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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儿(娱乐圈)——巧克力香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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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栎想起慕池在来时交代过关于出柜的那些话,想随便说点什么应付过去。
    同事。蒲栎重新拿起筷子,准备暂时把安德鲁的瘦身要求放一放,好好吃一餐妈妈的味道。
    哦,蒲娅南微微点头,关于蒲栎工作上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多问的,转而换了个话题,今天楼下和你说话的那位是哪个?之前好像没见过,是老同学?
    蒲栎心道,原来在慕池发现蒲娅南之前,蒲娅南就已经看到了他们两个。搬花盆说不上就是个假动作。蒲栎突然有些忐忑。
    嗯,蒲栎嘴里含糊不清,就是这个同事啦。
    哦蒲娅南不再多言,而后过了许久,久到蒲栎以为可以聊聊郑一刀或者舞蹈班之类老妈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题,不料她又继续说,你同事来看着你啊,是不是吃什么都要给他报备?我可听说有些小明星就是这样的,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啊?蒲栎惊讶,想到以前回家有时候会带着冯锐,老妈可能是误以为他这一次也是带着助理来的,刚好顺杆往下爬,连连点头,嗯对啊,就是来看着我,哈哈。
    唉,连饭都不让好好吃,还怎么卖力赚钱哦,蒲娅南叹了口气,看看你入的什么行。
    老妈你还不是一样,做舞蹈演员的不也都是饿过来的吗,哈哈蒲栎开始画太极,再说我这个助理哦,人很好的,总是偷着给我补。我刚就是发张照片馋一馋他的。
    蒲娅南有些怀疑:真的?
    真的,我头疼脑热都是他带我去看病,他还带我吃很高级的那种餐厅。
    听蒲栎这么一说,蒲娅南倒是放心了一些,转而对那个模糊的背影生出一些怜悯:你说你,大过年的,自己回来不就好了,又不是找不到家门。人家不要家人团聚的啊?
    蒲栎琢磨了一下,脑子里又蹦出慕池可怜巴巴翻着外卖的画面,啧了一声:唉是哦,等下送他点吃的好了。
    蒲栎觉得自己真是聪明,这一圈太极打下来,自己好像并没有说谎,吃了饭,心安理得地去帮慕池打包饭菜。
    蒲栎当着蒲娅南的面给慕池打电话,努力寻找对冯锐说话时的那种感觉亲密又带点儿任性。
    喂?慕池接起电话。
    不要吃东西哦,蒲栎清了清喉咙,我妈妈叫我来送吃的。
    在厨房洗碗的蒲娅南关掉水龙头偷听。
    送,一定要送,我妈今天都在阳台上看到你了。让你对我好点,别总想着怎么保持体型饿着我
    蒲栎继续说着,蒲娅南手底下的水龙头又一点点的开大了。得知儿子在外不是那么好欺负她有点放心。
    蒲栎有了正当出门的理由,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提了饭盒一路小跑就往慕池的酒店楼下走。
    慕池刚和朋友在当地有名的海鲜餐厅吃了晚餐,准备回酒店休息,接了蒲栎的电话一头雾水,车到了酒店楼下便没有上去,在楼下等。
    蒲栎气喘吁吁地撞进慕池怀里,跑出一身汗来。
    天色已黑,慕池借机亲吻了蒲栎的额头:怎么了?
    蒲栎喘了好久才能正常说话:怕你吃不好饭,来送你点吃的。
    慕池搂住蒲栎的肩膀,又刮刮他的鼻子:我怎么会一个人吃不好饭,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在吃饭啊。
    那你是吃过了?蒲栎问慕池。
    慕池点头:刚好有几个投资人在这边度假,顺便约了,一起吃的晚餐。
    小池哥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工作。蒲栎提着饭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池从蒲栎手里提过饭盒:这个留着当夜宵吧。
    慕池快蒲栎几步,走进大堂,给饭盒过了封寄存下来,然后对蒲栎笑着说:介意给我当导游吗?刚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一个好有人气的夜市。
    蒲栎大喜,连忙比了ok的手势。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这里冬日的风总是那么轻柔,带着淡淡的海洋气息。
    蒲栎用胳膊蹭慕池的胳膊,走着走着两人就靠得越来越近,到了夜市被人群一挤,差不多就是蒲栎掺着慕池的胳膊在走走停停了。
    穿梭在嬉笑的人群中,慕池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和蒲栎一般的年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因各种细小的快乐而哈哈大笑。
    街头有一个扎着银白长发的老艺术家,他能在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内,快速为游客画人像速写。蒲栎和慕池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都觉得有趣。
    要不要来一张?老人笑呵呵的,两片圆圆的眼镜挂在鼻子两侧。
    蒲栎和慕池都很动心,差不多在同时说出了要!。
    老人支好画架,观察蒲栎和慕池,而后手起笔落,在大白纸上迅速涂抹起两人的样貌。慕池和蒲栎并肩站着,被人圈在同一张画布上还是头一次,都有点害羞。
    一个人的话,一分钟,两个人的话呢,老人看看蒲栎和慕池,又在画纸上沙沙地画,就要慢一些。
    蒲栎刚想开口说不要紧,慢一些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很快乐,不料围观作画的游客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几乎是在惊叫:蒲栎!啊,那不是蒲栎吗?
    第33章
    慕池机敏地抠了抠蒲栎的手心, 趁人群没有引起更大的骚动前,拉着蒲栎的手转身跑了。
    身后的画家继续涂抹画布,那个女生还在兴奋地对同伴说:啊, 你们看到没有, 绝对就是蒲栎!
    他不是在拍电影吗?
    他老家好像就是这里的
    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看起来关系很好。
    蒲栎被慕池牵着手, 在人群中穿梭,五光十色的灯影快速闪过, 仿佛世界轻快地只有他们两个。
    一路不停,走到一个鱼丸店前,蒲栎累得喘气。他扒着鱼丸店的立式招牌不愿意再走。
    小池哥,停,停一下啊, 蒲栎说,这家鱼丸很很好吃的。
    慕池笑, 抓着蒲栎的手松开了一些。
    蒲栎转身问老板娘要了两份鱼丸,一人一份捧着,放慢了脚步。
    不能再去人多的地方。慕池不大习惯在街上吃东西,捧着纸盒有些不知所措。
    蒲栎嘴里嚼着Q弹的丸子, 嘴巴圆嘟嘟油亮亮的, 连连答应:好啦,不去啦,怕了怕了。
    X市老旧街区,道路错综复杂, 出了夜市, 很快就走上一条被路灯照得树影斑驳的小路。
    小花猫悠闲地散步,风吹过, 树叶沙沙作响。
    蒲栎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邀请慕池一起坐。
    慕池坐了,开始用叉子拨弄纸盒里的鱼丸。
    来我帮你,蒲栎看慕池有点笨手笨脚,用自己的叉子叉了一颗送进慕池的嘴里,然后问,好吃吗?
    慕池细细地嚼着,眯了眯眼睛:好吃。
    小花猫走了过来,喵喵地叫着。
    蒲栎用叉子把鱼丸分成小块,丢给猫咪,猫咪脑袋一点一点地吃了。没一会儿又招来了它的同伴。
    边吃边喂猫对于慕池来说还是第一次,他有点想回去再买一些鱼丸来。
    蒲栎拉住了他:猫咪吃这些不好的,口味太重,想喂的话下次带猫粮来吧。
    慕池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像他真的会再来似的。
    他们坐在长椅上聊天,就像是第一次去慕家老宅,对着一片黑漆漆的池塘那样,无所不谈。尤其是童年的糗事、乐事,像是像尽量弥补没有彼此陪伴的日子。
    蒲栎摸着小猫的背毛,不知不觉就说起来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他没有爸爸,也没有更多的亲戚。妈妈只身从远方来,举目无亲,未婚生育。为了养他,不得不卖力地在舞团里跳舞。
    小时候很多事情都变淡了,但还是能想起那些不同颜色质地的门。他总是被锁起来,不是在幼儿园挂着门锁的大门口等妈妈来接,就是寒暑假被锁在家里。
    上小学的时候不锁着他了,可他也没地方可去。放了学就往蒲娅南的剧团里跑,趴在排练室的角落里把作业写完,就看着大人们排练,有时候来了兴趣就跟着一起跳舞。
    他喜欢跳舞,也喜欢看人影在舞台上摇曳的感觉。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和舞台有关,渴望感受别人的生活,用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
    他从很小开始,就确定自己终究要漂泊异乡,像妈妈一样,生如浮萍。
    他还对慕池说,蒲娅南给他取名字叫蒲栎,栎本来就是一种树,皮实耐活,不容易死。
    蒲栎还把自己对生父的好奇以及早早退学的事情当成一个笑话讲给慕池。
    他说他从来不敢问蒲娅南自己的父亲是谁,因为,他知道妈妈乐意自然会说,她不说就是不能提及。
    然而那一次是个例外。
    蒲栎上高一那年,蒲娅南已38岁,早已不适合再上舞台演出,然而,那些年,恰逢体制改革,好多年轻的舞蹈演员纷纷下海创业,剧团里一下子流失不少人才。
    蒲娅南不但咬着牙上场,还一人分饰两角。终于在一场剧即将完结的时候,力竭,从男主的肩头跌落,直接摔伤了腰椎。
    蒲娅南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急诊室里连个床位都没有,她受的伤又刻不容缓。
    蒲栎从老师口里得知老妈受伤的事情,连忙赶到医院,没有哭,也没有慌。少不更事的年纪,还以为这一次不过是蒲娅南众多摔伤扭伤中的又一次,他居然抓住机会,在急症室外问了一个暗藏在心里多年的疑问。
    他问老妈:你都摔成这样,那个男人在哪,你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是谁,他在哪?
    蒲娅南下半身已经快要失去知觉,腰也痛得撕心裂肺,豆大的汗珠顺着脊梁往下滚,却格外温柔地伸出手摸了一下蒲栎的眉眼、鼻梁和唇角。
    她咬牙说:他死了,死前的样子和我现在差不多。
    蒲栎急了,那一天的医院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急诊室、走廊里、楼梯上,到处都是人。
    蒲栎发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和那个从未出现过的人比起来,他的妈妈显然更加重要。
    他知道,那些年有一个叫做郑一刀的海鲜酒店老板在追求着妈妈。可是妈妈总对他不冷不热。现在妈妈遇到危险,剧团领导在医院里也着急地找不到出路,他便偷了妈妈的手机给郑一刀打了个电话。
    郑一刀听说蒲娅南受伤,连忙赶了过来,还联络有头有脸的客户,托关系请来了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为蒲娅南立刻做了手术。
    蒲栎是从老妈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这次意外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手术进行了十多个小时,他的心肝就在手术室外焦灼了十多个小时。
    他开始自责,骂自己来医院见到老妈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摔伤或许会要了她的命,或许让她再也无法直立行走。
    但是他没有哭,来不及哭就被护士叫去三次补缴医药费。
    那一刻,蒲栎才知道,原来自己家里这么穷,穷得连保命用的钱都拿不出。他不大乐意地接受了郑一刀的援助,只是暗暗的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新的规划。
    万幸,手术很成功。
    蒲娅南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终于能够下地活动了,虽然走得磕磕绊绊,却总比一辈子做轮椅强。再加上她原本就有舞蹈功底,耐不住寂寞,勤加运动一年后也就行动自如,从外表看和常人无异。只是这次意外让她彻底告别了舞台。
    也就是在那个暑假,蒲栎开始了在腕表店兼职的模特生涯。
    腕表店的经理是蒲娅南的好友,从小看着蒲栎长大,早就说过他凭着一张脸就能当明星。
    那年蒲栎16岁。瞒着妈妈说去补课,其实是在某奢侈品店的开业典礼上站台。
    后来他就越来越不爱上学了,不是学不下去,只是单纯地想要离挂着锁子的大门远一些,再远一些。
    为此,他还想了一个迂回的方法搞定妈妈。
    他跑去郑一刀家里,百年古厝红砖熠熠,他来不及驻足,扑腾就跪在了郑一刀面前。
    阿叔,收我做徒弟吧!
    郑一刀吓得跳脚,骂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小子跪的还真是地方,偏偏对着祠堂里供奉的郑氏祖先。
    而后郑一刀认出蒲栎,呵呵一笑,嘴巴咧到耳朵根上:厚喇厚喇。
    就这么着,蒲栎高二就退了学,光明正大地跟在郑一刀这个保护伞下。白天四处走穴,晚上就去郑一刀的海鲜店里帮忙,时间久了还真的学了点做海鲜的本事。
    蒲娅南对他没办法,日子再艰难她也没有发过什么脾气,只是暗自伤心苦恼了小半年母子俩才开始能正常对话。
    后来就遇到了星探?慕池调查过蒲栎的经历,他知道蒲栎在海鲜店里没多长时间。
    差不多一年多,才稍有点名气,然后就有个姐姐说可以带我签约进娱乐公司,当明星。蒲栎说起这些,不好意思。那些年宛如一幕幕带着奇异色彩的老旧电影,虽说才过去没几年,但想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
    你妈妈同意了?慕池问蒲栎。
    蒲栎摇头:怎么可能?她气得要死,那是我见过她最凶的一次,连郑一刀都被吓得额头冒汗。她不愿意我进娱乐圈,说娱乐圈的人都是蛇蝎败类。
    慕池现在算是对蒲栎的妈妈有了重新得认识,心里特别感慨。
    曾经,站在那颗梧桐树下,慕池悄悄的埋怨过这个女人,虽然明知道他们都是并列着的受害者。现在,他对蒲娅南满是敬佩。
    以他在娱乐圈里的这些见闻,日子过不下去,有太多可以来钱的方法,可这个女人选择了沉默,独自一人把他的小栗子抚养成人。单凭这一点,他就应该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心怀感激。
    慕池送蒲栎回去,再次站在那颗梧桐树下,抬头看阳台上围绕蝇虫的暗红色小灯泡,感念一切安排自有上天的道理。
    第34章
    蒲栎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在外面总是绷着神经习惯了早起, 回家总算能睡一个实打实的懒觉。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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