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Omega理直气壮——海鸥叫嘎嘎(52)

    虽然，秦安歌给出的解释是赵栖南过于虚弱和脆弱，于是船上的异文没有检测出这样的微量能量波动。但林夏阳觉得这过于偶然化了，这片海域如此辽阔，游荡且即将消亡的异灵绝不可能仅赵栖南一只, 还就如此碰巧的遇到了能够处理这类危机的林夏阳与秦安歌。
    和秦安歌不同，林夏阳猜想，它们很有可能在进化。
    刚一下船，林夏阳就用学校的终端向N海域的市政府通知了这件事。
    H市和林夏阳在幻境中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灰蒙蒙的街道，还有显得有些老旧的居民楼。
    这些并不算是H市的特色，在H市靠近大海的郊区，有座因为人流聚集起来的小镇。无数人在这交易来自五湖四海的奇妙物件，是现在H市财政税收的主要来源之一。这个地点在明天旅行的必经之路上，林夏阳是一定要去看一看的。
    林夏阳和秦安歌打算用倒数第二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去打听当时他们在幻境中所在的小区和那些具体发生过的事情。说实在的，对于要与他猜想中那样诡异可怕的怪物再次接触，就算只是间接接触，都让林夏阳感到了些许胆战。
    下船后不久，两人就跟随着旅团到达海港旁边的旅馆。旅团内附赠的住宿旅馆就面朝大海，拉开窗帘，还能依稀看到不远处被建筑物有些遮掩住的海岸线。夜幕已降，除去海沿岸明亮的灯光，窗外的世界笼罩在一片大雾里。
    思考完即将面临的危机，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解决方案，林夏阳还是按照惯例，心满意足的把心头积压着的事情先放一放。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就盯着秦安歌的行李箱起了坏主意。
    作为一个漂亮蠢货，林夏阳起的坏主意一般只能坏回到他自己的身上。
    是林夏阳先洗的澡，等秦安歌从浴室出来，他就看到林夏阳故意穿着他大了一圈的白色衬衫，裸着腿，坐在床里。
    在林夏阳的脖颈还有蒸腾而柔软的水汽缭绕着他，这块棉花糖更像是坐在云里。粉红色的脸颊，和故作镇定的表情。空气里有甜牛奶的香气，林夏阳小朋友还是一紧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林夏阳还做作地咳嗽了一声，他撩起衬衫的下摆问秦安歌：你说它为什么会大一圈呢？
    这个时候，林夏阳就不吝啬于开口叫秦安歌哥哥了：你说呢，哥哥？
    秦安歌声音都暗哑了几分：你干什么？
    林夏阳不装了，正色道：我觉得我们在去心理诊所的旧址以前，至少要做一个标记。
    为什么？秦安歌问。
    林夏阳不安地拽着衣服的下摆说：我害怕。
    秦安歌看着林夏阳说：害怕不需要标记。
    林夏阳撒娇说：可是我想要啊，这样我就很安心。
    林夏阳往前一扑，他看到了秦安歌的忍让，反而有恃无恐。林夏阳趴在床上晃着光|裸的小腿，还故作天真的歪了歪头：所以哥哥为什么还不来操|我呢？
    秦安歌呼吸一窒，他上前了几步拥住林夏阳、吻他，一直吻到林夏阳有些喘不过气了，秦安歌才放手。秦安歌哑声说：我不管后果的。
    林夏阳大难临头还不自知，得意洋洋的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秦安歌：我才不怕呢，嘻嘻。
    好，你自己说的。秦安歌说。
    林夏阳小朋友就是很娇气，才进去就哭着细声细气的叫起来想逃跑。秦安歌本来想着毕竟是第一次，有些不忍心的想要放过他。可是他转念一想，不由回忆起了不久前林夏阳那副得意的小模样。
    忍住了想要放过他的心疼，没忍住想要再咬他一口的欲|望。
    秦安歌把已经软塌塌了的牛奶味棉花糖，又抓回了床上。
    软塌塌的棉花糖被欺负得狠了，直到哭累了，才被迫接受秦安歌还要弄他的事实，焉焉地继续抽抽搭搭。
    第二天早上去游览博物馆的时候，队伍里少了一个林夏阳，秦安歌说林夏阳有些累了，还在睡觉。
    一直到中午，林夏阳才下来吃饭。
    整个人都像是霜打过的白菜，走路有些虚浮，还不肯让秦安歌扶。
    他裹在橙色的羽绒衣里，脸上说不上是苍白还是红润，吻痕从露出来的耳侧一直延伸进他的衣服里。
    注意到秦安歌一定是不怀好意的注视，林夏阳立即捂住自己露出来的肌肤，像是被逼急了的小动物，害怕又畏缩，警惕的看了看秦安歌。
    林夏阳外强中干的瞪回去：不准看！
    秦安歌：
    作者有话要说：_(:з」)_
    来自因为有些害怕，所以只好用尴尬的笑容来掩盖好几天没有更新事实的千军月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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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旅团在H市几个还算有名的景点稍微逛了一圈, 一天大半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用过晚餐，本该是下午去的交易所被一再推迟到了晚饭后。
    队伍里有对情侣嫌累，打算留在旅店里早点睡觉。晚上打算去交易镇的, 只有四对情侣。
    林夏阳虽然已经睡了一个上午, 但他还是困, 又懒又困，只可惜交易镇在林夏阳的必去名单上。林夏阳在旅店的沙发上坐了会儿, 再次被秦安歌拉着赶上大部队。
    坐着中巴时，林夏阳就靠在靠椅上, 半阖着眼，处于一种困极了的半梦半醒的状态。可是车上一路颠簸，H市的路面偶尔有些磕绊, 林夏阳又睡不着。
    秦安歌坐在林夏阳的旁边, 今天白天里从林夏阳醒来，林夏阳就没给秦安歌好脸色看过。
    明明他自己说的后果自负，真要计较起来, 林夏阳又不愿意了。被诱惑的Alpha，就是没什么自制力和理智的。总而言之，说来说去都是秦安歌的错。
    秦安歌觉得自己昨天确实有些过分, 自知理亏, 都不敢去触林夏阳的霉头。
    他看林夏阳在车上实在是被晃得头晕，假装自然的用他的异能轻轻地推了林夏阳一把, 将林夏阳靠到他身上来。
    做完这一些行为，秦安歌还有些作贼心虚，他刻意移开自己放在林夏阳身上的视线转到车内，就好像这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是林夏阳自己靠上来的一样。
    林夏阳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现实, 顺着异能，他都顾不上继续生秦安歌的气。他靠在秦安歌的肩膀上，这次总算是睡得安稳了。
    等他睡醒，中巴早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车厢里只剩下了他和秦安歌，林夏阳蜷缩着睡在放下来的车座位上，头枕在秦安歌的腿上。秦安歌不知什么时候脱了羽绒外套盖在他的身上，现在他只穿着里面的一件黑色毛衣。车厢里的灯没有开，躺着从窗外看过去，能看到H市满天的星星，整个世界都好像是颠倒似的映在林夏阳的眼睛里。
    林夏阳刚刚睡醒，声音还是有些哑，带着没有睡醒的懵：现在几点呀？
    秦安歌扫了一眼车内挂着的电子钟：七点半不到一些，具体一点是七点十八。
    秦安歌知道林夏阳想去看看H市久负盛名的交易镇，他提醒道：旅团打算九点半回去，你现在起来还能去逛一逛，司机把钥匙给我了，说等你醒了，如果要出去得把车锁好。
    林夏阳小小的应了一声：哦。
    他翻身坐在位子上，正是睡醒糊里糊涂的时候，林夏阳温吞地准备下车。秦安歌跟在他后面。
    说是交易镇，其实更像是由集市和商铺聚集起来的交易地区。
    那些用深蓝色帆布搭建起来的摊位顶部，缠着这里一种常见的航海电油灯，在还不算特别漆黑的夜里，连作一片，有种别样的美感，像是倒影在深海里的星光。
    林夏阳在最外围的摊位上逛了一圈，没遇上旅团里的人。
    摊位上多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手工艺品，譬如木雕石雕之列的东西。再内围一些，这些简单的手工艺品就换作了贝壳。
    这些贝壳多来自幽灵海周边的浅交涉地带，受幽灵海偶尔外溢的海水浸染，这种贝壳有很好的宁神效果。虽然人们无法进入真正的幽灵海域，但在这种能够行驶进入、且几乎不会有风浪的浅交涉地带建造一些小型养贝场，还是可以做到的。
    林夏阳之所以必须要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他想要给王燕燕买一串这样的贝壳，放在他妈妈的枕头底下。王燕燕说她最近几个月，可能是到了更年期，时常浅眠多梦、心情躁郁，林夏阳觉得这贝壳说不定能有点用。
    林夏阳逛了好久夜摊，都没找到让他满意的贝壳。这里的贝壳多属一年贝，其实没什么用处。林夏阳想了想，还是拉着秦安歌再往里面的商铺走了走。
    这家店铺里有林夏阳想要的五年生宁心贝，他爽快的付了钱，拎着礼品盒和秦安歌继续在交易区里逛街。
    他们两个边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的漫步，边聊天。
    林夏阳自己担心害怕还非要问问秦安歌找找认同感，林夏阳问：你紧张吗？
    秦安歌握着林夏阳的手，他知道林夏阳在问什么，按照计划，明天下午，他们需要回春丽小区和心理诊所的旧址调查一下当时的幻境是否是在现实里存在过。
    秦安歌说：我当然不紧张。
    不过，如果秦安歌问：如果最后发现，真的存在这样的怪物，它存在于故事的起始与结尾，你要怎么做？
    林夏阳没有想过那么后面的事情，他还好年轻，才十九岁。这样关乎人类生死存亡的事情，怎么想都和他连不上什么关系：这不是我能处理的事情。
    秦安歌拉着林夏阳侧身避开夜市上迎面而来的人：那么如果你可以呢？
    想这些干嘛？林夏阳说：这又没什么意义的。
    秦安歌：但你可以试想一下。
    林夏阳思考了一下问：那我能杀死它吗？
    秦安歌一笑：可以，只要你想。
    林夏阳隔了一会儿又问：既然这样，你觉得它有智力吗，我能和它先聊聊吗？
    秦安歌说：我想，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它一定是愿意的。
    安静了片刻后。
    当然，这一切都在我假设的前提下。秦安歌笑道：说不定只是我们想太多了呢。
    总算和秦安歌走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上一个话题还没有结束，林夏阳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忧愁的问：要是突然有了情况，我们会死吗？
    秦安歌肯定的说：不会。
    林夏阳正要问秦安歌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他听到秦安歌说：最大的概率是什么也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找到。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就算留有过的痕迹，现在估计也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好吧，秦安歌说得对。
    林夏阳本来也没有抱有多少能找到线索的希望，他只是害怕有死亡的可能性。
    倒数第二天的自由时间，林夏阳难得起得特别早，连懒床都没，七点钟就要出门。
    两人在旅店里吃过早饭，搜索了H市的地图，坐上了公交车。H市很大，而且近几年因为幽灵海的事情，荒废了不少地，城市土壤面积不断缩减，原先该在市中心附近的春丽小区现在已经被划进了荒地的区块。
    公交车上没什么，除了一个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的司机，几乎没什么乘客。
    在去的路上，也有一些乘客上车，但下车的也有，总体来说，车上几乎一直保持着平均五个人的数量。车上很安静，林夏阳戴着耳机听歌，心情不知不觉就有些放松了下来。
    前面的道路出现了不少已经被荒废掉的建筑群，一路过去多是被拆了一半的建筑，连露在外面的窗户都是破了的。林夏阳看过资料，知道很快就要到达H市很久之前的市中心。
    不远处是一条横向的地面火车轨道，红绿灯已经亮起了黄色的警示灯，轨道微微震动，火车要来了。
    几秒过后，黄灯转跳成红色，栏杆放下，这里开始禁止通行。
    公交车稳稳的停在了栏杆前，等待火车通行结束。
    林夏阳无聊的将视线转向窗外，这种近似于城郊的地段早就没什么人了，道路两侧的店铺除去破旧的招牌外，多是因为倒闭而被锁着的。也偶尔有几家还没有关闭的店铺，象征性的表示这里还有活人住着，不过很少。
    在等火车通行的途中，林夏阳看到对面的小路上，似乎是来了一个用盲杖的盲人，鬓角苍白，他的身影佝偻，走得很艰难。
    林夏阳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林夏阳脸上惊异的表情也越来越浓烈，他认识这个人，就在幻境中。陈雨，那个来调查701女人死亡实践的男Alpha警官，幻境中的秦安歌甚至还和他加过微信。虽然因为时间的过去，他衰老了很多，但林夏阳还是认出了他。
    林夏阳激动地拽住秦安歌的卫衣帽子，他刚要叫秦安歌快去看陈雨，才想起秦安歌失去了幻境里的记忆，只好拉着他飞快的跑到后车门，让司机先放他们下去。
    秦安歌看林夏阳焦急的模样也没多问，也随着他向陈雨走去。
    陈雨眼睛已经瞎了，但他好像还是略有感知的听到了向他走来的脚步声。陈雨抬头，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先是看向了林夏阳的方向，片刻后，他像是在空气中辨别出了什么气味。
    林夏阳看着陈雨先是浑身颤抖了起来，他害怕得牙关打颤，嘴唇紫白。
    陈雨转头就跑，像只灵活的田鼠，蹿进了那些已经没有人的商铺里。
    陈雨逃跑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个已经失明了的盲人。
    这一片的荒楼像是地鼠先生为自己安置的洞穴，林夏阳从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他追着陈雨的踪迹跑了三层楼，又转到另一栋楼，猛然停下来的时候，双眼发黑了一阵。林夏阳不得不蹲下来，等他恢复过来，已经失去了陈雨的踪迹。
    秦安歌怕林夏阳出事，一直在旁边扶着他，不敢走开。
    找不到陈雨后，林夏阳不甘心，和秦安歌一起在附近的几栋楼里转了转，始终没有找到陈雨的影子。已经到了中午的点，林夏阳打算和秦安歌先一起去吃碗面，等下午再回来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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