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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天团——猎人瞳(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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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飞前一分钟,谈情还在打电话,祝涟真坐他旁边听得很清楚,好像是谈笑那边生病在医院。手机收起之后,祝涟真随口关心问:你妹身体不好吗?
    不是,是她父亲刚做完手术,挺顺利的。谈情答。
    祝涟真回忆了一下他俩关系,同父异母难道不是一个爹?叫法倒挺生疏。估计是谈情这么多年没跟生父联系过,所以情感上越来越生分,祝涟真不再多嘴,免得说错话触动对方什么。
    全程要飞两三个小时,其他人睡觉,谈情依然选择研读剧本,祝涟真戴上耳机,拿出平板看缓存好的电影《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
    电影的滚动字幕结束后,飞机也差不多快降落。昆明的雨停了,他们穿越灰蒙蒙的云层,平稳抵达。
    工作人员提前安排好了住处,午饭是请当地厨师来准备的,一桌特色菜和小吃。
    他们都是第一次尝饵丝,外形比北方的面条细一些,口感却粘糯。祝涟真有些吃不惯,但周围架着摄像机,他就得假装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端上来盘油炸鸡枞,介绍说:野生菌,当地特色,但不能吃多,这盘吃完再让厨子炒新的。
    炸鸡枞的味道总算讨得祝涟真欢心,他瞥一眼谈情朴素的碗,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蘑菇好吃。
    谈情听见了,于是也跟着伸筷子夹。
    缺了主食,祝涟真整顿饭只吃到半饱,下午又跟编导们出去乱转拍素材,回来胃口就饿得发热。摄像师都走了,他放心地从行李箱摸出爱吃的咸蛋黄拌面,开冰箱挑了一点中午爱吃的菜,放微波炉打几分钟。
    吃饱了就犯困,他游戏玩到半截,脑袋开始晕沉沉的。
    等他一觉醒来,天完全黑了。祝涟真下床想拉帘子,抬眼瞧见半空中有风筝似的东西在飘,是一只很漂亮的胖头金鱼,做工精致的白色鳞片层层排列,轮廓随风泛出若隐若现的光辉。
    它在两栋楼之间游走穿梭,祝涟真站在窗前欣赏了几秒,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海草状的大型植株,好像白天还没有。
    拉好窗帘,祝涟真打算下楼拿点水喝。转过身后,他迟疑地收住脚步门变远了。
    可慢慢走过去,整个房间还是一切如初。
    祝涟真反应过来,原来门没有异样,只是自己刚才变小了。
    身体为什么会变小?
    祝涟真盯着地板沉思了一会儿,没确切结论,觉得可能是年龄到了,人就会自动变小吧。
    他开门出去,一踩地板忽然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低头看见走廊到处都是积水,居然没人主动拖地。
    这情况搁在平时,祝涟真也不会勤快地做家务,但他看见走廊尽头的地面突然开始结冰,淡蓝色的纹路直逼自己所在方向。
    再不跑就要被冻上了!
    祝涟真二话不说冲下楼,跑步动静引起客厅的成员们注意。纪云庭看他不停地环顾四周,以为是在找东西,便问:你要什么?
    祝涟真说:捕鼠器。
    纪云庭一惊,这房里有耗子?
    他记得工作人员早就打扫过很多次了,没想到南方的害虫这么普遍。纪云庭起身说:你别管了,我请本地人帮忙抓吧。
    抓不住的!祝涟真急促地翻箱倒柜,Jerry来了!
    谁?纪云庭没听清,你朋友?
    答案没打听出来,只见祝涟真一溜烟儿进了厨房,脑袋往冰箱和墙壁之间的夹缝钻。纪云庭站门口问了句你干嘛呢,话音一落,祝涟真手里攥着刚拔下来的插头。
    这下Jerry就不能滑冰了,祝涟真如释重负地喘口气,幸亏自己反应够快,不然一会儿整间屋子都要被那只耗子搞成溜冰场。
    里面东西不都坏了吗?纪云庭诧异地插回电源,你没在卧室吃东西吧,别掉一地渣,这季节在南方最容易招虫子。去把门窗关上,一会儿耗子到处跑又找不着了。
    祝涟真没吭声,转身去检查水龙头。纪云庭出门找了个塑料水桶,打算自己先试着抓一下耗子,如果没成功再麻烦外人来。
    结果他谨慎地转悠五分钟,别说老鼠了,连只普通的虫影儿都没瞧见,兴许它早顺着门窗缝隙跑了。
    拎着水桶下楼,他听到祝涟真在客厅里大声嚷嚷什么,接着付榕格外认真地骂了几句脏话,俩人开始互呛。
    越来越像,是真的越来越像,你自己照镜子!祝涟真指着付榕的脸振振有词,你头骨变大了,眉毛也跟Koty的一样粗哇你看你看,鼻子眼睛都是陈茂霖本霖。
    付榕担不起这等人格羞辱,觉得祝涟真是存心找茬,有点想直接动手教训的意思。纪云庭过去隔开他俩,转移话题:我带了几包速溶汤你们喝吗,冰箱里还有中午剩的牛肉,我再炒盘蛋炒饭吧。
    这个点确实容易饿,付榕不乐意跟祝涟真扯嘴皮子,带上手机出门买烟。
    祝涟真一个人留在沙发上看电视,正播着《甜蜜攻略》,男主女角已经谈上恋爱了,一集接吻好几回。祝涟真在脑子里搜索之前残留的剧情,画面一转,男主角的脸变成了Koty的模样;再定睛一看,连女主角也长了一张混血儿的深邃面孔。
    祝涟真愣住。
    这剧火了好一阵子,自己竟然才发现主演是Koty一人饰两角?
    电热水壶哒的一声自动断电,纪云庭喊他把速溶汤撕开泡上。祝涟真过去仔细地挑碗,嘟囔道:怎么底全都是漏的。
    纪云庭端起盘子,铲子轻叩锅边甩掉饭粒,别看了,觉得碗脏就洗洗。
    祝涟真答应着,不经意抬头,倍感意外:怎么是你?
    纪云庭:我不是一直在这儿?
    祝涟真终于察觉到当下的怪状。
    完了,庭哥,你的脸也变成Koty了!祝涟真急切地一把抓住纪云庭肩膀,我就说付榕刚才好奇怪,我眼睁睁看着他脸大了一圈儿,眼睛也变色了!他人呢?长成那样上街会被打的!
    纪云庭听得云里雾里,先忙着盛饭,说:他戴着口罩帽子呢,晚上应该不会被认出来。你说我的脸怎么了?
    祝涟真的大脑自动反应出一个专业词汇:霖化了。
    纪云庭嘴一歪:啊?
    所有人都会遭殃,连电视里的也逃不过的。祝涟真喃喃自语,双手胡乱摸了把脸,确认自己的五官暂时还没变异。但心还没落下,他紧接又猛然想起件重要的事谈情呢?
    应该还在房间里!
    祝涟真急火地跑走,踩上楼梯却不慎摔了一跤,爬起来发现台阶表面凝结了一层厚重的冰,无论自己怎么小心翼翼,最终都是滑回原点。
    他伸进口袋,还好带了手机,得赶紧通知谈情避难。
    电话簿里好几百个人名,他来不及翻找,直接输入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可是前几位刚输完,手机屏幕闪动着水波纹,黑色数字在白底上晃荡着,慢慢扭曲移位,不断上飘,飞出了手机。
    祝涟真急忙伸手,想把它们抓回来。
    Koty在卧室里早就闻见厨房飘来的饭香,估计这时候都熟了,便要下楼蹭一顿夜宵。结果开门猝不及防看见楼梯口匍匐着个大活人,吓得他一嗓子叫出此生最娘的声音。
    紧随其后的是一连串德文脏话,他探头观察祝涟真,不知道撅在那里干什么。
    你在打蚊子吗?Koty看他双手一直在空中胡乱地抓。
    祝涟真心急如焚:我6飞了!我6飞了!
    才打死几只啊就吹牛逼。Koty躲着他身体下楼,高高兴兴吃蛋炒饭。
    重新拨出电话,数字照样到处跑,祝涟真惊慌得不行,伏在楼梯上冲前方大喊:谈情!
    不出三秒,就把人叫出来了。
    谈情扶正眼镜,发现自己手里的笔还没来得及放桌上,索性盖好笔帽丢进口袋。他走过去蹲在祝涟真面前,问:怎么了?
    视野里是一个脸被白光遮挡的人,神秘又可怕,祝涟真下意识退缩。但转而一想,没有五官总比又看见Koty强,他已经承受不住更密集的视觉冲击了。
    于是他老老实实说出心中所想:快帮我找小吻,让他跑!
    谈情皱起眉,跑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不能变成Koty!
    谈情眉头蹙得更深了,你先起来。
    他说着伸手去扶,这时祝涟真又汇报起此时的严峻事态,声音急得发颤:庭哥和付榕都霖化了,我不想我以后的队友全是Koty至少得把小吻留下来。
    磷化?谈情试图理解他的胡言乱语。
    脸!祝涟真仰头说,他们脸变了!
    听到这里,谈情目光一沉,突然抓住他肩膀和腰,直接把人拽起来拖下楼。
    经过餐桌,谈情快速跟他们说明情况:祝涟真中毒出幻觉了,我送他去医院,你们联系裴姐。
    纪云庭卒然醒悟,倒吸冷气:我靠,我说冰箱里怎么少半盘见手青,他给吃了?
    谈情没空回答,背着祝涟真出门打车。幸亏运气好,路边就停着一辆,本地司机当然知道最近的医院路线,油门一踩匆匆上路。
    祝涟真指着窗外的天空,兴奋地喊道:哈哈哈哈哈胖头鱼在飞!
    吃菌儿了?司机问。
    应该是。谈情手臂拦在祝涟真胸前,充当人体安全带。
    吃野生菌中毒在云南的医院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尤其每年雨季达到高峰,患者症状轻则头晕腹痛,产生幻觉,重则危及生命。
    司机听出他们口音是北方人,便好心提醒:可不能直接凉拌着吃啊,得全都炒透了,凉了也不能拿微波炉热,再翻炒一遍。外边小摊的不要买,颜色越艳毒越大。
    小吻呢,小吻呢。祝涟真嘀咕着找手机,还惦记联系谈情。
    谈情按住他的手臂,说:他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别管了。
    我能不管吗?祝涟真面露愠色,他一个人在外地举目无亲的,赚了钱得给妹妹上保险,穷得只剩两套房了,身边还能指望谁?稍不注意就霖化了,他那张脸不得亏死啊!
    谈情长叹一声气:他就算一个人
    祝涟真再次强调:小吻只有我了!
    出租车拐了个弯,两人身体同时向一边倾斜。祝涟真倚在谈情怀里,盯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忽然凑上前用脸贴玻璃。鼻尖即将触碰车窗的那一刻,他的视野全被谈情的手掌隔绝。
    嘴唇一片冰凉,祝涟真用力吸了一下再松开,谈情的掌心上响起近似气球漏气的声音。
    祝涟真又想往前挤,不过这次却被捂住了嘴巴。
    恍惚间,他听见耳边有道低沉的声音在说:他确实只有你。
    医院里的人比想象中少,谈情没戴帽子,只能竖起衣领挡脸,拖着祝涟真挂急诊。
    医生先给他开了催吐的药,然而拿到嘴边,祝涟真立即满眼惊恐地转身躲开,顺势把脸埋进谈情胸口,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咬钩我不咬钩!
    药实在不肯吃,谈情只好送他进病房输液。祝涟真胡言乱语的频率比之前在房子里更高,内容也更加离奇难懂,他躺在床上盯着护士扎完针头,转脸悄悄告诉谈情:等我把它拔出来,Jerry就滑不了冰了。
    麻烦给他捆几个药盒可以吗?谈情询问护士。
    祝涟真打点滴的那条胳膊很快就被药盒和胶带固定在床边,为了防止他乱动,谈情要时刻按着他另一条手臂。
    水,我要水!我快窒息了!祝涟真望着天花板大口呼吸,谈情马上倒了一杯,扶他起来喝。
    然而祝涟真半口都没咽下去,整张嘴塞进杯子口吸气,猛地一仰头,里面的水哗啦啦洒他一脸。
    谈情想把他嘴上的纸杯拿开,祝涟真却死死捂着杯底,不让动。
    杯子被他吸着下不来了,还好只是一次性的纸质材料,不至于把嘴边吸出严重的血液淤积。等祝涟真分神,谈情就顺利把纸杯掰走扔掉。
    可没了纸杯,祝涟真却还不安分,又想用嘴去吸墙壁。谈情按住他肩膀,轻声问:你还要去找小吻吗?
    找找找!祝涟真说,我要给他打电话。
    好,不过你得乖乖躺下来,别乱动,我才能帮你联系。
    虽然看不见眼前人的脸,但祝涟真对这团白光有种天然的信任,马上听话躺好,告诉对方:你跟他说,别打车了,骑着金鱼过来更快。
    行。谈情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贴在耳边,我已经告诉小吻了,你放心吧。
    可惜祝涟真完全不好唬弄,急着反驳道:你他妈哪儿告诉他了,你说话了吗?傻逼。
    谈情深呼吸,把手机递过去,那你自己跟他说吧。
    小吻。祝涟真语气倏地温和下来,姿势像拿着对讲机一样。他张开口,却欲言又止,睨了旁边的男人两眼,不出声了。
    说啊。谈情面无表情地催他。
    祝涟真不想让别人听见,于是呸了一声,企图把这个头冒白光的人形电灯泡吓走。
    谈情又开始叹气,夺回手机,道:他真的知道了,很快就来见你,你先躺好休息,行吗?
    他来的时候,你先帮我看一眼。祝涟真掏心掏肺地说,我真的我真的接受不了他的脸变成Koty。
    谈情茫然地眯了眯眼睛,似乎能懂所谓的霖化究竟是何种含义了,只道:我也接受不了。
    整夜下来,祝涟真格外精神,他瞪着眼睛看空中漂浮水草和蜗牛,窗外还有条胖头金鱼盯着自己,但小吻并没骑在上面,全世界能和他交流的只有电灯泡。
    虽听谈情说并无大碍,纪云庭还是不放心,凌晨赶来一趟。
    站在病床前,他看见祝涟真对着空气不停努嘴,不免担心地问:这是抽搐了吗,伤到面部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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