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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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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语越发不想理会。
    对方凑到她耳边大声道:你给我醒来!这次只要你没事挺过来,我就让你见你弟弟,听到没?!
    白语听了有些想笑,不,说不定她真的笑出来了也不一定。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笑出声,弟弟吗?为什么小少爷会认为弟弟对她来说比生命重要?
    为什么别人会这样觉得呢?
    她不明白。
    但不管怎样,白语最后确实挺过来了,不过,这一场大病过后,她的嗓子坏了,至此,她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气音,无法再正常说话。
    在她清醒之后,小少爷就此消失,再没来看过她。白语不言不语地静养了一段时间,一日正午,突然犯了癫痫似的抽搐起来。照看她的人吓了一大跳,立刻出去喊人。
    等小少爷匆匆赶来,就看到白语一脸痛苦地缩成一团,他眼风如刀扫过身边的人,厉声道:怎么回事?
    也就是此时,看起来痛苦不已的白语,突然就表情平静下来。
    小少爷见状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就要走,却被早有预料的白语一把拽住衣袖。
    沉着脸色的小少爷,垂目看向攥着自己衣料的手。那是白皙的,纤弱的,像是无骨的手,明明那么脆弱,他却没办法挣开。他抬起头,终于看向床上的少女,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像是染着火的眼睛,很明亮。那是灵魂的温度吗?
    这个想法突然在脑海中冒出,然后小少爷有点被吓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白语身上看到类似的东西。对方在他印象里,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苍白木偶,拥有着一张美丽的皮囊,但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容器,而摆弄这个偶人的,是被旁人视作怪物的白语她弟弟
    就像动物界有许多动物存在伪装,比如,尾部像头,而头部像尾头的蛇白语这对姐弟在他看来便就是这样的。
    明明是正午,爬进屋内的阳光,似乎都在少女的容色下暗淡了。那一张苍白失血的脸,白得没有别的颜色,像一朵开在夜里透着微光的昙花,醒目得刺眼。
    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却没有吐露出什么完整的句子,破碎的气音让小少爷猛然回过神来。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其实也不需要看,眼前的这个人,还能提出什么要求呢?不过是要去见自己的弟弟罢了。
    还真是姐弟情深。
    小少爷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想见小羽是吗?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反悔,走吧你应该走得动吧?总不至于是要抬着你出去。
    无视小少爷阴阳怪气的话语,白语跟随着小少爷来到了他的房间。不同于记忆中上次和小羽一起来时的富丽明亮之景,屋内此时的景象,无比阴冷黑暗,没有一丝光。难以形容的冷意像是藤蔓似的攀爬过来,顺着人的脚往上不住蔓延,并且,好像有人在暗中无声地窥伺着他们。
    种种不适交织在一起,白语在沉沉的无光环境里打了个抖。
    小少爷随意地点燃一盏蜡烛,然后转头向白语道:他现在不太喜欢明亮的环境。
    这个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白语的弟弟。
    白语注意到房间这种的位置立着一个巨大的物体,被幕布遮得严严实实,同时,那种被人盯视着的,如芒在背的感觉越发明显,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回头没想到和一双饱含怨毒恶意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啊!
    是那个老道士!那个当初把半死的她和小羽装载进棺材里运来的道士!
    怎么了?谑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白语侧头看到小少爷嘲弄的表情,在那般轻嘲的视线下,她立刻冷静了下来,然而等她稳住心神,再去打量那老人时,就看到对方已经转开了视线,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漠然模样。
    注意到白语在看什么,小少爷挑了一下眉。他似乎是被少女方才惊恐的模样给取悦了,所以难得在白语面前,含笑多解释了一句:不用管他,他现在手脚都断了,对你做不了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白语惊疑不定地再次偷偷打量起了那个老道士,发现对方四肢顶端竟都是光秃秃的,是活活被人用刀利落斩断!
    她突然想起自己听过的传闻。
    哪怕是她这样不怎么和人接触的,也都知道些许,可见此事闹得如何沸沸扬扬。据说老道士当年一见小少爷就迷了眼,从此对痴心绝对,甘做牛马,这么些年下来,也不知为小少爷付出了多少,却在被小少爷榨干用处之后,当做废物无情抛弃。
    但其本人始终不肯离去,甚至在最后为了留在小少爷身边,硬是将自己弄成了残疾因为小少爷有着一些古怪的爱好,存在一定深程度的恋畸癖,所以当年才有了异人阁的成立。并且,也正是他面对残缺之物时,日渐高涨的虐待欲,所以才会有后续异人生死斗的开展,也就有了他跟白语姐弟的相逢相遇。
    此时看老者的模样,传闻居然是真的,白语只觉心中一阵翻滚不歇的不适。
    恐慌像是被掷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圈圈扩大,她心底的恐惧不可遏制。为什么小少爷的房间会大变成这样?他将小羽安放在这里是为什么?而且,又为何要用幕布遮起来?
    小少爷捧着蜡烛,停在了那个不知名的巨物前,光影交织出鬼魅的氛围,将他一张秀气得仿若女孩般的脸,映得鬼气森森。他朝白语微微抬起下巴,是个示意白语去动手揭开的幕布的意思。
    沉默有维持好长片刻,最终,少女深吸一口气,她鼓足勇气,一把掀起了幕布。
    蓦然闯入她眼帘的,是一截肉物。
    有限的光照范围下,她看到透明的玻璃,以及浑浊玻璃之后的,那窄细的,怎么说呢,就像是
    像是鹅肠一样的东西。
    这个念头浮涌上来变得清晰的刹那,幕布因为重心的倾斜,顺着玻璃快速滑移坠落在地,瞬间露出了被遮盖之物的全貌。
    巨大的玻璃柜子里,承载着浑浊的液体,液体之中浸泡着一个人,被绳索捆缚置于半空,拥有完好的眉眼,但明显比正常人要小上一圈,像是个怪异的有血有肉的偶人。
    但,柜中之人,只有半截。
    它的下半身断了,内腔里柔软的内脏半露出来,并且末尾呈诡异的肉须状。
    白语在那一瞬大脑空白,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只觉自己好像滑入了什么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震惊混杂着悲愤驱使她恶狠狠地瞪向小少爷,但对方好像将她的愤怒等同视为一种夸赞,笑得甚至可以用灿烂来形容。
    小少爷挨凑过来,用一种很亲密的姿态搂住白语的肩。
    少女皱起眉头,仿佛碰到了天底下最肮脏的东西那样,一把将对方用力推开。
    小少爷道:你不听我的话,下次就别想再来看他了。
    少女一窒,推拒力道小了下去,小少爷趁机挨上来,低声笑着说道:他没死,虽然只剩半截,但终于是独立了。连体双生就是不正常的,就是畸形的,哪怕你自己愿意跟他连生一辈子,那小羽他愿不愿意呢?
    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意思?
    后来,白语又见过柜中的弟弟几次,但对方一直在沉睡之中,这令她产生一种恍惚的认知,或许,弟弟已经死了也说不定,早就被小少爷做成了标本,只是摆在那里哄骗着她看她可笑的反应看她笑话而已。
    但有一日,她沉默地站在柜前发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她抬头,结果就看到了玻璃柜中浑浊的液体里,一双满斥着怨恨之意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她接连往后退了三步,被自己的裙角绊倒,跌坐在地上。等她在兵荒马乱之中重新抬起头,可玻璃柜中悬着的人双目紧闭,哪有人看着她呢?她的弟弟似乎从未睁开过眼。
    但是那种被怨恨着的感知,是如此清晰,那种被紧盯着,仇视的感觉,是如此得真实,怎样都不像是幻觉。
    小羽在怨恨着她吗?
    这个问题自问出来,她被吓住了。
    为什么?真的,最可笑的一点是,她居然不知道答案。为什么小羽会恨她?
    这颠覆性的认知令她无法立足,她以近乎落荒而逃的姿态奔走离开,有一段时间都不敢去看那个玻璃柜。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少爷逐渐变得不对劲。
    尽管换上了宽大的衣物,但是白语还是察觉到,对方长胖了,尤其是腰围。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为了避免过多得被卷入其中,她竭力减少接触对方的机会。
    但对方察觉到她的态度和企图之后,突然不知所谓地大发脾气,原本还在她面前遮遮掩掩有所顾虑,突然就一下子什么都不管了。
    你躲什么!
    白语抿着唇,并不想理会对方,只在心中祈祷这场对话快点结束,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她所愿。
    看着我!我让你脸转过来看我,听到没有?!
    平日里显得从容自若的小少爷,此刻焦躁又狂怒,像一只被切断了尾巴的动物。他盯了白语半晌,突然将上半身衣物的下摆向上卷起,露出了肚皮。
    少女瞳孔紧缩,因为她看到对方的肚子高高隆起,竟如同怀胎女人一般,并且,那上头遍布青红色的粗大血管,显得极为邪异。
    少爷小少爷他,不是男的吗?
    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小孩?
    在白语震惊的目光之中,小少爷逐渐冷静下来,他一手按在肚皮上自言自语道:我是不可能生这种东西的,但我现在没办法打掉它。如果只能将它生下来他顿了顿,目光挪移到了白语身上,它不能是我生的,它得要有个母亲。
    白语想都不想,虽然哑了声音,但她张开嘴用口型坚定地告诉对方:我、不、要!
    不说男人生孩子这种荒谬的怪事,单单和小少爷有这种名义上的关系牵扯就会让她觉得恶心。
    对方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
    白语拔腿就往外跑,结果跑了两步,就被对方粗暴地拽住头发倒扯回去。不知因何缘故而意外怀孕的小少爷表情扭曲,他心情非常恶劣,想把所有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人全都杀了。
    你哪都不许去,你就在这里给我待着!
    甚至为了防止白语不听话逃走,他找了个铁链将少女栓捆在了床头的栏杆上,就像拴住一条不听话的狗。
    除此之外,他谁都不肯再多见了,哦不,还是有一个例外的,就是那位出身自天师府,明明原本受人敬仰,却自甘堕落做出诸多让人讥笑之事,甚至最后甘愿自削手脚沦为畸人的老道。
    老道士坐在轮椅上,用断掌的残肢推动轮椅。有时候,他会带着一些怪异的药物来见小少爷,并且,每次这个时候,都会提出一个要求他会把自己断肢的截口举到小少爷面前,然后哀求:小少爷,你舔一舔我的伤口,你亲一亲它。
    多数时候,床上的小少爷会勃然大怒,直接将那一盘的药扣在对方脸上,让对方滚,但也有少数的情况,骄傲的小少爷屈服于腹中异物的折磨,为了祈求一段时间的宁静,为了得到对方手里的药物,只能一脸屈辱地去舔舐残疾老人的断肢截面。
    每当这个时候,老道就会露出迷醉的表情,就好像见到极乐世界。
    白语假装自己不存在,抱膝缩在角落里,冷眼旁观一切。
    眼前的画面显得如此病态,让人不适。而在老道走后,小少爷的心情,必是一整天下来最恶劣的时候,他平日里不屑对人动手,但这个时候会打骂被铁链捆住的白语,甚至是喜欢用脚踩人的脸。在最初,白语的反应是躲,但到后来,实在躲不过,她终于忍不住,所以还手打了小少爷。
    挨了一巴掌的小少爷呆住: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大概是因为不正常怀孕的缘故,小少爷身体亏损,气力很小,白语完全想不到自己居然轻松松松就压制住了对方。她将人摁在床上,把对方手脚都按住。看着对方狼狈的,像是个什么失去保护壳的软体动物,她忽然觉得很荒谬。为什么之前会畏惧这个人呢?
    如今居高临下地审视来看,似乎对方并无任何能够威慑住他人的地方,仔细想想,小少爷之所以吓住她,或许不过是人上人的身份,而当这一层保护壳被剥去,对方无甚出奇的地方,连她也可以轻易将对方打倒。
    白语无声用口型逼问:钥匙。
    与她打斗间,挨了她两巴掌的小少爷,左半边连高肿起来,下巴处有明显淤青,听到她的要求之后,瞪着白语,随后张嘴啐了一口血沫吐在白语脸上,
    费了极大的力气,白语才克制住冲动没把对方掐死,而门外此时突然传来响动,她一怔,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同时她看到床上小少爷飞快躺下,并且自行一把扯高了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遮住。
    来的自然是老道士。
    开门进来的老道,进门后先盯了一眼床尾地板上坐着的白语,他神色极为阴沉,然后推动轮椅去找小少爷,但才开头说了一个字,就被小少爷丢出来的枕头给打断话语,只听小少爷拔高了声音大喊:给我滚!滚出去!
    小少爷这般疯癫抗拒的模样,导致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最终以老道士妥协离开为收场。
    而白语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随后爬到床上。她有些意外对方居然还缩在被子里,上前俯身用力扯了两下才终于让小少爷的脸重新露出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对方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居然哭了。这叫白语由衷地感到惊奇,而在此之上,愈发加剧她心中惊奇之感的是,对方竟然看起来是有一些可怜的。
    明明那么恶毒的人,平日里做的恶事无数,从来不晓得怜悯他人,没有一点同情心,像是恶魔一样的存在,现在不过被打了几下,就表现出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厚颜无耻。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对方的脸,触及泪渍,指尖变得润湿,没有经过任何深思熟虑,她收回手放进口中尝了一下,咸咸的,泪水的味道。
    是真的眼泪。
    随后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白语立刻嫌恶地皱了皱眉。虽然此回是真的眼泪,但如此鉴别方式未免过于危险,万一不是眼泪呢?那她这样岂不是会尝到很奇怪的东西。将湿润的手指随意地擦在小少爷的被子上,白语抿了一下嘴,打算回地上睡觉,结果还没起来,啪的一声,她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她怔了一下,抬目看到小少爷目中盈泪正恨恨地盯着自己。
    思考了一瞬,白语决定暂时不跟此人计较,对方现在哭了,有些事不如等明天再说。
    于是她完全不去管小少爷的反应,径自回到地面,回到自己平时窝躺着的角落,而对方也没有追闹着打她毕竟他现在根本打不过她,又因种种顾虑和颜面问题不去找帮手,狐假不了虎威,自然也只能歇停着别作妖。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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