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枪弓]红与蓝的圣杯战争——夜慕晨光

    背后有一个Caster冠位候补的剑术老师梅/林，和一位魔术能力出神入化的王姐摩根，关于魔术，起码在知识层面亚瑟还是够看的。
    这样的答案，对狮子劫界离肯定有触动──至少让他对真正的心愿死心不过想令半生起起伏伏经历过许多的狮子劫情绪出现大起大落，还差一点火侯。
    说是这么说，心情不佳总归使人想做点什么分心一下。考虑到在室内，叼着烟的人出于礼貌问了声：「我可以抽根烟吗？」
    「请便。」亚瑟并不介意给情绪郁结的人行个方便。
    与几乎是一言堂，其它人的愿望都是以天草济世大愿为核心去附带实现的红方相比，黑方的内部情况可要复杂多了。
    幸好黑方需要游说的Servant剩下三位，目前能够接触到的更只有Lancer和Archer。
    无关乎圣杯大战利益的游说并不算多难，尤其在当前这个金方基本上掌握全局，欺骗这种行为毫无实际意义和必要的情况下。
    现在充当一次性圣遗物媒介的那十四枚金币，已经用掉八枚──红方四骑，黑方加贞德三骑，以及金方被岩窟王说服的Berserker开膛手杰克──剩下六枚半成品，还有一枚目前在天草四郎那里。
    此时，红蓝俩英灵刚结束与喀戎的接触，正慢慢走在没有教室分布、也很少有学生经过的那条走廊上。
    眼见四下无人，库丘林也就没啥掩饰直接问了：「那个黑Caster不管了？」
    「他在夜间地图。」
    「小事呀、今晚老子替你杀到他跟前去问问好了！」
    「精力旺盛也得有个限度。昨天还不够你过瘾的？」白发的伪魔术师斜眼看过去，蓝发的特别款Ruler咧着嘴，露出犬齿。旋即、Emiya便听见库丘林大剌剌地说：「怎么可能过瘾！昨天那种程度顶多算热身！」
    「是吗我会找个视野好的地方看热闹的。千万别喊Master救命啊。」男人挑起一边的白眉，那抹看似刻薄的笑如同在挑衅。
    可惜库丘林这次不上钩，反而在瞥见Emiya的表情后，心情飞扬得意起来，连随后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在飘。他笑着说：「是啦、别瞎担心了。看热闹就好好看着吧！记住要把老子英勇的身姿烙印在心吶。」
    「啊不过还是要提醒你，得意过头的家伙容易早死。别给逼到卸除伪装外衣了。」Emiya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那毫不掩饰的神态，让库丘林轻易从中读出一道讯息：「否则鄙视你、天天鄙视！」包括回归英灵座以后的每一天。
    这个威胁嘛是挺够力的！但要说怕也不至于。库丘林两眼盯着走廊的天花板，脑子里瞬间浮现的景象却跟天花板一点关系也没有。
    ──起码天花板绝对不会让一个有固定床伴的男人，露出那种你懂我懂、意味深长令人脸红的奇妙笑容。
    「没有什么问题，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嘴巴在动，不过库丘林很聪明的没有说出声。下半句话，他更是直接补充在脑子里：「如果有──都家暴了还睡个鬼啊！那就痛痛快快打一架吧！老子才不会留手！」
    一边想一边走，他和Emiya一并来到楼梯口。
    下课钟声响起。
    「下一堂是你的体育课。」Emiya马上反应过来，明显透露出他连库丘林的课表都背熟了的事实。
    「还是A班跟C班的联合体育课。」库丘林随意接口，然后就像想到什么要紧事，忽然顿一下，接着郑重转头和Emiya面对面，瞇着眼睛问对方：「要不要旁观？照莎士比亚的剧本引导进度，老子感觉体育课很适合出事。」
    「同感。」
    吐出一口气，Emiya答应了。
    「我会去的。」他说。
    第112章 第一百零六章
    操场上，配合环境特地把西装换成运动服的褐肤男人，已经斜睨他的搭档有好一会儿。疑问也终于憋不住地脱口而出：「你的眼睛怎么了？库丘林。」
    旋即，Emiya又发出一声短促的、无特殊涵义的哼笑，顺便给出自己「治疗建议」：「如果是生虫才抽个不停，我可以用箭帮你捥出来。」
    「蛤──」
    把运动服都穿出一身英气的蓝发男人一听，立刻扭头盯住他白发的伴侣，说话时语调都扬高了。他语速明显快于平常地反问：「你确定捥出来的会是虫子，不是老子的眼珠子？喂喂喂，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暴力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慌的！」
    「嗤。」Emiya钢灰眼瞳的深处，嘲弄之色一晃而过。
    很慌才怪！
    这种论调别说Emiya不会相信了；库丘林话一讲完，自己都不自然的停顿约一秒──这句话里有语病吶！
    已知记录中，迦勒底的那个谁不是曾经说过？说凯尔特系的Servant，一个个战斗起来都是天然的Berserker！就是得够暴力，才更容易让他们热血沸腾、战力激增！
    「算了、眼睛不抽就行，那样不好。现在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说着，Emiya还正过脸来仔细端详了下。
    过于靠近的距离，让库丘林几乎以为有人想主动一次，准备做点什么──然而那家伙真的只有看！嗯、很认真的那种看。
    「很鲜亮的赤红，跟你的发色一样令人印象深刻。哼对我的记忆来说，这种从生前延续下来，难以抹灭的痕迹可真难得。」
    大约是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Emiya神色间没有丝毫异常。
    话说完，他也就把脸扭回面向学生群体那边，抱着胳膊，继续围观正在操场上演的「校园青春恋爱喜剧：罗密欧与朱利耶」。
    而很有感觉的库丘林就跟傻了一样，呆住好几秒，这才缓过神来咂咂嘴，自个儿嘀咕着：「撩老子要负责任的、Emiya。」
    ──幕天席地「战」一场的计划，看样子可以提上日程了呀。
    光之子的视线开始从守护者的侧脸往下滑，肩胸腰臀腿一路过去。一边滑、一边还继续想：「趁还在现世就解决也比较好。否则在英灵座吉尔伽美什一定会故意坏老子好事，然后说那是什么鬼愉悦！那个金色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搬走啊！」
    答案是无解。
    库丘林只得暂时放下私事，将目光挪回害他眼角抽到彷佛眼珠子都跟着抽的A班、C班学生不，准确点，是A班的朱利耶和C班罗密欧的身上。
    今天的两节体育课上课期间，发生的巧合实在太多！
    今天男生的项目是篮球，那两个人分组练习的热身中，多次同时摸到一颗球就不说了，多次你的球打到我、我的球打到你也不说了；可是等到集合打全场的时候，那么多次「不小心」的挨挨碰碰要怎么解释？今天的地震很大吗？
    好、就算今天真的有过只限罗密欧与朱利耶可以感受到的地震吧！那么，运球过人时被隔壁女生的排球打中后脑杓，朱利耶受冲击力影响，顺势往前一扑！直接和罗密欧嘴对嘴亲下去又是如何办到的？
    那种力道，普通人难道不是会因为煞不住脚，结果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撞在一起──这样发展才比较符合常理吧！
    库丘林真不想表情扭曲的。
    可是如上所述，那些发生在体育课的「意外」事件，人为操纵痕迹太鲜明，要做到视而不见太为难敢爱敢恨的光之子了。
    瞧瞧，迦尔纳、齐格飞、阿喀琉斯和混进男生队伍里的莫德雷德，不也先后借故脱离篮球比赛，溜到球场边当起观众来？
    「感觉就像剧本换人写了。」如此评价的阿喀琉斯，这会儿两条手臂正搁在屈起的双膝上，身子有些前倾，坐姿很是大剌剌地坐在地上。
    「是干涉力度的区别。」迦尔纳站在一边，也说了自己的看法：「之前Caster是在引导剧情，今天他的做法则是操纵剧情。那边的两个人已经变成Caster的提线木偶了，只不过他们没有这份自觉。」
    「那样不是很好嘛！」隔着老远的莫德雷德冷不防插话。
    目前，尽管这位和同样以「红」为代表色的迦尔纳、阿喀琉斯原本理当是同一阵营的红之Saber，与她前队友们的坐位之间还挡着一个充当缓冲的黑Saber齐格飞，却一点也不妨碍她表达自己的意见。
    「这代表就要结束啦──只要再有一骑退场！」言毕，莫德雷德才收回用来增加说话气势的瞪人目光，降低高昂的嗓音自言自语：「真是的结果原本的目标都不实际。幸好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她说的，自然是亚瑟在教学楼天台办的心理相谈室。
    莫德雷德的自语声连她自己都未必听得清楚，远在操场另一边的库丘林自然听不见。
    不过近在耳边，Emiya那总能令他回味很久的声线在讲什么，库丘林倒是听得一清二楚──那人语带轻微调侃意味地说了：「哦呀，人来得可真整齐。该到的都到了。」
    「哪里？」
    嘴上这么问，库丘林寻觅目标的速度也不慢，离得近的魔术师们、当辅导老师的Ruler们、做警卫的Alter组和另一位班主任亚瑟均被发现。
    「那里。」
    Emiya用眼神给库丘林指方向，指出看戏位置更远、或者更隐蔽的黑之Lancer弗拉德三世和他的Master达尼克，以及金方的二世跟保健室二人组，还有黑之Archer喀戎。
    最后，Emiya的视线攀升到与天台等同的高度──快看！那里还有端着黄金酒杯，神采飞扬的两位校董呢！
    「唷、他们舍得出来啦。这么说来果然要结束了？好，就速战速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库丘林吹响挂在胸口的哨子，用哨声招呼两班学生集合。
    「这里等我啊。」咧嘴一笑，蓝发男人搧着点名册朝学生们走去。在他背后，白发的教师抿唇、貌似冷淡的响应：「滚吧。」
    库丘林在他那里，似乎总是很难讨到好听的话。不是当事人，往往也很难理解他们那种藏在难听话里的奇特默契。
    下课铃声在这之后不久便响彻学园。
    负责收拾运动器材的学生去了六个，最后只有四个人急急忙忙跑回来，向他们的体育老师报告：「老师！器材室门锁不知道怎么坏掉卡住了！罗密欧和朱利耶被困在里面了！」
    「嗯。我会处理。」
    经历学生两节课的偶发暧昧事件洗礼，很淡定的库老师只是扬一下眉毛。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这是开大招了！
    不仅库丘林，所有人只要听见那四个已经被哄走的学生嚷嚷的内容，都很自然就预想到后面也许会发生哪些激烈的、未成年不宜的事件。
    说起来那两个关在器材室的好像也未成年？哎，虚幻之人管他呢！
    不分远近，集合在此的Servant与Master谁也没动，明显没兴趣去理会器材室那边的发展，也认定那边有尚未现身的莎士比亚操盘，出不了啥问题。
    相较下，当前不是尽快满足召唤圣杯的最后条件更重要吗？
    紧张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
    刚刚莫德雷德说得够清楚了！想要召唤圣杯，必须再献祭一骑Servant──而且金方是无效的。
    时间流逝感在对峙中，自然被感官给模糊化。那么究竟已经过去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亦或更久呢？
    答案不好说。
    但至少有两点是确确实实的：学园场景正在淡化！太阳王久违的声音正在回荡：「哈哈哈哈哈，终于到最后了──余再重申一次吧！听清楚了，大圣杯正在余的座前，唯有勇者能够捧起圣杯！」
    当太阳王宣言的尾音收去，两个庞然大物跟着出现在众人视野里：赫然是此前，限定学园夜间地图才能出场的红方Assassin跟虚荣的空中庭园，黑方Caster与王冠．睿智之光！
    「老师！只差一骑就是黑方的胜利！」和黑Caster阿维斯布隆契约的魔术师罗歇，马上通过念话告知现况。
    「Assassin，我们需要再请一位从者退场。」天草也是同样的选择。
    两件必须耗费人力物力加时间才有办法弄出来的巨型宝具，无疑是两个大杀器！紧要关头，岂有不动用的道理？
    「谁？」
    「哦、那Master的意思是──」
    选择透过念话送给两位Servant。同时也有人站起来，舒展筋骨
    「哎呀！都准备冲着我来吗？」
    莫德雷德敏锐地察觉到敌意，却也不恼，她露出张狂凶狠的笑容，飞快换上概念武装，召唤宝具王剑！
    「」
    站在边缘的Emiya嘴巴张合两下，还是决定闭嘴。
    可他知道，打是别想打了。
    没看见莎士比亚出现地点是太阳王和英雄王两张玉座的交叉点──大圣杯之前吗？
    那人左手是召唤圣杯降临的媒介，右手则持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现在、他甩开披风，正郑重地谢幕一鞠躬。
    下一秒，血溅！
    第113章 第一百零七章
    「哦！我还以为只有Lancer才会在圣杯战争中自害啧啧，那一下可真够果断。」库丘林由衷赞赏那份对自己的狠。
    就是比较难以判断那招釜底抽薪，究竟是出于穿越者的意志被执行？亦或者大文豪难得的疯狂？
    「Lancer自害难道不是因为老是不听话？」风凉话忽地钻进库丘林耳中，在耳膜上敲了敲。
    「嘿！单独行动到处搞事的Archer没资格说这种话！」库丘林言语犀利地反击伴侣！
    此时这位光之御子殿下，对事态的后续发展好像不太在乎了。他的人尽管还在现场，看上去却显得有些事不关己。
    毕竟Ruler的使命是保证圣杯战争如常进行；而抑止力代行的工作──库丘林自然把目光瞥向Emiya，后者目前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神态平静──正职员工的表现已经说明，假使有谁能够先献祭自己、再接着许愿，那是人家有本事他管不着。
    现在，莎士比亚办到了！他的灵基确认消灭，但「莎士比亚」的意识体受到太阳王的神殿庇护，得以暂存。
    六骑满员。
    大圣杯机制启动──小圣杯降临！
    霎时，回归现实的一干Master和Servant纷纷察觉自己被隔离！明明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正与大、小圣杯同在一个空间里；可是空间依旧被限制，神权威能扭曲而成的屏障成功营造出了咫尺天涯的效果！
    黑、红、金方各归一区，圣杯与「莎士比亚」与红Saber主从则待在一起。
    「余只问这一次──实至名归的勇士，妳要放弃许愿的权力？王中之王可以宽赦妳，赐予一次反悔的机会。」
    「我自己就免了。」莫德雷德挥挥手，又瞅了瞅狮子劫界离。「吶、Master？要是心有不甘，想赌一赌，现在有最后的机会唷！」
    「选择不变。我不想将来再后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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