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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这玩意叫神?——拾酒有词(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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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主牵强地笑了一下,他是凶神。没人能治的了他。
    我不是要治他。
    沈鹤归笑得坦荡:我是在管他,无论他的好坏、功过,都算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往的回忆以碎片形式放送中~
    29号要收拾行李停更一天(一号偷偷回家给家里人一个惊喜~),30号更新!爱你们!亲一口~
    第67章 旧事(三)
    沈鹤归是幼时被山主游荡红尘在穷人窟里捡回来的。
    白鹤飞回,黄昏归山。
    因此得名沈鹤归。
    山主视他为己出,亲自教他诗书礼乐射御,对他讲君子五不为。
    哑巴仆从总在私下里在大祭司身上寻找山主的影子,本觉得如出一辙,但越是相处,越是发现他温润如玉的性子其实与山主似是而非。
    若说山主是清风,大祭司便是明月。
    两者这一点质的区别,沈鹤归就不会成为山主。
    就拿怨尤神点明山主内心有恨这件事来论,倘若是沈鹤归大抵是信与不信各一半,就算信了也不会有半分动摇。
    而山主最初是不信的,可这件事他没有忘,每次遇到怨尤神、或是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心中有恨,为人不正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在他心里愈滚愈大。
    山主自觉这是病了,九月末自请闭关,就此杳无音信。
    从大祭司那儿得知山主闭关时,化作青烟姿态的怪物吐着烟泡嘻嘻笑着说:山主老儿还挺有意思,知道自己什么货色就偷偷躲起来。
    十一坐在桌前,苦思冥想做着沈鹤归给他留的功课,今日份的课后题有些难,他格外地头昏脑胀,咬着笔杆,没好气儿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有意把山路缩短了。
    青烟嗤嗤冒着泡,不以为然说:他心中无恨就压根进不来。不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十一被功课闹得头疼,听了就当作没听见,把笔头咬的咯吱响。
    青烟绕着他打转,我昨天在山前看见那只小绿鸟了。
    十一眼也不抬一下,颇为敷衍地从鼻间发出一声嗯。
    化作青烟的怪物也不觉得自讨没趣,仍旧嬉皮笑脸,在他身边上蹿下跳:嗳,我还看见宗里另一位大祭司,玄武嗯,应该是玄武吧,你说玄武这一族所存本就稀少,到了这一辈干脆就剩这么一只独苗,怎么好端端入了人类麾下。
    它越想越不痛快,咯吱咯吱磨着牙说:早知道就该在前些年多捕几头来吃,何必想着养肥了。
    苦于做功课的孩子没闲心听那些劳什子废话,他随手翻翻搁在一边的书,忽然压低声线说:你来。
    他特意弓下腰放低身子,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不仅怪物心生疑惑,旁观者陆忏也略有些好奇,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往下弯腰探头。
    十一打开自己的功课本,皱着眉头小声说:你去翻翻宗内别的弟子有没有做过这种题,寻份答案回来。
    怪物:救命。
    陆忏禁不住笑出一声,他逐渐寻回沈鹤归的记忆,也苏醒了自身的意识,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心生怜爱。
    怪物则不然,它头顶冒着一缕缕青烟,讪讪开口:你写不出来会怎么样。
    十一拧着眉头,没具体说会怎么样,只道:反正少不了一顿唠叨。
    你这么害怕他啊。
    十一哈地冷笑一声:我怕他?
    怪物心想你不怕我怕。
    它想起第一次与被人成为浮上云、寒中柏、月下鹤的沈祭司见面的场景,忽然浑身打了个哆嗦。
    我想起魂请庙还没清扫,我先回去了。
    怪物甩甩烟雾尾巴,忙不迭的逃了。
    十一:
    他盯着面前的功课本,紧抿着嘴唇,急得直挠桌。
    他烦躁地来回蹬着衣摆下的小腿,陆忏顺着看过去才发现,他的脚尖尚且碰不到地面。
    陆忏:噗嗤。
    他站在十一的身后,打量着功课本上的题目,净是一些阵法的变形升级,对于在这方面一窍不通的神明来说确实过于苛责。
    陆忏稍弯着腰抬起手,用指尖在纸面上轻划,哪怕不能留下任何印记,哪怕不足以改变任何过去,他也想告诉面前这个孩子:我在这里,不要怕。
    万事有我。
    他在书页上写下的每一个字都不会出现在十一的眼里,他的存在对于十一来说是从未存在。
    但他也固执地想要参与他的过去。
    你的过去与未来请都交给我。
    做我的神明吧。
    坐在桌前的怨尤神忽然抬起头望向他。
    陆忏心口停了一拍,难得有些无措。
    怨尤神望着他足足好一会儿,这段时间竟变的无比漫长,心跳嘈杂得不得了。
    他忽然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步子向陆忏走去。
    陆忏: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刚想展开手臂,怨尤神却面无表情穿过了他,径直走到窗前,踮起脚,双手趴在窗台上,像一只馋嘴等投喂的小猫。
    陆忏顺着他的视线望到满树栀子与庭院归人。
    十一。
    沈鹤归温和地笑着,栀子绕着他的手腕,平添一抹清甜: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十一:
    他避重就轻道:我的点心呢。
    沈鹤归故意拉下脸说:功课给我。不然没点心。
    十一泄了气,从窗台上滑下来,端着肩膀老大不乐意地撇着嘴。
    陆忏做出抚摸他头发的手势,盯着沈鹤归的目光恨得要冒出火星。
    哪怕他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前世,他也根本喜欢不起来。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这种人哪里好了。
    等他抓回现实的小公主一定要让他说一百遍我只喜欢陆忏。
    算了,不要说一百遍,会嗓子哑的。
    在微信上打字发过来就好了。
    这样似乎也很累。
    那就罚他一个吻吧。
    只要一个吻,我就原谅他。
    陆忏心想着。
    周遭景色暗下来,仿若潮水一般退去。
    他再抬起头时,却因眼前所见而震惊。
    天道崩塌、日月晦暗。
    地表下陷,昼夜颠倒。
    目之所及之处皆是死尸残肢,说是尸山血海、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陆忏踩在漫山遍野的残肢断臂上,本能地搜寻着祈尤的身影,却并未找到他一根头发。
    他觉得心惊胆战,太阳穴一下又一下地鼓动着。
    灾厄之种
    有人点燃了灾厄之种!
    这场暴雨似乎永不停歇,冲刷着故去的文明与历史。
    一切荣耀与罪恶都要被掩埋在这一场浩劫中。
    怨尤神以少年之姿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尸山血海。
    先一步使用灾厄之种的人居然是山主老儿
    怪物眯起了竖立的瞳孔,它烦躁地甩着尾巴,贪婪地想要嗅到远山的血腥气,吸进来的却尽是栀子花香。
    怨尤神没有过多评价,他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他随手拍拍怪物,后者也是个聪明的,当即溜了个一干二净。
    来者是沈鹤归。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身上干干净净,未沾半点儿雨滴或泥点,若不是他难得的疲倦之色,怨尤神几乎以为外面不是天劫,而是简简单单下了场雨。
    沈鹤归
    十一。
    沈鹤归截断了之后的话叫住他。
    他抬起袖子擦一擦十一的额角,怎么出了汗,小心着凉。
    十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推开他的手,沈鹤归,外面是天劫,你不要管。
    沈鹤归一如既往温柔地笑着说:外面是百姓,我要管的。
    怨尤神冷眼看着他:你急着找死投胎是吗。
    小孩子家家,嘴巴不要那么毒。
    沈鹤归无奈地摇摇头。
    怨尤神冷冰冰地看了他半晌,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大概是要出言讽刺,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怎么也说不出去了。
    这是他的大祭司。
    他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沈鹤归倒也不生气,他笑着点一点怨尤神颈间的红绳,语气温柔得像是给小孩子读睡前故事。
    好孩子,我去去就回,等我回来,教你下一个玩法。
    我想想,该教什么来着?
    怨尤神低着头瓮声瓮气说:媳妇开门。
    嗯,对,教到这个了。
    沈鹤归莞尔一笑,轻轻揉着他的头:等我回来教你,好不好?
    怨尤神没说好还是不好,他只是目送着沈鹤归走到门口,看这个人回头笑着调侃说:不祝我凯旋而归吗?
    他面不改色地说:我祝你下山时崴到脚,或是干脆摔折了腿。
    这么晦气的话,沈鹤归仍然一点都不生气。
    他只是一如既往微笑着向他的十一点头示意,手持油纸伞,背着他的剑,逐步远去。
    而从此以后世间再无沈鹤归。
    白鹤再也不会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午有运动会,下午迷迷糊糊睡了好久
    回忆篇还有2、3章左右。
    宝贝们明天双节在哪里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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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旧事(四)
    入梦请神的人是山主,点燃灾厄的人仍旧是山主。
    他心中有恨。
    面对天下浩劫,夫蜀先生已经腾不出时间和精力勃然大怒质问山主有何恨、为何恨。
    他带领着宗门弟子同饲养的妖鬼并肩抵御这一场天谴。
    但人和天终难以一战。
    不过七天,红尘已是一片生灵涂炭。
    城北洪水滔天、城南烈火焚野;城西饿殍遍地,城东鼓吻奋爪。
    朝廷派出的兵与肃佑宗谴去的妖鬼皆被这场祸乱所吞噬,无一例外、无一幸免。
    宗主,北山三十二军皆战死这是林宗师的遗物。
    夫蜀先生笔直地站在台阶前,扬起脸紧紧闭了闭眼睛。
    吾知道了。
    他的声音仍旧中气十足,却暗暗含着一点哑。
    退下吧。
    殿门口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响。
    夫蜀先生喉头一阵腥甜,重重跌坐太师椅里,他抬手扶住额头,却未见一暗紫色的身影从阴影中踱步而出。
    这人一副十七八岁的少年姿态,浅浅皱着眉、嘴角向下撇着,他端着双臂,尽量维持着平静与自傲,但略沉重的脚步依然暴露了他的焦虑。
    喂。他叫了一声,外面乱成这个样子,你派人去不也是找死吗?
    夫蜀先生捏一捏眉心,平静地唤他:不鸣,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顾不鸣语气不善: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重要!你派他们去送死,我不要在你这里等着遭天谴。你你跟我一起回青鸾封地去,那儿有凤凰的庇护,死也是最后一个死。
    夫蜀先生沉沉一笑:凤凰啊,吾曾听闻凤凰与青鸾也算是同根生,可是真的?
    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顾不鸣腾的一声蹿到他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人间已经烂了!现在妖族封地才是炙手可热你懂不懂啊!?
    夫蜀先生面不改色稍稍抬眼,不动声色间眼中的寒流足以令顾不鸣闭上嘴。
    不鸣,人族的寿命不比妖族,他不疾不徐站起身来,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山,但是人族有比生命更为看重的事物。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不鸣。
    夫蜀先生取下终年挂在墙壁上的长剑佩戴在腰间。
    这把剑是上一代宗主亲自送给他的,赐名不佑。
    我们生在泥淖,我们强大自傲,我们不需要上天垂怜庇佑。
    天不佑,此剑出。
    七日足以天地变色,昼夜颠倒。
    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月下白衣沈鹤归却撑起一方庇佑之地。
    他持着一柄油纸伞,每至一处,便以灵力灭火、运转洪水回川,斩恶鬼、杀猛兽。
    他竭尽全力挽救数以万计百姓的性命。
    明月虽然不会奔尘而来,但初心不改,伴君而行。
    清风却已不知不觉间化为飓风。
    陆忏站在这段扭曲又模糊的回忆里,他看着生灵涂炭、人间炼狱,看着沈鹤归血浴沙场、以一敌千。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准。
    陆忏压抑着胸口钝痛,沉默地背转身子向肃佑宗山上走去。
    他遇到了两个人。
    山主与玄武大祭司。
    玄武大祭司已是弥留之际,他靠着柱子坐在地上,半阖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山主,一声叠一声地叫:山主山主,你为何啊
    山主仍旧罩着黑纱使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痛苦地弯下腰蜷缩一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对不住你们是我对不住你们!!
    他声泪俱下,握住玄武覆着鳞片的手说:我没想过会这样我没想过会这样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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