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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走窄路(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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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警察的这么敏感的吗?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不敢瞒你了都。萧忱眯着眼睛笑,两人鼻息交错。
    你要瞒我什么事?余英笑着问他。
    比如
    比如?
    比如那天收到你的玫瑰,我很高兴,高兴得被丁照秋薅了一顿八千块的饭。但是我没告诉你。萧忱抱着他结实的腰腹,我没告诉你我那天真的特别特别高兴。
    余英心脏跳动得厉害,忱哥很酷,但接触久了才发现他其实很粘人。
    真招人喜欢。
    余英压下心头的荡漾,侧过头亲了亲萧忱的脸蛋:我去跟江言聊聊,你等我一会。
    余英敲了敲江言卧室的门。
    谁?
    我。
    进。
    余英推门走了进去。
    江言的桌上摊着几沓卷子,但都一字未动,一旁的草稿纸上倒是涂了很多鬼画符,无不昭示着他烦躁的心情。
    余英在床上坐下,没有拐弯抹角,单刀直入:是不是见着你妈了?
    江言手顿了顿,眼底的怔忡一闪而过,他不咸不淡地说:我早没妈了。他扭头看向余英,她来找过你了?
    前几天来过咱们工作室。
    江言心神不宁地摆弄着手里的水笔:哥你想说什么?
    余英拍了拍床,温声道:过来。
    江言起身,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我不想说什么。余英抓了抓他的短发,我就想问问你,你现在怎么想的?
    什么也没想。江言低头拨弄自己的手指,我现在户口在你家,你不能随便把我送回去。
    余英乐了:还赖上我了啊?
    江言语气认真:我将来会给你养老的,上了大学后可以自己打工赚钱,不花你的钱。
    嗯哼?
    江言继续说:如果,如果她想认回我,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余英弹了弹他的脑门,既然你愿意继续当我儿子,那我就勉为其难继续给你当爹吧。
    江言斜睨着他,想笑笑不出来。
    其实这件事没想象的那么严重,余英是走正规程序收养江言的,江言他妈当年撇下江言一个人跑了,别说让她认回江言,余英不去法院告她一个遗弃罪就不错了。
    余英唯一担心的还是江言的选择。
    毕竟是亲生母亲,血浓于水,江言要是想认她,余英也不可能拦着。
    到时候江言真跟余英说一句:我想回去找我妈了,说不憋闷、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他疼着宠着养了三年的小崽子啊,怎么舍得。
    江言抓起笔:哥,我写作业了,你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这就赶我走啊?
    作业太多了。江言眉头紧皱,写不完又要熬夜。
    余英揶揄道:学霸还要熬夜呐?
    江言心说我这学霸就是熬夜熬出来,他推他走:你快去找你男朋友吧!
    说起我男朋友。余英俯身跟他打商量,我男朋友说想跟我同居,怎么说?我可能不能在家陪你了。
    江言满不在乎:随便你。
    这么没心肝的?都不挽留我?
    不是江言没心肝,是萧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跟他提过这件事了,还顺便内涵了他一波,说他多大孩子了,高考还要哥哥陪读。
    萧忱这人就是直来直去,嘴还毒。
    江言盯着面前的试卷,转了转笔,冷漠地开口: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狗男人。
    第35章 吻走辛苦
    萧忱坐在床上玩手机,余英从门外推门进来。
    怎么样了?萧忱问他。
    还好,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余英关上门,还不乐意跟我多说几句话,把我赶出来了。
    萧忱笑了:真的啊?
    余英看了看他:还说咱们是狗男人。
    萧忱一愣,笑容瞬间凝固:啊?
    余英笑意浅浅,朝他走去。
    萧忱正在玩造房子游戏,他退出了界面,问道:这事儿怎么说?江言他妈。
    不知道。看那女的接下来要怎么样吧,反正江言我是不会让她带走的。
    萧忱点了下头:敢带就让她吃官司。江言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妈为什么撇下他?
    我听说他爸吸毒?
    这件事萧忱一直没问,之前江言提过一次是余英把他爸抓进去的,这背后不知牵系着多么复杂沉重的过往。
    余英曾说会找机会好好将江言的事跟萧忱说清楚,今天似乎很合适。
    嗯,吸毒。我之前不是在派出所工作吗,有一次出任务,抓了他爸。
    抓捕吸毒和容留吸毒人员是基层派出所民警的家常便饭,余英还在市局当刑警的时候,工作任务都是侦查大案要案,下沉至派出所后,工作强度自然是减轻了不少,尤其是他这种治安民警,每天不是帮民众调解纠纷,就是送走失的大娘大爷回家。
    扫黄扫毒也是工作常态。
    那段时间我们所里集中开展扫毒工作,在KTV里蹲到了几个吸毒的,其中就有江言的爸爸。
    余英忽然不说话,萧忱纳闷道:然后呢?
    他跟其他人一起被所里收押了,那一次我是主办民警。余英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爸关进去后没多久就死了。
    萧忱一惊:死了?怎么回事?
    吸入过量。余英语气沉重地说出这四个字。
    毒品吸多了是会死的,更何况江言的爸爸身体本来就不好。
    后来尸检的医生说当事人有肺癌,也确认是因为吸食毒品过量才突发身亡的。
    当时这件事在派出所闹得很轰动,毕竟人是直接死在派出所的侯问室的,看管的辅警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江言他爸已经咽气了。
    身体残留着最后一丝温度,脸是惨白的。
    余英是主办民警,就算江言他爸的死与他没有直接关系,按照公安系统的办事程序,他也要承担一些不必要的问讯。
    人死后,派出所第一时间联系家属,但警方赶到当事人家中时,家里只有一个身材瘦削的13岁少年。
    那孩子眼神怯生生的,又充满防备。
    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爸爸已经死了,余英问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吗,他告诉余英他妈妈昨天晚上出门了。
    那位母亲出了一趟永远不会回来的远门。
    江言未成年,甚至未满14岁,警方不可能将他带回去审讯,他们试着寻找那个逝者的妻子,但是一无所获。
    面对着那张青涩而茫然无措的脸庞,余英真的很难开口,他该怎么告诉这个小无所依的孩子,他爸爸已经死掉的事实。
    警方找了很久,等了很久,始终没有等回江言的妈妈
    她丢下江言走了。
    大概是从知道江言他爸被派出所关押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萧忱眉头紧锁,手不由自主地揪住了床单。
    他爸下葬后几天,我又去他家看过他,还是他自己一个人。
    一间半地下室的屋子,阴暗,潮湿,偶尔能照到阳光,也只能覆盖住窗口那一片有限的区域。
    后来呢?
    余英看了眼萧忱。
    再后来,江言就被送到福利院了。
    他才13岁,根本没办法独立生活,爹死娘跑,没有任何亲戚可以依靠的他,连温饱都成问题。
    或许是一见如故,那件案子过去之后很久,余英还一直放不下这个小孩。
    后来我知道他被送去福利院了,偶尔会去福利院看他。余英轻叹了口气,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很少有被送去福利院的,送去了也只有被孤立的命。
    而且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江言的性格本来就有缺陷,待在福利院那种地方,久而久之,身边的人与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了。
    那天余英去福利院看他,他看到他一个人蹲在角落的秋千上抽烟。
    不知道哪来的烟,他那个时候才刚满14岁。
    余英阔步走上前,猛地在他后颈上拍了一巴掌,那一掌使足了力,硬生生把江言嘴里的烟给拍掉了。
    少年骨骼清瘦,驼着背蹲在秋千上,衣服布料下的背脊轮廓格外清晰。
    江言跳下秋千,踩灭了地上的烟。
    余英垂眸睨着他:捡起来,扔垃圾桶去。
    江言弯腰,乖乖地捡起烟头,扔进了近旁的垃圾桶。
    余英在秋千上坐了下来,给小孩儿玩的秋千,于他而言太狭窄了,两条长腿根本伸不开。
    他阻止江言抽烟,自己倒摸出一支烟,旁若无人地抽了起来。
    江言爬上了秋千,还是蹲着,侧眸瞄了一眼余英:双标。
    等你成年了,爱怎么抽怎么抽。余英转头看向他,现在就是不行。
    半晌,也就一支烟燃尽的时间,余英忽然问:你想跟我一起生活吗?
    江言的手兀地抓紧了秋千的麻绳,没出声。
    余英将烟摁在地上熄灭,等待他的回复。
    江言没有问原因,沉默片刻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余英自知此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余生还很长,他可以将陪伴和关爱倾注在另一个孩子身上。
    江言很合适。
    他也需要余英去拯救他。
    江言是个非常追求上进的人,他的精神世界或许灰暗一片,但他有在努力地摆脱现状。而余英只不过是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囿于福利院,他这辈子就会像囚禁在鱼缸的鲸,压抑,困茫,崩坏。
    我了解过他在学校的学习情况,他真的很聪明,又刻苦,回回都是班级第一。余英攥紧拳头捏了捏手指,我觉得他是想摆脱现状的,只是环境不允许,我想给他提供更好的生存条件,他将来依靠自己,可以活得很优秀。
    江言他爸不靠谱,案底累累,他妈也半斤八两,那个女人本来生得就漂亮,怀江言的时候又很年轻,玩心很大,也没有一个身为母亲的责任心,从小都不怎么管江言的死活,所以江言对她没什么感情。
    江言小时候吃尽了苦头,比较早熟,他虽然性格阴沉,有时候脾气爆了点,却是个很有思想的人。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明白血缘关系跟白纸一样脆弱不堪。
    他不会受到血缘羁绊的束缚,所以看见他妈唯恐避之不及。
    江言怕余英丢下他,所幸两人在彼此心中都同等重要。
    萧忱听后怔忡良久,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怎么了?余英捏了捏他的耳垂。
    就是有点缓不过来。余英的过去太惊心动魄了,他每一次都说得那么平静,却次次都让萧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萧忱深呼了一口气,把脸埋进了余英的颈窝里。
    余英低头吻了吻他的发丝,问:今天留下来吗?
    萧忱闷着声音说: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余英失笑,我家很大,有房间给你住。
    萧忱抬起头来:不睡一块啊?
    忱哥不是觉得不好吗?
    竟然给他绕进去了,萧忱贴过去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什么也没带,衣服裤子都没带。
    穿我的。余英噙住他的唇瓣,碾覆吮咬,睡在我这。
    萧忱在余英家住下了,但两人没干什么,规矩得很,毕竟家里有老有小,春宵一度也不赶这一时。
    两人是分房睡的,半夜,萧忱口渴,被渴醒了。余英家太大了,根本找不到电灯开关,萧忱只能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摸索下楼,找水喝。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厨房,摸索到了冰箱,他打开冰箱看了看,都是一些进口饮料,零食包装袋上也全是外国字,他扫了两眼,从最底下拿了一瓶农夫山泉矿泉水。
    萧忱打开瓶盖刚仰头往嘴里灌,灯忽然啪的一声亮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萧忱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含着一口水转过头,看到江言穿了件黑色背心站在楼梯上。
    江言踩着拖鞋走了下来,他开的那盏灯正好是厨房灯,光照范围小,不很亮。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萧忱灌了一大口水,吓我一跳。
    有热水的。江言走到了即热式饮水机旁,晚上喝冰的不凉啊?
    他找了个杯子想给萧忱倒水,萧忱摆摆手:我喝这个就行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眉头一皱,走到江言面前,凝视着他,你还失眠?
    没有,我肚子有点饿了。江言放下杯子。
    萧忱放下心来:睡不着要跟余英说,别一个人悄悄摸摸吃些乱七八糟的药。
    江言哦了一声,转身扒拉冰箱,找了一袋真空包装的烟熏腊肠。
    萧忱斜睨着他:大晚上吃这个?
    怎么了?
    萧忱动动嘴唇,不埋汰他了:记得刷牙。
    江言嗯了一声,抱着一袋子腊肠转身上楼。
    萧忱望着他的背影。
    太单薄了,是该多吃点。
    灯突然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萧忱吓了一跳。
    江言房间的门缝里漏出一点光,紧接着,那条光缝也消失了。
    这熊孩子把灯关了!
    萧忱啧了一声,低头看手机,现在已经半夜一点了,竟然还有人给他发微信,又是图纸。
    萧忱心生烦躁,手机搁在料理台上,点开图片,放大,眯着眼睛审视了几眼。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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