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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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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陶晓东抬手就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弹得挺响,说:别不害臊了,你就是对不起我。
    陶淮南在旁边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
    我养大个孩子容易?陶晓东坐起来,你跟陶淮南我一起养大的,你俩吃的都一样的饭长起来的,怎么到你这儿饭都白吃了?
    陶晓东看着蹲在他面前的迟苦,这两年窜个子窜得快,现在哪怕蹲这儿看着也很高了。陶晓东还是冷着脸,表情挺严肃:觉得自己是这家的外人是吧?哪天你出个事儿大不了就当这家没你,反正不是亲的,是不?
    迟苦低声说没有。
    来你跟陶淮南说说,让他知道你怎么回来的。陶晓东扯扯他衣服,掀开衣领往里头看看,一身伤还没好利索,脖子和脸上挂着的血痂也没掉,我没见谁家哪个孩子像你主意这么大。
    陶淮南很机敏地抓住重点了,问:怎么回来的?
    迟苦朝陶晓东摇头,不让他说。
    别冲我摇头。陶晓东不管他那事儿,我看这家里他比我有用。
    陶淮南眉都拧起来了,嘴里的糖嘎嘣一下咬碎了:你咋回来的?
    大的没哄好,小的又来了。迟苦先没管小的,看着陶晓东说:反正我错了,哥。
    陶晓东其实早没生什么气了,跟孩子哪有长气,他就是想让迟苦长个记性。
    下回你要再把你不要命这架势拿出来,陶晓东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抓了两把,往前一耸,让迟苦蹲不住往旁边一坐,咱俩就好好唠唠。
    大的勉强算是哄好了,还剩个难缠的小崽。
    陶淮南这一整天就不停地跟在屁股后面问你怎么回来的,迟苦朝陶晓东那边看了一眼,陶晓东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悠哉悠哉地光看着。
    到了晚上迟苦没经住磨,简单说了说。
    陶淮南哪能受得了这个,气得直喘。气完想想迟苦挨的那些打,又心疼得受不了,生气不想理他又忍不住想问问还疼不疼了。
    我说你怎么这次回来总咳嗽呢,陶淮南摸摸迟苦胸口,疼吗?
    不疼。迟苦把他手拿开,被他缠了一天,烦得只想做完卷子赶紧睡觉。
    要不哥跟你生气呢,哥脾气那么好都跟你生气。陶淮南现在都后悔帮他哄哥了,谁能不跟你生气。
    你就别凑热闹了。迟苦右手还拿着笔,左手敷衍地捏捏陶淮南的耳朵和下巴。
    陶淮南脑袋往后一仰:躲开。
    迟苦收回手,说他:别往后仰。
    陶淮南以前有一次在凳子上仰翻了,脑袋磕在地板上,疼了好几天。
    当时陶淮南深怕迟苦挨打,宁可他先不回来了都行,就想他好好的。结果迟苦为了回来故意让他爸打,陶淮南心里难受死了。生气也就是最初听见的时候气,没人比陶淮南更明白迟苦为什么急着回来,比起生气陶淮南更多的就是疼。
    没着没落的情绪把陶淮南心都撑满了。
    再着急也看不见东西,小瞎子只能让迟苦给他摸摸都哪儿打坏了。
    迟苦让他磨得脑子都快炸了,只说:起来,离我远点。
    陶淮南不管他那事儿,两手一伸罩住迟苦脑袋,从额头往下摸,眼眶那儿麻麻赖赖一个不平整的痂,陶淮南用拇指轻轻碰碰:这个痂好厚。
    迟苦说没事儿。
    陶淮南的手心托着迟苦的脸,手指头一点一点地摸,手心热乎乎的,弄得很痒。迟苦还是受不了他了,站起来挪了个地方坐。
    陶淮南也跟着挪到沙发上,听电视的时候手往迟苦衣服里伸,去摸他后背。
    陶淮南。迟苦反手抓住他的手往外一扔,烦得直咳嗽。
    你喊什么,陶淮南皱着眉,你又不刺挠。
    陶晓东在沙发另一边看着电视,看他俩在那儿闹看得成开心了,这俩打小就这样,一个缠人一个躲。
    其实就是没长心,当哥的缺心眼儿。
    这家里缺个心思细腻的女性,可屋三个全是男的,男的神经粗,陶晓东在很多方面带孩子带得其实很糙。
    周日迟苦在屋里学习,陶淮南躺他哥腿上一起听电影。
    中央六台放的外国片,枪战的。打斗和枪响听得陶淮南昏昏欲睡,他根本就不爱听这个,看不着字幕也听不懂。但是迟苦学习不理他,陶淮南只能来找哥。
    陶晓东手在他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这太舒服了,陶淮南闭着眼睛马上要睡着了。
    电视里难得消停一会儿,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后来在女人半笑不笑的一声嗯哼之后,电视里的声音走向就变了调。
    衣料摩擦声,喘息声,以及缓慢的背景音乐声。
    粗重的呼吸声糅杂在一起,他们在说着些什么陶淮南听不懂,但是又本能地觉得有点什么。
    陶淮南睁开眼,问:他俩干啥呢?
    陶晓东都不当回事儿:亲嘴儿。
    亲嘴儿?陶淮南眨眨眼睛,亲嘴儿是咋回事他当然知道,但这确实是第一次直观地听见亲嘴儿什么声。这声听着可挺奇怪啊
    就莫名其妙光听着就让人有点不自在。
    十几秒的时间,很快就过了,镜头一切那股黏腻的暧昧感就没有了。陶淮南又把眼睛闭上了,刚才那声音还在脑子里没消,闭上眼睛不自觉地想象两个人嘴对嘴,有点嫌弃,觉得那样怪脏的。
    可又有一点点止不住的好奇。
    陶晓东把人家的好奇给勾起来,他电视一关该睡觉睡觉该上班上班,接下来承接这点好奇的只有小哥迟苦。
    在只有他们俩的时候,陶淮南问迟苦:你和别人亲过嘴吗?
    迟苦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蒙了,都愣了,半天之后皱着眉说:我跟谁亲。
    跟学陶淮南话没说完被迟苦重重放下笔的声音打断了,理智地咽了回去没敢接着说出来。
    你不得作死我。迟苦低低地嗤了一声。之前陶淮南不知道听谁说点没影的话都能自己演出来一场戏,迟苦要真发展出一个能亲嘴的,房顶都得让他作塌了。
    对。陶淮南想想迟苦和别人嘴对嘴,都觉得有点不适,哪哪儿都不得劲。
    越想越不得劲。
    本来还挺好奇的事儿,一旦安到迟苦身上就瞬间什么好奇都没了,干脆都不能想。后来自己给自己想得没意思了,裹着毯子钻被子里老老实实睡觉去了。
    第37章
    陶淮南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这个状态, 但凡是对什么事儿感兴趣了好奇了,只要脑子里的想象一换成迟苦,顿时就什么好奇都没了, 实打实地抗拒这些想象。
    这就导致男孩儿到了该启蒙长大的阶段, 脑子里什么暧昧的东西都没有。
    在陶淮南这种懵懵懂懂的纯真里, 迟苦越长越高,肩膀越来越结实,声音越来越好听,也不再有人说他丑了。
    成长的过程里每天都平淡, 可每一个明天也都是新故事。
    陶淮南明天就要过生日了,过了这个生日就十六了。
    迟苦也十六, 他生日小, 没比陶淮南大上一年。陶淮南马上要摸到十六的开头,迟苦在十六的尾巴。
    初三刚开学一个月,迟苦在初三的第一个月考里不太意外地又拿了个全校第一。
    啊, 现在是迟骋了。
    去年他的户口彻底从迟家起出来了,陶晓东够不上领养条件,现在他户口落在黄哥家。落户之前陶晓东不嫌麻烦,折腾好几天,最后落了个迟骋。
    苦他奶奶个孙子苦。陶晓东看着迟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辣眼睛。
    新户口上添了个迟骋,陶晓东当时手环着他肩膀, 眼里含着笑意,和他说:给哥跑起来, 飞吧。
    从那天开始, 为了好养活起的贱名没了,过去的苦也没了。
    刚开始陶淮南不习惯, 一张口还是迟苦,叫了太多年了。后来叫顺了新名字,可别人也这么叫,好像又不够亲密。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地换,有一天迟骋学习的时候陶淮南摸着过来,叫了声苦哥。平时都陶晓东开玩笑这么叫,陶淮南也跟着学。
    迟骋看他一眼,随他去。
    陶淮南早睡着了,迟骋比他多学了会儿习,不到十点也睡了。
    睡到半夜陶淮南的手机闹钟开始响,俩人都醒了。迟骋一条胳膊从身后搂着他,醒了抽走翻了个身。
    陶淮南困得不行了,过一分钟手机又响了。
    跟我说生日快乐。陶淮南手往后伸拍拍迟骋。
    迟骋闭着眼说:生日快乐。
    还有呢?陶淮南转过去,脸冲着他。
    迟骋都快睡着了,没回答他。
    陶淮南等了半天没等着他说话,不高兴地又拍拍他,迟骋勉强睁开眼:嗯?
    就没了啊?你想想每次你过生日我要跟你说多少话。陶淮南嘟囔着说。
    小瞎子可有仪式感了,迟骋生日他也都定闹钟,半夜醒了说一连串的好听话,总结下来就是希望小哥永远都开心。
    迟骋没他那些仪式感,也没那么多小心思。现在就是困,睁不开眼了。
    我走了。陶淮南都不困了,被子一掀要起来。
    迟骋一胳膊拦下来:干啥去?
    我上哥屋,陶淮南拿开他胳膊,哥不像你似的。
    迟骋把他拖回来,不知道这半夜又在这儿折腾啥,脑子被他磨稀烂。
    陶淮南被扯回来,但也还是不太高兴,主要是有落差,觉得迟骋敷衍。
    迟骋胳膊一抬,手按着陶淮南的脸往下一按。陶淮南脸被捂在枕头里唔唔唔地不干,迟骋又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扯,陶淮南脸扣在迟骋身上,听见他说:行了睡吧,明年还陪着你。
    这句听着还挺是那么回事,陶淮南终于得劲了,心满意足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抓着迟骋衣服,哼哼着说了句:我也陪着你。
    迟骋在他后脑勺抓了抓,说:睡吧。
    陶淮南这年龄一年一年地长,个子也慢慢长高了,心眼儿越来越多,有时候陶晓东会笑着说他像只小狐狸。
    但不管岁数怎么长,在家还一直都是那个整天哼哼唧唧的烦人精。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还比从前更烦人了。
    生日快乐小崽儿。陶晓东把礼物盒往他床上一扔,陶淮南抱着摸了摸。
    啥呀?
    手机。陶晓东说。
    又手机?陶淮南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出去,把盒往餐桌上一放,你快退回去吧,我现在的用着挺好呢。
    你不说用着不好使?陶晓东把盒子拆开了,递给从厨房出来的迟骋,你给他设置吧,我现在懒得弄了。
    你就乱花钱,陶晓东。陶淮南坐在旁边,手指头敲敲桌子,有钱了?钱好挣?
    陶晓东被他逗乐了,点头说好挣。
    陶淮南现在有微信了,也有QQ微博,手机里还有听书软件,偶尔还听听书。但有时候盲人模式不好用,会有覆盖不上的界面,到这时候陶淮南只能去找迟骋帮他。
    我都几个手机了,充话费送的那种都够我用。陶淮南还在嘟囔,好几千块钱的还是几百块钱的对我来说能有什么区别?
    这话他自己说着不觉得有什么,当哥的听着可不是滋味儿。凭啥他们家弟弟就用着没区别,看不见也得有,别人有什么家里小崽儿都得有。
    白天跟哥一起去店里,哥和黄哥现在又弄了家新店。好大的店,店里有很多聋哑人,都是兼职的学生。
    陶淮南现在很喜欢去店里,他喜欢那儿的气氛,大家都很友好,也都善良。
    迟骋给陶淮南下载软件,陶淮南盘腿坐在他旁边问:听书软件别忘了。
    下了。
    我昨天那书还没听完呢。陶淮南拍拍迟骋的腿,你再直接帮我跳到我听的那个进度行吗?
    这没什么行不行的,迟骋嗯了声。
    他刚打开陶淮南旧手机上的软件,陶淮南想起了什么,突然靠过来按住手机,说:不用了,别整了。
    迟骋看他一眼,挑眉问:又听乱七八糟的了?
    没有,不乱。陶淮南捂着手机不让他整,回头我自己整。
    迟骋拨开他手,看了眼进度,在新手机上给他调好,没看上面的字。
    陶淮南自己还解释说:真的不是乱七八糟的,只是刚好到了这个情节。
    迟骋捏了把他的脸,懒得理他:听你的小黄书吧。
    之前有一次陶淮南自己下了本不知道什么书,打开一听没几段就开始念些不干不净的内容,陶淮南把自己听得面红耳赤,嫌弃坏了,可也没关。
    迟骋从旁边扯下一边耳机塞耳朵里,听了几句之后就把书给删了,还让陶淮南不许听这些。
    陶淮南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崽,从来不主动去找那样的书听,人家听的一般都是正经书。被迟苦说了又不好意思又委屈,念念叨叨地解释了半天。迟骋知道他其实很听话,所以后来也不怎么多管他。
    迟骋把东西都下载完,盲人模式也开好了,递给了陶淮南。
    陶淮南这才松了口气,把手机往兜里一揣,都不敢掏出来。
    他昨天听的书还真没法让迟骋知道,知道了就解释不清了。这跟以往的小黄书都不一样,平时有点超出规范的情节那都是动作和语言上的。
    昨天那本书陶淮南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总之就是听着哪哪儿都不对。人物关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听着心里都拧巴得难受。
    但他还是想听完。
    这要让迟骋知道了可能会发火,说不定一气之下以后不让他听书了。迟骋现在管他太严了,这人越长大越凶,没一点软乎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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