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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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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钱长老还没说话,温婪整个人的表情和气势都变了,他眼里聚起冷然的光:花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花长老叹了口气:此事要不是闹到如此地步,我原也不想说。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再压着不说,也是不行了。温婪,那池子里被你围困着的是什么,我知道,你将业火撤了罢。
    温婪没有动作。
    花长老道:我自有防范手段,不会祸及他人,你不必担忧。
    温婪仍旧没动作。
    但他之所以不动作,却并非花长老所说的原因,而是因为
    何太哀。
    不错,先前弯刃银勾那一出,何太哀跌进池下业火圈内,被他拿业火八重烧了一回。何太哀不会死,他知道,契约的感知表明对方绝对还活着,然而,正是因为这个鬼东西不生不死,现如今才成了真正的大麻烦,若是真的被他一把业火烧死干净,那反而倒也好了,偏偏何太哀是不死的。
    何太哀还活在那业火圈内,但,凡沾灵气的事物,他的业火八重皆可焚。何太哀被他烧过一回,也就是说,何太哀死的那一次,其身上的东西,也都一并被他烧完了,无论是隐匿气息的红玉碎末,还是那些隐藏的符箓
    也就是说,何太哀现在就如同被脱了壳的乌龟,他一旦撤去业火,这鬼物,根本无处可躲!
    作者有话要说:2019年最后一天!
    啊,2019年我似乎也没干成事
    我真是头无用咸鱼
    预祝大家元旦快乐嗷!!!
    感谢在20191231 01:13:30~20191231 17:58: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的小天使:甜甜甜不辣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0章 尸花之夜14
    温婪周身气压超级低迷,那有如实质凝成的负面情绪看得旁观的几个小弟子,又是疑惑不解,又是心惊胆战。
    花长老手指绕着一缕长发,重新又念叨提醒了一遍:温婪,你听得到我说话?
    钱长老发出一声气音:那火圈里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让温掌门如此藏着掖着不愿让大家看一眼吗?
    温婪:
    叩、叩、叩。
    外头的气氛紧张,紧张到了甚至像是带有某种危机险些一触即发的意味,而这个时候业火圈内传来了细微的动静,没有声响,但确实是敲门的动作。
    这轻叩业火的动作虽然无力了些,不过,的确非常冷静。温婪一怔,事发以来的烦躁感在一瞬间平息,他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抬手撤去了围绕诡尸熊熊燃烧的业火。
    阻隔人视线的火焰消散,顿时,那里头那具怪异又苍白的活尸便显露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从诡尸身上辨别出了死者生前的身份,当下惊叫道:师弟?
    哗然声响起,不少人当场变了脸色。
    前些时日里失踪的同门弟子,现在却是以如此诡异形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毫无疑问,这名弟子已经是死了,其身上笼着一层浓郁的不可错辨的死气,但,令人难以理解的是,明明是死了,却还能如活物一样行动并发出嘶吼声,但其周身既无灵力波动,也无鬼气波动,那它又是凭何而立?
    被木剑钉在壁面上的诡尸仍在剧烈挣扎着,红裙的花长老轻叹了一口气,只见她伸出纤白若葱的手指在空中点了一下,那诡尸居然就如同被拔去电源插头的机器一样,突的委顿着不动了。
    若非胸口还插着一口木剑,恐怕便会栽倒在地。
    花长老收手,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刑月身上:当年你看到的那个似人非人又似鬼非鬼的存在,便同眼前的这个差不离,对吗?
    刑月愣愣地看着池子里的诡尸,口中应道:是、是的,就跟这个差不多。
    花长老柔声道:那个变成诡尸的人,他既是亥长老的弟弟,同时,也是虞幼堂的父亲。
    ***
    当时何太哀穿身通过业火,后头犹有新月弯刃追击,千钧一发之际,温婪突然逆转业火由原本的第六重变作第八重,这业火足够蛮横,直接将追击何太哀的弯刃给烧没了,但同时也烧着了何太哀。
    亏得那时何太哀还备着一张符箓握在手中以防意外,八重业火逆烧之时,他立刻反应极快地将手中符箓甩到了诡尸身上。至于挂在脖子上的红泪碎末,何太哀已经来不及将其好好摘下再抛出了,所以他用黑玉在瞬间凝出简易弹簧一般的小装置,将其直接以蛮力扯断弹飞,连校准弹出的轨道时间都来不及,反正投哪儿算哪儿,死马当活马医吧。
    等他复生回来,除了及时离身的这两件事物,其他的全被烧成了灰。这都不重要,关键是那经由透明玻璃小瓶装着的红玉,居然被发狂的诡尸给一口咬住给吞进了肚子里。
    好在如今的何太哀不比往日,他对黑玉的精细操控,已是有了一个飞跃性质的提升。否则若是搁在以前,他还真没办法可能只能当场剖尸了。但等他从诡尸腹腔里掏出那黏糊糊的瓶装红泪时,那一言难尽的气味,还是叫何太哀干呕了两下,险些就当场吐了出来。
    何太哀不禁自问,自己这回到底是算走运还是不幸。
    算了,幸运女神从不在他身边,反正不会有事会叫他顺遂的。
    新生的身体尚且虚弱,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他重新快速将自己重新武装成无形无影无息的状态。业火圈内的诡尸,发出低低的啸音,口中透明的液体淌了下来,也不知是口水还是别的什么。按捺不住的活尸伸手向何太哀撕抓而来,无数妖红的彼岸花在那苍白的尸身上乍然绽放,一簇拥着一簇,仿佛一团团不慎洒落纸面的红色的颜料。
    何太哀看着眼前这一具并不安分的,宛如霉变的一样的诡尸,他低头思忖了一下,便有了一个想法。
    黑玉蔓入诡尸胸口破损处,何太哀几经尝试,终于使得那活尸的动作变得迟钝,并且,身上盛放的彼岸花也脱落不再生长。
    业火之外的人群吵闹声传入耳中,与诡尸待在一处的何太哀,默默听着温婪与他人起了争执,当听到温婪被要求撤去业火之时,他觉察出了温婪的迟疑,于是便凝出黑玉石子投入业火之中表示自己没事。
    何太哀暗忖着,也不知温婪能不能意会。他俩之间就没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只能靠瞎猜,他自认这暗示做的够明晰了,但温婪脑回路异于常人,所以最后究竟能不能将心意传达准确还真不好说。
    好在这次没出差池。
    业火撤去,何太哀却没敢轻举妄动就这样跑开。
    先前有弯刀直追他而来,那如此弯刀可还有可能有第二把又或者有其他类似的手段?天师府众人手段不可小觑,更何况眼前还有两位长老在,或许会有特异能力也说不定。此时他隐匿形迹借由诡尸在前一挡,哪怕自身有气息泄露,也能假做是诡尸身上的异常表现,来躲过不必要的争端麻烦。
    白日悬于高空,太清殿前的石桥上,一名穿着红裙的女子,手指于胸前绕着自身的一缕头发把玩。她眉眼说不上有多完美无缺,甚至可以说是略有瑕疵的,但顾盼之间,别有明光神采流转,宛若四月春晖。
    何太哀突然就想起有一日有人夜里来找温婪,当时自己看到的,便是那样一双红色的鞋,还有过膝了的红裙。红鞋红裙的主人原来是长这样,这让他觉得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可若要再想象出一个更加贴切的样貌形象,却又是不能了。
    他立在原地未动,倒是没想到,自己竟会听到有关虞幼堂的事。
    ***
    花长老柔声道:那个变成诡尸的人,他既是亥长老的弟弟,同时,也是虞幼堂的父亲。
    钱长老很明显地愣一下: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花长老道:因为门派例会,您总是不参加。
    钱长老:那虞幼堂怎么姓虞,按理来说他该是姓亥。不对!亥清悠这小子的弟弟我知道的,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怎么生出来这么大一儿子,你可别欺我老。我现在虽然年纪是大了,可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
    花长老叹气:这事情亥清悠他自己也不知道,印师姐离世前才说与我听。
    钱长老沉思:虞,虞?他脸色一变,他是跟的母姓?难道是那个
    花长老:长老你猜到了。
    亥清悠长老的弟弟亥清然,早些年对外称已故,但实际是前掌门印小苔为其做遮掩。天师府一直是通灵界第一大派,近百年来行事愈见低调,但名望犹在,旁的新立门派越发杂多争胜,要想出名总是寻事找天师府。
    当年一个成立时间不足百年的新|约|教|会出现了教派分裂的纷争,其教义分立隐有成邪教的架势。这一正一邪,代表正的一方出于弱势向天师府求救,天师府还没决定要不要救以及怎么救,就被邪的那一派别给找上门了。
    因为没有提前准备,所以不少天师府弟子遭了毒手,而那动手之人,钱长老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姓虞的小妖女。
    这女的年纪很轻,但下手颇为阴毒狠辣莫测,而且打架方式也很不要脸,一旦打不过跑得比兔子还快,想捉都难,门中几位长老都很是为此头痛,结果也不知怎的,后来就传出这妖女同亥清然有点不清不楚。
    亥清悠还能算有手段,但他的弟弟修行却不怎样,若是亥清然碰上那姓虞的妖女,简直就跟小白兔遇到大灰狼,肉包子打了狗似的,命肯定没了,还不清不楚?这不是说笑吗。
    再之后两派正面冲突爆发,姓虞的妖女死了,亥清悠的弟弟也死了,当年一点流言蜚语随着人死而消亡。谁能想到,这两个名义上死了的人,并没有死,而是假死还在一起生了个儿子。
    钱长老不可思议:亥清悠他不知道这件事?
    花长老道:他确实不知。小亥师弟可能是觉得心中有愧,所以才不敢告知,毕竟当年虞幼堂的妈妈杀了不少人,包括亥长老的好几位好友。
    钱长老:别和那种女的在一起不就好了?弄成这样,他到底在想什么?连孩子都跟那女的姓,他是被下毒给毒傻了,还是被下蛊了?。
    花长老手指绕着头发:这我不知。只不过他假死逃脱,是印师姐帮忙做的掩护。后来,小亥师弟一家遇害
    钱长老:遇害?谁下的毒手?
    花长老叹了口气:这事到如今,都没有查到结果,只知道凶手是冲着虞幼堂妈妈去的,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后找不到就杀人泄愤。印师姐和小亥师弟一直有联系,说来也是凑巧,她那时就在附近,所以收到求救信号便第一时间前去救人。只是她当场时,小亥师弟夫妻两人都遇害了,只留下虞幼堂一个人还活着。
    钱长老:于是小苔她就带回了虞幼堂?
    花长老道:不止。她带回来的,还有身体出现异变的小亥师弟。
    钱长老皱眉:亥清然不是死了?
    花长老:不,他当时还未全死,还留有一点活人气息,所以印师姐就将小亥师弟也带来回来。
    钱长老:然后因为亥清悠诈死这见不得人的身份关系,她也不好向同门呼救,所以便关在自己房内的暗室里救治?
    花长老答道:不错,正是这样。印师姐研究许久,小亥师弟的情况略有好转,结果却遇上了亥长老,事情变成那样,谁都想不到。
    钱长老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亥清悠很爱护他弟弟,因为他弟弟从小身体不好。
    花长老:那天,本来就是我找印师姐有事,同她说到一半,她突然神色变化就匆匆走了,我担心她,便跟去了她的房间,结果正好碰到亥长老要对印师姐动手。我同他过了一招之后,他愤而离场,竟是直接离开了天师府。
    钱长老叹道:他是想避开小苔。以他当时心情,若不离开,恐怕真的会对小苔动手,他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花长老:或许吧,但不久后,印师姐就收到亥长老的道歉信。
    钱长老怔了一下:道歉信?不对,这不对。
    花长老柔声道:纸鹤传书,印记专属,确实是亥长老的亲笔道歉信。
    钱长老:亥清悠怎么会道歉?不可能。
    花长老叹道:我也是这样想,所以,印师姐去见亥清悠那日,我便跟在她身后。师姐本就受伤,我怎么放心得下?但我没想到,亥长老一见师姐,便动手用了最狠的招式。我离得远,根本来不及救人,而师姐以为他是来道歉的,竟毫无防范,直接被打成重伤。
    钱长老不说话了。
    花长老道:我到现在,都能清楚地记得亥长老充满恨意的眼神,还有师姐哀伤和不解的表情。我带重伤的师姐回去,但她伤得太重,救治无效,当时还在门派里的长老都被印师姐召集到病床前,她将事情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说是错因皆在她身,她的死与人无尤,又说是亥长老没做错什么,其实她会伤那么重,主要是之前被小亥师弟咬了受了重伤,这伤治不好,本也就时日无多,
    她说,亥长老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此事细节也不用再跟亥长老说了,她让我们日后也不要为难亥长老。
    钱长老半晌没得言语,重新开口便是:糊涂啊,真是糊涂!小苔最后神智不大清楚了,你们也跟着神智不清吗?还不同亥清悠讲真相?你看看他做的好事,后面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他分明是对我们天师府有怨了!这叛出天师府,又偷盗游戏,他是想要做什么,又是害了多少人?
    花长老叹气:当时也是想不到会这样。
    钱长老也是长叹了一声:如此,这又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干系?你是想说一切源头都在当年?为什么这诡尸如今又横行了,多年都不曾出过意外,今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异常,你们当年,难道都没有善后处理吗?
    花长老绕着长发的手指停住,她抬眼,看向一直未曾言语的温婪,说道:我也是觉得很奇怪。当年该烧该毁该封存的东西,我们都处理掉了。便是当年印师姐关押小亥师弟的暗室,我们也给填埋了。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桩事。
    钱长老看了看花长老,又转头看了看温婪,他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问道:你是想起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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