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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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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看?!荆寒章怒道,再离他这么近,就算是兄长,我也定饶不了你!
    二皇子:
    二皇子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罕见地愣了半天。
    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荆寒章已经拉着晏行昱的手颠颠地跑远了。
    二皇子:
    第69章 傻子 走,去深山。
    荆寒章拽着晏行昱就跑, 唯恐二皇子过来抢他的鹿。
    晏行昱常年多病,根本跟不上荆寒章,只跑了两下就有些走不动了。
    晏行昱喘了一声:殿下
    荆寒章二话不说直接回头, 把他打横抱在怀里, 面不改色拔腿就跑。
    一旁围观的众人:
    这七殿下, 断袖也断得太明目张胆了。
    荆寒章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抱着鹿飞快跑到了休憩落脚的营帐, 才将他放下。
    别靠近那个人。荆寒章把晏行昱抱着放在软椅上,像是叮嘱孩子似的,严肃道, 他不是什么好人, 别看他笑得跟朵花似的,实际上阴谋诡计比谁都多。
    晏行昱认真地点头:好。
    荆寒章这才放下心来。
    晏行昱道:殿下不用去比试打猎吗?
    陪你一会。荆寒章道,反正约定时间是落日后,我让他们一上午他们也比不过我。
    晏行昱笑起来:好。
    荆寒章说陪他就陪了他一上午, 直到午时陪他用完膳,还十分嚣张地哄着晏行昱睡午觉,这才吩咐亲卫保护好晏行昱,自己握着弓趾高气昂地去打猎了。
    皇帝猎个只狐狸便乏了, 让安平陪着自己回了营帐。
    司天监的人前些日子不是说测到了大凶之象吗,怎么现在卷轴还未送来?皇帝揉着眉心靠在软榻上,让宫人为他揉腿,闭着眼睛对安平道。
    安平小声道:司天监的人将卷轴送去了国师府,国师说是测错了。
    皇帝蹙眉:测错了?司天监那群人是做什么吃的?
    陛下恕罪,占卜之事本就奇妙。安平小心翼翼道,即使是当年占卜术极准的老国师,不是也将丞相公子的批命算错过一回吗?
    皇帝一愣,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令他膈应了许多年的紫微星命格。
    对皇帝来说,紫微星命格可以是他的任意一个皇子,即使是荆寒章他都能面不改色忍下,却忍不了是皇室以外的人。
    更何况晏行昱
    皇帝沉默许久,久到安平以为他不说再开口了,皇帝突然道:被送去江南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晏戟送走的?
    安平一惊,忙道:陛下,晏相当年和摄政王势同水火,应当不会帮王爷。
    皇帝却道:但晏戟不是一直都爱慕映朝吗?为此还不惜寻了个容貌极像的替身那个叫什么来着?
    安平道:玉容。
    是了。皇帝越想越觉得不对,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觉得晏戟会不会将他的孩子和摄政王之子换了?
    安平倒吸一口凉气。
    不对。皇帝却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话,晏戟没那么大肚量能为了死对头的孩子害死自己的孩子,他明知道摄政王的孩子不会活着到江南,那孩子的脸上只有一颗泪痣,是随映朝。
    晏行昱眼底却有两颗。
    当年晏戟将玉容带回京都时,她脸上是有两颗朱红泪痣,但后来晏戟强行用药将底下那颗给抹了。皇帝喃喃着。
    毕竟普天下两颗泪痣的人还是甚少能见的。
    安平被他的话吓得满头冷汗,不敢再多说了。
    皇帝只觉得无趣,揉揉眉心,叹息道:事到如今,他到底是什么命格已不重要了。
    反正都是要雌伏皇子之下,也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
    日落后,荆寒章满载而归,兴致勃勃地和荆瑕之荆迩之一起算猎物的个数,最后在两人脸色难看地注视下,抱着一堆金子扬长而去。
    晏行昱正在营帐里点着烛抄佛经,听到脚步声忙将手中的笔一放,披着外袍迎了出去。
    荆寒章看到他,眼睛微亮,高兴地朝他伸出手。
    晏行昱快步跑过来,一下扑到了他怀里,被荆寒章抱着腰转了两圈才放下。
    荆寒章毫不吝啬地将赢来的金子全都给晏行昱,道:给!你殿下给你赢来的!
    晏行昱眼眸弯弯,又抱着他的脖子,催促道:殿下,还要再转两圈。
    荆寒章:
    荆寒章一愣之后,直接笑出来,再次抱着晏行昱的腰身转了好几圈,衣摆翻飞,仿佛朵朵绽开的花簇。
    最后还是荆寒章有些晕了,才依依不舍地将晏行昱放下来。
    晏行昱平日里看着行事说话成熟稳重,但似乎很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拽着荆寒章的衣襟都不松手,若不是荆寒章眼眸都迷离了,他肯定还要闹着转圈。
    两人到了营帐,荆寒章瞥了桌案上的纸一眼,道:你又在抄佛经?
    嗯。晏行昱点头,替殿下抄的。
    我?荆寒章诧异,因为我今日杀了生?
    晏行昱道:嗯,这是在寒若寺时我师兄教我的,杀了生手上沾了血就要抄佛经。
    荆寒章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认识晏行昱这么多年,晏行昱闲着无事时好像一直都在抄佛经。
    不知为何,荆寒章突然打了个寒战,有些不想面对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他犹豫半天,才讷讷道:你一直抄佛经,也是因为杀了人?
    晏行昱疑惑看着他,道:杀了虫子也是要抄佛经的。
    荆寒章:
    荆寒章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晏行昱所说的虫子到底是真的虫子,还是人命。
    晏行昱用完膳后,又开始提笔抄佛经,他抄佛经极其顺手,像是抄惯了,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写下一行。
    荆寒章坐在一旁给他剪烛,看他这顺手的架势,不知道得杀了多少虫子才能如此熟练。
    荆寒章安静地等他抄完,问出犹豫许久的问题:行昱,你这些年没掺和进夺位之事来吧?
    晏行昱随口道:没有啊。
    他将笔放下,笔杆和笔托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殿下为什么会这么问?
    荆寒章见他好像并没有骗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不自然地在桌子上画圈圈,小声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荆寒章:没什么,你不骗我就好。
    春猎第一日,众人不回猎宫,在营帐里住上一晚,明日才是真正的春猎,要进猎场内围的。
    只是天公不作美,翌日一早起来时,天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到了午后,雨就更大了。
    没有办法,众人只好先回猎宫等雨过。
    虽说是春日,但下雨时还是有些湿冷,荆寒章唯恐晏行昱着凉,几乎不敢让他见风,用外袍裹着直接抱回猎宫。
    皇帝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他人倒是满脸惊愕,没想到荆寒章竟然这么沉沦美色,连这种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荆寒章才不管,他抱着晏行昱回了猎宫后,让他洗了个热水澡,将他塞到了满是汤婆子的被子里,这才放下心来。
    晏行昱头发还有些水痕,荆寒章坐在床沿漫不经心地给他擦。
    两人都没说话,耳畔只有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的声响。
    晏行昱轻声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谁知道呢。荆寒章漫不经心道,我不记得几岁了,和父皇来猎场,那年雨一直连续不断下了三日才停,耽搁了不少事。
    三日?晏行昱张大了眼睛。
    荆寒章将他头发擦得差不多了,见他有兴趣,挑眉道:想听当时的事吗?
    晏行昱点头:只要是殿下的事,我都想听。
    荆寒章:
    荆寒章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晏行昱撩人的法子,这次坚挺地撑住,没有脸红。
    可喜可贺。
    荆寒章换了身衣裳,也躺到了被子里,晏行昱十分熟稔地往他怀里钻。
    找到了十分舒服的姿势,荆寒章道:当时我年纪还小,本觉得下雨没什么,便带着人去猎场内围狩猎。
    但雨后的山路极其难走,荆寒章又年轻气盛,自觉无碍,最后扔下侍从进入了深山。
    荆寒章说着说着,自己也噗嗤一笑,道:现在想想,我当时还真是个傻子,大人都说雨后深山进不得,可我非要一探究竟,路上还在嘲笑他们胆小。
    晏行昱也笑:殿下张扬如火,是好事。
    那个时候可不是张扬如火,那叫初生牛犊不怕虎。荆寒章闷笑着说,我进入深山后,根本没打着什么猎物,反而迷路了,在那转了一天一夜,半路还摔下了断崖。还好那崖不高,否则我肯定撑不到惊蛰卫来寻我。
    方才还津津有味听着的晏行昱顿时吓了一跳,一把抓住荆寒章的衣襟。
    没事没事。荆寒章拍拍他的后背,就是淋了雨生了病,回来养两天就好了。
    晏行昱小脸还是有些苍白。
    荆寒章见他这样,说什么也不肯说了,忙哄他睡觉。
    晏行昱心疼得要命,闷闷埋在荆寒章怀里,小声说:想听小曲。
    荆寒章瞥他,幽幽道:你是头一个敢让我唱小曲的人。
    晏行昱抬头,眼睛含着流光看他。
    荆寒章脸一红,道:唱,想听多少遍你殿下就唱多少遍。
    晏行昱咬着他的衣襟笑个不停。
    荆寒章哼小曲:小鹿哒哒哒,跑去了安睡窝
    晏行昱抬头,纠正他:不对。
    荆寒章一愣:什么不对?
    晏行昱道:是小鹿啊小鹿,跑到了殿下心房,哒哒哒,哒哒哒。
    荆寒章:
    荆寒章恨不得把头买到被子深处去。
    原来,被他听到。
    荆寒章恨不得在被子里蹬腿。
    最后还是在晏行昱直白的注视下,七殿下耳根发红,哼哼唧唧地唱了跑进殿下心房的小曲,才将晏行昱哄睡了。
    荆寒章也在雨声下缓缓陷入沉睡。
    不知是不是睡前和晏行昱提起了当年的事,荆寒章突然做了场幼时的噩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被困在深山一天一夜的时候。
    荆寒章又累又饿,却还是艰难地一步步朝着有光亮的地方找去,他浑身疲惫,似乎下一步就要摔下去。
    浑浑噩噩间,他似乎往山里走得更深了。
    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将所有光亮都隔绝在外。
    荆寒章四肢沉重,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迷迷瞪瞪地长这样往天上看,大颗的雨水从树枝打在他的脸上。
    好累啊。荆寒章疲倦地心想,好疼,谁来救我。
    没人能救他,哪怕在梦境里,周围也空无一人。
    荆寒章似乎认命了,正要缓缓阖上眼睛,视线却陡然落在头顶的树上。
    那棵树上爬满了开着紫黑色花的草蔓,三寸一扎根,怪异得很,哪怕过了数年也依然让荆寒章隐约记得。
    他之前还拿那草蔓比作晏行昱。
    与此同时,当年自己离京去西北时,鱼息的声音隐约从耳畔响起。
    佛生根,叶子如马蹄,枝茎漆黑,往往生在伴生滕旁边伴生滕?伴生滕我也从未见过,书上记载的也模棱两可,按照名字大概是依傍着什么而生的藤蔓吧?算了,你还是直接寻佛生根,佛生根样子很好认,一旦你见到一定会认出来的。
    佛生根。
    伴生藤。
    荆寒章猛地张开了眼睛,他按着剧烈跳动的心口,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
    晏行昱还在安安静静地睡觉,面容苍白,带着长久不退的病色,看着让人极其心疼。
    荆寒章看了他一会,突然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
    外面已是深夜,雨下的更大了。
    荆寒章披上外袍,裹着蓑衣,匆匆往外走。
    亲卫立刻跟上:殿下。
    带几个人跟我走。荆寒章拼命压抑着心口剧烈的跳动,微微咬牙哑声道,去深山。
    亲卫愕然道:现在?可是外面正在下雨
    当年荆寒章要进深山时,也是有人这样劝他的,他没听,为此付出了代价,让他每回春猎都会悔恨非常,骂当年幼稚的自己是个傻子。
    若是放在昨日,有人这样劝他,荆寒章肯定就听了。
    但现在,他却像是回到了幼时,一门心思只想进山里去。
    他决定再当一回傻子。
    荆寒章一刻都等不了了,他必须立刻去验证脑海里的猜想。
    他头一回知道了急不可待是什么感觉,为此,连答应晏行昱不出猎场的承诺都抛之脑后。
    等到亲卫到来,荆寒章满脸漠然,道:走。
    是。
    第70章 青龄 七:脑阔儿疼。
    晏行昱平日里都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若是荆寒章不在身边,他抱着衣服也能睡到天明。
    但今日天还未亮,晏行昱突然感觉到一股心悸, 骤然清醒, 伏在床沿喘息了许久才艰难缓过来。
    偌大个床榻上只有他一人, 晏行昱喘得眼尾都在发红,茫然环顾一圈:殿下?
    这是在猎宫, 不必早起上朝,旁边的被窝已经冷了,荆寒章定是早早离开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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