫非一直睁着眼睛的，他一直听着阎立秋的诉说，每一个字。他不知道，原来在他优雅的外形背后，会有这么多复杂的东西，他一直以为他是那么耀眼的人，可是没想到，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一直在黑暗中……这么久……想到这里，莫非不自主的往阎立秋怀里蹭了蹭，就让我们互相取暖吧……

    我们的关系，无论怎么冷言冷语都挣脱不开，阳光一旦到达目的地就再收不回脚步。

    我触及到你带来的那点微光，黑暗作背景再渺小也能变为希望。

    “起床了哦～莫非宝贝～”

    莫非睁开眼睛，就看见某人正系着围裙，端着一份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在眼前晃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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