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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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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一个看不见的人,除了不自觉从内心生出的怜悯之外,也会觉得更有安全感,和他待在一块也更轻松。之后他们也没再说话,各自含着棒棒糖,女生看操场,陶淮南听迟骋。
    这是现在坐在他后桌的女生,班级座位每年都会调,这学期后面坐的是两个女孩子。陶淮南吸收了很多青春期女孩子的小秘密,那些不好意思和别人说的话她们会很愿意和陶淮南说。
    他像个安静的秘密盒子,从容地接收了很多稚嫩的心事。
    迟骋打完球过来的时候女生已经走了,陶淮南把水递给他,迟骋拧开仰头喝了。
    累吗?陶淮南问。
    没有。迟骋伸手把他拉起来,刚才睡着了?
    陶淮南一下就笑了出来:你还真知道啊?我就闭了一会儿眼睛。
    迟骋没说话,一只手搭着陶淮南的后背轻轻往前推着走。他刚打完球,球场上来来回回地跑,现在气都还完全喘匀,走路时陶淮南能很明显地听到他的呼吸。
    陶淮南闭上眼睛,被迟骋推着,顺着力道慢慢走路,橡胶草坪很软,陶淮南伸手在迟骋衣服上抓了抓,心里也跟着软软的。
    干什么?迟骋看着他。
    就摸摸,陶淮南笑得眼睛都弯下来,摸摸你。
    迟骋抬手碰了碰陶淮南刚才趴在胳膊上睡觉硌出来的一条小红印子,说他:赖人精。
    赖人精陶淮南,一点不亏这三个字,长这么大了还不独立,天天贴在小哥身上。那些从小在盲校上学的小孩儿,这么大的时候自己什么都能干了,陶淮南不在盲校上学就失去了很多盲人的独立锻炼,但其实对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他在盲校上那几年学什么都没学会,谁让他有小哥,什么事儿都只知道叫迟苦迟苦。
    陶晓东晚上回来得早,他俩放学回家的时候哥已经在家了。
    陶淮南换睡衣之前先洗澡,洗完香喷喷地出来了。陶晓东迷之喜好,他就喜欢闻他弟身上那股味儿,所以家里陶淮南的浴液一直是奶味儿的。在这方面迟骋也迷之喜好,他自己用别的,就不让陶淮南换。
    陶晓东本来已经做完饭了,陶淮南洗澡的时候迟骋又单独煮了碗虾仁面。昨晚答应陶淮南今天给他煮,陶晓东说他:不嫌费事你。
    不费事。迟骋不当回事,端着碗过来放陶淮南位置前面。
    陶淮南洗完澡出来直接坐下,鼻子凑近桌子闻闻,哇了一声,小心地伸手去摸摸,碗还很烫。
    迟骋去厨房拿别的,陶晓东电话在屋里响了,他站起来去接电话。
    陶淮南手放在腿上乖乖地等着他俩过来吃饭,鼻子里都是面味儿,他太爱吃迟骋给他煮的面了。
    苦哥,帮我拿陶淮南话还没说完,先是慌乱的连续几声磕碰,随后陶淮南啊的一声惊呼,再之后就是碗摔碎了的稀里哗啦声。
    陶晓东和迟骋都跑过来,陶淮南慌乱地站在一边,手还扯着裤子抖着。
    烫着了?!陶晓东问着,过来把陶淮南拉开,不让他站在碎碗中间,哥看看。
    太烫了,陶淮南手背红了一片,裤子上还沾着面,他吓了一跳声音都有点抖,我没碰,它自己就掉下来了,好烫!
    迟骋一句话没说,蹲下直接把陶淮南裤子扯了下来,连裤子带裤衩全扒了,拖鞋也没再让陶淮南穿,直接把他带去浴室冲凉水。
    冷水喷在身上激得陶淮南又哼了一声,迟苦让他站在浴缸里,花洒摘下来直接用水管往陶淮南腿上冲,凉水顺着腿往下流,陶淮南被凉水冻得直抖。
    疼得厉害吗?迟骋一只手扶着他,拧着眉问。
    冲着水就不疼,不冲水疼。陶淮南攥着他手怕滑倒,还在小声解释着,我真的没碰
    小瞎子做错了事给别人添麻烦的时候总会自责,心里很愧疚。
    迟骋说:不赖你,没事儿。
    面都盛出来一会儿了,烫肯定是烫,但应该不会烫伤,冲冲凉水等会儿再处理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儿。但这不妨碍陶晓东心疼,看着陶淮南光着腿站在浴缸里冲水,还在解释着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陶晓东坐在浴缸沿上,轻轻拍了拍他弟后背:桌上有水,不赖你。
    陶淮南手也烫了,自己伸过去往水底下放,迟骋来回给他冲,冲了好一会儿。
    因为看不见,所以从小到大陶淮南无意间被烫着的次数太多了,在他身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迟骋应对起这些很熟练,不管是烫着了还是磕碰出伤口了,迟骋都能给他处理。
    拿浴巾在他身上胡乱擦擦,陶淮南就被迟骋半扛半抱地弄回去了。陶晓东根本伸不上手,他要伸手的时候迟骋头都不抬,只说:我来吧哥。
    还疼不疼了?迟骋把陶淮南放床上,转头去拿烫伤膏。
    不疼了,陶淮南打了个喷嚏,老老实实回答,只是有点觉得热,没刚才那么疼了。
    迟苦嗯了声,说没事儿。
    他太稳了,陶晓东索性也就不再伸手,就在身后靠着墙看他们。看迟骋有条不紊地给他涂烫伤膏,看陶淮南出于自责和愧疚抬手轻轻碰碰迟骋的头发。
    好像在他没注意到的时间里,他们已经长成了半个大人。
    陶淮南是真没碰那碗,他做得板板正正等着吃饭呢,摸过一次发现烫之后再就没碰。碗底有水,桌面上可能也有水,碗确实是自己滑下来的。
    这事儿怪谁呢?怪迟骋给他煮面,还是怪陶晓东去接电话?
    谁也不怪,归根结底是因为陶淮南看不见。
    迟骋在房间里给陶淮南抹药,陶晓东收拾餐桌边的狼藉。
    陶淮南有点难受,不怎么吱声了。
    都弄完之后迟骋用手背碰碰他下巴,说:再给你煮一碗。
    陶淮南摇摇头,说:不吃啦。
    我吃。迟骋转身出去了。
    陶淮南跟陶晓东一起吃了一碗面,陶淮南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迟骋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陶淮南还是摇头,低声说:给什么吃什么,不敢挑啦。
    瞅这小样儿,陶晓东失笑,你是故意撒娇呢还是真内疚。
    不知道,陶淮南想想说,可能都有点。
    迟骋和陶晓东都让他逗笑了,陶晓东说:这也就是大了,要是小时候估计现在都掉上眼泪了。
    迟骋嗯了声:这也快了。
    俩哥就故意说他,掉眼泪哪至于,但是自厌情绪肯定会有点。
    晚上陶淮南时不时翻个身,一直睡不着,磨磨蹭蹭地总动。
    迟骋刚开始没管他,后来说:老实睡觉。
    陶淮南吭吭哧哧地半天应了声:嗯
    迟骋又说:赶紧睡,明早起不来别赖叽。
    陶淮南抿抿嘴,没说话。
    吃饭那会儿的事倒也不至于让他到现在还睡不着觉,那也太夸张了,不至于。那点事儿弄出来的情绪也就够陶淮南自厌俩小时,现在睡不着是真的,可并不是心理原因。
    这个原因有点难以启齿。
    陶淮南伸手进被子里扯扯裤子,男孩子最嫩最娇气的地方挨着布料就丝丝落落地疼。
    那碗面洒下来的时候有一小块也挨着那儿了,被陶淮南抖掉了。哥和迟骋都光顾着腿上那一大片红,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那个孤独脆弱的部位也泛着不太明显的红。
    陶淮南又翻了个身,再次扯扯裤子,想换个姿势让裤子碰不着那儿。
    还折腾?迟骋睁眼看向他,然而只能看到陶淮南的后脑勺。
    陶淮南闭着眼睛,疼得正闹心呢,被说了没忍住顶了下嘴:你就睡你的呗我翻也不耽误你睡觉。
    迟骋没说话,只看着他。
    陶淮南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唉反正就是闹心。说疼也不是疼得受不了,但就是牵心,总有根神经提醒着有点疼,还不能碰裤子。
    迟骋一直不说话陶淮南有点虚,过会儿还是老老实实转了过来。怕迟骋生气,没法解释刚才不好好说话,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说:我疼。
    迟骋问:哪儿疼?
    就那儿!陶淮南胳膊捂着脸,声音闷闷地透出来,就就就那儿。
    第40章
    陶淮南一天坦荡荡的, 有啥敢说啥,被人扒了裤子冲了十多分钟凉水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倒隐隐约约只说了一个那儿来指代部位。
    迟骋想了两秒才想明白, 坐起来拍开了灯。
    怎么了?迟骋看着躺在那儿胳膊挡脸的陶淮南, 咋疼上了?
    就烫的么陶淮南屈着腿, 声音可低,汤洒上头了。
    那你不说?迟骋掀开被,伸手要扯他裤子,皱着眉显然是有点生气, 冲水的时候你不说?
    那会儿也没觉得多疼陶淮南捂着裤腰哎哎地拦着,不让他扯, 你帮我拿药我自己抹
    起开, 迟骋抽开他的手,别唧歪,我看看。
    陶淮南被扒下裤子的时候只有刚开始的瞬间觉得有那么点羞耻, 后来真给扒了就无所谓了,看就看吧,要不还能咋整。再说这是他小哥,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看多少回了,小学时候有一次小鸡儿发炎了, 迟骋天天都得拿着棉签帮他抹药膏,连着抹了一周呢。
    前面红了一小块, 迟骋还用手指拨了一下看看另一面,然后边下地边说:我拿烫伤膏, 等着。
    陶淮南都这样了, 他还要什么脸,脸也不挡了, 岔着腿光不出溜往那儿一躺,等着迟骋回来给他抹药膏。
    迟骋一回来陶淮南就说:你关上门
    迟骋回手关上了,陶淮南说:让哥看见了我更不好意思。
    你就是有毛病,烫着了不说?迟骋窝着火,把烫伤膏和棉签往床上一扔,你还是烫得轻,烫秃噜皮了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你就能说我陶淮南嘟囔着说,我疼呢。
    你该。迟骋暴躁地回了他一句。
    要是小时候的陶淮南这会儿肯定又噘着嘴生气了,但他俩都这么多年了,什么小脾气都磨没了,一个在岁月中磨得越来越软乎,一个在年月里炼得脾气越来越冲。
    陶淮南被迟骋捏着抹了厚厚一层药膏,嘴里还嘶哈嘶哈地吸气,没等迟骋整完呢就推他手:好了好了。
    迟骋手里的棉签被他碰掉了,不等他说话陶淮南已经转过去了,被子扯过来把自己一罩:行了抹好了,关灯关灯。
    迟骋看他两眼,难得没发火没说他,出去洗了个手,回来关了灯。
    陶淮南冲着墙自己躺着,迟骋问他:疼不疼了?
    疼。陶淮南声音闷闷的,烦。
    迟骋这会儿倒平和下来了,在他后脖子上捋了捋,说:睡着就不疼了。
    那我睡不着么不是陶淮南用手背蹭蹭鼻子,听着怪委屈的,老是疼,我就睡不着。
    迟骋摸了会儿他脖子和脑袋,陶淮南乖了,也不乱动了,呼吸也平稳了。
    迟骋问他:困没?
    陶淮南说:有点了。
    过会儿陶淮南自己转了过来,磨磨蹭蹭挨到迟骋那边,迟骋伸胳膊随意地搭在他身上,陶淮南手抓着迟骋睡衣,慢悠悠地搓了会儿,没多久就不再动了。
    小孩儿睡得呼吸稳稳的,肚子跟着一起一伏,又安静又乖。
    一天这丢人事儿就没完了,啥事儿都能让他遇上。
    陶淮南第二天早上起来穿裤子之前先感觉了一下,好像没那么疼了,但也还有点。
    迟骋问他:疼不疼了?
    天亮了人的羞耻心也回来了,陶淮南伸手去捂他嘴:不疼了不疼了,别问。
    陶晓东也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以为他俩说昨天烫腿了的事,接话问:还疼?
    陶淮南快崩溃了,边走边说:哎可别问了!哥哥们!
    这咋的?陶晓东被他的暴躁样儿给弄愣了,站那儿看看迟骋,睡觉没睡明白啊?
    没有,没事儿,迟骋摇摇头,说,哥别管他了。
    陶晓东心说这孩子大了真是变了,一早起来这么烦躁呢。
    陶淮南这个娇嫩的小玩意儿疼了有三四天,到了晚上天一黑羞耻心退散,光溜溜着被迟骋抹药也不觉得害臊,但是天一亮就不行,天亮了孩子害臊,不让抹。
    早上陶淮南又推迟骋手不让碰的时候迟骋嫌他烦,又说他事儿精。
    陶淮南嘿嘿乐了两声:白天不好意思。
    你那羞耻心是上班呢?迟骋挑着眉,晚上就下班走了。
    陶淮南自己也觉得好笑,咯咯儿乐了半天。
    初三时间还是紧,每天课都排得很满,迟骋他们那个提升课从第三个月开始就变成了晚课,普通学生晚上放学都回家了,他们吃完饭还得再上俩小时。
    陶淮南天天都跟着迟骋去,周围人都在学习,陶淮南也坐在一边摸他的书。智能手机太方便啦,盲文书其实很少,陶淮南的教辅书都是哥从盲校给他买的,外面根本买不着。其他书也没那么好买,又贵又难买。
    现在有了那些听书软件,陶淮南能把很多要用的书下载了听,也可以转换了用盲文打印机打出来,比以前好太多了。
    他一直是提升班的编外成员,在阶梯教室有他固定的位置,现在老师讲课偶尔他也能听懂一点。
    晚上下课要到八点五十,早上六点多出来晚上九点多回,中学生是最辛苦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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