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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遇斐然——三月晓柳(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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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彩仪式开始了,各个领导发言之后,林时新上去演讲,他吐字清晰,语调悠扬,笑意盈盈,完全脱稿,先是把各个领导的英明神武、丰功伟绩赞颂了一番,又赞美了桜樽这个被他私底下吐槽好多次的地标建筑的构思奇伟,接着又展望了下桜市的明天,听得人热血澎湃,感觉桜市明天就要赶超帝都、魔都,走向国际。各个领导频频鼓掌,现场氛围十分融洽。
    齐斐然和于静东被逗得直笑,于静东感慨:以前只知道他文章写得好,没想到吹牛都不打草稿。
    齐斐然笑道:这都是小意思了,日常行骗而已。
    剪彩之前,林时新在后台坐着,喝着矿泉水,门开了,陈铭生走了进来。
    林时新一看他就心情烦躁:干嘛?
    陈铭生笑了一下:别紧张,随便聊聊。
    林时新转过头看向窗外。
    斐然跟你说了吗?陈铭生问道。
    说什么?
    他父亲让他去国外读书。
    林时新猛的看他,捏了捏矿泉水瓶:去国外?没说过,我们要一起去A大的。
    别天真了,哪个集团的继承人不是镶金的文凭,而且斐然自己的产业也都在国外,他18岁就开始做自己的事
    他不喜欢出国的,而且就算他要去,林时新在脑海里迅速思考着自己出国的可能性,他的学习成绩比齐斐然要好,也可以拿到全额奖学金,只是这么匆忙恐怕不行,可能要晚一年,到时母亲怎么办,她会同意吗?
    他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只是现在我们没法跟他说,你却不能跟着去。陈铭生嘲弄地看着他。
    为什么我不能去?林时新皱眉道,你又要说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他是少爷,我不是,但我们头顶同一片天,脚踩一方土地,呼吸一样的空气,我没觉得我跟他有什么不同,还是说,林时新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地道:
    你为了进入这个什么狗屁世界,付出了惨重代价?所以觉得你自己高不可攀?我这种人就不行?
    陈铭生脸色变了,他退后一步,抑制不住地哆嗦道:你牛逼,你等着,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林时新看着他那面具要掉的脆弱样子,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丢了句神经病,走了出去。
    剪彩仪式开始,齐连淮出现了,现场掌声雷动,把他让到了一个显著的位置。金色剪刀剪断红色缎带,齐连淮与各个领导点头致意后,几步追上林时新,牵着他的手下了台。
    林时新有种见家长的慌张,他往角落里看,齐斐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林同学,第二次见面了。齐连淮微笑道,表情亲昵又慈祥。
    您好,叫我时新就行了。林时新盯着他茂盛的头发看了看,内心评估:看来齐斐然老了之后不会秃。
    时新,晚上到我家做客吧,有个晚宴,也会有其他年轻人来玩,你和斐然一起,我这个儿子,总不回家看看我。等吃完饭玩够了,就让司机送你们回去,不会太晚的。齐连淮语气中带着伤感。
    林时新有些抱歉,每天从早到晚,他都霸占着人家的儿子,齐斐然确实没回家看过他,此刻这老人这么说,有点可怜。
    好,下午上完课我们就过去。林时新答应道。
    仪式结束了,于静东开着车送齐斐然和林时新去学校。
    我答应你爸,晚上去你家吃饭,他说有个晚宴。林时新道。
    于静东接茬:是那个什么春交会吧,窦齐搞的,每年换地方,今年到你家了?难为他还屈尊到桜市了。
    不去。齐斐然说。
    怎么不去啊,就当回一次家陪你爸吃顿饭嘛,你都多久没回去了。林时新说道。
    齐斐然就知道剪彩只是个开始,他爸还有后手,什么春交会,不就是富二代们互相加了联系方式以后各种玩么?
    说了不去。齐斐然生硬地说。
    于静东听出来语气不善,转头装聋。
    为什么啊?总得说出个理由啊。林时新捏捏他的胳膊,他一直觉得齐斐然有些社交障碍症,还暗自揣测过是不是被绑架那次之后,心里有阴影?拒绝和人交往?
    你在班里就没几个朋友林时新继续劝道,哎,于静东,你是怎么和他做了朋友的啊?
    于静东苦笑道:我跟他本没缘分,全靠我死撑,哈哈,以前在国外同一个酒吧里玩过,后来发现都是桜市人,就联系上了,不过也都是我主动找他,他可不怎么找我
    齐斐然抬头,警告地瞪着于静东,于静东赶紧闭嘴。
    林时新瞅见了,以为是不让他说酒吧两个字,他拍拍齐斐然的膝盖,哈哈,去酒吧玩没事啊,你们本来也都是大人了,等我满18岁了,我天天泡吧哈哈哈
    没人搭腔,气氛尴尬。
    林时新小声又问:去不去啊
    不去!齐斐然皱着眉头提高声音。
    林时新吓了一跳,瞬间缩成一团,他还没被齐斐然这么莫名其妙吼过,还是当着于静东的面,要是就两个人,他完全可以吼回去,可是他又不想在于静东面前让齐斐然下不来台,他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学校,他推开车门赶紧跳下车往学校里走。
    齐斐然也不追他,默默跟在身后。
    于静东捅了马蜂窝,逃似的开车跑了。
    林时新本来因为陈铭生的话就憋了一肚子气,他走了一会儿越想越气,突然站住看着他:你要是觉得我不方便去,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你爸说很久没见到你了。
    他像是突然醒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服:我没穿正装,去了给你丢人了?
    齐斐然皱眉拉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呢?你爱穿什么穿什么,那种聚会没什么好去的,而且我不希望你和他们来往。
    那是你爸。林时新道。
    我爸更不用管。齐斐然面色冷峻。
    林时新看着他:他让你出国也是为你好,你不想去也应该好好跟他说。
    齐斐然愣住了:出国?他连出国都跟你说了?
    没有,是陈铭生说的。
    齐斐然一想,陈铭生说的,那肯定也是得到他爸的授意了,这老头子真是贼心不死:甭管他,出个屁的国。
    这句话完全是林时新平时说话的调调,偶尔齐斐然会学他说话,说出来的话莫名的搞笑。
    林时新听了之后高兴起来,心想,太好了,他果然还是不会出国的。
    林时新可不想在母亲和爱人里做选择,母亲是绝对不会离开桜市的,因为他的父亲就葬在这里。
    齐斐然看他笑了,心情也放松了,走上前捏捏他的手:不生气了?
    林时新说:不生气,但是晚上还是要去,你不能永远都不跟别人相处,你知道吗?你在咱班的人缘也是很差的。
    班里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可理的?齐斐然腹诽道,可是他却不敢再说不让他去的话了,他怕林时新又说什么运动服给他丢人的话,林时新内心强大,但也是脆弱敏感的,齐斐然一直小心地维护着他的自尊心。
    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齐家大院里花瓣随风飘落,淡淡的馨香。一束束灯光照在花园、假山与泳池旁边,年轻男女们齐聚在这里,或坐着,或站着,喝着鸡尾酒,互加微信,畅谈业内八卦,小提琴演奏声声婉转,明亮的照壁灯把白色的洋楼衬托得格外耀眼。
    齐斐然低眉顺眼地出现在齐连淮面前,生气又不能发作的样子,仿佛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脖。
    齐连淮心中好笑,儿子虽有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但也有着符合他年龄的纯情。
    齐连淮说道:回来就好,这些人你都是认识的,窦齐的父亲今年又升了,窦齐明年毕业,也会进系统的,蒋家的孩子跟你差不多大,以后你们可能都在一个学校里读书,姜家是司法的都好好相处,将来不一定谁会用得到谁。
    齐斐然嗯了一声要走,又转身道:我不会出国的,别让陈铭生瞎比比。
    瞎比比又是什么话,齐连淮皱起了眉头,没等他说话,齐斐然走了出去。
    陈铭生端了一杯茶进来,听到了后面的话,他小心地对齐连淮说:我没有说什么,就是跟时新闲聊了几句。
    齐连淮笑而不语,轻轻抿了一口茶,他抬头看到陈铭生紧张的表情,心中明镜似的,恐怕不等自己出手,陈铭生就已经有动作了。
    年轻人醋海生波,本是正常的,但此时看着他,却莫名得趣,他轻轻抚摸着陈铭生的一处:今年院子里的花开得比往常要好呢。
    林时新仰着头,瞪大眼睛辩解道:我不是送外卖的。
    我看你就是,谁像你穿成这样?站起来给我走。窦齐低头看着他,眼里都是兴奋。
    窦齐是派对的组织者,是有名的顽主,混了好几个领域,生意越做越大,朋友越来越多,他每年在各个城市办所谓的春交会,其实是打通新的关卡,找到新的商机。
    他听闻齐家大少回来了,慕名而来,把派对开到桜市来,就是想会会这个传说中的人,正四处找呢,见这么个小家雀孤孤单单地在小角落吃东西,就起了逗弄的意思。
    我衣服上没有外卖的标志。林时新解释道。
    我们订的蛋糕没送来,你怎么就坐在这里吃上了?我看就是你偷吃了,你嘴角还有呢。窦齐说。
    林时新快速伸出舌头把嘴角的蛋糕渣子卷进嘴里吃掉。
    窦齐看着这一幕,突然愣住了,他顿觉口干舌燥,伸手要去揪林时新的肩膀,林时新往后躲。
    哎,前桌,你怎么在这儿?姜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啊,姜鹏!你也在这儿啊,我来玩的。林时新打了声招呼。
    窦齐看了一眼姜鹏:小老弟,你不是在a市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认识这人?
    我是回来考试的。他你不认识啊窦齐,这可是桜市大名人,全国著名才子。姜鹏推了一下窦齐。
    啊,是才子啊,真的假的?窦齐嘻嘻笑道,周围的人越围越多,那你即兴给我做一首诗,我要freestyle。
    林时新翻了个白眼,今年神经病怎么这么多。
    有难度啊?那就说一句就行,夸夸我,要有文采的。窦齐不依不饶道。
    嘿嘿,呦呦,王八,王八,我看你像个大王八。林时新有节奏地念道。
    围观的人都笑疯了。
    齐斐然出来时就看到这么个场景。他把厨房用来庆祝的蛋糕切了一大块放到外边儿靠树、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桌子上,让林时新吃着,他进去跟齐连淮谈话,打算谈完出来带他就走,结果他怎么还弄得人人都围观呢?
    重说,你给我重说,窦齐笑道,你不好好说挽回下我的形象我就让你在这儿刷盘子刷碗
    怎么了?齐斐然走过来揽住了林时新的腰,林时新回头看到是他,顺势靠到他肩膀上。
    窦齐一看俩人这情形,自然是明白过来了,讪笑道:这位就是齐少吧?你跟你爸一样,都好高啊
    他说我是送外卖的,让我freestyle,说我偷吃蛋糕,还让我刷盘子刷碗。林时新细数他的罪状。
    窦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开玩笑的,你不也骂我大王八么,嘿嘿,扯平了,本来就闹着玩的。
    你回屋去。齐斐然对林时新说道。
    林时新转身上楼。
    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不,玩两把?窦齐用手比划了两个十。
    来吧。齐斐然笑道。
    林时新记得齐斐然的卧室在三楼,他一步步往楼梯上走,看走廊上挂的画,他看不懂画,只是觉得有的图案是色彩浓烈的女人的头,看起来有点恐怖,正在这儿边看边上楼,突然听到猫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他站住了四处看,心想,难道有人虐猫?
    突然一扇门开了,陈铭生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到卫生间呕吐,他吐够了扶着墙出来,看到林时新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他脖子和胸前红痕遍布,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铭生强定心神,扯出一抹笑来:怎么了?奇怪吗?你不会觉得男人也有贞.操一说吧?
    第47章
    红10是一种纸牌游戏,四人、五人、六人都可以参加,有红桃10或方片10的为一队,剩余没有10的为一队,如果一人分到两张10,那这个人自己是一家,其余所有玩家自动成为对家。
    齐斐然、姜鹏、窦齐和被窦齐拉过来组团的新晋电力之子古月,四人开局。
    大长腿美女荷官分好牌,问道:明打,还是暗打。
    窦齐想先试试齐斐然,笑道:暗打怎么样?猜来猜去才有意思。
    齐斐然左手持牌,看过一圈之后把牌合上,说:可以。
    荷官继续问道:一个、两个还是三个。
    相对的是个、十、百,单位是万。
    三个。齐斐然说。
    窦齐笑道:齐少果然财大气粗,古月,你有钱吗?
    古月看着牌撅着嘴,上半身长蛇一样趴伏在桌面上:我没钱,反正我输了算你的。
    姜鹏偷眼看向齐斐然,怎么个意思啊同学,对方两人显然是搭子,要合伙吗?
    齐斐然没有看他。
    第一局,齐斐然为姜鹏的下家,无论姜鹏出什么,齐斐然都压着他打,姜鹏出对3,齐斐然出对2,姜鹏出34567,齐斐然出10JQKA,把他牢牢封死。窦齐察言观色,自己没有红10,如此看来,古月和齐斐然为一队。
    他看到姜鹏想顺对子,就喂他对子,让姜鹏的对5、对6都跑出去了,古月的四个圈也被他压死,正当他准备品尝胜利果实时,齐斐然以最后一张红桃10第一个空牌,姜鹏跟风,手里所有的牌为一副串子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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