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初潮

    “你去换先衣服，等会我叫人送你到酒店，你先在那里住一晚。”
    若一听了他的话睫毛颤了颤，她退了几步，长发湿了微微弯曲贴在脸颊上，女孩双手抱着臂没说话，孤零零的一小只，看的怪可怜的。她低着头拿着他从他妈妈房间里拿的衣服，她转身走进他房间的浴室，纪夜本来启了的唇瓣又合上了。
    算了吧。
    就忍一忍她。
    反正等一会就送她走。
    纪夜拿着衣服到隔壁换上后进了书房，半个小时后少年出来走去卧室找若一。
    “若一？”纪夜皱了皱眉，他在家里走了一圈没看见人。她人去哪了？
    “是走了吗？”纪夜看了看表，时间又到了，他也不找了，走回了书房。
    少年认真专注做事的时候可以遗忘全世界。
    听着雨声，藏在封闭的空间里的女孩蜷缩着四肢闭上眼……
    几个小时过去，窗外的大雨也停了，夜空无星无云，只留有一层浓厚的重色。
    纪夜从书房走出来，他准备洗澡，少年打开衣柜，他微微瞪大眼睛惊恐地退后了两步。
    那衣柜挂着的衣物下影影绰绰有着一个人的身影。
    是谁？
    纪夜突然想起了那突然不见的小家伙。
    恐惧从心头散去，纪夜有些无奈地弯着腰掀开那遮掩住她的衣物确认他的想法。
    微微黑暗里，女孩脸颊泛红，睡颜恬静，她缩着躲在他衣柜的角落中。
    原来她之前不是走了。
    湿躲他衣柜里了。
    “若一？若一？”纪夜叫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大声
    女孩没有反应。
    纪夜也没多想，他手指捏上她袖子的衣角扯了扯，那件白T竟然被他扯了出来，她的身子随着他拉扯的动作往外侧翻，蜷缩着侧躺着面向他，莹白赤裸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
    她胸口微微隆起的小荷尖尖，顶端粉嫩可人，那一片白瓷的肤更是……纪夜转身咬唇闭上眼，少年脸上多了一分羞赧的红。
    他这般反应是忘了自己曾经怎么吐槽臣寺的娇羞了。
    “若一？”
    少年声音添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暗哑。
    怎么叫不醒？
    纪夜去浴室拿了块毛巾，他视线落在地上，起步靠近她。
    宽大的浴巾包在她身上，严严实实地遮住她的身子，纪夜先推了她两下，女孩闭着眼，他继而抱起她。
    女孩小小一团，轻的很，纪夜毫不费力地抱起了她，他摸到她湿濡的发。
    连头发都不吹干就敢躲进她的衣柜？
    还有她怎么摸的那么烫？
    隔着厚毛巾，纪夜都能感觉到她的热度。
    纪夜把若一放到他的床上，用他的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后他先去他妈妈房间拿吹风机过来，少年支起女孩的身，把她放到腿上，为她吹着头发。
    也没怎么用过吹风筒，纪夜回忆了一下他哥给他那只心爱的蓝眼睛白毛布偶猫吹毛的动作，他模仿着，纪夜一手按在若一的湿发上，一手调着吹风筒的方向，让热风先打在他手上在落到她的发上，少年清冷俊逸的脸蛋上满是认真，垂着眼眸，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发上，那样子比对待绝世无双的艺术品还要虔诚。
    她的长发差不多被他吹干了，如同绸缎一般，又滑又软，纪夜一手摸着……他好像明白了他哥为什么那么喜欢他那只猫。
    纪夜垂眸看着腿上女孩的小脸，她的一眉一目都惹眼极了。
    纪夜伸指描慕着她的五官，指下的触感就像在摸一块软豆腐。
    就是……
    少年展掌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
    掌心涌入热意，纪夜皱了下眉，她还真发烧了。
    是因为淋雨吗？
    没照顾过人的少年举着手机打着电话问着他的家庭医生该怎么让昏迷的人退烧。
    纪夜拿着冰毛巾往她脑袋上敷，重复着动作给她降温。
    “若一？醒来吃药。”
    纪夜对她的脸蛋又是掐又是捏的，手感好到爆炸，少年渐渐上瘾，看着她的目光愈发温柔。
    “嗯……”少女哼唧了一声，侧躺着，小脸蹭了蹭他的枕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她看了他一眼，像受到了惊吓得小动物，她自我欺骗的闭上眼，像是这样他就看不见她一般，纪夜都为察觉到他唇角挂着的笑。
    纪夜戳了戳她得小脸，忽略女孩睁开乌黑的水眸，纪夜看着她迷茫的小模样，心头一软。
    “纪夜。”她嗓子干哑，声音如缺了水的干裂大地，失去曾经的光泽。
    纪夜立刻把放在床头柜上得水杯拿到手里。
    “你发烧了。”
    “你不要……让我走。”她的声音委屈极了。
    纪夜想也没想就对她说好。
    少女看着他弯了弯唇，脸上表情温润，她小幅度挪了挪，用脸颊蹭了下他摆在她脸边的腿。
    和那只猫一样。
    醒来就撒娇。
    纪夜舔了舔唇对她说：“起来喝药。”
    女孩黑溜溜的眼珠子直直地看着他，娇弱地对他讲道：“我没力气，使不上劲。”
    纪夜也没说什么，他把她摆成个直角。
    “把药喝了。”
    女孩背倚在靠床背上，裹紧的被子散开了一点，从纪夜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白皙削薄的肩，女孩根本没意识他的视线，她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被子就直接落了下去。
    若一低头看看自己起伏的白嫩胸口，又略微迷茫地抬头恰好撞入纪夜的眼。
    “你不会遮一下吗？”纪夜有些难以置信地说着。
    “可是……你不是在看吗？”
    “我……”纪夜把被子扯到她身上，抿着唇不说话。
    若一朝他虚弱地讨好的朝他笑了笑：“我没力气嘛。头还好晕。”
    “喝了。”他举着杯子对到她的唇前。
    女孩乖乖地张嘴喝着。
    喝完后她小脸皱成老婆婆，委屈巴巴地吐了吐舌头望着纪夜：“……好难喝。好苦。”
    看着纪夜眼里有些不相信，女孩贴近他，蝶翼般灵动的睫毛扫着他，她的唇瓣对上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让纪夜一怔，旋即感受到她伸舌舔了下他的舌，在他还没来来得及作出反应她就离了他。
    “是不是很苦？”
    苦涩在口中散开，纪夜假装镇定地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喝吧。”
    “没力气。”
    纪夜又亲手喂着她喝水。
    “纪夜。你好好哦。”
    纪夜听了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她止住了，她一指勾住他的尾指。
    “好困。我睡一会。”说完她就闭上眼睛。
    纪夜看着她勾着他的一小节指，想说的话也没讲出来。
    她的手很小，手指也细细的，好像她的每一处的精致极了，承受着造物主的偏爱。
    纪夜看着若一的脸，视线又落到她的唇上，少年眼色深沉，抿唇不语。
    之前。
    她说喜欢他。
    她说想和他在一起。
    刚刚。
    她说他好好。
    她是淋着雨来找他的。
    他说要把她送去酒店，可现在她在他的床上睡着。
    她没了之前的气焰嚣张，整个人软乎乎起来。
    纪夜发现他现在已经不想把她送走了。
    他这是怎么了？
    纪夜就这样被若一勾着手指乖乖地在她身边坐了两个小时。
    午夜的时钟敲响，纪夜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在干嘛？
    纪夜轻轻扯开若一勾着他的那节尾指，站起来，又坐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才走向衣柜，找了一套衣服走去洗澡。
    等他门关了，床上的女孩缓缓地睁开眼。
    神色不复之前的虚弱，她看着那紧闭的门勾起唇角。
    纪夜洗完澡出来，看见若一围着浴巾坐在他的床边，女孩小小一只，长发披散在她赤裸的肩上，她两只小脚一前一后地踢着，视线落在地板上发着呆。
    见他出来，她抬头看着他说道：“我要去洗澡。”
    “发烧不要洗那么多次澡。”
    “可是我全身黏黏的，好不舒服。”
    纪夜有些无奈地看着若一走进浴室。
    他知道自己对她有些不一样了。
    却又不太明白原因。
    “纪夜！”
    浴室里的女孩慌张地叫着他的名字，纪夜打开门冲了进去，看见里面的场景，少年止住了脚步，水雾萦绕的浴室里，他看见若一左脚踩上墙面的镜子，大腿分开，少女粉嫩的阴部展露在他眼前。
    “我流血了。”
    “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女孩湿着发裸着身无措地看着他，眼神纯澈，她粉嫩的穴口涌出鲜血，顺着白裸的长腿内侧往下流。
    纪夜吸了一口气，他转过身背向她。
    “你……你先把血冲干净。”
    “你这是初潮来了。”
    “就是来月经了。”
    “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不要怕。”
    “我。我先去给你准备点东西。”
    纪夜视线都不知道落在哪里，他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卫生棉条。”是这个东西吧。
    纪夜在储备间找出了一件未拆封的女性睡衣，他装进一个袋子里就往回走了。
    “你洗完了吗？”
    “嗯。”
    “我把袋子放进来，衣服都在里面。”
    “好。”
    纪夜开门把袋子推了进去，他关上门坐在自己的床边。
    眼前不断浮现刚刚他看到的画面。
    “纪夜。”
    “怎么了？”
    “那个卫生棉条要怎么用？”
    “那不是有说明书吗？”
    “可是……可是……”女孩声音有些抖，她说：“哥哥。我不敢。”
    “什么不敢？”纪夜迷糊地皱眉，少年没听懂她的话。
    “它真的要推进去吗？”
    “可是它往哪推？”
    女孩穿着丝制的睡衣，裸着双腿走了出来。
    她把卫生棉条递给纪夜，少年僵着手接住。
    ——“它真的要推进去吗？”
    ——“可是它往哪推？”
    往哪推？熟记人体生理结构的少年一想便知道答案。
    脑海里又浮现那一幕，图片与她的实物不符。
    莫名其妙的羞涩感涌上心头，纪夜都不敢去看若一的眼。
    他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便跑到储物间找出卫生巾给她。
    若一终于穿好衣服，时间也走到了午夜一点。
    少女有些不安，她扯了扯纪夜的衣袖。
    “哥哥。”
    “我不想不去。”
    “那里不是我的家。”
    “我想呆在你身边。”
    纪夜听了她的话也没有表示，只说了两个字。
    “睡觉。”
    若一不安地躺到他的床上，纪夜也躺了上去，他有些不自在。
    “我能不能抱着你？”耳边传来她的声音。
    “自己睡。”纪夜听到自己冷硬地朝她说。
    “嗯。”若一的声音有些低落。
    纪夜听的就忍不住将手臂伸向她。
    黑暗里，纪夜看到女孩弯了弯唇角。
    她启唇喃喃说道：“哥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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