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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这玩意叫神?——拾酒有词(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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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与沈夫人视他为己出,他同样视二位为亲生父母。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总觉得和沈玄之间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屏障,两个人都意识到这一点。
    但陆忏莫名不想破,沈玄更像是愧于破它。
    所以这两个人相较于普通父子,多一分尊敬,少一分亲昵。
    沟通更多靠沈夫人。
    这种矛盾如同藏在棉花里的针,相安无事二十几年,在祈尤出现后却崭露锋芒。
    无论是从观察,亦或是从直觉来看,祈尤和沈玄是老交情,恐怕还是有不浅的过节这件事陆忏心知肚明,他不问不代表不知道,更不代表他没有私下里的考量。
    他只是在等。
    陆忏拿过他的水杯倒上七分满,不以为然笑着说:你想见公婆,这自然是再好不过。正好我们商量一下什么时候领证好吧?
    什么证?地狱搬迁证?
    祈尤驴着脸,你上辈子被浸猪笼了吧。
    陆忏假模假样地叹息:难道我就不像拯救苍生的大善人?
    他将水杯搁到祈尤手边。
    祈尤不为所动,冷笑说:苍生多想不开敢劳烦你去救。
    话音刚落,他看着陆忏走到客厅,拉开茶几抽屉抽出一张纸又走回来。
    他低着头在那张纸的边缘揭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往祈尤眉心贴了个牢实。
    祈尤:
    陆忏欣赏了几眼,满意地点点头,把那一整张幼儿园小朋友最喜欢的小红花粘贴给他看:最近喜欢说话了,有进步,给你小红花。
    祈尤:
    这位幼儿园大班小朋友想杀人。
    他二话不说扬手就要施展一记取尔凤命爪,被陆忏四两拨千斤按住,甚至笑眯眯地亲亲他的额头小红花说:小朋友乖一点,表现好了,老师还给你小花贴哦。
    谁他妈要小花。
    祈尤没吃完饭,没心情跟他争,面无表情甩开他的手又摸起筷子吃饺子。
    陆忏:这得对吃有多大的追求啊。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所以这位小朋友,你是选择A计划呢,还是选择B计划呢。
    B计划就是被捆在床上做一整个正月初一,那不是过年,是要把祈尤送走。
    祈尤一口一个白肚绿叶的饺子,估计是把它们当作某人的脑袋,嚼得起劲:我选C。
    C?C好啊,遇事不决就选C,这位神很有教育制度经验嘛。陆忏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磁性,比起在这调侃人,更适合去当个电台主持人。
    我看看C计划是什么唔,在年三十之前,协同先生陆忏共同打扫家,腊八吃腊八粥,年三十吃饺子,共度新年,相伴在床。嗯,很好的C计划。
    正在吃饺子的祈尤:
    他整个人渐渐石化僵硬,然后碎成一片片砸到地上。
    我日你仙人板板的C计划。祈尤搁下筷子,慢慢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精致却不孱弱的手腕上尚且印着一圈瘀痕,惹人怜爱。
    看他的架势不是要就地成佛就是要拎刀砍人貌似更倾向于后者。
    祈尤一字一句咬着牙说:我现在就送你轮回转世。
    他一向秉承着能动手就不逼逼的基本原则,能把他气到这个地步的,估计只有对面这位花枝招展的老凤凰了。
    陆忏在他抽刀之前,握住他的手腕刚好盖住那圈暧昧的瘀痕,笑意盈盈地说:宝贝,能杀我的地方只有床上。要不要试试?
    祈尤:
    第57章 除夕
    年三十儿前夕,两个人掐算着日子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以前陆忏回沈家过年之前,他会雇用几个家政公司人员来打扫。
    今年有人相伴,反倒是连打扫这种琐事都有了几分温情的味道。
    当然这只是陆忏个人认为。
    某个能坐着就决不站着,能躺着就决不坐着的米虫窝在沙发里,上身半倾,塌着肩膀,有一搭没一搭懒洋洋地擦着茶几,他停了停,胸腔起伏,长长出一口气:唉。
    从他坐在那开始,这已经是第十七次叹息了。
    手动得都没嘴勤快。
    一手包揽门框地板窗台的陆忏:
    他把一次性口罩摘下一点,你要是那么累,那就去打会游戏吧。
    他心想着祈尤你要是真敢,咱就晚上床上见。
    祈尤没有窥见其中腥风血雨,当即表示:哦,那麻烦你了。
    话说完,生怕陆忏反悔,旋风似的刮进了游戏房。
    陆忏:
    他的视线被咔哒的关门声无情地挡了回去。
    空旷的客厅一下子变得冷清清、孤寂寂。
    陆忏走到茶几前,低头看着被人擦得乱七八糟的镜面,一时觉得胸口闷痛。
    他面无表情摘下手套和口罩扔在茶几上,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好,请问是家政服务吗?
    他家里面积比较大,为了提高效率、节省时间,干脆一次找了六个清洁工。
    他们登门时,正好祈尤得出空闲出来取零食,其中一个胖阿姨打量着他的面相,喜笑颜开地夸奖:喔哟,好福气,好福气的呀。
    因着这两句好福气,陆忏就打算再给她偷偷包一个大红包。
    祈尤不明状况,提着零食袋,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地看着陆忏。
    陆忏轻轻摇头,示意没什么事。
    他对着胖阿姨笑起来,眉眼弯弯,仿若春风拂面一般:他长得好福气么?
    是的呀!胖阿姨也笑,颊边的肉圆鼓鼓的,看着喜庆。
    她大概不是本地人,说起话来总是有口音不自觉跑出来,非但不滑稽反而有一种亲切感,在我老家那边呀,男娃娃眼睛亮是一定有福气的咧,这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咧!
    陆忏在祈尤看深井冰一样的眼神下勾起唇角,语气带着不易觉察的骄傲:嗯,他眼睛很亮很好看。
    胖阿姨取出自带的抹布,跟其他人一样等着这位先生分配任务,乐呵呵地问:这孩子长得漂亮噻,念书呢么?
    嗯?陆忏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在念大学,才放寒假。
    念书好哇,念书好的哇!在读哪个大学噻?
    陆忏闻言一笑:夫从陆忏大学。
    噢胖阿姨显然是没听过,倒觉得这大学名字最后俩字有点耳熟,但又不好意思直说,笑着点点头附和:这个大学好的哇,以后找工作也方便吧?
    站在旁边的祈尤都快用眼神把他杀十个轮回了,他权当作看不见,摸摸鼻子,意味深长地说:方便,毕业直接上岗。
    祈尤:我上你爷爷个摔炮。
    阿姨,您觉得我长得有福气么?陆忏忽然问。
    胖阿姨闻言下意识抬头看他,对上一双又深又沉的眼睛。
    胖阿姨:
    这他妈不符合我们老家的说法。
    她也不能说金主没福气之类的话,讪讪一笑说:有福气的呀,先生长得俊俏呢。
    陆忏指一指祈尤:那您看我们两个长得般配吗?
    胖阿姨:
    胖阿姨:???
    祈尤: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扛着零食大礼包走回游戏房,把门摔得震天响。
    见人走了,陆忏也不再继续打哈哈,简单地分配了一下除了卧室和游戏房以外的打扫工作,剩下那两个地方他是要亲自整理的。
    房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手头的活,就祈尤一个人窝在游戏房里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下午五点钟,家政工领了工资纷纷离开,尤其是那位笑起来喜气洋洋的胖阿姨,一马当先地走,正如她兴高采烈地来。
    陆忏敲敲小公主的房门:你好,送外卖。
    祈尤这阵估计是没打游戏,答应得很快:进。
    见着他身靠门框,双手空空,祈尤煞有其事地拧着眉头:我的外卖呢?
    陆忏手握剧本,装着焦急在旁边胡乱找了一通,姿态还真像个被人偷了外卖的小哥。
    搜寻一遍无果,他哎呀一声直起身,笑眼弯弯地看着祈尤:我带香吻了,这位先生要尝一个么?
    祈尤本色出演:先生不约,谢谢。
    过年一周前陆忏给沈玄局长打了个电话通知今年不回家过年的消息。
    沈玄握着手机,心口酸涩,半天缓不过劲来。
    哦今年不回来了呀。
    他靠在实木沙发里,硌得腰背酸痛都没发觉,小心试探地问:是是要和什么人一起过吗?女朋友吗?
    陆忏听着他怅然的语气,心里也不大好受,浇花的手一顿,将水壶搁在阳台上,直截了当说:跟祈尤。
    哦、哦老沈似乎并不觉得惊讶,顿了顿,语速缓慢地说:那我明天给你送点海鲜过去,别人前天送的,还很新鲜。你姨还说等你回来再做呢。我明天给你送去吧,省得你俩再买。
    陆忏半垂着眼帘看着窗外无边夜色缈缈,用手指有节奏地点着阳台边沿,语速缓慢地说:马上就新的一年了。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电话那头跟着怔了一下,感叹说:是啊,真的好快啊。你当年还是个胖小子呢,现在都能坐上九局二把手啦。
    沈玄本体是玄武,寿命与天齐的灵兽。
    但他的声音已经不年轻了,透着浓浓的疲累与难以忽视的嘶哑,如同一块干巴巴的面包。
    与其他职场中年男性没什么区别。
    听他絮絮叨叨讲那些琐事,陆忏原本的话堵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手指逐渐弯曲收拢,垂在腿侧。
    老沈。
    你阿姨还嗯?什么?
    二十八那天我去给你送点东西,我新淘来的南宋花瓶,你应该喜欢这玩意儿。
    啊?南宋的呀哎呀,这可要仔细着你姨,要不然又要扰我耳根清静。
    草草几句收尾后,陆忏挂了电话坐到躺在床上的祈尤旁边,他正横屏看着一部小众的动漫电影,眼也不抬地说:请示过了?
    陆忏哑然失笑:嗯。
    他神色自然地挽住祈尤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嗲声嗲气地说:人家还是第一次在外过年,你要对人家负责啦。
    不等本人开口,他身上汗毛像刺一样根根炸起,祈尤僵硬地转过头,一向漠然的桃花眼头一次染上惊恐的色彩。
    像是看见了哥斯拉跳草裙舞。
    陆忏:这是什么反应。
    他正清清喉咙,想挽回自己的颜面,祈尤先一步将那条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对他做了个停车的手势,不约,我们不约。
    陆忏: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祈尤,如同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步步为营:反了你了,不约也得约
    陆忏扑上去的同时,伸长了一条手臂拉了灯。
    啪嚓一声,与夜色同眠。
    年三十儿这天,两个人过年还是过于冷清,不如热闹人家有趣。
    这一天的意义对于他俩来说好像也不过是过年当天我们仍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换新衣,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起眺望着新的一年。
    也不知道是随哪里的规矩,陆忏家里是晚上十二点吃饺子的。
    时间不太赶,他俩坐到晚上八点钟才开始包饺子,从厨房这个角度仍是能看到电视的。
    祈尤不喜欢看歌舞表演,唯独在演小品时会频频停下来抻着脖子看,忘记手里还有一张饺子皮儿。
    陆忏用面团随手捏了一只小兔子搁在他手边,将一点面粉抹到他脸边:哪里来的小黑工,还敢偷懒,工资要不要啦?
    祈尤说:要个屁。这块地我买下了。
    包工头被大老板的气度所震慑,非常狗腿子地说:那大老板行行好,赶紧包包饺子,十二点的时候三张嘴等着吃呢。
    祈尤一听三张嘴,想起前几天陆忏在床上对他讲的睡前情话,当即骂道:陆忏我看你这个年是不想跨过去了吧?
    陆忏:
    他立即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装着无辜地说:嗯?你昨天不是把猫接回来了吗?它不吃吗?
    言之有理。
    但祈尤固守阵地,四两拨千斤:它不吃。
    陆忏闷闷一笑,单手轻轻捏着祈尤的后颈肉,哦,那好吧,为了喂饱自己,小公主自力更生吧。
    更生个屁。
    祈尤把饺子皮儿一摔,转头看春晚去了。
    他人一走,露出盖帘上歪歪扭扭搁着的十几个如同被诅咒过的不明生物,该破皮儿的破皮儿,该露馅儿的露馅儿,无一例外,无一幸免,这东西谁吃了谁直接留在旧年最后一天。
    陆忏:
    他开始庆幸祈尤走得早了。
    饺子端上桌时刚好还差十五分钟十二点,祈尤对春晚的兴趣似乎也不大,大爷似的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看着陆忏拎着一串红彤彤的鞭炮往外走时还吓了一跳:你干嘛?
    哦,迎财神。陆忏随手披上一件外衣,他才穿上鞋又想起一码子事说:跟你犯冲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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