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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走窄路(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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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年轻的时候路子这么野啊?萧忱笑疯了,贴着他的耳垂亲了亲:回家,我给你做宵夜。
    第37章 过去过去
    临近除夕,每个工作岗位都陷入了紧张而亢奋的状态,要收尾,要冲刺。
    这天,萧忱忙了一上午,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到不语附近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而后端着咖啡踱步到不语门口。
    行准站在门外,倚着一棵树正在抽烟,神色不太耐烦。
    萧忱走了过去。
    杵在这干嘛?
    行准闻声转过头来,咬着烟,点头打了声招呼:来了?
    午休,过来坐坐。
    英哥不在。行准吐了口烟。
    萧忱还装:我说过来坐坐,又没说来看他的。
    行准叼着烟,笑得眼睛眯起来。
    萧忱很少见行准抽烟,他喝了口咖啡,跟她并排倚着树:怎么在这站着?
    透气。行准摁灭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没有要进屋的样子。
    不进去?萧忱问她。
    屋里太吵了,我出来躲清静的。行准又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低头点上。
    说话间,萧忱听到屋里传来了欢声笑语,他透过半透明的大门往里面看了一眼,有几个穿着围裙的女生正在插花,都是生面孔。
    新来的?
    行准嗯了一声。
    工作室的招聘广告在网上和朋友圈发布之后,前来应聘的很多,最后留下了两个人,余英把这两位托付给了行准,准备重点培养。
    有新人来,感觉你好像不太高兴么。萧忱看了看她。
    许可可一个人就够我烦的了。
    萧忱笑了下。
    确实,行准看着就不像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
    不过,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萧忱抬眼看了眼屋内,发现有个女生频频朝他们这边看,目光好像是落在行准身上的。
    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好像一直在看你,认识?
    行准手里拿着一个一次性纸杯,她往里面抖了抖烟灰,说:我前女友。
    萧忱愣了愣:这么巧?
    哪里是巧,她就是奔着行准过来的。
    行准烦的就是这个。
    偏偏这两位新成员是余英和她在经过各方面考量后,光看水平,不掺杂任何感情挑出来的,她没办法把人轰走。
    行准轻轻啧了一声,萧忱说:这倒确实是挺尴尬的,你没跟余英说?
    没,说了也不可能随便把人赶走,都是正儿八经应聘上的。
    这女孩看着年纪不大,萧忱见她已经往这边瞄了好几眼,猜疑道:她是不是还对你有意思呢?我看她老看你。
    关我屁事。
    行准对这个前任确实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也不是说有多怨恨,就是看着心烦。这女生是她交往的第一个双,跟她好的时候,还跟其他男生暧昧不清。
    虽然并没有实质上的出轨行为,但对有情感洁癖的行准来说,也足够触碰红线了。
    她跟行准提出过复合,行准拒绝了,没想到这会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准准姐!许可可推开门亮着一把清脆的嗓音,你在这干嘛呢?
    行准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抽烟。
    哦,那你快点哦,我一个人应付不来!许可可看了眼萧忱,报告说:忱哥!老板不在!你白跑一趟!
    知道。怎么每个人都要提醒我一下。
    许可可手指着萧忱晃了晃,笑嘻嘻道:谁还不知道你了。
    行准和萧忱一道进了屋。
    萧忱坐在了吧台前。虽然余英不在,但是不妨碍他在这里放松身心,入眼皆是花,看着心情就很好。
    行准的脸还是那样臭,一点也没掩饰,跟许可可说话的时候,倒是偶尔会露出点笑面孔。
    萧忱问许可可:余英去哪了?
    去学校开家长会啦。
    江言刚结束期末考,学校里组织了家长会,今天这场会开完,江言就放寒假了。
    萧忱拿出手机,打算跟余英提一提行准前女友的事,从行准刚才厌弃的神情来看,那位前任十有八九是干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跟这种人共处一室干活多膈应人,行准不好意思提意见,那就由他来代劳。
    门外走进来一位身形瘦弱的女生,许可可迎上去招呼:你好,是买花吗?还是取花?
    女生道:我随便看看。
    行准抬起头看了一眼,神色一怔。
    女生走到货架前,眼神在鲜花上逡巡着,她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红色玫瑰,放到鼻下嗅了嗅,问:余英呢?
    萧忱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
    余英刚开完家长会,正准备带江言去下馆子。
    他拿出手机,看到萧忱给他发了条消息。
    他按住语音键,回了条语音。
    那个女生询问余英的时候,萧忱正好点开了余英的语音消息:忱哥你在不语?我要回来了,一起去吃饭吗?
    女生的目光朝萧忱投来,她的脸色很苍白,脸颊凹陷,颧骨突出,秀气的面容透着一丝孱弱的病态。
    他人呢?女生盯着萧忱又问了一遍。
    他不在。行准走了过来,皱着眉,你有什么事?
    女孩曾与行准见过几次面,此刻却是一副素未谋面的冷淡样子:我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买花。
    说着,她从花瓶里抽出一支一支的花,每抽一支都使着蛮力,然后又将那些花粗暴地插回了花瓶里,嘴里喃喃道:这些花养得不错,很漂亮。
    哎!你干嘛啊!许可可急了,疾走过来拉住她,你要什么?我帮你拿,你别糟蹋花啊,这些花都很娇贵的,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女生缓缓甩开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许可可被她盯得毛骨悚然,不由得松开了手。
    女生又缓步走到货架的另一边,还是跟刚才那样,猛抽几支花,又粗鲁地塞回去。
    许可可走到行准身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问道:姐,她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行准没说话,径直走向那个女生,沉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余英呢?好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女生拿起一朵花,揪下了花头,我哥哥为了他死了,他过得安心吗?
    她把花扔在地上,脚踩着花瓣用力地碾了两下,行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吼道:你有完没完?!
    你弄疼我了。女生冷冷道。
    行准没有放手,女生使劲挣开她的手,陡然提高了音量:你弄疼我了!
    行准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那女生绕着货架,喃喃自语:我哥哥死了,他过得还好吗?活着的时候没能给我哥一个答复,死了呢
    他过得很好。萧忱在一旁突然开口。
    女生望向他。
    萧忱迎上她的目光:不要拿你哥哥的死绑架余英。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行准在一旁听得心都颤了起来。这孩子应该刚从疗养院出院,被萧忱这么一刺激,别到时候又送进去了。
    你说什么?女生朝萧忱直直地走了过来,吼了一声:你说什么?!
    她突然失控,红着眼睛抱起手边的花瓶猛地往地上一砸。
    在场的人皆一惊,吓了一跳。
    凭什么我哥死了,他却好好地活着?
    凭什么?凭什么啊?!
    余英呢?!让他出来!让他出来啊!让他把我哥还回来!
    她边吼边砸,嗓音嘶哑,工作室转瞬间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残破不堪的鲜花花瓣。
    行准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你别这样!行不行?!
    其他人早被女生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吓得退到了一边,脚边溅起一地的玻璃碎片。
    为什么死的不是余英?!为什么?!
    萧忱走上前钳制住她的两条胳膊,反手一拧,单手掐住手腕,将她压在了墙上。
    他的动作很粗暴,沈昕以前到底是个病患,行准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站在一边干着急。
    沈昕转过脸来,照着萧忱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萧忱疼得嘶了一声。
    萧忱单手压住她的手腕,腾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松开了口,冷声道:你这么闹不会让现实有一点点改变。
    萧忱嘴上和手上都毫不留情,甚至在沈昕的下颚掐出了淡红色的指印,他是被刚才她嘴里的那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余英惹怒了,所以此刻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
    我给英哥打个电话。行准赶忙拿出了手机。
    她刚解锁屏幕,门上的铃铛猝然响了一声,余英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江言。
    沈昕拧过脖子,与余英对上了目光。余英眼眸微颤。
    萧忱也回过了头,他看到余英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哀伤的神情。
    这一刻,萧忱莫名觉得很难过。
    过去好像真的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过去的。
    第38章 代送关怀
    沈昕直勾勾地逼视着余英,扭动身躯在萧忱身前不停地挣扎着。
    余英轻声道:忱哥,放开她吧。
    萧忱犹豫片刻,松开了手。
    他刚放手,沈昕就一个转身,直奔余英而去,抬眸怒视着他,质问道:你过得很好啊。
    余英一言不发。
    你心安吗?沈昕的鼻尖几乎就要顶到他的下巴,目光从上至下剐在他的脸上,我哥死了,你却好好地活着,我问你,你心安吗?
    这句话她几年前就问过了,当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哥哥的死击碎了她本该拥有的所有美好。
    她找到余英,发了疯似的让他把哥哥还回来。沈境阔回不来了,她后来也病了。
    余英见过沈昕活泼灵动的样子,也眼睁睁地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消散。
    我不心安。余英开口了。
    沈昕的眼睛红了,瘦削的五官染上了无尽的悲痛:你不心安,他也回不来了。
    是。所以才要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
    沈昕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极力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纤细如玉的双手揪住了余英的衣服,哽咽道:妈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为什么我觉得还没好呢?
    小昕
    沈昕挥手在余英的胸前打了好几下:他们让我别绑架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哥就是因为你死的,我凭什么不能绑架你!他死了!我哥他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失控地嘶吼着,余英抱住了她,将她扣在怀里,哑着嗓子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绑架我,随便绑。
    他的肩头湿了,怀里的女孩低低地抽噎了起来,抽泣声逐渐变大,沈昕直直地靠在余英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余英别过脸去,用力眨了眨眼睛。
    在场的人全体噤声,静默地望着他们。
    余英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萧忱:忱哥,你先回去上班吧,这里我会处理。
    他的眼睛有些红,萧忱嗯了声:有事给我打电话。
    萧忱说走就走,不留在这给余英裹乱。都是成年人了,抗压能力肯定是有的,有些事情也该自己亲自处理,外人干涉就是添乱。
    但萧忱是真的心疼。
    走的时候牙关咬得紧紧的,那一地的玻璃碎片仿佛碎在他心上似的,扎得心腔皮开肉绽,血流四溅。
    余英打电话联系了沈昕的父母,沈昕的情绪很不稳定,几年前她也是这么歇斯底里,只是要比现在更加偏激疯狂。
    沈昕的父母闻讯赶到不语将沈昕送去了医院,余英一同前往。
    沈昕当年因为无法接受她哥的离世,精神状态出了很大的问题,她总是将自己封闭在沈境阔去世的阴影里,日复一日,久而久之,都无法正常上学了。后来就被沈父沈母送进了疗养院,在那里疗养了两年。
    她上个月才从疗养院出来,两年的治疗并没有让她痊愈。
    沈昕被打了镇静剂,在病床上睡下了。
    余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到沈父沈母从病房里走出来,他立刻起身。
    已经睡下了。沈母轻声道。
    余英嗯了一声,开口时嗓子很沙哑:叔,婶,对不起。
    他的脸色有些沧桑,神态也很疲乏,尽管刻意收敛住了情绪,沈父沈母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沉重的无力感。
    两位老人都是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心很软,心怀也开阔。
    沈母轻轻抱住余英,手抚着他的背搓了搓:对不起什么,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是我们该说对不起。沈父在一旁道,昕昕她太胡闹了。
    余英立刻摇了摇头。
    沈母温声说:昕昕她年纪小,考虑事情不一定会有那么成熟的思维,希望你理解她。
    余英哽咽着,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都过去了。沈母的手在余英背上一下一下地抚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不欠谁的。
    余英开口道:我欠他的,我这辈子都欠境阔的。
    沈母手顿了一下,鼻头一酸,缓缓道:那就下辈子还吧,这辈子好好地过,开心地过。
    余英离开了医院。
    工作室的大门上挂了休息中的挂牌,屋里混乱不堪,一地的碎片残花,都没有落脚的地。余英回来时已是傍晚,行准和许可可跟新来的两位学徒正在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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