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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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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坐下,秦砚已经起身。
    他早猜到傅岳庭今天会来找他,也早决定让交谈在开始之前结束。
    秦砚说:傅总请便,我去一趟洗手间。
    傅总?
    听到这个称呼,傅岳庭如坠寒渊。
    等等
    他转瞬嘶哑的声音实在太轻,秦砚听到他在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也只当作没有听见。
    在回过神之前,傅岳庭下意识紧紧扣住秦砚的手臂:等等。
    秦砚说:有事吗?
    我
    如果没有,秦砚打断他:我有一件事,要告知傅总。
    傅岳庭陡然升起不妙的预感:是什么?
    从今天起,和傅氏的合作,我会交给宋景明宋总全权负责。秦砚给他最后通牒,闭眼道,如果你不满意,随时可以解除合同,后果由我承担。
    傅岳庭脸色惨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秦砚终于转脸看他。却一眼看到他渐渐染红的眼角。
    傅岳庭怔怔回望着他,薄唇微颤:我已经不再去找你。为什么?
    他从来不想被秦砚看到这样软弱的样子,可苦涩和酸胀霎时间齐齐爬进血管,在他四肢百骸蔓延流淌,火烧火燎的刺痛在心底肆意扩散,也越让他难以招架。
    刻骨的狼狈违背主人的意愿,聚在眼底,流于表面,将他苦苦掩藏的一切尽数暴露。
    傅岳庭此刻全然忘了今天的计划,只来得及牢牢拉紧秦砚,喃喃再问一遍:为什么?
    秦砚收回视线,眼前却似乎还浮现着刚才见到的眼神。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起:别让今天结束得太难堪。
    难堪?在你面前,傅岳庭嗓音沙哑,我难堪得还不够多吗?
    闻言,秦砚心中一抹异样悄然划过。
    岳庭!
    傅博宏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看到秦砚,他失笑,原来小秦也在,怪不得,你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的。
    见到他,秦砚微微用力,挣开了傅岳庭的手。
    傅岳庭钉在原地,背对着傅博宏,久久没有动作。
    傅博宏疑惑上前:岳庭?
    听到身后轮椅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傅岳庭才强压下疯狂波动的心绪,回过身:祖父。
    除了苍白,他的脸上不再有其他异色,只有神情比起平常更冷硬。
    傅博宏更奇怪了:岳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两人正聊着,秦砚额角猛地抽疼。
    他狠狠蹙眉,匆匆对两人颔首示意,转身走向一旁时,从怀里掏出止痛药服下。
    路过的侍者看到他,停下问:您好,杯子需要帮您带走吗?
    秦砚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片刻后,才把它放进侍者的托盘,任由它融进人潮,再也不见。
    人天生会为了希望去不断奋斗。
    既然没有希望。
    为了傅岳庭着想,彻底斩断,就是最好的做法。
    第95章 秦砚,那我要怎么办才好
    宴会没有太多时间用来缓解头疼, 服药后,秦砚去休息区再坐一会儿,又回到场中。
    他已经把话说到绝路, 以傅岳庭的自尊心,应该不会再为感情上的小事烦乱, 和傅氏的合作则随时有终止的可能,他还需要另找投资和合作方,而刚才傅博宏为他介绍的一圈人,勉强能挽回公司这部分的损失。
    再者, 已经做了决定, 他就没打算再给傅岳庭独处的机会。
    傅岳庭也很快看出了他的打算。
    傅博宏站在一旁,看到在场内似乎和别人交谈甚欢的秦砚, 再看看身侧的傅岳庭,不由问:对了,岳庭, 你和小秦今天怎么没一起过来?我记得你们两个住的地方不远。
    傅岳庭的目光还停留在秦砚的身上。
    听到傅博宏的问话,他抬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才道:他今天有别的行程。
    傅博宏坐在轮椅上,抬眼只看到他血色愈发寡淡的薄唇,皱了皱眉:那你呢?是最近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傅岳庭以前很少碰酒, 今天却一反常态,本身就很奇怪。
    秦砚说服了傅岳庭来参加舞会,他之前还很高兴,可没想到从宴会开场至今,他相中的女孩,傅岳庭不仅丝毫没有在这场舞会上认识的意思, 甚至连面都不肯见。
    岳庭
    我去休息室。傅岳庭把酒杯放下,打断了傅博宏的话。
    他不想去阻止秦砚谈正事,也明白这个时候再去纠缠,只会让秦砚更加反感。
    他的思路还很清晰,正冰冷地权衡利弊。
    滚入咽喉的酒精一路滑下,还烧灼着他的腹腔。
    冰与火在他的脑海中对峙,让他对秦砚无计可施。
    傅博宏忧心地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没去叫住他。
    之后足足等到宴会即将散场,傅岳庭也还没从休息室出来。
    又是白费功夫。
    傅博宏摇了摇头。
    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样的好机会。
    想到这,他正要去休息室看看,转眼看见秦砚从不远处走过来,就交代身旁的侍者代他跑一趟,之后前推操作杆迎了过去,笑道:今天累坏了吧?我在楼上定了房间,你随便挑一间进去睡。
    秦砚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家里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打扰了。
    他过来的本意就是为了告辞。
    傅博宏表示理解:也好。那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让岳庭出来。
    不用了。秦砚说,他今天身体不舒服,让他休息吧。
    傅博宏没想到秦砚不和傅岳庭打招呼就要走,一愣神的功夫,就见秦砚对他微微颔首,已经转身往门外走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侍者急忙跑过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什么?傅博宏转眼看他,推我过去!
    侍者点点头,赶紧推着他往来时的方向小跑过去。
    到了休息室门前,侍者跨前一步打开房门。
    门内的一切顿时徐徐展现在傅博宏面前。
    他从左到右迅速看完,皱眉问:岳庭呢?
    休息室不大,一套沙发就占据了大半空间,一眼就看尽了。
    没有傅岳庭的身影。
    侍者又赶紧推着他快步进门。
    这时,沙发后突然传来当啷一声,好像是玻璃瓶倒地的动静。
    两人下意识转脸看过去,侍者也已经推着轮椅越过沙发。
    看到面前的场景,傅博宏满脸惊愕。
    岳庭?
    傅岳庭循声转眸,见到是他,左手撑地打算起身,却扯到伤口,立刻失力跌坐回去,无意间把脚边到底的空酒瓶踢出老远。
    傅博宏顺势看向地上这一圈酒瓶酒杯,惊疑不定。
    说着,又看向傅岳庭。
    他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傅岳庭,忍不住问:你这是喝了多少?
    傅岳庭正坐在地上,修长的双腿一曲一直,身上妥帖的西装外套已经皱成一团,领带被他扯松,衬衫领口解了两粒纽扣,雪白的布料也被酒色溅染,姿态格外放纵。原本拢在脑后的漆黑短发凌乱几分,掉出几缕搭在额角,挡着他的眉眼,随着他的动作颤动。
    祖父。
    只听语气,似乎还很寻常。
    傅岳庭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又撑起右手,才缓缓起身。
    侍者赶紧过去扶他。
    傅岳庭看他一眼。
    侍者被这双深不见底的冰冷眼神定住,停在原地。
    傅岳庭却早已经收回视线。
    他伸手按在沙发背上,转向傅博宏:您怎么来了。
    傅博宏终于回过神。
    他忍不住问:岳庭,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下午来到这里开始,傅岳庭的脸色就没好过。
    他知道傅岳庭之前出过车祸,那都是老黄历了,连更严重的秦砚都早已经出院,受伤更轻的傅岳庭为什么还没痊愈?
    还有这一堆酒瓶。
    借酒消愁?
    这种逃避方式,绝不是傅岳庭的作风。
    加上他虽然退休了,但傅氏的大小事还算了解,也没听说有哪里出了问题,惹了乱子。
    所以就更不明白,到底有多大的事能这么干扰傅岳庭。
    傅岳庭只淡淡道:我没事。
    这怎么会是没事的样子。
    可他坚持不想透露,傅博宏没办法,只好暂时跳过这个话题:刚才小秦要走,我还打算让你出去送送他,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在没来得及。
    秦砚要走?傅岳庭瞬间清醒过来,他往前走向门口,脚步还带着踉跄,他在哪儿?
    傅博宏说:你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
    傅岳庭陡然僵住:已经走了?
    是啊。傅博宏说,让他住在酒店,他也没答应,可能是家里有急事吧。
    急事?
    傅岳庭任由昏沉的醉意麻痹着神经,倏地笑了一声,他没有事。他只是不想见我。
    傅博宏又愣了愣:什么?
    随即反应过来,岳庭,你和小秦是不是闹矛盾了?
    傅岳庭自嘲的弧度还挂在唇角:没有矛盾,都是我咎由自取。
    岳庭,你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喝闷酒?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傅博宏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傅岳庭没再回答,转而说: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傅博宏皱眉: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楼上有房间,你在这里睡一夜再走。
    傅岳庭置若罔闻,径直往门口走去。
    眼见他越走越远,傅博宏退而求其次:别走宴会厅了,直接下楼吧。
    话落对侍者示意。
    后者点了点头,上前走到傅岳庭身旁,不过想到刚才傅岳庭的眼神,他伸出的双手没敢去扶,又缩了回来:傅总,我给您带路。
    傅岳庭没有开口,离开酒店,就坐车返回了御青景苑。
    汽车停在门前时,早得到消息的管家忙帮傅岳庭打开车门,还没出声,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先生?
    傅岳庭没理会他,下车后挥开等在身侧的一双双手,自行进了大门,往楼上走去。
    管家和佣人们又赶紧追了上去。
    追到傅岳庭卧室门前,被齐齐关在了门外。
    老板身上的低气压比酒气还重,几人都不敢再去触霉头,一时没人出声,都站在门前面面相觑。
    门内。
    傅岳庭正站在床尾,久久没再动作。
    骤然死寂的空气包裹着他,让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秦砚走了。
    走得彻彻底底,没给他留下丝毫指望。
    舞会之前他还攥在掌心的一线希望,舞会之后全然化为泡影,消失得干干净净。
    公私分明的秦砚,竟然也会公私不分吗。
    傅岳庭强忍着体内的灼痛,哑声笑了笑。
    不惜以解除合作关系为代价,足见秦砚对他有多么厌恶。
    意识到这一点,就像一把腐锈的钝刀在胸膛里反复磋磨。
    他举步向前,被脚下地毯险些绊了一跤,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抬眼却看见面前紧闭的推拉门。
    门里是《虚拟恋人》的游戏设备。
    傅岳庭抬手按在门上,良久,手上用力缓缓把门拉开。
    他熟练地打开游戏。
    继而看着游戏内的投影在眼前显现。
    仿佛真人的秦砚,就站在他的面前。
    傅岳庭用目光描摹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轻声说:晚上好,秦砚。
    也许是摄入太多酒精的缘故,他的声音沙哑得过分。
    秦砚注意到他身上散乱的衣服,微怔一秒,才回道:晚上好。
    傅岳庭勉强勾动薄唇,往投影的方向走近几步。
    直近到秦砚面前,他忽而抬起手,试着轻抚秦砚的侧脸。
    只是,他的指尖轻易没入了人影边缘,让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的手掌,只慢慢握紧了一团空气。
    他僵住了。
    手指的颤抖霎时传遍全身。
    不稀奇的沉默在安静的房间里无限蔓延。
    傅岳庭注视着秦砚的双眼,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在体内横冲直撞。
    他哑声说:是我自欺欺人,才会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弄假成真。
    秦砚眸光微动,正要转身,又听见他开口。
    我知道是我错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绝望一次又一次带来冲击,傅岳庭只剩下单薄的气音,我认错,也认罚。
    秦砚垂下视线,看到他衬衫上半干未干的酒渍。
    可你连认错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话落,傅岳庭喉间紧涩,嗓音轻颤。
    他颤声问:秦砚,那我要怎么办才好?
    声音里与日俱增的脆弱,让秦砚的视线下意识落回他的脸上。
    却在这同时心跳蓦然震乱。
    傅岳庭仍旧凝望着他,然而眼角却被这一句质问染红,以往寒星般的锋利黑眸此时浸着一层水色,蒙着最后一抹无望的光,无声自脸上滑落。
    看着这一幕,阵阵复杂悄然涌上秦砚心底。
    傅岳庭。
    他哭了。
    第96章 傅岳庭,你疯了!
    我让你觉得很厌烦, 是吗。
    傅岳庭轻声说着,我不该这么早就坦白,给了你足够的理由和我一刀两断。
    他眼底的泪痕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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