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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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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坊几个小男孩儿为了争夺他们家女儿的注意力打架,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们自家人看这孩子看惯了,有时候都依旧会看得出神,更别提其他人。小女儿非常乖巧,也十分听话,可家中其他三人,在面对她的时候,却都逐渐生出了几分隐约的惧怕之意,因为每一件事都总有一个限度,一旦超过这个度,那就是事极必反为妖,而很快,出了一件事,使得他们再也不让自家的小女儿出门。
    同镇的方婶拖着自家小孩亲自找上门,哭天抢地:你看看你们家养的什么狐狸精!
    白父白母正要发怒辩驳,还没说话,先吓得啊了一声。
    那女人硬是掰开身边男孩的嘴,像掰开一个烂掉被人用刀绞过内里的老蚌,一张血淋淋的口被迫打开了,小孩露出耄耋老人似的口腔,里头一颗牙也没。
    换牙的年纪,缺一两颗,乃至三四颗牙齿都算正常,但一颗不剩,就极为妖诡,更何况这一嘴的牙似乎全是新拔,一个个血洞血淋淋的还在往外渗血,极为可怖吓人。
    女人嘶叫:你们女儿怂恿我家方二拔牙,就为了个有趣?!大家全来评评理啊!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狐媚,长大了可还了得!
    后来对峙,事情并非方婶说的这样。
    原来是白家小女儿和人玩,当时一群人当中有个正在换门牙的小孩子说话漏风,她觉得有趣就笑了:你缺了牙讲话好可爱呀。结果方家的孩子在旁目睹全程,闷声不响就回家把自己牙全拔了,拔完了满嘴是血地来找白家小女儿,一张血盆大口活活把人吓昏过去。
    是白家女儿的错吗?
    方婶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大声咒骂,白父白母不住道歉,还赔上了好大一笔钱。此事过后,白家的小女儿就再没出过门,她被锁在自家屋子里不许外出,怕惹出事端。
    小女儿一日比一日长得美,背后的肉瘤也一日一日增大。
    终于,某日白母找到家里其他两人,她看起来脸色很差,神魂不属:小语有些不对。她颤了颤,小语说,小语说要有弟弟了,还说弟弟在跟她说话。
    此话古怪,白父和白语哥哥第一反应都以为有哪个不要脸的臭小子溜进家里来。
    白母摇头,两眼发直,呼吸不大稳:不是的,她说的那个弟弟,恐怕是她背上的肉瘤。
    肉瘤?弟弟?
    无论如何都无法联系起来的两个词让白父错愕不已,白语哥哥迟疑地问道:所以,她是被关傻了?
    小语后背上的那个肉瘤长出了人脸。白母想起自己美丽的小女儿,满怀希冀的样子,一脸天真烂漫地跟她说弟弟这件事,她心口一阵绞痛。她那琉璃花一样放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宝贝小女儿,终究不能真正地当朵琉璃花,白母似乎预见了不可知的崩塌未来,她突然崩溃地小声啜泣道,它之前就越长越像人,我给小语洗澡的时候以为我看错了,现在小语这么说,我、我
    即便手术年纪未到,白家还是在第二天将小女儿送到了小医馆那里。
    小镇条件有限,医生这么多年来就这一个,虽然医生他收了几名徒弟,但那段时间他的徒弟具是外出了。他已经不算年轻,精力有限,本不想自己动手术,但看白家恐慌惊惧的模样,略上年纪的医生带着白家小女儿进入手术间。
    那是早年很简陋并不规范的手术间,墙面剥落带着污迹,给人一种肮脏陈旧的印象,然后,谁都没想到,这位小镇上唯一的医生,竟在手术期间活活被吓死。
    白家三口听见医生的惊叫,忍不住冲进房内,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医生,还有趴在手术台上的少女。
    密闭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气味,少女的身形在手术灯的光亮中,因为角度错位的关系而化成了黑色剪影。宛如蛇类破壳钻出,又或者是被细长的利器刺破身体,一长条粗形的黑影,带着一种令人不快到会觉得恶心的韵律,从少女后背处伸展了出来。
    女孩身后的那一截黑影发现了此处空间的闯入者,所以调转了角度循声看过来。刺目的灯光将一切扭曲得像是个荒诞不经的梦境,那怪物细长的脖子还有其面容,穿过光影,变得清晰可辨,宛如一场极端离奇的噩梦似的烙进白家三人的眼睛里。它将永存于三人的记忆之中,并且将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更加诡谲,邪恶,恐怖,永远留存
    医生的猝死只是场意外,白家的小女儿也不幸在这场未完成的手术中去世了对外是这样说的,实际上,少女白语是被她的家人在异变发生之后给狠心掐死,下葬时脖子上还掩饰性地缠着一截绷带。
    三人皆是惶惶无言,白母在家中呆坐一日,夜里突然疯了似的冲出去,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人,居然是本该被埋在墓地里的女儿。
    白父和白羽哥哥皆骇然。
    白父气声颤颤的:你怎么把尸体给挖出来?
    她还活着。白母想起自己揭棺时,被钉死的棺木内满是血痕抓印,只剩半口气的少女蜷着身躯,十指血淋淋几可见骨,若是她晚一步开棺,小姑娘现在就是真正的死尸一具,她披头散发瞪着眼哑声道,我的女儿她又做错什么?她这样好的孩子,从小到大都很善良,不曾害过人,什么都没做错
    白父提高音量:你看看她是什么东西!
    白母道:不就是长了块肉瘤吗?又怎么了,切掉不就行了。那医生被吓死是他胆子太小,其实看着也不过就那样。
    白父:你疯了!
    白母将女儿抱到桌上,眼神冷厉:你们替我按住她。
    白父猜到白母要做什么,低头不语良久,最后叹了口气,示意儿子过来一起帮忙。白母一语不发脱了女孩子的衣服,仔细辨认小女儿身后的异状,用刀子拨弄了两下,可以看到那东西跟她女儿一样,也是昏迷着的。
    握紧刀柄,白母一狠心便试图将女儿后背整块畸肉给切除,结果没想到那块肉没那么好切,里头裹着不少骨头,一刀劈下,也不知砍入多少,只能瞅见大量鲜血喷溅而出。昏迷的少女乍然惊醒,像离岸的鱼一样在桌子上剧烈挣扎着弹动了一下,而后口里呕出朱红,伴着点点碎肉,也不知是吐出什么,或许可能连内脏也吐出来了说不定。
    这种畸形怪物的血,如果不小心碰到了的话,会不会让人生病?
    白语的哥哥白叶忍住不适,艰难的,还是说出了真相:妈,这刀真不能下。小语和那个东西,是连着的,如果把那个东西切了,小语也会死。
    白母再也握不住刀,泪如泉涌。
    如此一个快死的、背驮畸物的半死少女,最终还是被白母给留在了家中。白父和白语哥哥心怀恐惧,其实他们都觉得,会有如此想法的白母绝对是半疯了,但他们都没有非常强力地进行反对,而是以一种非常暧昧模糊的态度,默许了此种行为的发生。
    大概这是一种非常扭曲的,对内心恐惧的臣服选择。上一次集体掐死少女的举动,似乎耗尽了他们的勇气,可谁想女孩没死成,而他们一股狠劲用尽,恐惧阴影的笼罩下,第二次杀人机会明明就在眼前,他们却反而不敢了,不敢将事做得太绝太蛮横,因为,他们心底深处,隐隐约约的,是惧怕会遭到秽物的报复
    血腥、恐怖、畸恶凝聚到了一处,就生出一种令人情不自禁避退屈服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像敬畏神明一样敬畏着常理难以理解的诡物。
    不过,不敢动手的同时,白父白兄内心深处一直不断地向上天祈祷着,热切地希望半死不活的小女儿能够快些自己死掉。
    如果女孩这样死了,便对谁都好,如此自行死去,也避免了他们弄脏自己的手。
    可惜不幸的是,这个半死不活的怪物女孩居然一直撑着一口气,不仅不死,反而慢慢地重伤康复。
    白父和白语哥哥感到毛骨悚然,连带看着白母也心生出恐惧,尤其是在家中隔门听到白母同小女儿如往常一般说话交流,甚至还逗人笑时,他们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少女清脆的声线,一如朱玉落盘十分好听,往常时候,白父和白语哥哥也会欣慰,可到现在,他们满心就只剩了一种被毛毛虫爬过肌肤似的不适感。
    父子俩想逃,却又内心惴惴的不敢逃,他们就像是被魇住了。相传青蛙夜间被手电的光亮照射住时,就会动弹不得,他们此刻就像是被光亮照住的青蛙。
    小女儿白语康复之后,行举如往常一样,看到父亲和自家哥哥也态度十分亲昵,甚至还想将新生的弟弟介绍给他们。但白父同白叶避少女如避蛇蝎,别说视线相触,哪怕是待在同一间屋里都心惊肉跳。
    两人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下那么一个怪物女孩在自家屋里有说有笑。白父白兄在崩溃边缘去找了白母,他们商议着要将小女儿请出去。也不是要请往其他地方,只是让白语搬出屋子,去住到灶房旁清理出来的杂物间罢了。
    白母不同意。
    白父脑中的弦崩了,他动手打了白母。
    夫妻俩结婚那么多年,从未有曾大吵过,更遑论动手,但这次白父动了手。长期以来压抑的恐惧害怕得到了释放,白父一开始的表情还是有所迟疑的,但到了后来就露出了残忍的快意。白母被打掉了两颗牙,头脸都是血,瘫在地上半天不能动,白父用脚尖踢了踢她:别装死。我有用多大力气动你吗?起来!真是条狗,不打你就不知道家里做主的人谁。
    第二天,在白父白兄的监视下,白母将小女儿送到杂物间:小语,以后你就住这里。
    白语出声叫住她:妈妈。
    白母僵硬地转头。
    但白语并没有像白母想的那样问为什么,反而是轻声问她:妈妈,你的脸怎么啦?
    白母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妈妈不小心摔的。
    白父白兄目光闪烁着:小语,你听你妈妈的话,乖乖待在这里。
    白语扬起美丽的脸,她还没说话,一道男孩儿的声音自她背后刺耳响起:这什么破地方!是人住的吗!狗窝都不如,你们怎么不自己住?!
    一张小脸从少女披肩的长发里探了出来,像是来自地狱,嘴里吐出刻薄的怨言。
    少女却温柔地笑了笑,说:住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妈妈一定是有特别的考虑吧。
    白父赶忙道:正是你妈妈去求了算命先生,说是这样安排对大家都好。我和你哥哥也都舍不得你住这个地方,但你妈这人
    少女肩头的那张小脸,像是毒蛇盯着青蛙一样盯着白父白兄,白父被看得险些忘了该说的话,扯上白母白兄往外走,口中嚷着:家里有事要处理,你就听你妈妈的话先待在这里。
    几乎是落荒而逃。
    从此之后,白家名义上已死的小女儿便住在了家中院子里的杂物间之中。
    一开始只是让她住在里头,并未阻止她出门,但后来有一日,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锁上了,是不许她出门的意思,再后来整个木屋外头被围上了一层黑布,少女与她畸形的伴生弟弟活在暗不见天日的木屋里,只有她母亲有空会开门给她送上生活物资。
    弟弟趴在白语肩头,打量着送饭离去的白母,突然若有所思地冒出一句:你妈妈看起来快死了,离死不远。
    少女白语吓了一跳:小羽,你不要胡说。
    她这个弟弟没有名字,少女一直弟弟弟弟地叫着,有一日她弟弟突然问她,为什么家里其他人都叫她小语,她有名字,为什么他没有?
    面对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弟弟便说,那我也要叫小语。
    少女闻言,细声解释:那样就重名了呀,不可以重名的。
    肉瘤长成的畸物弟弟半晌没说话,他将脸贴在少女的脖颈处:你比我先生出来,就有了名字,如果我比你早生,那就是我有名字了。
    少女怔了怔:你很喜欢小语这个名字吗?那你也叫小语吧,但我们如果名字完全一样,就不好区分了,这样,我是话语的语,你是羽毛的羽,你也是小羽,好不好?
    弟弟不吭声,少女没听到弟弟拒绝,就觉得弟弟是喜欢的,所以一直称呼小羽叫到了现在。
    畸态的弟弟用冰凉细幼的小手,摸了摸少女的耳垂,他声音很甜,语调却是凉凉的:如果妈妈死了,你要怎么办呢?
    少女用针线缝着出一件小衣。衣服小小的,样式又怪异,不是给她自己,也不是给其他人,除了她弟弟,也没人可以穿这样的衣服了。她说:妈妈也是你的妈妈啊,你应该说我们妈妈。妈妈不会死的好啦,给你的衣服做好了。你看好看吗?
    弟弟小羽忍不住道:姐姐你真是个大笨蛋!
    少女吓了一跳,诚惶诚恐的:你生气了?小羽,不喜欢吗?
    弟弟气得用力用小手去捏姐姐的耳垂:笨死了笨死了!我是要你给我们的未来做打算啊!你难道想我们永远都住在这个小破屋子里吗?
    少女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们本来就该待在屋子里的啊,不能出去的。
    弟弟目露凶光:谁说的!
    少女委委屈屈:爸爸说的哥哥也这么说。
    弟弟大叫:我不要在这里!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出去!
    少女吓了一跳,捂住耳朵,两人一番闹腾,女孩儿拗不过弟弟却也下定不了决心松口,于是弟弟眼珠一转,突然放软了声音,哼哼唧唧地哀求:姐姐,姐姐,我想出去。你以前没被关在这里的时候,都出去过的,只有我一直被关在这里,什么都见不到,姐姐我好可怜,你还对我那么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啦好啦。少女松口,可是我想带你出去也走不了的呀,门锁着。
    弟弟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没用,开门还是得靠我。要是没有我,你真的是要笨死了。你蹲到门那边去,那个铁丝钩子给我。
    少女惊了一跳:我们,我们要不还是别出去了
    弟弟立刻用力掐住少女的耳垂:不行!听我的!今天我们就是要出去!
    最后在弟弟的指示下,白语披着薄毯,遮头盖脸地出了门。她从小到大不曾做过什么违心事,背着父母出来,对她来说,当真是顶了天的大坏事。胸腔里一颗心跳得飞快,耳朵里好像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了,白语手心都出了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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